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晉商是真的絕望了
縱然是之前做出了諸多的總結,諸多的分析,萬萬沒想到人家這是在守株待兔,已經是等候自己多時了。
這些黃金來賄賂曹文詔。
簡直開玩笑,他們拿了黃金去哪里?
去遼東?去投靠女真人?
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家里分了地,朝廷給足了銀子的新軍,甚至不少人都是結婚識字的,本來小日子過得不錯的,現在拿了黃金去遼東苦哈哈的喝西北風么?
“帶走!”曹文詔一揮手,冷冷的開口道:“去太原府!”
太原府
張好古正在慢吞吞的喝茶。
這個晉商倒也是神通廣大,居然還能搞到雨前龍井,而且,還是這么多的上等的雨前龍井。
想想,這些晉商積累了這么多年,還不知道積累了多少財富。
張好古有些期待。
其實他早就可以動手了,就是為了能夠輕易的拿下這八大晉商的領頭人。
出賣國家利益,漢奸中的漢奸,走狗當中的走狗。
這群人如果不抓起來,如果不把他們給明正典刑了,那么,這一次抄家就不算是成功。
“相爺,人已經帶過來了!”
曹文詔快步的來到了大廳當中,抱拳道:“八大晉商他們家族的族長全都被拿下!”
“好!”張好古笑了,淡淡的開口道:“把他們帶進來!”
等到八人被一一帶進來的時候,一群人已經是瑟瑟發抖了,那范永斗立刻就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張相,張相,我有大事要報,我有大事要報!”
張好古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范永斗:“你是哪位?”
“草民,范永斗!”范永斗戰戰兢兢的開口道。
“原來你就是范永斗啊?”
張好古笑了起來,就差說個久仰久仰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名人,大抵穿越到了明末,只要提到了晉商基本上是八大晉商,但是,八大晉商的名字多半大家是記不得。
但是,范永斗這個名字,基本上是會被人記住的。
范永斗聽出了張好古的語氣有些古怪,似乎是對自己很熟悉一樣,他戰戰兢兢的開口道:“草民就是范永斗,張相,張相,我有大事稟告!”
“你是說張瑞圖從你這里拿了《何如帖》,又偷偷的去賣神威無敵大將軍炮的對吧?”張好古似笑非笑的看著范永斗:“你這也算是大事兒?”
范永斗的臉色猛的一變,豆大的汗滴立刻就是流淌下來。
張好古則是冷笑了一聲,而后淡淡的開口道:“你去找張瑞圖的第二天,張瑞圖就找到了本官,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你的賄賂的全過程,你真的以為,后面如果沒有本官的首肯,這神威無敵大將軍炮能賣給你!”
一邊說著,張好古慢條斯理的開口道:“那些都察院的反貪辦,可是就連本官都是盯得死死的,就算是本官如果出現了巨額財產與自身收入不符合的情況,都要接受反貪辦的調查,你以為張瑞圖能瞞天過海嗎?”
范永斗的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那,那,神威無敵大將軍炮這是做了手腳的?”
張好古微微一笑:“你說呢?”
“該死,該死啊!”范永斗忍不住開始捶胸頓足起來,感覺自己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他們,他們早就應該想到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張好古則是繼續微笑道:“此外,本官第一個查到的就是王志堅,順著王志堅,本官就查到了你們晉商,本官早就盯上你們了,可笑,你們居然還敢在這個時候試圖用物質來腐蝕一個當朝一品大學士?”
說到這里,張好古微微的活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輕蔑的開口道:“你們的愚蠢,當真是讓本官大開眼界!”
范永斗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張好古擺了擺手,看著一邊的崔呈秀道:“好了,帶下去吧,好好審,慢慢審,晉商有多少錢,全都給我挖出來,一點不剩!”
八人幾乎感覺自己好像是踏足了鬼門關一般。
一個個都是張口大叫起來:“大人,大人,我還是有機密,我有大事,還有很多很多秘密!”
“不要急,你們不老老實實交代,我也是有辦法讓你們開口的!”
張好古微笑道:“本官這次過來,還是帶了不少東廠番子,也是給各位準備了不少的刑具,你們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免得受到皮肉之苦!”
一群人被慘叫的帶了下去。
崔呈秀又來到了張好古的面前道:“二叔,已經帶下去了,讓錦衣衛來審?”
“審問的時候,讓那二十七個八大晉商的成員在一邊盯著,看看他們是不是全都交代清楚了!”張好古緩緩的開口道:“他們都是自家人,想必對自家人也是很清楚的,查,有的是時間,晉商家里的每一兩銀子,我全都要掏出來!”
崔呈秀立刻嘿嘿一笑道:“二叔放心,肯定要讓他們全都吐出來!”
