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路斯塔特的身體隨著屏幕上小人的動作在晃動著，玩得十分的開心，等到又一局結束之后，波路斯塔特放下了游戲手柄：“果然，游戲比女人好玩多了。”
“類似的游戲，還有很多很多，但是，我的錢，只夠買一個魂斗羅，還有什么超級瑪麗等等游戲，這些都需要錢。”
“我有錢。”波路斯塔特說道：“我們現在就去買！”
“好啊。”
波路斯塔特在房間里來回翻找，臉色越來越難看：“該死的莉莉婭，把我的錢都帶走了！”
其實，燕子做事還是有底線的，不會把錢全帶走，但是，秦濤和波路斯塔特，那可就下手不留情了，波路斯塔特連明天的面包錢都沒有了。
“真可惜，那些卡帶，得花很多很多錢的，對了，波路斯塔特，我有一個賺錢的方式，你想不想聽？如果你能按照我說的去做，那以后，可以每天都沉浸在游戲的世界里。”
“我愿意！”波路斯塔特點點頭。
這家伙，居然這么快就答應下來了？
看來，波路斯塔特這個倒霉蛋，被女人傷得太深了，這段時間，估計只有喝酒才能忘掉莉莉婭，現在突然發現，玩游戲也行，于是，就對有些徹底的上癮了，為了玩游戲，他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這實在是太好了。
第二天，上午。
“咦，波路斯塔特，你怎么來了？”當見到波路斯塔特的時候，螺旋槳生產車間的主任瓦里西，還感覺到了一絲的驚訝。
自從可憐的家伙發現戴了綠帽子之后，就徹底的變了，整天都在借酒消愁，不怎么上班，不過，瓦里西也沒有在意過。
反正，四臺東芝機床正常運轉的情況下，不需要額外干預，除非是要生產新的螺旋槳，他們才需要波路斯塔特這個優秀的數控機床工程師。
現在嘛，來不來都一樣。
不過，來總比不來好。
四臺MBP110S型九軸五聯動數控銑床，還在工作著，這種銑床非常巨大，畢竟，它們要加工的產品，都是大家伙。
潛艇的螺旋槳，直徑十幾米，坯料上百噸，銑出來的金屬死在不斷地飛舞，在一旁堆積成為了一座小山，這種場景，看上去就讓人覺得非常的壯觀。
波路斯塔特在瓦里西的陪同下，挨個參觀，看著機床的加工，根據他的經驗，就能判斷出來機床的運行是否正確。
一臺，兩臺，三臺，當他走到第四臺機床旁邊的時候，他突然就是臉色一變：“不好，快停下來！”
說話間，他就要跑去按那個紅色的急停按鈕，但是，還是太遲了！
嘭的一聲，機床響起來了一聲爆鳴，接著，咔嚓一聲，銑頭斷了，工件飛了，無數的碎屑伴隨著兩個大型零件，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高速飛出去，所有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呼，趕緊低頭躲在機柜的后面，那東西要是砸到自己的身體上，絕對能把人直接削成兩半！
如果是小型的數控機床，外面有一個罩子，萬一里面的東西出了故障，也最多就是甩飛在內部，但是，這種大型的數控機床，不可能弄一個特別大的罩子，所以就是直接暴露在車間里的。
一塊破碎的工件狠狠地砸到了車間的頂棚上，轟隆隆的聲音中，有東西掉落下來，眾人捂著頭，心驚膽戰。
那個被加工到一半的螺旋槳，在地上轉了幾圈，終于停了下來。
當一切都停下來的時候，所有人膽戰心驚，尼瑪，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瓦里西站起來，發現頭頂有光線照射下來，他們的頂棚居然被砸開了一個大窟窿，加工了一半的螺旋槳，掉了一個槳葉，就在他的附近屹立著，斷裂的口子帶著金黃的顏色，看上去就像是在那里笑一樣。
這個口子在笑，瓦里西要哭了。
尼瑪，這是多么嚴重的生產事故！
怪誰？
波路斯塔特嗎？人家是技術顧問，雖然有失察的責任，但是，只要機器正常運轉，波路斯塔特就沒有太大的責任。而且，最近一段時間，波路斯塔特因為感情問題，整天都在酗酒，大家也是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已經默認他沒在工作崗位上了。
剛剛的時候，波路斯塔特還發出了一聲警報，只是太遲了。
那該怪誰？
現場的工人？那瓦里西也有責任啊！
