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池敢身后是什么人,當他對自己露出敵意的那一刻,陸柏就決定殺了他。
池敢雖然一身紅皮堅韌的很,但是面對陸柏的幽冥之火,便只有著死亡的命運。
更可怕的是,池敢對于陸柏的幽冥之火,并沒有足夠的情報。
因為之前陸柏只用了一次死斗幽冥,并且幽冥之火全部落在了陸判的腐尸身上。
那腐尸能活著完全靠著一股不死性撐著,幽冥之火對其用處不大。
而池敢雖然同樣是欲念化身,但是卻并沒有那股不死性。
一旦陸柏的幽冥之炎落在池敢身上,他就必死無疑。
池敢雖然不太清楚幽冥之炎的威力,但是卻也清楚這種招數絕對不簡單。
撇開之前因為陸柏對于池敢施為的種種過分之事帶來的惡感,單單論陸柏這個人,池敢便能確定,此人是天生的魔頭。
這個人完全貫徹著自身的欲念。
常人的意識是動態的,由后天構建的理智、道德和欲念混在一起,不斷進行變化。
邪祟便是欲念這一部分出現畸變從而形成的事物,惡魔便是更進一步,以欲念重新構建了理智和屬于惡魔的‘道德’。
陸柏的情況和惡魔沒有什么差別。
他知曉人類的道德觀念,但是卻不再遵守,欲念完全嵌入理智之中,一切看似理智的思考,本質上都是隨著欲念而變化。
這種人其實和惡魔沒有什么差別了。
當然這也不奇怪。
陸柏天生便身體素質強大,所謂的欲念,其實大部分是身體推動的。
血氣方剛這個詞便是如此出來的。
身體強健必定欲念旺盛,當然也并不說這種人便會是壞人。
陸柏的天賦讓他欲念本就強于眾人,是真正的強欲之人,之后的人生經歷又讓他洞悉世事。
正如那句,世界上只有著一種英雄主義,認清生活的真相并依舊熱愛它一般。
陸柏如果熱愛著這個生活,熱愛著這個世界,那么他將成為真正的英雄。
可惜的是,陸柏從不愛它。
并且根據池敢的判斷,陸柏的意識還沉眠過很長的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讓他的意識脫離了肉身的影響,卻也讓他徹底的完成了這種欲念構建理智的結構。
這樣的人就算表現得再理智,那也是惡魔。
而池敢這些年也不是沒有見過真正的惡魔,對于陸柏的種種手段便顯得格外的
警惕。
并且池敢的這具‘懼’之化身,主要能力雖然是膽氣,但是和那身紅皮的韌性一般,這具身體還有著另外一個被動能力。
那就是害怕。
池敢害怕著一切可以對他帶來危害的事物,所以當那些能夠對他造成致命威脅的事物出現時,都會有著一定的反饋。
比如此時此刻,開啟死斗幽冥的陸柏,瞬間便讓池敢一驚,就連身形都縮了一兩分。
看著靠近的陸柏,池敢吐了口氣,身形瞬間縮小,躲過了陸柏的一拳。
矮小的身子竄動的速度瞬間快到了極致。
不得不說之前在陸柏手中,池敢隱瞞了許多的東西。
比如這一招泄氣噴射加速,他就從未顯露出來過。
膽氣這一能力,被池敢用成了大小如意。
你一拳過去的時候,他快速縮小,并借著縮小噴氣加速,在眼中只有著紅色一閃而逝。
而你難以變通之時,他又快速壯氣,身形拔高成巨人,一拳揮來,開山裂石,單論力氣,比陸柏還要強。
并且他對于陸柏手中的黑炎心有余悸,于是反而不愿意靠近陸柏,而是抽出一旁的樹木,將其當做大棍向著陸柏抽來。
這些樹木并不是拔出來就死掉了,自然是鮮活的。
這一來二去,池敢便立馬發覺了陸柏那幽冥之炎對于生命的強大克制之力。
于是更加不愿意和陸柏正面交鋒。
同一種能力,在原先的池敢手中,陸柏能夠將其吊打。
而現在,由本體操控,便變得格外的棘手。
果然能力還是要看在誰手中。
不過這也讓陸柏對于凝聚七情化身有了一些猶豫。
這化身的缺點有些過于明顯了。
除非本體直接操控,否則化身因為各自情緒的影響,都會顯得格外的不堪。
“就是不知道這七情御化經,是否還有著可以改良的空間。”陸柏想到,他腦海之中還有著陸判殘留的知識,或許得好好研究一番了。
“不過現在來說,不能讓他拖下去了。”陸柏目光盯著池敢。
死斗幽冥畢竟是搏命的招式,拖下去對自己不利。
也就在這一刻,陸柏再次突進,向著池敢沖去。
被池敢揮舞過來的巨木,陸柏雙手一搭便快速的枯萎化作朽木,被陸柏輕易的撕裂。
而在巨木身后的池敢,這個時候卻再一次不見了身影。
不過這個時候,陸柏卻并沒有去尋找池敢那變小的身影,而抓著殘留的木頭,直接砸向了左側的一邊。
而這個時候,池敢的紅色身影卻正好出現在這里。
仿佛是趕著過來接木頭一般,他紅色的身影來不及躲閃便被砸飛。
戰斗是對于距離的把控。
進一步,則是對于環境的把控。
地形、光線、雜物、甚至是一股氣味,都有可能成為影響戰斗的因素。
很多人一旦戰斗起來,便忘記了對于環境的觀察。
以往陸柏的許多敵人,便是這樣被陸柏利用地形坑殺。
但是池敢不同,他會觀察環境,身邊總有著可供他變成巨人后可使用的石頭或者樹木。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壞就壞在,陸柏本來戰斗天賦就驚人,之后又得到了陸判分念的天賦,對于周圍的洞察思考更近了一步。
而池敢其實是有著一個致命破綻的,那就是他想要如此高強度的操控化身,他的本體必然距離這里不太遠。
正因為對于環境的注意,所以他不可能將戰場引向那一邊。
并且保證自身有著可用之物,他的行動軌跡,便被陸柏觀察出來了。
“你的真身在東邊,這附近你只有向著這里走了。”
陸柏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小紅胖子,此時的他胸口粘著一塊血肉,血肉上面幽冥之炎,正在破壞著他的生機。
陸柏向著東邊追去,倒是發現了一些痕跡,可惜的是,池敢的本體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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