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汗山下,
萬五明軍對戰五萬阿速部騎兵大勝!
憑借明軍日夜熬練的體魄和豐富的經驗,依托當今天下最高的軍事素養及組織度,加之火器犀利與明軍達到冷兵器巔峰的甲胄技術,憑借萬余火槍手與三千精騎便可橫掃五萬騎兵,這是大明全方位的碾壓。
當蒙古各部盟的那顏驚訝乃至驚駭的看著山下的明軍將五萬阿速部騎兵打的崩潰之時,朱由校和張好古仿佛早就知道結局一般,還在討論著別的事情。
張好古說道:“若是有一條直道或者馳道連接巴連衲都和察哈爾,大軍晝夜之間輾轉千里,這樣的機動性無異于在草原上修筑了一條長城啊。”
朱由校點了點頭:“師父此言倒是深得朕心,時至今日,我大明將士以無敵于天下。將來鋪設馳道至四方,一處有烽火,大軍旦夕即至,可鎮壓天下。”
張好古又說道:“陛下您看,我大明三千鐵騎便可在五萬賊軍中如入無人之境,若是千余精騎,持轉輪火銃游而擊之,這五萬人一個都跑不了!火器的發展還是不夠啊,若我明軍將士人手持連珠火銃,配以游擊騎兵牽制...”
朱由校想了想那樣的畫面:一排排的明軍將士在鐵絲網和盾墻溝壑的后面,手中火銃噼里啪啦不斷的射出彈丸形成瓢潑大雨般密不透風的槍林彈雨,而手持連珠火銃的騎兵在敵軍兩側牽制游弋,配合大明的火炮遠距離壓制加上火箭車的覆蓋...
如此強軍,足以保大明千秋萬代,可為大明開疆拓土.
各部那顏看著大明的天子和宰輔無視下方那慘烈的戰場,依舊談笑風生,視兵臨城下于無物。
這種天崩地裂巋然不動的氣勢,讓各部那顏深深折服。
當今的大皇帝,果然不愧說是最接近太祖和成祖的人物,這樣的氣魄,讓草原兒郎都不由得臣服。
而朱由校和張好古天南地北的聊著時,察罕浩特已經得到了緊急軍情:五萬賊軍突襲賽汗山,情況危急!
賽汗山!
那可是陛下和蒙古各部那顏會盟祭天的地方啊!
守軍當即開始調動人馬,同時點燃烽煙發出訊號,片刻之間,察哈爾各地烽煙升起,一隊隊騎兵宛如溪流一樣從四面八方匯聚在察罕浩特,最終形成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向著賽汗山方向疾馳而去...
當五萬阿速部騎兵被擊潰四散奔逃后,為了保護圣駕安全,曹文昭和周遇吉沒有冒然追擊,而是鞏固防守等待援軍。
“啟稟陛下,賊軍已被擊潰。”
曹文昭和周遇吉來到賽汗山上匯報戰況,年輕的將軍身上鐵甲還帶著刀創劍痕與斑斑血跡,那剛從戰場上走下來的硝煙氣息讓蒙古各部的姑娘們紛紛側目:這就是大明的將軍嗎?果然英武不凡!
而蒙古各部的兒郎們也是欽佩不已,不是誰都有以弱擊強的自信的,能以弱擊強還戰而勝之的,是真正的勇士,大明的男兒果然不一般!
朱由校看著自己培養起來的將軍們,笑道:“好!”“諸位那顏,今日的插曲已過,朕與諸位那顏共飲。”
那顏們此時也是安定下來,紛紛舉起灑杯:“敬大皇帝陛下!”
戰事結束不過一個多時辰,一支支舉著大明旌旗的騎兵匯聚在賽汗山下。無錯更新
各部那顏看著那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騎兵,那一面面熟悉的明軍旌旗,戰馬嘶鳴的聲音讓他們想起了從前。
從前大蒙古的大汗也是發出鳴鏑,各部騎兵匯聚在蒙古大汗的蘇魯錠下,成為橫掃天下的蒙兀騎兵的。
但如今,同樣的草原,同樣的情況,卻是大明皇帝在召集他的騎兵了。
這讓各部那顏清楚的明白什么叫世事變遷,蒙兀部已經是過去了,如今這天下,是大明的天下。
“臣等救駕來遲!”
