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一箭能夠吸收各種事物,來加強自身這一箭的威力。
并且在命中敵人之后,還會強制敵人陷入迷戀狀態,將敵人控制住。
在融入了‘刻骨銘心之戀’后,不僅能夠吸收‘愛欲’讓傾心一箭持續成長,并且還能給目標留下刻骨銘心的箭痕。
智者不入愛河,但是愚者卻會踏入同一條河兩次。
陷入愛情的人,都是愚者。
只要被傾心一箭命中過一次,那么之后便再也難以逃脫這一箭的追蹤和獵殺。
然而這一箭有著一個還算致命問題,那就是傾心一箭必須要‘鎖定’目標,才能開始發揮作用。
這種鎖定并不是說和玩游戲一般,看到目標之后,鼠標一框對方,然后點擊選定,便已經選定了。
傾心一箭想要選中目標,需要捕捉對方的氣息。
只是從出場到現在為止,土星都未讓自身的氣息散發出任何的一絲。
狂風包裹著對方,將對方的一切氣息都包裹在那風之中,并未讓其飄散開來。
并且直到這一刻為止,陸柏也不能確定,眼見便為實。
陸柏自己最喜歡的便是以冰霧制造幻象,站在明面上吸引人的注意力。
自己是個什么貨色,便習慣以什么角度來觀察別人。
陸柏之前一直打量著土星,便是在觀察,觀察對方是真身,還是以風制造的幻象。
但是可惜的是,那層金屬氫緩緩釋放能量,造成的干擾實在是過于強烈。
這也不愧是許多科學家夢寐以求的材料,這種材料確實有著很強的價值。
可惜哪怕是土星自己,都沒辦法制造出穩定的金屬氫,只能在發動自身能力的時候,維持這種物質的存在。
“不過換句話來說,如果眼前的這個是幻象,那么他的真身肯定也處于金屬氫的護衛下。”陸柏想到。
如果有著某個地方的金屬氫有著異常,那么就說明,對方很有可能是真的將自己真身藏了起來,并且就位于那里。
土星制造的金屬氫,是以晶體薄片狀而存在,十分的微小。
如果不認真打量,或者以光去照射,根本難以觀察到。
并且現在對方掀起的狂風也是一項干擾,氣流的高速流動之下,各種感知變得異常的艱難。
無論是視覺、聽覺、嗅覺等常規感知,還是對于能量、因果等事物的感知,都變得模湖。
因果感知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
因果其實就是事物變動的規律現象,你感受到風吹,就有預感那枯葉要落下。
所謂的因果感知,只是將這種對于規律變化的敏感性,得到進一步的強化深化而已。
現在狂風覆蓋了一切,找因果的感知之中便是風覆蓋了一切。
對此,陸柏對于天災這一戰力等級,有了新的感悟。
土星很顯然并不擅長其他的東西,能力的多種多樣性遠遠比不上陸柏。
但是隨著狂風的呼嘯,這股天災,便已經將一切都覆蓋。
陸柏現在雖然說戰力等級到達了天災,但是他本身卻并沒有什么天災級的破壞手段。
“覆蓋是重點。”陸柏之前認為所謂的天災破壞力其實并不是那么重要,因為和同等級的存在戰斗,攻擊都需要盡量的集中。
大范圍的攻擊,反而很難以傷到他們同層次的存在,顯得有些無意義。
只是這一刻,意義便顯現出來。
以絕對的破壞力,將周圍的環境按照自己的意志來進行更改,無論位于任何地方,都能立馬將這里變作自己的主場。
敵人在你掀起的天災之內,行動受限、感知受限、能力受限。
天災即領域。
天王星掀起的冰凍天災也是如此,只不過陸柏有著眼中沙這個同類的寒氣能力,所以選擇以寒對寒時,反而受到的影響不大,還憑借超高的技巧,陰了天王星一把,將對方殺死。
現在看來,自己之前的勝利,確實是比較取巧,對方也過于大意了。
“要放出月相里的心中猿么?”陸柏思考到,以心中猿的破壞力,能夠最大程度的起到輔助的作用,然后再以傾心一箭,說不準就能夠殺死對方。
不過隨后陸柏放棄了這個想法,心中猿的破壞力雖然強,卻也并不是大范圍,對于現在的狂風天災沒有任何的效果。
“果然大范圍的破壞力,以及超遠距離的攻擊手段,已經成為了我現在的短板。”陸柏想到。
不過對此陸柏也并不會過多的苛責自己,他才發育多少時間,有短板不是很正常么?