瓦里西的心臟在怦怦亂跳，他又看向了數控機床的時候，突然間，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銑頭已經徹底損壞，只能從島國重新訂貨！
波羅的海造船廠的廠長格奧爾基臉色慘白，聽著一旁的波路斯塔特的話。
對于一款多軸聯動數控機床來說，那個可以多軸轉動的銑頭是最重要的，這個工件要是出現了問題，那很可能就喪失修復價值了。
“該死的，當初如果我們要是從島國多訂購一些配件就行了。”格奧爾基說道。
他們的秘密交易，不僅僅這四臺數控機床，他們還訂購了一批零件，就是怕萬一被卡脖子，自己還能繼續使用這些機床。
但是，銑頭這東西，是相當昂過的，所以，他們也只是咬咬牙，訂購了兩套而已，誰能想到，在初期的試運行中，這兩套銑頭就派上用場了，因為編制程序不完善，早場了原裝銑頭的損壞。不過，在進入了正常的運行之后，就再也沒有損壞過了。
現在，居然又出現了這種大問題！
怎么辦？
“那個該死的瓦里西，平時是怎么保養的？我真的想要用伏特加的酒瓶敲破他的腦袋！”
瓦里西暈過去了，然后被送去了廠醫院，他倒是因此而逃過一劫，如果瓦里西還在現場，格奧爾基在暴怒之下，真的會狠狠的揍瓦里西一頓。
唯一讓人慶幸的，急速這場生產事故之中，沒有人受傷，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廠長，外面有人求見。”
“不見。”
“他自稱是您的朋友，名叫卡尼舍夫斯基。”
卡尼舍夫斯基？他這個時候來干嘛？
“他還帶了一些禮物，大部分是食物。”
“好吧，讓他在外面等我。”
聽說來人帶了禮物，還是食物，格奧爾基終于心動了，現場這個爛攤子怎么處理，他也心中沒底，所以現在，還是先出去看看。
但是，等到他出去之后，就被震驚到了。
別人帶禮品，也就是左手右手拿上一些而已，這次的卡尼舍夫斯基帶禮物，居然直接開了一輛車過來，卡瑪茲的貨箱里面，滿滿的都是禮物？
“喂，格奧爾基廠長，見到您很高興。”卡尼舍夫斯基說道：“我是負責一個荒廢的碼頭，看守那些核潛艇的，以前我們在一起喝過酒，伱還記得我嗎？”
格奧爾基點點頭：“是的，我記得你，你怎么帶這么多禮物？這些，全部都是送給我的嗎？”
“是的，不過，這些禮物不是我的，而且這位先生送給您的。”卡尼舍夫斯基說道：“這位是秦，他和莫斯科的一些人關系很好，和咱們艦隊的領導也很熟。”
“見到您很高興，廠長先生，我是來這里收破爛的。”秦濤熱情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來：“不知道你們這里有什么破爛？我很樂于效勞。”
收破爛？
格奧爾基有些好奇，這種職業，好像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吧？
但是，看看滿車的禮物，格奧爾基就有些眼饞。
“你們要收什么破爛？”
“格奧爾基廠長，您的臉色不太好啊，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嗎？”卡尼舍夫斯基說道。
格奧爾基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一些小事情。”
“哦，小事情就好。”卡尼舍夫斯基說道：“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如果是大事的話，一定要和我們說，尤其是這位秦，在我們這里，神通廣大，可以幫上很多忙。”
“一個新的時代就要到來了，時代在呼喚和平，所以，這里以后的軍艦建造數量，會逐漸減少的。不過，多虧了你們是建造水面船舶的，如果要是建造核潛艇的話，估計得裁員了。”秦濤感慨了一句。
波羅的海造船廠，建立于1856年，紅色帝國崩塌之后，它會成為大毛這里唯一能建造最大排水量為10萬噸級商船的船廠。
在現在的時代，老毛子所有的核動力破冰船和核動力水面艦艇都由波羅的海造船廠總裝生產的，同時，這里也擁有大量的商船建造經驗，各種油輪，天然氣船等等，都是在這里造出來出口的。
除了這些之外，它還具有很強的配套生產能力。所生產的船舶配產品主要包括船舶螺旋槳、軸、鍋爐、熱交換器、各種配件、模塊化艙室、船用家具和用戶訂制設計的特種船用木制品等等。
當初，在莫斯科級直升機航母建造的時候，就有人提議在這里建造。等到紅色帝國崩塌之后，大毛肯定該后悔當初沒有多留一個心眼了。
