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正趕來的天鯨王。
突然聽見了這一道聲音后。
步伐不由的一頓。
鳳祖竟然搶奪了神圣之鱗?
這一個疑惑才在內心中生出,天鯨王耳旁就已經響起了鳳祖聲音:“假的。”
“這是竇長生故意栽贓。”
“東西都已經被竇長生獲得了。”
“不要相信竇長生。”
竇長生栽贓?
這又是一種可能!
天鯨王傾聽著連忙解釋的鳳祖,心中已經有傾向了。
這是竇長生故意栽贓,鳳祖不斷挑撥自己,要激發自己的野心,從而和竇長生火拼,其目的不是殺死竇長生,主要是讓自己和竇長生,都無法繼續前行。
所以鳳祖是說不出,在后殿等候竇長生的話語來。
天鯨王已經看破虛實,但話語到了嘴邊,卻是開口呵斥講道:“住口。”
“鳳祖你搶奪神圣之鱗,竟然還如此囂張。”
“你在后殿等我們,那么我們一定會去。”
“娘娘的寶物,不是你這種外人可以獲得的。”
鳳祖惱羞成怒的聲音立即響起:“你。”
聲音中充斥著憤慨,眼前這天鯨王是傻逼不成,這么簡單的栽贓手段,竟然都看不破,這是怎么修成不朽,證道祖境的。
難道是傻子有傻福?
鳳祖又驚又怒,才說出一個字。
就再一次被天鯨王打斷了,天鯨王神色肅穆,洪亮聲音響徹九天十地:“鳳祖你休想挑撥我和圣帝的關系。”
“神圣之鱗就是你搶奪的。”
“這是我親眼所見。”
“你就算是說破天,也無法掩蓋真相。”
這一句話,根本不是給鳳祖聽的,而是給某人聽的。
鳳祖眼見如此,也是沒有繼續勸說,因為你永遠叫不醒一名裝睡的人,直接吐出了兩個字:“傻逼。”
對于這一句話,天鯨王反應非常巨大,也不知道是被激怒了,還是故意演戲,因為此刻無人能夠判斷出來。
天鯨王憤怒咆孝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我親眼所見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假的。”
“鳳祖你想要把我當做傻子戲弄。”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傻子才會順著鳳祖的安排去做。
天鯨王在看見眼前這一幕后,心中立即就有了判斷。
竇長生是不可能栽贓的。
一定是鳳祖奪取了神圣之鱗。
鳳祖遠古時代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天鯨王也曾經見到過,當時自己不過是稍微有天賦的天地異種,而鳳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龍族統治天地,鳳祖是僅次于祖龍的人物。
在龍族當中地位極高,天鯨王根本沒有資格覲見鳳祖,只能夠在鳳祖出行,瞻仰到鳳祖的風采。
天鯨王簡單的幾次瞭望過,當時被鳳祖的風采折服,心馳神往。
但后來伴隨著實力不斷增強,天鯨王心態也已經發生了改變,當初認為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鳳祖,實則也就那樣。
等到追隨媧皇后,自媧皇宮中再見鳳祖,對方早已無昔日的絕世風采了,不過是尋常的一名不朽而已。
也讓天鯨王體會到了脫毛的鳳凰不如雞。
失去了龍族霸權,地位和權力帶來的加持,鳳祖實力是強,可自己也不弱。
要是自己還是遠古龍族統治天地時心態,現如今會被鳳祖說動,但如今自己早就成長起來了,鳳祖已經拉了。
在天鯨王心中,竇長生和鳳祖相比,肯定是竇長生重要。
這是沒有懸念的事情,多思考一秒,就是對竇長生的不尊重。
鳳祖再強?
如今實力都全部沒有恢復。
鳳祖又能夠強到哪里去。
還不夠竇長生一個人砍的。
再說鳳祖就算是強,竇長生一個人打不過,可竇長生背后還有武道呢。
虛無之淵是一道難關,可天鯨王內心中知道,一開始死了化樂天尊他們兩人,那是因為對虛無之淵不熟悉,當自己成功渡過后,虛無之淵的大量情報外泄。
這一關難度已經驟降,想要攔住一尊尊不朽金仙,這是很困難的事情了。
當大量不朽來到后,鳳祖怎么可能做到以一敵眾。
所有該怎么做選擇,早就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天鯨王痛斥了鳳祖后,然后大步流星上前,看著前方殿宇外充斥的戰斗痕跡,最后目光集中在竇長生胸前的位置,注視著這一灘血跡。
天鯨王大驚失色,旋即關心講道:“圣帝傷勢如何?”
