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來自何處啊?”那神女坐在床上,慵懶的問道。
那話語撩撥的很。
“這就有的說頭了。”陸柏卻也不慌,雷達并沒有偵測到可打擊的目標。
“那就說頭說頭。”神女也不急,換了個姿勢,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
“我簡單來講,那就是在一個和現在一般風雪交加的夜晚,我遇到了一個婊子。”
“那個婊子鐵定是生活哪里不如意,明明凄慘的很,成了一個破落戶,卻還要打腫臉充胖子。”
“明明騷成一臉想要向我取經的模樣。”
“我都不好意思下dio!”
陸柏說著說著,那神女原本還打算附和幾句,只是越聽,臉色就越黑。
指向如此明顯,攻擊性已經拉滿的情況下。
這神女如果還能忍的下去,那就奇了怪了。
“左右神衛,將這口齒不干凈,滿嘴噴糞的惡賊給拉下去,掌摑致死!”
神女發起怒來,怒發沖冠,天地震動,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
那批鱗帶甲的神衛,呼號著舉著神兵利器,向著陸柏沖來。
然而陸柏不慌不忙,深吸一口氣,身上便有著一些猩紅的氣息開始涌動。
那看似威武的神衛,才靠近陸柏,沾染了那一絲猩紅氣息,便如同泡沫一般的快速消散了。
隨后陸柏大呼一口氣,伴隨著內力,噴吐出去帶著些許血氣。
那些還未靠近的神衛仙女們,也在這一口氣下,全部煙消云散。
只是那神女卻還勉強維持著自身的模樣。
“好個精壯的漢子,真想馬上就榨干你!”神女這個時候也不演了,舔了舔嘴唇,開口說道:“你是想要好好的去死,還是痛苦掙扎的去死呢?”
“你之前已經被我引誘出了那破廟,此刻正在外面雪地之中。”
“我以幻象殺你難,但是迷你個左右東西分不清還是不難。”
“在這雪地之中耗下去,你只會被凍死。”
神女的話語結束,陸柏身體感知到的那股虛假暖意也快速消失。
風雪的寒意抑制不住的升起。
“想想吧,幻象之中你的感受起碼是真的。”
“聽從我的,享受這春宵一刻,讓我滿意說不定還能夠讓你活下去。”
“不聽從我,你就冷死在這里吧!”
“冷死,怕是不見得?”陸柏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的致幻能力真的這么強,那么我上山的時候,便開始陷入幻覺才對。”
“而不是等我到達破廟,見到那根爛木頭后,幻覺才開始浮現。”
“這也說明你的幻覺控制有著范圍存在。”
“我不看方向,蒙頭沖,便你能直接跑出你控制的范圍。”
陸柏說完,那神女卻也只是笑笑:“你可以試試,你蒙頭沖能不能沖出個直線來。”
“那我來了!”陸柏也不客氣,身上內力涌動。
“斗戰模式·二段·染血之盔!”
神女神情瞬間變化,本以為只是一個氣血活潑的精壯小子,卻沒有想到是條過江猛龍。
穿戴上燃血之盔的陸柏,橫沖直撞,便直奔那神女而去。
周圍的幻象碰到陸柏便自動潰散,露出了真實的場景。
陸柏并未離開,還在那破廟之中,果真如同陸柏猜測的那般,這詭異操控幻象的范圍有著限度。
“公子饒命!”神女花容失色,急忙說道:“公子……”
話未說完,神女便神情一改,眼中滿是嘲諷,化作煙云消散。
反倒是從旁邊跳出一截大木棍。
這時一看,這哪是一根大木棍,而是一截天生的棺材。
這棺材直接橫了過來,在陸柏的面前,便直接打開。
一只剝皮惡鬼從其中沖了出來,身上血呼啦差,還有著不少黑色的污垢。
只是身上卻也還釘著許多木樁,木樁上有著金鏈子拴著一些石符。
他趁著偷襲之利,一雙可怖的手,便直接向著陸柏身上招呼。
想要將陸柏一把抓入那棺材之中。
陸柏怎么肯讓這骯臟事物抓住,對于對方可能偷襲一事,心中早已有了預料。
之前這么狂這么一個人,怎么會這么快就認慫。
于是猛地便是一拳,便打了過去。
只是才一上手,便察覺到了觸覺不對。
這并不是打在血肉之軀上的樣子,反倒像是捶打在一塊大木頭上的感覺。
這個時候幻象一清,一切回歸原樣。
陸柏發覺自己此刻正正面站在了那塊案臺上的大木頭前,一拳打在那大木頭上,將其擊打著出了裂紋,旁邊的鐵索都崩裂了一根。
隨后更大的黑氣從里頭冒了出來。
周圍的場景也在快速的變化。
“八十年,整整八十年,本宮終于要出來了。”
“臭道士,本宮出來了!”
“臭道士……”
那瘋狂的吼叫,卻不知為何摻雜了些哽咽。
陸柏暗暗警惕,自己這確實大意了。
他那陰人的學問,多半是針對人的。
這惡鬼一直幻化出神女模樣,臉上的表情也生動異常,讓陸柏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他知曉惡鬼有著側邊偷襲的打算,卻沒有料到,自己的感官在不知不覺被誤導,對于方位的認知出現了誤差。
對方并不是在側邊偷襲,而是自己不知何時來到了正面。
沒辦法,前些年都是打人,這年頭打鬼還是第一次。
這種能夠制造逼真幻象的敵人,還是第一次見,沒經驗啊。
場景變換之下,最后卻又變回了那破廟。
只是案臺上,卻不再是大木頭,而是一面容清秀的女子。
女子穿著冬日厚衣,脖子處圍了條白狐皮草,神情秀麗,完全沒有之前神女那般的嫵媚誘惑,也沒有剛才那份瘋狂。
“這位公子姓誰名誰?從哪出來啊?”女子再次開口說道:“你將本宮放出來,也算是一個緣分。”
該打打,該慫慫。
“在下陸柏,之前多有冒犯。”陸柏果斷認慫。
“陸……”
女子還未說完,陸柏便閉上眼睛,直接向著一邊沖去,眨眼間便失去了身影。
女子一怔,一切幻象也快速消失。
大木頭上雖然裂開了許多道口子,但是上面符文卻依舊在微微發亮,鐵索也未全部斷絕。
她并未真正的脫困,想來是陸柏察覺到這一點,這才跑的飛快。
“姓陸啊,還真是有緣。”
“臭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