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貝,來,讓干娘看看。”造船廠招待所,薇塔麗亞抱起來了襁褓中的嬰兒。
雖然秦濤在家屬院里面有房子住,秦寶山還有小院,但是,都沒有招待所舒服,所以,趙玲每次回來,都直接住進了招待所,這次帶著孩子,更是直接住了進來。
薇塔麗亞當然也被安排進了招待所,和趙玲所住的房間緊挨著。
此時,薇塔麗亞抱著嬰兒,非常的高興。
趙玲帶回來的保姆在忙著收拾房間,趙玲笑意盈盈地看著薇塔麗亞:“薇娜,聽說在媽港那邊,你受到了驚嚇。”
“哪里,當時原本可以直接開車撞過去的,但是秦說要留下來讓事態擴大,后來還算是滿意,他們賠給了我們一大筆錢。”說起這個來,薇塔麗亞就非常的興奮,不過稍后,又去逗弄孩子了。
“有個孩子真好。”
“薇塔麗亞,你也該找個男人嫁了。”
“我也想啊,但是,我們圈子里的情況你也知道,就算是結婚,也不過是多個證件而已,還不知道會睡在誰的床上,還是東方的男人好。對了,孩子叫什么名字?”
“秦海濤。”
“這個名字不夠霸氣。”薇塔麗亞搖頭:“他應該叫王才對,你們這里的規矩,好像需要中間的漢字不能動,那這樣的話,就叫他秦海王,怎么樣?”
“海王,你覺得怎么樣?我們以后,就是海上的王!”薇塔麗亞抱著秦海濤,用不怎么流利的漢語說道:“看到了嗎?他笑了,笑了,說明他也喜歡這個名字。”
門口,秦濤站立在那里,臉頰上的肌肉在抽動著。
海王?怎么能起這種名字?你大概不知道這個名字是有歧義的吧?
“你回來了?”趙玲抬頭看見了秦濤,臉上頓時笑靨如花。
“嗯,我回來了。”秦濤說道:“原本打算讓正陽去接你,沒想到你這么早就來了。”
“嗯,今年的科研項目不是很緊張,反正我們著急也沒用,得等著兄弟單位的技術突破,所以時間很充裕。”趙玲說道:“對了,薇娜給孩子起名叫海王,你覺得…”
(前面有讀者大大吐槽出來得早了,我記得是上一個春節就懷孕了吧?這樣寫到第二年的秋天,這樣懷胎十月不是妥妥的嗎?現在小孩大概三四個月,也能來回走動了。)
秦濤臉上的肌肉又抽動起來了。
“秦,你覺得這個名字怎樣?”薇塔麗亞抱著孩子走過來,向秦濤問道。
“不好,海王是直升機,我是造船的。”秦濤直接給否決了。
“好吧。”這段時間來,薇塔麗亞不斷地被秦濤給否定,也算是習慣了。
“小玲,薇娜,來,給你們好吃的。”秦濤從口袋里掏出來了一個紙包,遞給了趙玲。
趙玲打開了紙包,里面是乳白色的小塊,于是她喜悅地拿起一塊來,先放到了薇塔麗亞的嘴里,然后又放了自己嘴里一塊。
“這是什么?糖?”薇塔麗亞咀嚼著嘴里的東西,只感覺到很特殊,越嚼越有勁。
“今天是臘月二十三,咱們這里就是小年,在咱們這里,是需要吃這種糖的,二十三,糖瓜粘。”趙玲說著,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個孩子一樣。
薇塔麗亞點頭,然后,吹了一口,居然還真的吹出來了一個蠶豆大小的泡泡來:“看來,和我們的泡泡糖很像。”
不過,泡泡糖怎么嚼也不化,而嘴里這塊糖,越嚼越小。最后終于消失不見了。
“叮鈴鈴!”電話鈴響了,保姆接過了電話,嗯了幾聲,然后向眾人說道:“曹姨說,晚上在家里包餃子,包好了給咱們送過來。”
“不用了,咱們回去吧。”秦濤說道。
這里畢竟屬于南方,沒有來自西伯利亞的凜冽的寒流,只是有些潮濕陰冷而已。
秦家的院子里,熱鬧起來了。
薇塔麗亞也親自上手,跟著包餃子,這種活兒不是第一次干了,包出來的餃子,有模有樣。
曹玉茹在旁邊搟皮,一邊忙活著做飯,一邊和眾人說話,看到秦濤過來之后,就聊起來了公事。
“咱們服裝廠已經完成了擴產的準備,現在就等著第一批貨的銷售情況,如果銷售不錯的話,就全面開工生產。”
“放心吧,肯定錯不了,對那里的人來說,可以不吃飯,但是不能沒有西服穿,咱們八匹狼男裝,一定會在彩虹國大受歡迎。”
“對,寧可頓頓吃方便面,也得穿西服。”趙玲在一旁補充。
秦濤搖頭,自己的媳婦錯了。
“不,小玲,你不會知道那里的情況,對他們來說,方便面是一種美味,能吃方便面的,都是有錢人。”
趙玲一陣愕然。
嘎吱!門開了。
“老秦,趕緊把門關好,別把冷氣給放進來了。”曹玉茹趕緊招呼秦寶山。
秦寶山立刻麻利地把門給關上了,走到了一旁,坐在了紅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報紙來。
“老秦,你別在那里閑著啊,去,把鍋里接滿水,放在煤氣灶上燒,咱們很快就能下餃子了。”
秦寶山只能站起來。
“曹姨,我去吧。”保姆很熱情地說道。
“不用,你照顧好海濤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
秦濤看著老爹的背影,心中也是感慨,這幾年來,老爹也變了不少,以前的時候,飯端到桌子上,筷子放到碗上,老爹才會吃,現在,居然也會開煤氣灶了?
