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俠不留行
昨晚江采薇曾在三樓窗戶處,隱隱見過一面顧夫人,當時只覺得對方身姿曼妙,應該是美人。
但今日借著晨光看清楚后,才發現自己遠遠低估了顧夫人的美貌。
從小到大,她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
顧夫人穿著一襲青色蓮裙,外罩紅色外衫,裙帶飛揚,飄搖若仙,僅僅是頭上的金扶搖,便價值不菲。
如此華麗的裝飾,穿戴在她的身上卻是正好,將那雍容嫵媚的氣質襯得更加明艷。
最吸引人的,是她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散發出的魅惑氣質,仿佛顛倒眾生的天魔,只是這氣質中,又偏偏多了一絲天女般的圣潔和凜然。
桃夭夭本就是絕世美人,天生媚骨,修煉九天玄女功后,無論是姿容還是氣質,都更上一層,就算遍數古今,也絕對是首屈一指的絕代佳人。
無數男人死死盯著她修長婀娜的身段,看著那雙風情萬種的眼眸,心中都浮現出一個念頭。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要是能和這樣的美人來一段風流韻事,就算是少二十年壽命,也甘之如飴!
與此同時,他們對那美人身旁的中年男子,心中充滿了嫉妒和殺機。
尤其是當看到那美人竟放下身段,親密地挽著中年男子的手臂,兩人一起下樓時,眾人心中的嫉妒更是膨脹到極點。
中年男子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攬著嬌妻,迎著眾人的目光,神情嘚瑟,就差在臉上寫著“老子是人生贏家”幾個大字了。
行到近處,眾人更是忍不住為那蒙面佳人而傾倒,只見她腰如水蛇,臀如蜜桃,目似秋波,膚如凝脂,讓人忍不住幻想,那白紗后的面容,該是如何的天香國色?
想到此,眾人心中頓時生出白璧蒙塵的感覺,這樣的美人,怎么就看上了一個邋遢的中年落魄男人,還生了孩子?
真是暴殄天物!
江采薇執劍擋在他們身前,感覺到周圍目光中潛藏的惡意,她神情焦急,道:“顧先生,你們快走!”
“抱……抱!”
小顧溪看到這個昨晚陪自己玩游戲的大姐姐,非常有好感,她伸出手,露出一個能讓人融化的可愛笑容。
江采薇更加焦急了,若是只有她一個人,仗著武功,殺出重圍并不算難事,但要是再加上顧先生一家……
只是若讓她眼睜睜看著顧夫人落入惡人之手,看著那么可愛的小女孩身陷險境,這種事,她也做不到。
“顧溪想讓你抱,不如你就抱她一下吧。”
如此危急的情況下,顧先生竟然將女兒放在了她懷中,似是對周圍的險境毫無察覺。
江采薇整個人都懵了。
就在這時,那些江湖中人眼睛一亮,好機會!
此刻江采薇一只手抱著孩子,施展劍法時必然會受影響,正是最佳的出手時機。
拔刀聲此起彼伏,周圍一瞬間寒光閃爍,刀劍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地砍向江采薇。
糟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江采薇第一反應竟然是推開顧先生夫婦,然后轉身揮劍格擋。
鐺!鐺!鐺……
無數火花綻放,她將小女孩緊緊摟在懷中,另一只手揮起連綿劍光,將周圍的刀劍暗器一一擋下。
她的劍法造詣極深,普通的鐵劍在她手中宛如一條青蛇,總能精準地找到對方招式中的漏洞,然后如青蛇吐信,只是劍尖一點,便是一條生命逝去。
只是雙拳難敵四手,好虎難擋群狼,縱然她劍法高超,內力深厚,但面對如此多的敵人,再加上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女孩,未免有些放不開手腳。
一時間,她就好像遭遇暴風雨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之憂。
但她依舊咬牙堅持,身法靈活輕盈,好似山間小鹿,又如花間靈蝶,且戰且退。
角落處。
顧陽和桃夭夭看著自家弟子打生打死,卻絲毫沒有幫忙的樣子。
“這姑娘如何?”
他小聲問道。
桃夭夭露出一絲笑意,道:“劍法不錯,內功差點火候,重情重義,倒是和青鸞一個性子。”
說著她瞥了顧陽一眼,道:“說起來這天絕神功,還是某人創的,只傳給了青鸞和宮月,現在又多了一個江采薇,只是某人名頭雖然響亮,但這天絕神功嘛,馬馬虎虎。”
顧陽搖頭笑笑,知道夭夭是典型的嘴硬心軟,說著對江采薇不在乎,其實卻在暗示自己,要花心思改良一下天絕神功了。
他笑道:“這天絕神功,是我踏入一品悟神之境時創出的小玩意,現在看來,威力確實小了些,這樣,我想想,看看能不能改進一番,再傳給她。”
場中,江采薇獨木難支,她已經殺了十多個好手,但內力也消耗巨大,沒有發覺,身后有一根涂抹劇毒的銀針正朝她射來。
顧陽輕輕吹出一口氣,凝成一道白煙,輕易撞飛了那根銀針,宛如仙人練氣。
發出暗器的好手驟然一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再次拿出銀針,想要繼續射出。
但就在這時,那根被顧陽吐氣吹飛的銀針旋轉飛回,正好刺穿了他的眉心。
毒素迅速擴散,他瞪大雙眼,做夢也沒想到,會死在自己發出的暗器上。
“這樣吧,夭夭,我來改良天絕神功,你來改良桃花劍法,到時候傳給江采薇,看看誰改良出的武功更強?”
桃夭夭眼睛一亮,笑道:“那輸贏可有懲罰?”
顧陽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桃夭夭的俏臉頓時涌上紅霞,一雙桃花眼宜喜宜嗔,瞪了顧陽一下。
江采薇刺穿最后一人的脖頸,她執劍而立,呼吸微喘,內力消耗極大。
此刻客棧的一樓已經滿是尸體,少說也得有三十多具。
三十多人,都是入了品的好手,其中最強的,也是四品境,和江采薇修為相當。
但都被她殺了個干凈!
江采薇香汗淋漓,衣衫上也染了血跡,但都不是她的。
她心中有些奇怪,按照她原來的估計,自己就算能殺死他們,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但現在卻毫發無傷,只是內力消耗過度。
難道是我的劍法有所突破?
不過現在還不是放松警惕的時候,她望向一樓中最后坐著的那個人。
那人戴著斗笠,在眾人打斗時,他都在安靜地喝酒吃肉。
如今人死光了,他也剛好吃飽喝足。
吃飽喝足,正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