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事件的跋涉。
陸柏很快便發現了星窟第二層的中心戰場在哪。
一跨入那個事件之中,便能感覺到,這里有著濃厚的真實維度力量。
臨界、圣域、靜林、幽冥、穢土等等。
各種真實維度的力量,簡直稱得上是琳瑯滿目。
不僅僅在是圣域不想看到臨界成功,其他真實維度也不愿意讓臨界占了那個便宜。
各種真實維度力量推動下,大量的冒險者向著異魔大本營發起了進攻。
只是如果仔細去看,便會發現,這些冒險者的靈魂,已經完全由真實維度的力量做主了。
他們看似還是一個個人,甚至他們自己也還有著思維和理智。
但是他們的行為,卻并不是完全出自于他們自身,而是他們靈魂中的原初和后天推動力。
一場巨大的混戰,雖然只是在星窟第二層,卻有著大量的星級頂端戰力,在這里舍棄一切拼搏。
并且因為真實維度「主宰」了一切的緣故,他們每一個,都能將力量完美的運用起來。
整個戰場的烈度,可謂是到達了一種極高的地步。
天地基本已經破碎,到處都是能量流,就好似一個巨大的熔爐一般。
「果然,這里才是適合的環境!」
陸柏之前就能應對那群旅者的追擊,甚至有著不少方法能夠全殲那群旅者,那么為什么還要冒險引動原初,利用圣域和臨界的爭端搞出這種事情來。
究其原因就在于,陸柏想要成為日級,這一關就必須要過。
陸柏腦海之中,有著三個原初,四個后天推動力,一共七方真實維度的影響力在其中。
這種復雜的情況是相對罕見的。
因為一個普通生命,犯不著這么多真實維度插手。
除去各自本土誕生的「種族」之外,最常見的情況,就是兩個真實維度的碰撞,他們的影響力推動了原始存在,從而讓原始存在出現兩個原初,然后在兩個原初的爭奪下,發展出不一樣的后天推動力。81Zw.ćőm
少有的情況,三種原初已經是少見的情況了。
更不用說陸柏這樣,三種原初,且發展的后天推動力還和原初沒關系,一共形成七種真實維度的對抗。
目前看起來,陸柏以兩種關系密切的后天推動力——千維之神和幽冥為主,但那也只是正常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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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種多種真實維度相爭的情況,便是一次真正的實驗考試。
陸柏此時此刻,漸漸放開了自身的靈魂,全面的激活自身靈魂的原初和各種后天推動力。
隨著這種激活,陸柏能夠感覺到,自己的一切都在分化。
整個人就好像是提線木偶一般,被各種絲線不斷扯動,一切的行動,都很難出自自身的意志。
陸柏的自我意志在其中,顯得太過于渺小,渺小到甚至發不出任何的力量。
一切爭端,都從表現中抽離,各種規則在眼前變得相對具現。
蠕動的事物咆孝,發出死者的不甘,對抗擾動了死亡的寧靜。
從而阻止幽冥之海的潮汐襲來,讓絢麗多彩的光輝有著機會掙脫一道道束縛,從而深入某種更深處的事物之內。
不過,隨后便有著一道無量的光輝落下,恒定了一切事物。
更有著一株大樹立地生根,一根根樹根,好似永恒不變的事物,將一切束縛鎖住。
獸吼之聲從遠處傳來,卻并未接近,欲望好似惡魔,從各處襲來,搶奪著一切。
光輝不斷變化,漸漸掙脫束縛,那獸吼之聲下,好似提供了什么變化,讓光輝借助著某種波動,不斷遠去。
「原來如此,穢土居然和臨界攪合在了一起么?」陸柏看著這稍微具象化的一幕,心中隱約有了認知。
星窟是幽冥的郁結之物作為底子,有著幽冥的支持,圣域和靜林的聯盟,應該能夠很輕易壓制住臨界才對。
之所以現在還是這副纏斗的模樣,便是因為穢土在里面插了一腳。
至于獸群和深淵,這兩個純粹是打秋風的,趁著雙方的爭斗,想要從其中爭奪一些邊角利益。