難得啊。
估計是看在孫子的面子上吧?
房間里很熱鬧,沒多久,熱氣騰騰的餃子就出了鍋。
“這是干什么?”薇塔麗亞很好奇地看向曹玉茹,只見她很恭敬地將一個餃子放進碗里,放在灶臺旁邊,雙手合十,不知道念叨什么。
“給灶王爺上供。”
“灶王爺?”
“嗯,我們東方的民間習俗。”
薇塔麗亞睜大了眼睛。
就在此時,房間里響起了大哥大的聲音。
秦濤按動了接聽鍵,放在耳邊,然后,臉色就變了。
“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讓他們來明州造船廠吧!”
“什么情況?”趙玲看著秦濤臉色不悅,有些擔心地問道。
“薇娜,明天咱們還得工作,接待第三個上門推銷航母的。”
薇塔麗亞點頭:“好啊,他們是哪里來的?”
“二毛,黑海造船廠。”
秦濤心中一喜,守株待兔,終于等到了!
臘月二十四,馬卡羅夫和阿斯納耶夫再次踏上了東方的土地,來到了明州造船廠。
“各位,歡迎來到明州,非常抱歉,讓你們在媽港那邊白跑了一趟。”溫暖的招待所會議室里,秦濤向客人表達了歉意。
“這件事怪我們,沒有考慮到貴方的風俗習慣,在貴方最重要的節日里過來,有些不合適,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終于能確定,創綠公司和明州集團是有關系的。我們就放心了。”
阿斯納耶夫看著秦濤身邊的薇塔麗亞,臉上帶著笑容。
出現在媽港的創綠公司,開業之前就吸引了全球的目光,之后,更是以高額賠償金讓人震驚,當時,馬卡羅夫就想要來這里推銷了,創綠公司的條件,簡直就是專門為他們制定的。
但是,阿斯納耶夫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在默默地觀察著,一直到這個公司過年關閉的時候才來,然后,就被帶到了這里。
果然,創綠公司的負責人薇塔麗亞,就在秦濤的身邊,這就終于讓他放心了。
“是啊,秦總,我們認為,瓦良格賣給貴方是最合適的。”馬卡羅夫說道:“如果它能通過海上堵場的方式獲得新生,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了。”
后悔,真是后悔啊,當初為何要價那么高呢?否則能當阿三的航母啊。
不過,當時馬卡羅夫說了也不算,是需要政府來拍板的,政府看到阿三上門,以為是個肥羊,得狠狠地宰一刀才行。
結果呢?
阿三發現二毛獅子大開口,說什么也不買了。
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買家了,只能將它當廢鐵處理了,相比拆解之后賣廢鐵,作為海上堵場已經很不錯了。
“目前,我們已經有了法國和美國的推銷,貴方的瓦良格號,能否適合我們,也得經過我們仔細的研究才行。”薇塔麗亞說道。
會議室里大家伙都會俄語,干脆就直接用俄語來交流了。
此時,聽到薇塔麗亞的話,馬卡羅夫的臉色又難看起來了。
“美國也給你們推銷了?”
“沒錯,還是美國剛剛退役的航母。”薇塔麗亞說道:“我們打算過年之后就做決定了,貴方來得真是時候。貴方這艘航母,打算賣多少錢?”
秦濤的臉上帶著笑容,薇塔麗亞果然也是做生意的老手啊!