看著眼。(本章未完!)
前的一位位將軍,朱由校笑道:“諸位將軍何罪之有?平身,賜座。”
酒宴依舊持續,諸位將軍紛紛叫嚷著要滅了阿速部,要如何如何報仇,大明如今好戰喜戰的氣氛讓蒙古各部那顏不由得面面相覷。
面對將軍們的請戰,朱由校也沒拒絕,大明的皇帝被人陰謀襲擊,這種事如果一聲不吭就過去了,那么天下人如何看待大明,如何看待皇帝?
眼下身邊已經有了足夠的保護力量,朱由校也可以騰出手來收拾阿速部了,飲了一盞酒,朱由校緩緩說道:“朕,以仁義昭示天下以誠待人,愿關內關外親如一家,俱為兄弟。可惜啊,總有人不理解朕,不領這份情誼。”
“阿速部公然襲擊賽汗山,這是在向朕,向大明挑釁!”
“曹將軍,周將軍!”
曹文昭和周遇吉立刻出列:“臣在!”
朱由校聲音平淡,不急不緩:“把阿速部那顏帶到朕跟前,朕要看著阿速部那顏跪在朕身前認錯請罪。”
二將抱拳領命:“諾!”
當即曹文昭和周遇吉領兵而去,他們不僅要圍剿阿速部的潰兵,還要將阿速部徹底掃除!
隨著兩位將軍離開,朱由校與各部那顏繼續灑宴,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直到晚上回到大帳后,朱由校的臉才陰沉下來。
“朕北巡草原,倒不是什么秘密,天下有心人都知曉。”
“但朕在賽汗山會盟各部那顏,阿速部是怎么知道,怎么精準的在這個時候趕來的?”
“誰讓阿速部來的?”“誰想讓朕死?”
魏忠賢聽了這話惶恐不已,他掌管東廠和趙鐵軍一內一外護衛朱由校的安全,如今出了這等事,說明朱由校身邊出問題了啊!
躬著身子,魏公公的聲音都在顫抖:“皇爺,奴婢,奴婢立刻去查!七日,不!三日內,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大帳之內,氣氛陷入了凝滯,顯然朱由校對如今東廠的情報是極其不滿的。
而更重要的,是朱由校對魏公公的信任可能出現了裂隙,這才是魏公公最擔憂的。_o_m
宦官有了皇帝的信任才能擁有權勢和地位,一旦皇帝不信任了,那就什么也不是了。
不同于臣子,宦官相當于皇帝的家奴。
如今家奴出問題了,皇帝這個做主子的會有什么想法?沉默良久,朱由校微微點頭:“去吧。”
這句話無疑讓魏公公松了口氣,如蒙大赦一般急匆匆退出了大帳。
退出大帳后,賬外寒冷的氣息讓魏公公清醒過來,繼而感覺渾身寒冷,不知不覺他已經是一身冷汗!
看著湊到身前的一群小崽子們,魏公公聲音都有些扭曲:“去查!不管查到誰頭上,都要查出個結果來!”
看著小崽子們一哄而散,魏公公長舒了一口氣,太危險了,太危險了,今天這一關差點就過不去了!
一想到這,魏公公就氣的咬牙切齒:到底是怎樣膽大包天的賊子,敢在這個時候勾連阿速部謀害天子?!
莫說魏公公被嚇得不輕,隨行的官吏也被嚇得一身冷汗啊。
白日那突然的烽煙讓這些官吏都懵了,突然就被告知有賊子襲擊圣駕,還是五萬騎兵,這換誰誰不害怕?!
五萬騎兵近在咫尺,這隨駕的百官嚇得都要奪路而逃了,要不是這茫茫草原不知道往哪里跑,他們絕對是要跑路的。
但皇帝不動,他們想跑也沒地方跑啊!
