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小部分冥頑不靈的,從前的食肉階層的。
基本上,絕大多數人還是選擇了改姓。
對于這群食肉階層的來說,他們就算是想要改,張好古也不會讓他們改,我不追就你們祖宗敲骨吸髓,但是,你們這群王八蛋我還是要好好的改造改造的。
張好古的臨時辦公室
黃宗羲快步的走了進來,飛快的開口道:“恩師!”
“如何?”張好古還在看著書,微微的抬起了眼眸看了一眼黃宗羲,而黃宗羲則是拿出了《東林報》,飛快的開口道:“南方的士紳,號召南方的讀書人北上,來山東給孔府吊唁!”
“什么?”張好古微微一愣。
隨開了東林報,張好古的臉上卻是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冷笑:“好啊,這群家伙,還真是沒讓我失望!”
“恩師,要如何處理”黃宗羲忍不住開口道:“若是,若是他們真的鬧起來,怕只怕!”
“冷靜!”
張好古擺了擺手,緩緩的開口道:“他們是鬧不起來的,這群讀書人到底還是年輕,這些南方的士紳號召他們北上來孔府吊唁,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士紳親自過來?”
說到這里,張好古看著黃宗羲道:“怎么樣,你爹來了嗎?”
黃宗羲不由得微微一愣,而后搖了搖頭:“沒來!”
“這就是了!”
張好古笑了笑,毫不在意的開口道:“這就是虛偽了,鼓動讀書人北上,鼓動讀書人給孔府吊唁,他們可是安安穩穩的坐在幕后,看著這群讀書人把事情給鬧大,虛偽,無恥至極!”
說到這里,張好古微微的頓了頓,而后緩緩的開口道:“你覺得會有多少人過來?”
“這個,我也說不好!”黃宗羲忍不住開口道:“《東林報》影響力還是很大的,而且……,這些士紳在南方也是相當有地位的,怕只怕!”
“無妨!”
張好古淡淡的開口道:“他們要來,就讓他們來!”
一邊說著,張好古敲了敲桌子,淡淡的開口道:“我們只需要做一件事兒!”
“做一件事兒!”黃宗羲忍不住問道:“什么事兒?”
張好古笑了起來:“發動群眾,讓群眾去跟著這群讀書人好好的聊聊,讀書人想要來吊唁,那就讓他們吊唁,咱們就在一邊排大戲,就把孔府干的缺德事兒,全都演一遍!”
“他們要哭,要吊唁,我們就做的歡天喜地一點,孔府沒了才好,死掉的孔家才是最好的!”張好古毫不在意的開口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晚,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有多少手段!”
說到這里,張好古舒展了一下筋骨,笑著開口道:“這些讀書人的思想完全就是被孔孟之道帶歪了,若是他們不走,那正好,就不要走了,我們這里還是分配了大量的土地,就讓他們跟農民一起耕作,一起勞作,要糾正他們錯誤的思想!”
黃宗羲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師傅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也不在乎自己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他只會朝著自己認為正確的方向去努力,那怕是這條道路布滿了荊棘,哪怕是這條路兇險無比。
就感覺,張好古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也是越發的高大起來。
當下,他迅速的點點頭:“好,弟子這就去安排!”
顧炎武走在路上,只感覺自己的雙腿酸麻無比。
從小到大還真是沒有經歷這么多,走這么多路,跋山涉水,他只感覺自己的精神要有些疲憊了,不過,他還是決定去山東。
張好古做的事情著實天怒人怨,孔家,高高在上的孔家,你怎么就把孔家給廢掉了?
你張好古也是孔孟的徒子徒孫,你怎么就能做出這種褻瀆祖先的事情。
“寧人,我們休息一下吧!”
一邊的歸莊興遞給了顧炎武一個水囊,這歸莊興乃是顧炎武的同窗,兩人興趣相投,遂成莫逆之交。到十八歲時,二人前往南京參加應天鄉試,共入復社。二人個性特立耿介,時人號為“歸奇顧怪”。
如今的顧炎武才只有十四歲,卻是看了東林報的號召直奔山東,要給孔府吊唁。
這一路上過來的讀書人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一群人結伴而行。
不少人還是在咒罵張好古,在心中已然就是把張好古當成了天下第一大奸臣。
顧炎武喝了幾口水,一群人聊著天,互相打氣,最終卻是來到了山東,來到了曲阜。
只是,想要進入孔府的時候,卻是愣住了。
進去,要花錢的!
一群人都是傻眼了,要進去的成本不搞,也就是五塊錢,進去之后,隨便參觀,進去之后,隨便看,你若是喜歡號喪,你就狠狠的號喪,但是,請注意,不要隨便破壞孔府的文物。
孔府,那已經不是一個宅邸了,簡直就是一個大型的狀莊園。
張好古當初炮轟孔府,最終也還是沒有摧毀孔府當中的建筑物,只是摧毀了外面圍墻,如今這圍墻卻是被張好古重新修建了,不僅僅是重新修建了,還有更大的空白的土地的。
在這里搭建了一個戲臺班子,天天有人演大戲,說的就是孔家如何欺壓百姓,如何欺壓平民的故事。
時不時的還有百姓在這里叫好。
讀書人來到了這里,卻是愣住了,他們是帶著悲憤的情緒過來的,他們是帶著憤怒的情緒來的,他們是要質問張好古為什么如此的兇殘,為什么要如此對付孔家。
可是,看到這里載歌載舞的情況,他們一個個的卻是全都傻眼了。
你想要表現的悲愴一點,想要表現出自己的悲憤,表現出自己的痛心疾首,可是一邊的百姓在這里敲鑼打鼓,在這里演大戲,引來了百姓聲聲叫好,這個氛圍好像是有點不對。
“這!”
顧炎武已經是傻眼了,這偌大的孔府,怎么就變成了一個大型的旅游現場了?
自己到了這里,是哭,還是不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