“我們計劃賣五千萬美元。”
“五千萬?這不可能,其他兩個客戶給的價格,都比你們要低得多。”薇塔麗亞說道:“雖然我們曾經都在同一面旗幟下生活,但是現在,我們既然是談生意,那就得按照生意上的事情來說。你們的航母,超過五百萬就算是貴了。”
如果是按照廢鐵價的話,的確賣不了幾百萬,但是,薇塔麗亞說出五百萬這個詞來,還是讓馬卡羅夫無法接受。
“這個價格太低了,我們國內是無法接受的。”馬卡羅夫有些難受。
“那就留在貴方的造船廠里,繼續生銹吧,到以后,兩百萬或許都賣不出去了。”薇塔麗亞的嘴是真夠厲害的。
于是,會談就這樣冷場了。
“秦總,您去看過幾次瓦良格,您應該知道,那是一艘強大的航母,曾經寄托了我們的希望。”馬卡羅夫將目光望向了秦濤:“現在,我們希望它有一個好歸宿,請貴方出一個合適的價格。”
對面的人,滿頭白發,風塵仆仆,這一刻,更是顯得無比蒼老。
“馬卡羅夫先生,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們可以提高價格,不過,兩千萬是我們能拿出來的最高價格了。”秦濤說道:“這也是我們的誠意,如果你們同意這個價格,那就立刻交易,如果不同意,那我們就只能說抱歉了。”
薇塔麗亞有些詫異地看向秦濤,不知道心黑的秦濤這次怎么突然轉性了,拿出敲詐那八千八百八十八萬美元的風度來啊!
眼前馬卡羅夫這個老頭是夠可憐的,薇塔麗亞也聽說過黑海造船廠的事情,但是,作為一個商人,是絕對不能又惻隱之心的。
在商言商啊。
“好,秦總,既然您已經給了準話,那我們就按照兩千萬的金額,回去向上級匯報,如果上級能批準,那我們就立刻交易。”阿斯納耶夫說道。
“好,那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秦濤站了起來,和對方握手。
馬卡羅夫也站了起來,他的心情很沉重,目光穿過窗戶,望向了外面。
繁忙的船臺,船塢,各種船只在不停地建造,這一幕幕,多么的熟悉!曾經他們的黑海造船廠,也是這樣繁忙的景象啊。
現在呢?
就在此時,一艘軍艦吸引了他的注意。艦體線型很漂亮,水線上方向內收,形成漂亮的隱身設計。
“馬卡羅夫先生,您看什么呢?”秦濤好奇地問道,等到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秦濤的臉上露出笑容:“那邊正在生產的,是我們海軍的新一代護衛艦。”
這東西不用遮掩,需要保密的潛艇都是在封閉車間里面生產的,外太空的衛星也看不到。
054護衛艦,則是隨便看,畢竟,不僅僅自己用,還已經推銷出去了一批。
“護衛艦?我目測它的排水量,已經接近四千噸了吧?”馬卡羅夫問道。
“是的。”
馬卡羅夫的眼睛里帶著疑惑:“你們國內的112號驅逐艦,排水量不是也四千噸左右嗎?”
怎么那種就叫驅逐艦,這種就叫護衛艦了?
“差別有很多的,比如這種護衛艦,動力使用的是四臺柴油機,最大航速只有25節,驅逐艦的航速能超過三十節,武器配置也有所不同,您要是感興趣,我叫人帶您去看看。”
“我能去看?”
“當然了,正陽,你帶馬卡羅夫先生去船臺那邊看看,注意,保護好馬卡羅夫先生的安全,不要上腳手架,別摔下來了。”
“是。”許正陽立刻接受了命令。
馬卡羅夫興奮地離開了。
“薇塔麗亞,你要不要也去看看?我怕正陽看不住他,這老頭,看到軍艦就想要爬上去瞅瞅。”
聽到秦濤這么說,薇塔麗亞也沒有二話:“當然可以,他要是敢做危險的事情,我就告訴他,交易取消。”
薇塔麗亞也離開了,會議室里就剩下了兩人。
“阿斯納耶夫先生,我們可以再談一談。”秦濤看向了留下來的人:“您需要多少活動經費?”
阿斯納耶夫頓時就是一陣的興奮。
“如果按照我們預定的五千萬的售價賣掉的話,那不需要任何的活動經費,但是現在,您想要兩千萬買到的話,至少需要五百萬。”
五百萬的活動經費就夠了?秦濤看向了阿斯納耶夫:“我給你一千萬,全部打在莫斯科國際商業銀行的賬戶上,我不希望出任何問題。而且,為了改裝順利,我們希望能得到全套設計圖紙。”
“好,我一定會把這個交易安排妥當。”阿斯納耶夫點頭。
最重要的一次交易,就這樣拉開了帷幕,經過秦濤的鋪墊,二毛兩次上門,說明他們政府的很多人都已經默認了。
不過,秦濤知道,這些花費還不算什么,這只是一個開始,這個交易進行下去,還會有各種各樣的困難在等著他們。
大不了就用錢鋪路,在媽港的創綠公司賬目上已經躺著七千萬了,有這筆錢,還愁不能把瓦良格號給拖過來?
