“阿嚏!”
艾伯特側頭捂住一個噴嚏,伸手從口袋里掏出手帕,用力揉著鼻子。
“你還好吧?”
赫敏從面前的羊皮紙上挪開目光,訝異地看向連打好幾個噴嚏的艾伯特。
“大概是有人在背地里說我的壞話!”
艾伯特隨口揭過這事,打算跟赫敏繼續談論給阿瓦隆供電的最新預案。
然而,赫敏卻已對手里的羊皮紙失去了興趣,在抬起頭仔細環顧四周,確認周遭沒人后,便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調侃起艾伯特:“我敢肯定是你的那幾位情人在念叨你。”
盡管過分親密有暴露的風險,但赫敏卻很喜歡這種感覺。
“你也想參加今晚的歡迎宴會?”
艾伯特直接點破赫敏的心思,很不解對方怎么也對這種事感興趣。
“想啊!畢竟大家都去了,就我不去似乎也不太好,而且人多熱鬧啊!”
赫敏滿臉期待地看著艾伯特,希望對方能想到個好辦法,讓自己也能抽出時間去參加今晚的歡迎宴會。
“時間轉換器只能回到五個小時前,時間上有點短了。”艾伯特思索片刻,還是搖頭道,“到時候我未必還有多余的精力幫你遮掩。”
赫敏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但聽艾伯特那樣說還是不免有點失望,“看來只能放棄了,為這種事冒險確實很不理智。”
這條路終歸是赫敏自己選的,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怨不得別人,只能自己咬牙含淚繼續走下去。
這無疑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話題,所以艾伯特便主動岔開話題,談起另一件事。
“房子已經挑好了,就在倫敦郊區的某棟新建的麻瓜公寓里。”
“房子不是……哦,你是說我們的愛巢啊!”
赫敏愣了下,很快便回過神來,意識到艾伯特說的房子就是兩人真正的家。
“我已經對那里使用赤膽忠心咒了,過段時間就帶你過去。”艾伯特從赫敏手里拿過計劃書,將第三份方案塞進文件夾里后,他便領著赫敏朝山坡上走去。
“不過,那公寓里沒有家具,到時候我陪你去買,就是打掃房子恐怕得你自己來了。”
艾伯特趁周圍沒人,便將這件事告知赫敏,希望能讓她的心情好轉。
“感覺你準備的公寓也用不了幾次。”赫敏望著艾伯特的背影,幽怨地說。
“過段時間,我再看看能否弄個消失柜,或單線的飛路網,到時候來去公寓也能方便點。”
艾伯特不覺得那處公寓沒用,對他們來說,一處沒人打擾的地方很重要。
“我原先以為你會給我準備個手提箱。”赫敏其實還蠻喜歡艾伯特的手提箱,那玩意的空間足夠大,也足夠方便、隱秘,還不挑地方,對需要爭分奪秒約會的兩人來說是個好地方。
“原來你盯上我的箱子了,可惜制造那玩意很費功夫。”艾伯特愣了下,搖頭拒絕了,“而且,你還得花很多時間去維護它,沒有家養小精靈幫忙打理的話,簡直就是大災難,最重要的是待在箱里沒有回家的感覺。”
赫敏倒不是喜歡待在箱子里,而是對他們第一次親熱的地方情有獨鐘。
“我記得倫敦的公寓應該很貴吧,你該不會……”赫敏生硬地轉移話題。
“沒有附加價值的話,一棟房子壓根不值錢,看看我們建造別墅的成本就知道了。”
艾伯特停下腳步,把手里的文件夾放在赫敏手里,微笑著說,“我從不否認自己施了點小手段,用成本價拿下房子。”
“你這應該算是強搶了吧。”
赫敏當然聽得出艾伯特在狡辯,但她卻又不得不承認艾伯特的話很有道理。
因為他們建造這座阿瓦隆所花的英鎊比預期中要少很多。
在接近山坡上正建造的房子后,艾伯特與赫敏默契結束先前的曖昧話題,重新將話題拉回電力工程的安排上。
原先的奇思妙想,最終還是被作為解決夜間和陰天的備用方案。
唯一的問題是蓄電池。
這個問題在他的那個時代都還沒能很好地解決,他們更多是采用儲水蓄電的方式解決夜間用電問題。
“麻瓜世界失去了一個偉大的科學家。”赫敏輕聲感慨道。
為了給阿瓦隆引入電力,赫敏曾調查過英國的發電模式,很清楚艾伯特的儲水蓄電屬于另外開辟的思路,要知道艾伯特多數時間都在與麻瓜世界格格不入的魔法界,但他仍然還是能夠在短時間內想到如此之多的解決方案!
“科學家確實很偉大,但沒有資本家過得舒坦。”艾伯特更愿意享受美妙的生活。
“為什么?”
“因為如今的麻瓜世界是資本主義為主的社會意識形態,自然是做個資本家過得舒坦。”艾伯特用自嘲的口吻說,“當然,你可以全都要,偉大的科學家也可以是資本家,就像美國的愛迪生。”
赫敏愣了下,顯然沒聽懂艾伯特的話,便岔開話題問,“所以,你打算采取三號方案嗎?”
“如果一號方案就能夠解決阿瓦隆的供電問題的話,就使用一號方案,畢竟我們仍還無法確定在魔法界使用電是否靠譜。”艾伯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至于以后村莊擴大,出現供電不足的問題,就讓這里的居民自己決定是否采用三號方案吧!”
“主要還是三號預案的工程巨大,沒到那時候,你不能指望其他人理解你。而且,說不定那時候麻瓜那里已經有更加方便的發電設備了呢!”
“總感覺你比其他人更加激進。”赫敏微微皺眉,似乎想到什么,開口提醒道,“你應該很清楚魔法界對麻瓜的態度。”
“在格林德沃生命倒數的最后幾天里,我曾去紐蒙迦德送他最后一程,也跟格林德沃聊過一段時間。”艾伯特輕聲感慨道,“他認為魔法部起草的很多法律保護的從不是麻瓜,而是巫師自己。”
“在這件事情上,你大概沒什么感覺,但我去過北美洲,那里的巫師對待麻瓜的態度才是保護法最真實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