眼看著皇帝不僅不跑還要觀戰,這隨駕百官嚇得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一不留神那就要雖圣駕死在這塞外草原上了啊。
他們可不像和徽欽二宗的臣子一樣啊。
想想百年前大明戰神明堡宗兵敗土木堡,隨行官員將軍盡數戰死埋骨塞外,這些官吏就顫栗不已,越有權勢錢財越舍不得死。(本章未完!)
,他們可不想死在這草原上。
還好,大明這重新拉起來的新軍的確給力,每歲朝廷大筆的銀子砸下去,新軍裝備精良,萬五新軍就擊潰了五萬阿速部騎兵,而察哈爾各處的援軍匯集,安全是得到了保障。
這讓隨駕百官長松了口氣之余,也是不由得慶幸起來,還好朝廷每歲都不遺余力的訓練培養訓軍,還好各部援軍趕來的及時。
眼下賽汗山下大軍聚集,大家的安全得到了保障也可以安然入眠了。一座座防風保暖的蒙古包內,炭火燒的正旺。
在營帳中心處的一座蒙古包內,黃立極和魏廣微對坐烤著炭火,二人神情都有些微妙“今日這場襲擊,事出突然,現在想想,其中問題頗多,怕不是有心人故意而為之啊。”
如今隨駕百官也回過味來,在眼下這個時候誰也不敢亂說話,個個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回到自己的蒙古包內睡覺,突出的一個正大光明。
魏廣微和黃立極身為內閣宰輔,自然不會懼怕這些,他們吃驚于今日的突襲之余,也是不由得思索,誰會在這個時候襲擊朱由校。
二人思來想去,最后面面相覷:不會是手下人背著自己干出來的事吧?仔細想想,這還真有可能!
畢竟東林黨人喊著除昏君還大明朗朗乾坤不是一日兩日了,可惜如今朝野之間大家都看得分明,東林黨再也無法掌控輿論和民意,老百姓又不是傻子,你說當今圣上是昏君,那什么才是明君啊?
而東林黨人雖然喊著清廉,但誰沒點產業沒點店鋪田產,和關內關外更是或多或少有著聯。
若說這件事是誰做的,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東林黨!
想到這,魏廣微和黃立極就忍不住嘆氣,若真是東林黨做的,他倆這內閣閣老怕不是致仕乞骸骨能了事的了,一個弄不好,大家都要去菜市口走一遭啊。
黃立極端著茶盞,雖然身前就是炭火但依舊感覺渾身冰涼:“魏相,你說這件事..”
魏廣微點了點頭:“極有可能啊,極有可能啊...”
別說黃立極和魏廣微這么想的,魏公公一開始也認為是東林黨干的!畢竟這種事想想就知道對誰最有利。
東廠的番子四處搜羅蛛絲馬跡,一番搜尋之下,還真發現了痕跡!追溯著痕跡由來,發現這痕跡竟然是新黨中人留下的!
這下問題可嚴重了!
當手下將情報匯報上來,魏公公也蒙了:“什么?新黨中人留下的痕跡?”“是有人栽贓嫁禍,還是新黨里有人出問題了?”
魏公公思索片刻,命人繼續追查,他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這關乎著自身小命和皇帝的信任。
至于他新黨的身份....
開玩笑,當奴婢身上哪有那么多身份,唯一的身份就是主子的家奴。若是這點覺悟都沒有,他魏忠賢憑什么這么多年來一直被朱由校信任?
魏忠賢不會有其他身份,他唯一的身份就是朱由校的奴婢,其他的身份也好,陣營也好,都是別人強加給他的,或者說朱由校給他的,這是魏忠賢一直都有的覺悟。
因此他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別說眼下只是查到了新黨的一個小嘍啰,就是查到了新黨核心成員,他也要一查到底。
很快那個新黨的小嘍啰被東廠番子帶走審訊,從這個新黨的小嘍啰口里拷問得知,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至于這事意味著什么,他壓根不清楚。
抓住一個人,就能揪出一片,很快一連串的名單就被拽出來。
這串名單里新黨也好舊黨也好都有涉及,而最高的一個,更是涉及正三品!