實際上，紅色帝國在幾十年的存在時間里，還真是沒有考慮這么多，他們是全局布置的，所以等到分家之后，二毛接收了大量的軍工產業，只可惜，最后還是被西方給忽悠瘸了。
現在，鋪墊已經做好了，就剩下最后一步忽悠的工作了，這工作，當然得由秦濤來完成了。
聽到了秦濤的話，格奧爾基一愣：“核潛艇的造船廠，以后要裁員？”
“對啊，您想想，世界已經要和平了，冷戰馬上要結束了，我們哪里需要這么多的核潛艇？現有的核潛艇就足夠用了，新開工的核潛艇會很少，對了，你們也在給核潛艇提供配件吧？尤其是螺旋槳，前幾年，這件事還鬧了個沸沸揚揚，全世界都知道。”
“是啊。”格奧爾基一臉苦笑：“唉。”
“老兄，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問題說出來，或許咱們還能幫忙解決呢！”
“唉，就在你們來之前，其中一臺機床報廢了！”這件事是藏不住的，這么大的事情，總得向上匯報，所以，格奧爾基就忍不住地說了出來。
當一個人面臨難題的時候，旁邊的人只要循循善誘，就一定能從這個人的嘴里套取到一些有用的東西，畢竟，人總是需要感情的宣泄的。
“報廢了？”兩人臉上的表情也都是一驚：“怎么可能會報廢呢？是生產事故嗎？還好，還好，還好。”
好？這有什么好的？
“如果要是前些年，估計得有人被送上法庭，流放西伯利亞都是輕的。但是現在，我們國內正在進行著改變。現在，我們可以向世界放出善意去，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為了讓世界不再籠罩在核戰爭的陰影下，我們主動報廢了一臺數控銑床，減少我們核潛艇的生產數量。”按照秦濤教的說法，卡尼舍夫斯基開口說道。
“沒錯，就是這樣，你們將這臺數控機床報廢之后，還主動賣了破爛。”秦濤說道：“我愿意高價收購，這個破爛，值十車的物資，只要你們點頭，我很快就會讓人運來十車物資。”
反正那艘浮船塢上還有不少存貨的，足夠買通眼前的人了。
這算是雙手準備了。
一方面，給了對方臺階下。
不就是一臺數控機床嗎？我們是為了世界和平臺，主動自斷手臂的，我們是為了體現自己的誠意！
另一方面，又有利益。
任何的廠子都不樂觀，因為現在全國都在混亂，如果能用這臺數控機床換十車生活物資的話，那全廠的工人都得感激廠長，都會支持這樣的交換的。
“可是，海軍方面呢？他們不會饒恕我們的！”格奧爾基還在猶豫。
“具體做這件事的，是車間負責人，又是不您，您這樣上報之后，要求那個車間主任簽名，不就行了？”
最后上頭追究下來，得有個背鍋的。
那個可憐的昏迷過去的瓦里西，當這個背鍋俠是最合適的，畢竟，發生生產事故的時候，瓦里西就在現場，現在，給他這樣一個大帽子戴上去，他必須得簽字，萬一要是被輿論宣傳起來，瓦里西或許還能逃過一劫的。
至于秋后算賬，那就不是大家要考慮的了，先過了眼前的難關再說。
格奧爾基仔細思考了一番，然后終于點頭了，他不得不點頭，畢竟，這個方案的確不錯，是目前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案了。
況且，他還能得到巨大的好處。
反正，現在整個國家都亂哄哄的，他要是拿到了足夠的好處，以后去歐洲定居也是可以的。
生產車間里，波路斯塔特開始拆卸機器了，其他幾名工人也在幫忙，幫助他將機器拆開，裝進木箱，然后吊上了汽車，開往港口。
這套了這樣一番，等到了科拉港的時候，第二艘705潛艇的核反應堆，也已經拆下來了。
于是，就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浮船塢偷偷地開動了過來，裝上了兩艘核潛艇，已經其他的好東西，然后繼續將上方遮蓋起來，趁著夜色，悄悄離開。
和來的時候相比，這條船上多了幾個人，包括秦濤和楊喜，還包括波路斯塔特。
在船塢側面狹小的船艙里，波路斯塔特的游戲裝備都被帶來了，在海上無聊的時光里，他將通過打游戲來打法時間。
“那些箱子里，究竟有什么東西？”楊喜忍不住地問秦濤。
“好東西。”秦濤笑意盈盈：“老毛子的東芝機床。”
老毛子，東芝機床？楊喜突然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也就是說，以后我們也能制造先進的七葉大側斜螺旋槳了？”