“不要緊吧。”
“這鳳祖欺人太甚,先搶奪了神圣之鱗,然后又挑撥我們關系。”
“不過幸好我慧眼識珠,知道圣帝光明磊落,絕對不是那種暗箭傷人的人,”
竇長生看著天鯨王關懷的神色,看著對方已經全然相信自己的栽贓,竇長生所有的緊張消失不見,心中松了一口氣。
語氣輕松的開口講道:“我傷勢倒不是大事。”
“只是如今前來圣母道場,我倒是白白走了一趟。”
“如今連半分好處都沒有獲得。”
“誰能夠想到在圣母道場當中,竟然會有活人存在。”
“我當時是沒想到,剛剛破解神圣之鱗的禁制后,就直接被鳳祖偷襲了。”
“你看這一座中殿,我才打開大門,還未曾進去其中,但中殿中的寶物已經消失不見了。”
“很明顯寶物已經被鳳祖拿走了。”
“你再看這牌匾,也消失無蹤了。”
“很明顯也是被鳳祖拿走了。”
“這一點我倒是很疑惑,鳳祖昔年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如今怎么自降身份,竟然連牌匾都不放過。”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天鯨王一拍大腿,開口鄙視講道:“想不到鳳祖這等人物,竟然干下了如此下流無恥的事情。”
“真是讓人不恥。”
“這里我倒是要向圣帝賠罪,我原本看見牌匾消失,還以為是圣帝干的。”
“如今才知道真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竇長生看向天鯨王的目光,開始柔和起來。
果然,不能夠以第一印象判斷一個人。
自己對天鯨王印象不佳,畢竟天鯨王上一次賣隊友,自己跑路,竇長生還歷歷在目。
認為這是祖境當中的恥辱,敗類。
但和天鯨王接觸后,竇長生才發現,自己誤會天鯨王了。
天鯨王這個人說話好聽,待人親和,猶如鄰家大哥一般,真是好人啊。
竇長生不由開口邀請講道:“鳳祖實力強大,非是我一人能敵,還請前輩相助我一臂之力。”
天鯨王搖頭講道:“這就算了。”
“圣母道場珍寶,皆歸屬于圣帝。”
“我就不湊這一個熱鬧了。”
“像是這偏殿當中的寶物,我取上一件,不白來一趟,我也就滿足了。”
天鯨王腦袋搖的猶如撥浪鼓一樣,開什么玩笑?
鳳祖雖然拉了,可眼前這里到底是媧皇道場之一,鳳祖存在了這么多年,肯定不是白活的,最后肯定能夠鬧騰起來。
哪怕是鳳祖最后死了,可也能夠帶走一個。
要是十個八個的不朽,天鯨王也就去了,這能夠順水摸魚,但現如今就自己和竇長生,雙方互坑的話,天鯨王沒有把握坑死竇長生,反而自己是被坑那個。
所以肯定不能去。
竇長生看著天鯨王,一雙眸子微微瞇縫起來,天鯨王竟然不去,這大出竇長生預料,這一下子打破了竇長生的算計。
不能夠借助著外力的話,光是自己一個人面對鳳祖。
竇長生心中也有一點虛。
哪怕能夠打得過,可要是不能夠速戰速決,最后豈不是為其他人做嫁衣了。
這非常不劃算。
竇長生內心中認為天鯨王會討價還價,或者是有其他的想法,但絕對沒有想到天鯨王會選擇不去。
竇長生一時之間,卻是窮詞了。
深深呼吸一口氣后,竇長生才再開口講道:“前輩要只是獲得這點好處,豈不是白來一趟?”
天鯨王大義凜然講道:“圣帝不必試探。”
“我上一次在龍族之外就說過,媧皇對我有大恩。”
“我遇到圣帝當退避三舍。”
“原本圣帝在前,我在后,倒也不需要履行承諾。”
“如今圣帝來了,那么我自然要退避三舍。”
“圣帝可以放心前往,要是圣帝有意阻攔后來者,那么我可以出手代勞。”
“不敢說是拖住所有人,我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可如符祖和囚牛等,拖住一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一位天鯨王太好說話了,仿佛雙方不是敵人,而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樣。
但正是如此,竇長生才越發的擔心。
因為敵人對你好,這非但不是好事,反而是一件壞事。
天鯨王仿佛曉得竇長生會生疑,翻手間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柄玉如意。
玉如意珠光寶氣,彌漫著不朽之氣。
天鯨王雙手捧著玉如意,鄭重的向前遞交過來講道:“天下皆知圣帝一諾千金。”
“我自然信得過,但我知道圣帝信不過我。”
“所以此貼身之寶,愿意讓圣帝代為保管到離開媧皇道場。”
“要是我和圣帝發生沖突,主動和圣帝為難。”
“此寶就贈送給圣帝了。”
天鯨王頓了頓后繼續講道:“說到底,我是媧皇心腹,圣帝是媧皇傳人。”
“我們是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