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將三個人的消息挖干凈之后。
這三個被捆起來的人,便已經以一種十分謙卑的姿勢跪在了陸柏的面前。
額頭死死的抵在了地面上,冷汗不斷的流淌。
決定他們命運的時候已經到了。
希望陸柏是一個講究的人,看在他們什么話都恭恭敬敬說出來的份上,繞過他們一命。
這三個匪徒中,最有潛力的是那個濃眉大眼,他進入維度之后,凝聚了一個技能欄,對于普通人來說,這算是屬于標配的狀態。
而另外兩個人,身上也都有著殘缺的技能欄出現,能夠淺顯的利用模塊。
只要多進入幾次維度,也能成為旅者。
當然他們這種人估計很難。
每一次進入維度的花費都很大。
諸如‘武林’維度,三個月左右才能開啟一次,每次進入最多九人,并且為了一些限制,這個人數一般還控制在三到五人之內。
每一次進入維度的機會,對于尋常人家而言,這之間那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鴻溝。
大公司自然不是只有這樣一枚維度之匙,但是每次開啟維度,公司內部的人員都供不應求。
“也難怪很少會有名額流出。”
每一次名額或許便代表著一個旅者。
如同陸柏這種,一進入維度便擁有三個技能欄的人,到底還是不算多,許多人都要多次進入維度才能成為完整的旅者。
并且成為完整旅者之后,也不代表就不再消耗進入維度的名額了。
反而對于名額的要求變得更大。
他們需要進入不同的維度,去完善自身的技能體系。
況且就算沒有這個原因,你在見識了不同世界的風景之后,真的能夠忍受住逐漸趨于單一的現實?
成為旅者并不是終點,恰恰相反,這只是起點而已。
每年前往維度的名額,大多數都是被這些旅者所占據。
一些看不上的殘渣,才會流轉出來,讓那些普通人成為旅者。
而其中大部分,其實也被大公司占據,成為各種模塊的生產基地。
在這種情況下,這三人之后也很難成為旅者,他們除了賣身之外,多半付不起再次進入維度的代價。
既然如此的話。
陸柏目光逐漸柔和,那股氣勢也漸漸放松。
地上三人身體也似乎隨之放松下來,他們似乎能活下來了。
然而隨后便是三聲輕響,三人倒在了地上,鮮血緩緩流出。
將插入他們身體的鐵簽拔出,陸柏蹲在三人尸體處,不一會兒便提出了三枚模塊。
這三人同樣沒有什么底線,為了活命能夠將一切都交代出去。
同時他們又清楚陸柏在現實的身份,放任他們到處跑,說不定就會惹出什么麻煩。
現在自然有機會,那么殺人滅口,斬草除根是必然的。
陸柏之前放過琪兒,是因為不在乎,當時的對方對他的威脅太小,本身又只是維度的土著,還懷著孩子,在自己只會待上兩到三個月的情況下,滅不滅口,都不重要。
當時看著對方回答自己的問題,清醒之后,對自己敵意又不多,無關緊要的情況下,陸柏放過也就放過了。
琪兒在之后成為鳳飛女,算是一個意外,不過就算如此,這也已經到達了她的終點了,
而現在這三個人,就算資質再差,那也是有可能成為旅者。
現實世界又不像是武林維度之中,陸柏在那里浪不起來,自然是要滅口。
三人凝聚而出的模塊,十分普通,就只是單純的三枚氣血模塊,可以用作燃料罷了。
這種結果讓陸柏有些失望,不過隨后也了然。
旅者之間如果能夠從對方身上提取出特殊的模塊,那么問題才真的大發了。
旅者之間的沖突會瘋狂許多倍。
自己殺死匪首張老大,能獲取他那一身大部分模塊,便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很快便有人將尸體帶走,只是陸柏能夠感覺到,那些仆從看自己的眼神也漸漸不對起來。
“公子,血染河山這個名號現在可是響亮的很。”琪兒從屋里走出,似乎也注意到了那些仆從的神情,笑著說道。
“在外界傳聞,血染河山陸柏,身高九尺,腰寬九尺,赤發赤瞳,時而發狂,發狂便愛殺人,以殺人取樂,還喜歡弄得血液到處都是。”
“各種話本也多得很,什么血染河山,乃天魔降世,強搶民女,殺戮無辜,血洗天下,無惡不作。”
“晚上百姓家里,都在用你嚇唬不聽話的小孩呢。”
琪兒在一邊笑著說著這些事,而不用想也能知道,這是百花冢在背后傳播這些謠言。
輿論的用處,在某些時候還是十分重要的。
就好比現在這些仆從,他們是羅家的人安排的,他們這些天伺候著陸柏,清楚傳言中的形象和陸柏并不一樣。
但是隨著陸柏殺了三個綁來的人后,他們也不自覺的將陸柏和傳言中的形象相重疊。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便很容易出問題。
心思浮動,便容易被人趁虛而入,讓他們下點黑手或許不敢,但是將陸柏的信息傳遞出去,倒是大有人在。
陸柏每天都要更換藥物,這些更換的藥物信息,飲食變化的信息,甚至是每天活動多久的信息。
這些都能將陸柏的傷勢情況反饋出去。
甚至是陸柏的一些小習慣動作,都能算是一個情報,有可能成為陸柏的一處破綻。
接下來的幾天里,小院子一切似乎和之前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又似乎有些什么地方變得不同。
羅家的人也不多和陸柏接觸,甚至這些仆從名義上已經和羅家沒有了關系,他們的賣身契此時在陸柏手上。
所有的一切都被分割的干干凈凈。
也就是在這一天清晨時刻,一輛馬車駛入城中,然后便直奔這座院子而來。
在馬車的兩邊豎著兩桿大旗。
左邊是天殺魔頭陸柏,右邊是還我麒麟兒來,甚至最上面還有著一個橫批——報仇雪恨。
在馬車后面也跟著不少的人。
很顯然,當初在河山樓,遷怒陸柏的那個兔崽子家里人來了。
并且看這個架勢,在其身后說不得有人扶持資助。
總之麻煩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