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回家,我在群里面和大家也說了呂巧嵐的事情。
一波三折,好事多磨。
我希望事情會有一個圓滿結局。
但不得不說,這種頻繁的災難,對人的意志來說是一種打擊。
一個人可能在一兩次的挫折中站起來,但那種屢敗屢戰的人,始終都是極少數。
我的信心沒怎么受到打擊。
我們五個人中,自然是瘦子反應最大。
他很不安,發了幾個表情表達心情后,也沒說什么。
對于這種宿命論,他大概是最相信不過的。
就是嘴上說如何如何討厭靈異,如何如何被那位前女友給荼毒,那幾年的交往過程和頻繁見靈媒的經歷,肯定給瘦子帶來了很大影響。
“國外的驅魔人,那很麻煩啊。”瘦子表達了心情后,就開始轉移話題,“聽說有激進派,恨不得天下所有不正常的東西都消失啊。有靈媒也被他們給攻擊了。他們不管法律的啊。”
“你這也知道?”郭玉潔驚奇。
“能不知道嗎?她還給受難靈媒捐款了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騙子詐捐。”瘦子吐槽。
正常人聽到這種事情都得覺得匪夷所思。就好像打著前朝公主旗號的人找人募捐保證金,贖回皇家古董一樣。怎么想都是個騙局,還是個腦洞大開的騙局,比那種賣假冒偽劣保健品的和網購要驗證碼的更加沒技術含量。
然而,這種事情就是有人相信。
“那不就是胡說八道么?”郭玉潔反問,“國外那個圈子真那么混亂?”
“不清楚。反正那些人忽悠她,是說那邊有潛規則。靈異啊、超能力啊,隨便怎么搞,殺了對方也不犯法。”瘦子發了個攤手歪頭的表情。
“像是胡扯。”胖子說道。
就算是胡扯,也沒法證明啊。
也說不定,國外那個專業人士的圈子就是那么混亂。
之前青葉接手的一個委托,那個通過玩具進行走私,遭到玩具報復的人,他買下的那個玩具工廠不就被國外的專業人士一把火燒了嗎?還弄了個森林大火來著。
對比一下,至少青葉不能放火燒山吧。
我們隨便聊了聊,就準備結束這個話題了。
我準備睡了。
洗漱完回來,就發現手機上的提示燈亮著,又收到了群里面的消息。
“你們有沒有收到一條新聞通知?”提問的是胖子。
有些APP會彈出新聞的通知,沒有設置過的話,一般這種新聞默認是突發性災禍,或者重要政治新聞。
我的手機上也有這一類的APP,但我什么消息都沒收到。
胖子發來一個連接:
“女子在家中被奸殺,防盜門完好,現場未發現搏斗痕跡”。
一看這內容概括就知道是社會新聞。一般來說,彈出這種新聞,就是本地的事情了。
我點開后,果然看到了《民慶日報》的署名。
事情就發生在市中心的一個小區內。死者因為礦工兩天,公司聯系不上她,報了警,這才讓人發現了她的尸體。尸體上有被人虐待的痕跡。室內一切完好,門窗沒有破壞痕跡,室內也沒有搏斗痕跡。警方調取監控,發現了可疑男子,順著監控一路跟蹤,確定了男子的落腳點后,實施抓捕。
翻轉就發生在抓捕之后的審訊。
這名兇手是死者的同事,早就愛慕死者,一直在追求她。據他所說,死者已經接受他,只是不想被辦公室戀情影響工作,才在人前假裝拒絕。事發當晚,是死者邀請他去她家,并給了房門鑰匙。兩人約定了一些小情趣。沒想到,在那一過程中,死者突然暴斃。
剛在群里看完了瘦子前女友碰到的類似詐騙的事情,我現在又看到這個故事,心里面只覺得有些荒唐。
現在人人都那么會編故事了?
報道中的用詞很書面化、專業化,但其中透露出來的內容卻讓人惡心。
我不由想到了之前看的“偷窺記錄”,有些反胃。
即使是看到了令人氣憤的新聞,胖子也沒必要特地轉發問吧?
“怎么回事?”瘦子已經問了。
胖子說道:“是悅悅收到了。悅悅說,感覺那東西有問題。”
我心里一驚。
薛靜悅覺得有問題?
這事情是靈異事件?
難不成又是一個侵犯女孩的變態死后變作了鬼吧?
我還記得地鐵中發生的事情,郭玉潔和我們“失聯”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后我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差點兒就被那個受害女孩和那只鬼聯手給害了。
那只鬼和寄居在地鐵中的竇小武應該都已經消失了。
胖子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悅悅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很不對勁。她手機里面應該不會彈這種新聞。而且看完新聞之后,她覺得很不舒服,就像是一種預兆。”
“那是我們中的誰……”瘦子問道。
一串省略號,還挺生動地表現出來他內心的不安。
胖子回答:“不知道,她也感覺不出來,就是覺得不對。你們都小心一點。陳曉丘和郭姐呢?”
“不知道。是不是手機放一邊了?”瘦子問了一句。
他發了專門的信息,但過了一會兒,兩人都沒回應。
“打電話給她們吧。”我果斷發了這條消息。
瘦子和胖子分別打電話給兩人。
又過了一分鐘,兩人都說電話沒打通。
“不會是她們兩個在打電話吧?”瘦子問。
我們只好又等了一會兒,發了好多條消息,之后又打了電話。
我是有陳逸涵電話的。只不過陳逸涵和我們幾次接觸,態度都很冷。陳曉丘性格雖然冷,可到底日久相處的同事,總能熟起來。和陳逸涵,就完全熟不起來了。
我以前不怎么打電話給陳逸涵,都是請陳曉丘幫忙聯系,現在也只能打電話給他。
陳逸涵接電話倒是快。
“陳局長,我們現在聯系不上陳曉丘和郭玉潔。薛靜悅那邊又發現了一點情況。”我話剛說完,就被陳逸涵打斷。
“我現在在局里面,這就回去看看。”陳逸涵雷厲風行,交代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我跟胖子瘦子說了一聲,就等著了。
郭玉潔那邊,我也不知道她家的電話。
說起來,這個年代,用固話的時候是越來越少了。
我們三個都心急如焚。
瘦子催著胖子問問薛靜悅。可薛靜悅只有一種直覺,講不出個所以然。
再查那篇新聞,網上頂多看到轉載。
瘦子好不容易挑揀著關鍵字,在社交網絡里面,找到了一條信息。
發內容的人可能是死者和兇手的同事,但他說的也不過是單位里面發生了令人意外的慘案。
瘦子說道:“順著這人的社交主頁翻,應該能翻到公司吧。我看了下,他不怎么注重這方面的保護。”
我們三個就翻起了這人的社交主頁。
我的手機響起來,一看是陳逸涵打來的電話,忙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