也正因為如此,她們不希望這一場戰爭這么早結束,于是稍微出力,幫扶了一下臨界。
「這么看來的話,我成就日級,可能就不是七方,而是八方。」陸柏想到,他是接觸過穢土的,甚至還以白骨等化身,前往過穢土之中,穢土其實應該也作為后天推動力之一。
不過靈魂之中沒有看到,很有可能便是幽冥出了力,以同源的力量將其強行清理了出去。
「三個真實維度對兩個真實維度,只能占據優勢和上風,卻沒辦法短時間就將其壓死。」
「如果有著另外的真實維度的些許力量變化,甚至能夠借此拖延一段不短的時間。」
陸柏收集著這些宏觀下看到的信息。
他可以肯定,在這具象化的規則爭奪下,還有著更多的微觀細節,可惜的是,現在的陸柏是沒辦法觀察到。
他唯一能夠觀察到的微觀細節,那就是他的身體。
靈魂之中,各種力量變化,然后陸柏的各種力量,都在隨之變化,造成各種影響。
而這些影響,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那具象化的規則爭奪。
很顯然,陸柏插手,讓他變成了細節之一。
各種力量,有著不同的力量特征,每一股力量都使用的十分的精妙。
許多在陸柏看來,不是那么精妙的操作,都會在一會之后,展現出絕妙的作用。
真實維度的目光,能夠看的更遠。
在這種交鋒之下,陸柏的靈魂不可避免的變得千瘡百孔。
就連陸柏的意識,都好似要在各種力量的拉扯下分裂成多份。
不過卻在這一刻,陸柏開始凝神靜氣,將靈魂「關閉」。
只是這種關閉的力量過于弱小了,陸柏雖然有著這種念頭,但是靈魂卻一動不動。
就好像是一個靈魂植物人,已經徹底喪失了對于自己
靈魂的操控。
事實上,如果不是幽冥和千維之神的護持,陸柏的靈魂早就已經徹底泯滅。
當然,如果不是預料到了這一點,陸柏也不會如此大膽,如此貪婪。
隨后,陸柏的意念轉動,勾連著靈魂中的幽冥推動力。
似乎是求援,于是幽冥和千維之神,也加入了爭搶之中。
力量不斷扯動,就好似一個木偶,那操控他的線有了不同的手在主持一般。
陸柏的動作逐漸變形扭曲,然后……斷裂!
賭狗必死!
以自身小體量,去和你連認知都不一定清晰的大體量對賭,對方的容錯率太高,而自身的容錯率太低,哪怕是對方以本傷人,自己都撐不住。
那么基本便只有著「死亡」這一結局。
陸柏顯得過于貪婪了。
他的體量太小了,能夠開啟這一場爭端,靠的就是幽冥和千維之神。
結果他不僅來到了戰場的中央,還放開靈魂激活原初和后天推動力,以具象化的視角觀看真實維度的爭奪。
這種視角下,對方的每一次動作,其實都蘊含著「道韻」,甚至只是單純的觀想其中的部分畫面,就能開辟出一本直達日級的修行法。
當然,是「順天」的修行法。
在這種情況下,陸柏想要全身而退,近乎不可能。
所以陸柏死了。
靈魂都在這種拉扯之下絞碎,化作了純粹的原始存在。
就好似,無數根線拉扯的木偶,在那一刻因為力量過大,那些線因此斷裂。
而木偶,也因為自身的重量,向著下方跌落。
起碼死亡之時,木偶是以自身的力量而達成。
某座近乎被人遺忘的城市之中。
他過去有著一個名字,似乎是叫做零蘭毒。
可惜已經沒有什么人記得了。
或許再過不久,這座城市就要因此而徹底消散,成為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隨后,一抹銅綠從不知道何處浮現,隨后被激活。
微微傳來了鐘聲,令這時空之外的死寂城市,稍微有些那么一些動靜。
一抹抹收束的力量隨著鐘聲而響起,過往逐漸的被收束。
一個幽靈,就此飄蕩在了這個城市之中!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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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