“還有,記得做好會議記錄,咱們的張瑞圖張大人寫作素材可是又有了!”張好古笑吟吟的開口道。
崔呈秀的眼里也是一片羨慕。
不夸張的說,他們這群人當中,生活最滋潤的就是張瑞圖。
除了朝廷的俸祿之外,人家還是可以靠著寫書賺錢,最關鍵的是還是屬于賊暢銷的那種,一年下來一兩萬兩銀子都是有的。
反貪辦一問,人家這是靠著自己稿費賺出來的。
那像是自己,雖然有養廉銀,雖然日子過的也還算是不錯,但是,終究還是差了那么一點點意思。
當然,真正的嚴格的說起來,真正賺錢的是張好古。
雖然家里的地分了,但是,張守財也是迅速的轉變成為一個帶資本家,天天做味精的生意,規模不大,利潤賊高。
還有就是布匹生意,服裝生意,這不比土地來錢快多了?
此外,還有就是海外收入,張好古也是憋了好久,要在山東開海禁,一個是青島港,一個是日照港。
不管怎么說,朝廷也還是需要對外交流的。
未來的大航海是時代,那么,就讓大明來主導吧。
所以,張好古也是在琢磨著,日后如何讓稅務司衙門開始重點收自家的稅,賺這么多錢,還不給國家交稅,這是什么道理?
當然,家里的錢,張好古也是一分不要,他的養廉銀還是足夠的,沒事兒狗皇帝還能賞賜一點東西,養家還是綽綽有余的。
崔呈秀雖然多多少少也有點牢騷,但是,終究還是不敢多說什么。
反貪辦就連張好古都敢盯著,何況是他?
而張好古則是給自己泡了一壺茶,美滋滋的開口道:“真是好茶,今年,咱們大明的財政可是要更加樂觀了,有了這些錢,這以后咱們大明可就是能干更多的事情了!”
崔呈秀也是非常適時的拍著馬屁:“這還不是因為二叔,若非是二叔,朝廷的財政收入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
張好古對此倒是沒有什么反駁,這話也不假。
雖然說,魏公公也能搞來錢,但是,閹黨這群家伙不也是照樣貪污么?區別就是給狗皇帝的多了一點,搞死了東林黨,最終卻是沒有建立一個良好的稅收體系,屬于竭澤而漁。
有了自己,至少在明面上,沒有讓貪腐公開化,至少,攤丁入畝,士紳一體納糧當差搞的還算是可以的,屬于可持續性竭澤而漁。
“好了!”
張好古笑了笑道:“心思還是放在國事上了,這段時間,本官就在山西,嚴查,徹查,不管背后是誰,不管背后是什么人,查到一個解決掉一個,整個朝廷想要當官的人多了去了,本官倒是要看看這一次到底能牽扯出多少人來!”
崔呈秀立刻嘿嘿一笑道:“二叔放心,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他揪出來!”
就在張好古和崔呈秀聊天的時候,整個建州,整個女真人直接炸鍋了。
原因很簡單,哲哲進宮給努爾哈赤送茶。
上等的雨前龍井,差點沒把努爾哈赤毒死。
之前,張好古是缺了大德了,在這一批的貨物當中,茶葉里面摻了砒霜,鹽巴里面則是濃了一些鉛。
后來,茶葉和鹽巴是送過去了。
上等的茶葉自然是要給女真人的權貴,這些茶葉,張好古也是重點照顧的。
原則就是毒死一個是一個。
只要我足夠缺德,就能讓女真人雞飛狗跳。
最好么,能毒死努爾哈赤,毒死皇太極,毒死多爾袞。
這群人一死,基本上所謂的大金也就是不足為慮了。
正面戰場上要打,缺德手段也要上,勝利才是最終目的。
這一批上等的茶葉是范洪堂錢挑選,然后,這茶葉從王大宇的手中送給了皇太極,皇太極就轉手讓自己的嫡福晉哲哲送給了努爾哈赤。
哲哲進宮那天,努爾哈赤正好不在。
倒是見到了努爾哈赤的大妃,烏喇那拉·阿巴亥,十分不幸的是,阿巴亥這段時間吃肉吃多了,肚子里面有了不少積食,正好需要茶葉來緩解肚子里的積食。
哲哲跟阿巴亥聊著天,茶水端了上來。
阿巴亥就喝了下去,剛剛喝下去的時候,阿巴亥感覺茶葉的味道有些不對,但是也沒有多想,反倒是多喝了幾杯。
然后,當阿巴亥吐血的時候,哲哲整個人都傻眼了。
等到努爾哈赤回來的時候,阿巴亥已經死死的不能再死了。
哲哲倒是走運,這茶,她一滴都沒喝。
就是看著阿巴亥當場吐血的時候,哲哲傻眼了,她也是立刻就反應過來,這茶葉是有毒的。
這阿巴亥乃是努爾哈赤的寵妃,如今竟是被毒死了,頃刻間,整個沈陽直接炸了鍋,所有的矛頭直接對準了——皇太極。
這茶葉是你皇太極的,這茶葉也是你皇太極的嫡福晉哲哲送進來的。
說,你皇太極是不是想要殺了大汗,然后自己好取而代之。
此時此刻,沈陽女真的內宮當中,皇太極已經是滿頭大汗,甚至于,他的大腦都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茶葉有毒?自己的嫡福晉親自把茶葉送到了阿巴亥的手中,然后活活毒死阿巴亥。
現在看來就是你皇太極想要圖謀大汗的位置,這才要毒殺努爾哈赤。
這件事兒,就是泥巴掉褲襠里面,不是屎也是屎了。
哪里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這要不是真的沒有這個想法,皇太極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毒死努爾哈赤,自己要來當這個大汗了。
阿敏更是上跳下串,大聲的開口道:“皇太極,父汗如此器重你,你怎么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你對不對的起,父汗對你的器重?”