正三品的京官,還是新黨成員,這可以說是新黨核心了!
當反復確認的確是新黨出了問題后,魏忠賢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去匯報。朱由校看著急匆匆趕來的魏忠賢:“可是有了結果?”。(本章未完!)
魏公公看了眼一旁的張好古,有些遲疑。
朱由校沒好氣的說道:“查到什么,盡管直言,說!”
魏公公躬身說道:“皇爺,奴婢查到這件事的主謀乃是副都御使兼大理卿徐雙波。”
“什么?!“張好古愣住了。
魏公公從袖子里掏出證詞遞上:“主子,您看。”
朱由校拿過證詞來看了一遍將其遞給張好古:“師父,你看看。”張好古一看,還真是徐雙波!
副都御使兼大理卿,這可是正三品,也是當之無愧的朝廷大員。
這人自從加入新黨以來,表現一直沒有問題,怎么如今突然就敢刺王殺駕了?
還是說,他早就出問題了?
但不論怎么說,這件事和新黨注定是有聯系的,新黨中人敢刺王殺駕,這件事的影響無比惡劣!
張好古嘆了口氣,躬身說道:“此事,乃臣識人不明,臣之罪也...”
朱由校扶起張好古:“這件事若強硬說是師父的罪責,那倒是朕是非不分了。”
“師父的清白,朕是相信的。”
“但朕好奇的事,朕待他不薄,他為何要至朕于死地?”
“魏伴伴,繼續查,先不要動他,把他的情況查實了,關系理清了,在一網打盡。”
魏公公連忙說道:“奴婢這就去辦。”
東廠想要查一個人,那個人怎么隱藏都是沒有用的,在朝廷機器面前,徐雙波的隱藏的馬腳很快就被揪出來,而一個個和徐雙波有關聯或者近期有聯系的人也被一一找到。
關內的那些人立刻派緹騎去擒拿,而在關外的則直接帶走。
短短一夜一日之間,不少人都發現自己身邊的同僚少了那么一兩個。
隨著一個個有關之人被逮捕審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漸漸浮現在魏公公面前。
一份份罪證和證詞整理出來,魏公公看著卷宗忍不住是汗流浹背,這些人還真敢想啊!
整理好卷宗后魏公公再次來到朱由校身前:“皇爺,奴婢查清了,此事的確是徐雙波指示,所有涉事官吏都被拿下了。”
“卷宗給朕。”朱由校拿過卷宗查看起來,看著那一份份證詞,整個事情的脈絡也浮現在朱由校面前。
副都御使兼大理卿徐雙波的確是新黨沒錯,但他不是因為理念而加入的新黨,他是為了升遷才加入的新黨,其本身就是傳統士紳,思維也是傳統的儒家思維,與新黨是截然不同。
但為了能升遷,為了權勢,他甘愿加入新黨,把自己偽裝成認同新黨思想,認可新政的模樣,一步步得到認可和信任,最終走到了這正三品的副都御使兼大理卿的職位上。
但位置到了一定地步,再想升遷就沒那么容易了。
從二品的職位那都是一省總督,而正二品更是各部尚書,這樣的職位,他想要得到極其難。
因為無論一省總督還是各部尚書,你首先要簡在帝心,還要有拿得出手的政績來。
可徐雙波沒有,他那點政績還全是從別人的成果上摘的桃子,這讓他拿不出什么東西來證明自己有擔任一省總督的能力。
職位眼看到頭了,而新政之下,不許貪腐,不許囤積土地,更不允許倚仗權勢欺壓良善,這讓徐雙波越來越感覺新黨的壓抑。
漸漸的他和東林舊黨的聯系越來越密切,原來怎么切割的現在又怎么恢復到了原初。
徐雙波認為,在當今新黨執政大明的情況下,他想要繼續升遷或者得到與自己地位匹配的財富土地是沒可能了。
為了更大的權勢,為了能人前顯貴,他決定和舊黨聯合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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