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陪同下,一行人來到了鐵匠鋪。
因為賈姓女子的特殊身份,這一路當然沒有直播的攝像頭,是在暗中進行。
很快,眾人來到了鐵匠鋪。
如今的鐵匠鋪,連一個雛形都看不出來。
如果不是發現了石刻,再加上各種測試分析,才確定這里是一個鐵匠鋪。
如今,賈小姐來到了鐵匠鋪前,沉默不語,不過眾人很明顯感覺到一股特殊的情緒從賈小姐身上生出。
女性軍人看了劉程超與李洋極一眼,眾人會意,紛紛退去幾十米,把賈小姐一人留在這里。
一身黑衣的賈小姐,看著前方的鐵匠鋪,眼中神色莫名。
“黑澤……”
她呼喚了一聲,可惜沒有任何回應。
良久,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封書信。
這封書信,紙張泛黃,經過了特殊的處理,依舊難以歲月的侵蝕。
外面,李洋極在旁邊問道:“這個賈小姐為何來大荒山脈呢?”
劉程超也是不解。
大荒山脈,雖然隱藏著一個驚天的歷史。
但是這個歷史,估計感興趣的都是歷史愛好者。
這個賈小姐,看起來也不像對歷史很感興趣的樣子。
反而,似乎對黑澤這個人很感興趣。
“你們目前在查閱黑澤,是不是沒有找到任何與黑澤有關的歷史資料?”女性軍人問道。
“沒有。”劉程超回答道,“在大荒山脈挖掘出來的已經是全部了。”
想到了什么,劉程超面色變得激動起來。
這個女軍人提及這個,難道說?
“難道,你們有這方面的資料?”
如果有的話,那么大荒山脈黑澤覆滅狼衛,也算的上有一些資料證明。
“賈小姐有。”女性軍人臉上露出敬畏神色,“賈小姐的家族乃是豪族世家,就算中間沒落過很多次,但是在不少朝代,都出過有名有姓的人。
她的祖上,在大豐時期,似乎與一位叫黑澤的人有舊。”
“都蘇賈家?”劉程超不由得說了出來。
大豐時期,軍政兩方面有許多賈姓名人。
比如說槍王劉繡的師弟,便是當時都蘇賈家的家主賈政道。
賈政道是一個武夫軍人,卻素有大才。
其推出的阡陌政策,大修商道,別具一格。
由國家確定修路工程,豪紳競爭修路。
此舉,安頓了不少因為狼族入侵而逃亡的流民,也大開商路,為后來的豐興帝開創的大興之治奠定了厚實的基礎。
“對,賈小姐家的族譜,確實可以追溯到都蘇賈家。”女性軍人開口。
李洋極倒吸一口涼氣。
這么夸張與恐怖嗎?
劉程超也很震驚,但沒有李洋極那么明顯。
這種千年世家,很少見,但在大夏確實存在。
這些家族,有過低谷,有過輝煌。
甚至,有可能嫡系都已經覆滅,但依舊延續下來。
就劉程超所知曉的世家,最有名的便是文家。
從古至今,文武二字都有著非凡的定義。
而文字的由來,便出于文家。
可以說,是文家定義了文的含義。
這個恐怖的家族,延續至今。
即便是如今的大夏,在方方面面也有文家的身影。
沒想到,那個賈小姐,竟然來自于賈家。
黑澤,如果真的是槍王劉繡的弟子,那么確實有可能與賈家有關聯。
想到這,劉程超內心激動。
如果有其余的證據鏈證明黑澤的存在,這十分關鍵。
“我有黑澤寫的一封信。”
一道聲音傳來,賈小姐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張枯黃的書信。
這封信外面有一層薄膜,很顯然經過了特殊的處理。
劉程超立即看了過去。
信上的字不多,只有寥寥數語,是大白話。
上面的字跡,是大豐朝常用的顏體。
“香君,狼衛來了,我決定去報仇了。
可惜,沒能見你最后一面,你比劉寡婦,馮太后好看多了。
黑澤留。”
劉程超把信上的文字念了出來。
場上的人,都有些驚訝。
這封信似乎是一個家常,不過也透露出很多信息。
黑澤,真的去對付狼衛了。
賈小姐把信收回,仿佛這封信對她而言無比珍貴。
她的目光澄澈,卻無人看到。
“后面,如果給黑澤正名,需要用這封信,可以聯系我。”賈小姐聲音平靜。
“沒問題。”劉程超在旁邊說道。
短短一封信,透露的信息很多。
看來,當初的黑澤應該也很年輕。
他應該與當時的賈家的某位小姐,也就是面前這位賈小姐的先祖,名為香君的女子,有著一定的感情關系。
“我們去生死祠看看吧。”賈小姐開口,聲音平靜。
“好。”劉程超等人,立即帶著賈小姐前往生死祠。
如今的生死祠,經過了處理,光線會更明亮一些。
“生死祠中記載,黑澤以一擋萬,斬殺了狼衛。
這里的記載,措辭應該有夸大的成分。
不過,也可以證明,狼衛的滅亡,與黑澤真的有關。”
劉程超邊說還邊看著賈小姐,可惜隔著薄薄的黑紗,他根本看不清賈小姐的面容與表情。
“結合賈小姐手中的書信。
黑澤應該是給這位名為香君的戀人,寫了一封信后,來到了大荒山脈,繼而與狼族開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劉程超感覺自己說到“戀人”二字的時候,賈小姐的身體似乎有些反應。
“按照這里的描述,黑澤一人斬殺上萬狼衛,確實很不科學。”女性軍人發表自己的意見。
“作為槍王劉繡的弟子,黑澤確實很強。
但是再強,他也只是一個人。
生死祠上的東西,不能完全當真。”劉程超說道。
生死祠上的東西,他就當作看書一般。
部分資料可以用,當作參考。
至于其他的,看看就行。
否則,如果什么都當真,那些遠古神話,難道還是真的不成?
“黑澤他很強。”一直沉默不語,很少說話的賈小姐看著生死祠,嘆息道,她似乎陷于了某種回憶。
“以一擋萬或許夸張,但我相信,以一擋百,他能夠做的到。”賈小姐開口,聲音篤定。
“以一當百,確實存在這種可能。”劉程超沒有否定。
一萬人和一百人是不同的。
烏合之眾的一百人,被一人殺散很有可能。
但是一萬精銳的狼衛,不可能!
“挖掘的進度可以提升一些。”賈小姐看著李洋極,“我愿意給你們工作組一些金錢上的支持。”
聽到賈小姐的話,李洋極內心激動。
“沒問題!”
他激動的不是錢。
而是,與賈小姐搭上了關系。
有時候,關系比錢更重要。
賈小姐看著前方的施工現場:“我想看到他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