皇太極更是滿頭大汗,看著一臉鐵青的老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哭喪著臉開口道:“父汗,兒臣,兒臣絕對沒有這種想法,若是,若是真的有這種想法,兒臣,定然是墜入十八重地獄,永不超生!”
“父汗,父汗,額娘死了,額娘死了!”此時此刻,只有十四歲的多爾袞還是跪在努爾哈赤面前痛哭不已:“父汗,父汗,額娘怎么就死了!”
阿巴亥為努爾哈赤生下三子一女,即第十二子英親王阿濟格、第十四子睿親王多爾袞、第十五子豫親王多鐸。
此時此刻,三個孩子湊在一起痛哭不已,也是讓努爾哈赤格外的心煩,只感覺自己的心里頭好像是有一團火在瘋狂的燃燒一般。
努爾哈赤看著多爾袞,又看了一眼皇太極,忽然間一腳重重的踹在了皇太極的肩膀上,只把皇太極給踹到在地,就聽到努爾哈赤怒道:“皇太極,你給我好好的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皇太極滿頭大汗,立刻規規矩矩的跪在努爾哈赤的面前:“兒臣,兒臣真的不知道,這茶葉,這茶葉是晉商送給兒臣,兒臣素來知道父汗喜歡喝茶,特地,特地讓哲哲把茶葉送給父汗!”
“皇太極,這么說你是承認了?”一邊的阿敏立刻開始陰陽怪氣起來:“這茶葉就是你送給父汗的?你就是想要毒死父汗的,你好來繼承大汗之位!”
“我沒有!”皇太極立刻喊了起來:“絕對沒有,父汗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怎么可能想要殺了父汗?阿敏你不要血口噴人,這茶葉是晉商給的,是晉商,這絕對是晉商在茶葉里面下毒了!”
“晉商下毒?”
阿敏冷哼一聲,不屑的開口道:“皇太極,你可是真會找借口,你怎么就不說,這是大明的皇帝親自下毒的呢?”
跪在一邊的哲哲也是飛快的開口道:“大汗,大汗,皇太極對您的忠誠,日月可鑒,他得到了這雨前龍井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給父汗您送過來,如今,如今,他怎么可能戕害自己的父親!”
“你閉嘴,就是你這個毒婦,是你害死了我的個娘!”阿濟格也是憤怒的開口道:“是你害死了額娘,我要你血債血償!”
“讓我血債血償也可以!”哲哲大聲的開口道:“但是,大汗,請你相信,這件事情真的跟皇太極沒有任何關系,這一切都是晉商干的,這是他們的陰謀詭計,皇太極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大汗的事情!”
皇太極跪伏在低聲,大聲的開口道:“父汗,我也是你的親生兒子,我怎么可能會傷害父汗,這茶葉有毒,兒臣,兒臣也是不知道,父汗,若是真的不相信!”
皇太極一咬牙:“兒臣把這茶水全都喝了就是,一命抵一命,兒臣,縱然身死也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說罷,皇太極就要端起一邊的茶杯一飲而盡。
“父汗!”
一邊的代善急忙一腳踢開了皇太極手中的茶杯,而后看著努爾哈赤道:“萬萬不可,父汗,還是要好好的調查一下,若是,若是真的是四弟做的,再來處理也不遲,如果,如果是晉商投毒,父汗,難道您真的要殺了自己的孩子嗎?”
皇太極也是感激的看了一眼代善。
他跟代善的關系可以說是相當不錯,此時此刻,代善肯給自己說話,絕對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努爾哈赤,皇太極還是很了解的。
自己的親哥哥都能殺,侄子也是一點都不手軟,就算是自己,只怕也能下得去手!
“行了!”
爾哈赤心煩意亂,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脊背有些發涼,如果,今天不是阿巴亥率先喝了這杯茶,那么接下來死掉的人可就是自己了。
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皇太極,理智告訴他這件事兒可能還真不是皇太極的干你,指了指皇太極冷冷的開口道:“押下去,代善,這件事情,你來好好的審問!”
“兒臣領命!”代善飛快的開口道。
皇太極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心中也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他最害怕的是,來審問自己的是阿敏。
這個家伙,就是一條瘋狗,你都不知道,他會對你做出什么事情來。
皇太極被帶了下去,宮殿當中還是一片哭泣的聲音,努爾哈赤的臉色也是鐵青一片,他感覺從今年開始起自己好像是越來越開始不怎么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