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著那么一天,師娘便消失了。
但是的陸判什么也沒有解釋,只是神色消沉了一段時間。
眾人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那念頭兵荒馬亂,又邪穢叢生,死個把人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哪怕死的人是師娘,也正常。
池敢神情驚愕,完全沒有想到,小時候,對他們和藹可親的師娘,再一次見面的時候,便已經成為了大魔。
一種脊背發寒的感覺從池敢背后冒出。
你曾經以為的美好回憶,隨著一些證據被揭露出來,那看似美好的背后,隱藏的骯臟丑惡,或許能夠讓你世界觀崩塌。
池敢此刻便有著那種感覺。
身為陸判弟子,在他那里學藝的那段時間,是池敢最懷念的時候。
因為那個時候,左右有著師兄弟相互扶持,上面有著師父師娘照料,下面也有著一些人小天師小天師的喊著。
池敢看向梁知府,卻發現梁知府一臉早就有著預料的模樣。
心中對于過往的懷念,便破碎的更加徹底。
左右扶持的師兄弟死掉了大半,活下來的也已經反目,并且在那個時候便已經知曉了你所不知道的秘密。
上面照料的師父師娘,師父是引發一起災難的源泉之一,就算再次出現,那也是反目的結果。
師娘不知道什么時候,便已經成為了邪祟,還是那種玩弄幻象的大魔。
那些年照顧他們,和藹可親的師娘,或許只是一道幻象罷了。
這種將你過往否定的感覺,讓池敢格外的恐懼。
“是你們兩個啊。”許纓似乎這個時候,目光才掃過了梁知府和池敢。
“兩個小家伙現在可是威風的很啊。”
“陸判判看到了,或許會很開心啊。”
許纓嬌笑的說道:“不知道你們死掉的話,他會不會傷心那么一小會。”
“這讓我似乎有點迫不及待的殺死你們了。”
“正好,我的盟友對于你們的行為,也格外的憤怒呢?”
那大眼睛此刻正在優雅的剝奪著人的性命。
眼球一轉,便是一道射線飛出,將一個被自身欲念壓迫動彈不得的人殺死。
“那兩個人,不,那個人可不好對付。”眼魔的目光掃過梁知府和池敢,最后落在了梁知府的身上。
池敢的能力上近戰型,所以之前的戰斗中也一直沒有動手,怕破壞掉那種種
的布置。
因此池敢并不弱,只是能力類型不合適。
和對方交戰的話,會麻煩一些,卻也不是解決不掉。
在場的眾人中,除了那個女人之外,便只有著梁知府能夠給他帶來危險的感覺。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家伙之前沒有出手。
“師娘,沒想到居然是你先出來。”梁知府此時也看著許纓說話了。
“你想要找老師的麻煩,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傷害自己。”
“老師可是十分在乎你的。”
“哈哈哈哈。”許纓笑的十分的開心。
只是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當年唯一信任的人便是陸判那個臭道士。
為了對方,她配合對方進行種種實驗,從活生生的人,一步步轉化為現如今的模樣。
她恐懼著外界的一切,大部分時候都將自己縮在幻象之后。
唯獨……唯獨面對那個人的時候她選擇以真身站在對方身邊,渴望著在擁抱對方的時候,能夠感受到對方的真實體溫。
然而也就是這種信任,讓她遭受了背叛。
“我最后肯定會拉著那個家伙去死的!”許纓說道:“現在還是先收收利息吧!”
話音落下,原本的衙門快速的變化,之前的陽光明媚,藍天白云瞬間消失不見。
一切都變成了黑色。
那種連自己都看不清的黑,幻象這一刻占據了所有的存在。
“師娘,你這樣就有點礙事了,我可是會生氣的。”梁知府立身于黑暗之中,此時依舊保持著淡定。
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依舊平易近人,只是話語之中的溫度,在這一刻變得濃烈了起來。
“各位兄弟,抱歉了,梁某人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施展能力了!”梁知府話語之中的歉意十分的真誠。
一抹火紅在梁知府身后的綻放。
一個如同火焰的女人,俯身趴在了梁知府的身后。
哪怕是在這個漆黑的世界之中,那么火紅也散發著不一樣的光彩。
那光彩穿透了黑暗。
隨后這一抹火紅猛然膨脹,快速的席卷了一切。
那黑暗的幻象僅僅只是維持了一小會兒,便徹底的破滅。
赤紅的火焰將一切席卷,劇烈的高溫似乎要將一切都毀滅掉一般。
七情化身——怒。
七情御化經的后續其實已經沒有了,而是根據個人情況不同,
來加強化身。
你可以繼續制造不同的情緒化身,讓這些化身相互配合,從而獲得種種能力。
諸如當初陸判的化身連營不死術。
就是依靠多個化身相互配合,哪怕一個化身被殺死,也能立馬通過其他化身復活。
當然也能夠只專注于一個化身,不斷提升那一個化身所象征的欲念情緒。
梁知府走的自然是后者。
火焰不斷席卷,許纓釋放的幻象被一燒而盡。
同樣被燒毀的,還有著梁知府的昔日同僚。
許多鏟邪司的成員,根本來不及反抗,便被燒死。
漫天的火焰可不會估計那些是不是自己人,恐怖的高溫在摧毀著周圍的一切。
只有著少數的人比較幸運的躲過一劫。
然而只要那火焰繼續存在下去,造成的破壞也只會越來越大,他們終究是逃不過的。
而此時的梁知府眼中,也有著火焰在燃燒。
他臉上的溫和此刻成為了最為恐怖的怒容。
怒之化身也一般有著兩種能力表現,一種便是梁知府的這種‘怒火’,另一種便是自身的憤怒會讓自身具備超強的速度和力量。
分別對應兩種憤怒,一種是對于周圍事物的憤怒,一種是對于自身的憤怒。
而梁知府,同時擁有著這兩種憤怒。
他即對周圍的一切現象憤怒,同時也對無能為力的自己憤怒。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人都會走上自我毀滅的路途,但是梁知府不同,他在平日里居然能夠為維持住自身的溫和,和一群人沒大沒小的玩鬧。
所以池敢才會評價他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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