“沒錯，以后我們潛艇的靜音性能，會提高一個等級。”秦濤說道：“不過，這款機床還有一些關鍵零件，需要我們通過第三方采購。”
如果想要把一臺完整的東芝機床搬過來，那是絕對不行的，對老毛子來說，那些都是寶貝，所以，想要獲得東芝機床，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機床弄成破爛。
這件事，秦濤是完不成的，但是，波路斯塔特可以啊！
就在商議完畢之后，當天夜里，波路斯塔特就偷偷進入了車間，修改了幾條控制代碼，然后，等到第二天他進去的時候，正好形成了生產事故。
如果那個強大的帝國依舊存在，那么，這件事一定會被克格勃仔細調查的，秦濤這個二道販子估計也會被克格勃通緝，但是現在，誰會在意這些？
他們都在想著如何從這個帝國身上吸干最后一口鮮血！
當機床徹底壞掉之后，格奧爾基要處理這件事，還要給他自己獲得好處，所以，他采納了秦濤的方案，至于報告送上去之后，很快就被批準，那也是因為秦濤認識的鮑里斯幫忙，用一輛奔馳轎車換來的簽字，效率還相當的高。
當然了，在造船廠里，秦濤也通過卡尼舍夫斯基，收買了幾個人，共同判斷機床沒有任何的修復價值，只要幾塊面包火腿就能收買了，這個成本很低。
現在，要說這浮船塢里面最值錢的，估計是那兩艘潛艇，那些鈦合金外殼拆下來，能賣很多錢，上次拆堅定號的那個棚子還留著呢，剛好而已繼續用上。
但是，要是說最有價值的，就是那個數控機床了，等到把這個機床帶回去，安裝起來，他們的噴水推進器廠，就能生產高大上的大側斜螺旋槳了，可以生產各種船只的螺旋槳，這個位于華亭的廠子，以后的前途非常光明。
這次出行，又是收獲滿滿。
“秦總，您真是太厲害了。”楊喜無比的感慨，作為一名潛艇的艇長，他當然知道靜音性對潛艇意味著什么，他們如果要是有了那種七葉大側斜螺旋槳，潛艇將會有脫胎換骨的變化啊！
“其實，七葉大側斜螺旋槳，已經過時了，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新一代的潛艇推進系統，開始使用泵噴推進器了。”秦濤說道：“以后，咱們也要搞這種推進器。”
螺旋槳是船只前進的動力來源，潛艇的螺旋槳在不斷改進之后，個頭越來越大，也會面臨著諸如漁網纏繞一系列的問題。
所以，在八十年代，英國在“特拉法爾加”級攻擊型核潛艇上率先裝備了一種新型的泵噴推進器，不僅僅不用擔心漁網纏繞的問題了，而且還可以讓潛艇的靜音性能進一步降低。
如果說得簡單些，可以認為是在螺旋槳的外面再增加一個外殼，將螺旋槳包裹起來，這樣，不僅僅是纏繞的問題，更可以降低噪音和提高推進效率。
舉例子的話，可以參考電風扇和電吹風，看看哪個風量更足，或者給電風扇外面包一個圓筒，感受一下。
國內相關技術是落后的，還沒有用到七葉大側斜呢，泵噴更是沒有任何的希望。得等以后，才會有這種先進的方式，而且，更加領先一代，直接就是無軸泵噴。
現在的噴水推進器廠，搞的只是小型的噴水推進器，以后也能搞這種大型的泵噴，相關的技術研發，也要慢慢地把隊伍拉起來。
不過，秦濤相信，自己的那種技術人員缺乏的狀況，很快就會緩解了，紅色帝國崩塌之后，人才有的是。
“秦總，你們明州造船廠以后要造潛艇？”楊喜興奮地問道。
“這個嘛，估計還得等等。”
雖然弄回來了一些好東西，但是還有一些必須的沒有弄到手，沒有卷板機，潛艇就無法焊接，至于核潛艇嘛，更不是他們明州造船廠可以涉獵的，現在，還得等。
“秦總，您是日理萬機的，要干很多事情，在船上飄蕩的時間太長了，您為何不坐飛機回去？”楊喜繼續問道。
秦濤的本領，楊喜算是見識到了，從海上回去，旅途太漫長了，他們沒什么事，可以欣賞海上的風景，但是秦濤嘛，把這些時間節省出來，干一些有用的事情，那才是更好的選擇。
“這段海域比較危險，如果出了意外，我們還得一起面對，過了這段海域之后，我們再分開也不遲。”秦濤說道。
這段海域，危險？
楊喜看了看四周，然后明白過來了。
操作這艘浮船塢的都是老手，每次出來還有一條拖船跟隨，不會出什么問題的，但是，他們運輸的東西畢竟是很特殊的，就怕被某些人惦記上，然后開著軍艦過來檢查。
己方的海軍，也不可能開到這里來護航。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