況且他沒辦法擊敗對方,對方也沒辦法擊敗他啊。
對方現在最強大的攻擊,就是制造金屬氫,然后進行連環轟炸,可惜這種爆炸對于陸柏的效果不大。
對方成也天災,敗也天災,過于注重能力的范圍,對于傷害,在他的認知中,有著金屬氫的爆炸就足夠了。
因此對于破壞力的針對上限開發不足,他根本沒辦法破壞陸柏的防御。
對方也有著對方的短板。
不同的地方在于,陸柏還有著其他的手段來彌補自身的短板。
只見,陸柏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張小丑面具。
隨后,原本是狂風呼嘯,遮蔽一切的半空,瞬間完成了場景轉換。
土星出現在了一座游樂場之中,只是這座游樂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詭異且荒誕。
擁有維度雛形的不歇的荒誕樂園,在對于環境的影響力上,還是高于天災這種破壞性領域的。
在這種環境的轉化過程中,他身上的風護盾雖然沒有破,這樂園的一切還是對他造成了影響。
土星看著變換的場景童孔一縮,警惕的看著周圍。
便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踩在了獨輪車上。
在這里,一切的正常,都是不正常。
來到陌生的地方,充斥著警惕,這是正常的舉動,所以便是不正常。
那么所謂的警惕就變成了獨輪車。
至于為什么警惕變成了獨輪車,反正陸柏也不知道,荒誕的事物,需要理由么?
土星一愣,隨后便要刮起狂風,將自己卷起來,飛向天空,離開這個詭異的游樂場。
然而刮起的風,變成了一個個氣球。
這些氣球圍繞著土星,突然變成一個個涂著小丑妝容的人頭。
這些人頭咧著大舌頭,對著土星便是一陣舔舐。
大舌頭混合著口水肆意紛飛,讓人看到就感覺到惡心。
土星身為被舔的人則是更加感覺到惡心。
如果他現在張開嘴巴,用舌頭舔回去,那么他的行為對于這不歇的荒誕樂園便是正確。
可惜的是,土星雖然有著一些精神病,本身也不是啥正常人。
但是真沒瘋到那個地步。
他的第一本能就是掀起狂風,將這些人頭和身上的口水全部給掀飛。
“等等,這只是我的風幻身啊!”土星勐然想起這一件事。
只是這種醒悟來的稍微晚了一些,隨后掀起的風,便將身邊的一切事物都給吹走了。
就連他自己的腦袋,也隨著這一陣風被吹走。
土星位于樂園之中的一血便這樣送了出去。
雖然在樂園之中并不會死亡,甚至因為死亡,土星還從荒誕樂園之中掙脫了出來。
但是此刻風已經停歇了大半。
他那位于另一邊的真身,也顯露了出來。
荒誕戲法·夢境照應現實。
荒誕樂園中,那想要將身邊一切吹走的想法,干擾到了現實之中的他。
那在明面上的他,果然只是一個幻象類的存在,真正的他隱藏于另一邊的風中。
很可惜的是,無論是他的幻象還是他的真身,都被荒誕樂園給影響了。
將面具收好,陸柏手指抓過一縷風。
這風正是之前從土星那里吹拂過來。
土星眉頭一皺,便立馬選擇了在風的圍繞下飛了起來。
隨后再一次以風遮蔽了視野,他的真身消失在了眼前。
“已經遲了啊,風已經將你的氣息告訴了我。”
陸柏手中出現了一根骨箭。
骨箭的箭頭則是一個愛心。
在箭桿之上則是銘刻著一些銘文。
陸柏抓著至死不渝之箭,身體扭動,擺出了一個怪異的姿態。
此身不器·射!
隨著陸柏的手一甩,箭失飛射而出,在半空之中轉了個彎之后,鎖定著一處空處,便直接沖了過去。
箭失直接撞在了風墻之上,箭尖和風不斷的摩擦,發出尖銳且刺耳的鳴叫。
在箭失的后面,黑白二氣不斷的旋轉,將箭失觸碰到的一切事物都給吞噬,化作箭失運作的動力。
相反,風墻雖然有著土星的不斷維護,但是面對旋轉起來,越來越強的傾心一箭。
這風墻卻漸漸無法支撐。
風墻勐然炸裂,里面的金屬氫發生爆炸。
劇烈的爆炸將箭失掀飛。
隨后土星便掀起狂風向著旁邊飛去,只是很快箭失便再一次追蹤了過來。
無論土星怎么躲閃,怎么阻礙,那傾心一箭都直接刺入了他的身體。
也就是在那一刻,濃厚的愛意將他包裹。
不可避免的,土星進入了迷戀狀態。
不再操控風的他向著下方墜落。
他滿臉是淚,嘴里卻輕聲的喊著:“朱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