秦濤的目光望向了外面。
船臺上,正在建造中的054護衛艦,是那么的吸引人的眼球,尤其是從太空俯視,可以看到它前面的垂直發射裝置的預留位置,就更能感受到這種軍艦的強大了。
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這種054軍艦的風光,很快就會被帶有四面相控陣雷達的軍艦所取代,而等到以后,這里的船塢里,還會建造更大的軍艦,包括航母!
馬卡羅夫已經來到了054的跟前。
在以前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會看這種幾千噸的軍艦,因為他們黑海造船廠是造航母的,但是現在,眼前這艘現代化的軍艦,讓他感慨萬千。
自從紅色帝國崩塌,不管是大毛還是二毛,就再也沒有造過全新的軍艦,而這里,先進的軍艦一艘接著一艘。
051C,是專業的防空驅逐艦,但是由于是直接生搬硬套了陸基的S300,所以,還會被人嗤之以鼻,但是,眼前的這款就不同了,這艘軍艦沒有采購任何的大毛二毛提供的零件,完全是東方人自己搞的配套,這款大氣的軍艦,代表著一個新的時代的到來。
馬卡羅夫很羨慕。
“你們明州集團,真是太厲害了。”馬卡羅夫感慨地說著,就打算去爬腳手架。
“對不起,您不能上去。”
“您只要上去一步,我們的交易就取消。”
果然,還是薇塔麗亞的話管用。
馬卡羅夫只能停留在了原地,仰視著軍艦。
“聽說,它采用四臺柴油機作為動力?”
“沒錯,這是我們獨創的柴柴聯合,并車之后將動力傳遞給螺旋槳。”
“前面還有垂發的防空導彈?”
“沒錯,垂直發射才能更好地面對海上威脅,是未來的趨勢。”
馬卡羅夫只剩下羨慕了。
當天晚上,在明州造船廠吃過了晚宴之后,馬卡羅夫才終于依依不舍地離開。
“馬卡羅夫先生,如果您喜歡這里的話,也歡迎您在這里常住,也可以留在這里,就像是阿扎爾他們一樣。”
秦濤發出了邀請。
馬卡羅夫搖搖頭:“我已經老了,干不動了,我也不想離開自己干了一輩子的造船廠。”
說完,他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臘月二十六。
隨著離過年越來越近,年味也是越來越濃,外面有噼里啪啦的鞭炮聲,空氣中有了硫磺的味道。
薇塔麗亞的手里拿著一根香,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后,試探地向擺在地上的二踢腳的捻子伸過去,但是,伸了兩次,也沒有把捻子給點著。
就在此時,秦濤走了過來:“給我!”
薇塔麗亞驚訝地看著秦濤把擺在地上的二踢腳拿在了手里,然后,另一只手去拿香,對著捻子。
捻子嗤嗤嗤地燃燒了起來,薇塔麗亞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看著秦濤將拿著二踢腳的手伸出去。
嗵,嘭!
二踢腳的火藥推動著里面的東西,先向地面上躥,砸到了地上之后,才被反彈到了天上,在天空中爆炸。
薇塔麗亞的臉上,滿是羨慕:“秦,你太勇敢了!”
“咱們中國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火藥就是其中的一個發明,只不過,咱們用火藥做爆竹,外國人用火藥做武器,結果,咱們就被自己發明的東西給打開了國門。”秦濤說道:“現在,咱們才算是有了先進的武器。”
其實,這話也不對,火藥有了之后,國內當然也在搞火氣,朱元璋打天下的時候,最精銳的關寧鐵騎用的就是三眼火銃,明末清初的辮子兵,用的也是火器。
但是,由于冶金等技術不過關,火器的威力和西方的沒法比。而火藥的技術,也逐漸落后。
落后了,就得挨打。
房子里,趙玲抱著海洋,隔著窗戶看外面:“海洋,看到了嗎?你爸爸和你干娘在放爆竹,我們海洋馬上就要長一歲了。”
說話間,外面又進來了兩個人,看到那熟悉的人影,趙玲先是一楞,然后又笑了:“海洋,看到了嗎?姥姥和姥爺都來了。”
此時,秦濤正打算放第二個,難得閑暇,聽到后面的腳步聲,秦濤喊了一嗓子:“后面的人當心,我要放炮了。”
“這樣放不過癮,三個連在一起才夠勁。”后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秦濤扭頭看過去,立刻愣住了:“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這不合邏輯啊,就算是岳父岳母非常關心外孫,也沒聽說過馬上過年的時候,跑來女婿家的啊?
“你小子,怎么說話呢?咱們不能來了?”武勝利瞪起來了眼珠子。
趙秀娥拉了一把丈夫:“老武,別和濤子這么說話,濤子,你爸他就這樣,咱們這次是路過,看看外孫,明天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