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位子有什么好做的?是能長生不老?還是能讓實力獲得提升?又或者就為了那種對他人生殺予奪的無聊快感?
我想殺人,只要對方有取死之道,那就活不了,我殺不死的,就算派再多的馬仔過去也沒卵用。
為了那個位子每日勞心勞力,跟別人勾心斗角,甚至跟子女妻子玩宮斗劇,煩不煩?”
撇了撇嘴,田昊真心對皇帝那個位子沒啥感覺,有那閑時間和閑心思,修煉長生不香嗎?
真要當了皇帝,耽擱自身修煉,百年后成為一捧黃土那才虧大發了。
就如同他當年不想做華山派掌門一樣,現在看看二師兄勞德諾勞的都快勞死了,聽說已經先萬三千一步成為了光明頂的一員。
他可不想變成那番模樣。
“皇帝在你眼中就是那種樣子?”
言靜庵愕然,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形容皇帝的。
要知道那可是至高無上的皇位啊!
“難道不是嗎?”
反問了一句,田昊還真想不出來當皇帝還有其它什么好處的。
言靜庵無言以對,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
“兩個階層只能倒下一方嗎?”
沒在那個話題上繼續,言靜庵詢問另一件事情。
她聽懂了田昊之前說那些過往想要表達的意思,人家是站在無數平民階層的,而且是真心為了平民百姓好。
至少將田地分配給百姓這一點上就沒錯,她也無法說出什么來。
“這種對立不是由你我決定的,而是人心的貪婪作祟。”
搖了搖頭,田昊耐著心思解說道:“人心的貪婪是無止境的,那些地主有了不少的田產,可仍然想要獲得更多的田產。
這方面哪怕出家人也不能免俗,我們南明那邊少林方圓百里的田地都是他們的,遠遠超出了明面上寺田的限制。
難不成那些田地都是佛祖賜予給他們的?
連出家人都這樣,其他的可想而知。
這就是土地兼并的問題根源,長此以往,大量的平民百姓沒了土地,活不下去,只能起義造反。
然后中原的王朝經歷了一輪又一輪,無休無止,好不容易太平一段時間,將文明發展的前進一步。
戰爭一起,立馬打回原形,甚至還會不斷地退步。
那少部分人的貪婪我沒辦法滿足,所以只能請他們出局,要么死,要么離開我的國家。
只要沒有了這種對立的階級問題,再搞好政權問題,國家便可長治久安,文明才能不斷地進步。”
聳聳肩,田昊是真沒辦法滿足那些人永無止境的欲望,歷朝歷代都沒辦法,他能怎么辦?
只有快刀斬亂麻,將之連根鏟除掉,沒有別的選擇。
言靜庵陷入沉默,她也想不出該如何有效的抑制那些人的貪欲。
甚至別說那些個勢力了,連她們慈航靜齋內部也不平靜。
人心,真的很難把控!
“那你又如何保證不忘初心?”
再次將先前的問題放下,言靜庵問出核心要點。
之前的那一切都是建立在此人不忘初心的前提下,一旦此人抵擋不住權力的誘惑,所言的一切都將崩盤。
“一個是我對自己有信心,第二是會從制度法律上著手限制,將這方面直接定死,成為立國之基,未來即便有了那種心思也難以改變國家體制,否則必會讓國內動d,甚至分崩離析,乃至被國家整體排斥出去。
第三,我會邀請一些有志之士進行監督,三層保險下來,足夠做到萬無一失。
除此之外,以后還會想辦法增加其它的保障機制。”
豎起三根手指,田昊雖說不在意這些,但也得防止別人去搞帝制,然后反過來對他來上一個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的狗血戲碼。
所以直接將之定死,不給任何人機會!
“今夜聽君一席話,讓靜庵收獲良多,叨擾了!”
深深地看了眼田昊,言靜庵起身告辭。
本來都抱著必死的決心過來,可誰想真正見面后方才發現此人跟之前從情報中了解的大不一樣,而且對方的理念很高尚,讓她都心生慚愧。
她需要回去好好地靜一靜,想一想,然后前往清國和南明國,親眼看看兩個國家現今的變化。
而且她隱隱有種預感,想要實現慈航靜齋的使命,永久的結束戰亂,讓天下長治久安,恐怕要從這個男人身上入手。
“嗯?”
一邊想著,包裹在素白軟靴中的秀足一點準備飄飛出去,可就在這時腳腕忽然被抓住,然后身子被拽入一個寬廣的懷抱中。
這一變故讓言靜庵呆萌的眨巴下妙目,不明白這小輩要干嘛。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我正好有些想法需要阿姨你配合著研究下。”
從逆天鏡上失望的收回目光,田昊可不會讓這位仙子阿姨離開的。
雖說這位阿姨的命屬性不及格,但修為實力是真的高,不比九難師太差。
最重要的是其所修煉的慈航劍典他很感興趣。
“放開!”
回過神來,言靜庵有些羞惱,這種懷抱的姿勢太曖昧了,即便與龐斑相處時都沒這般親近過。
“我有那么傻嗎?”
白了眼過去,田昊可不會放手的,否則自己一個陸軍想要抓住人家空軍,那個難度,很坑人。
低下腦袋將額頭貼在言靜庵白凈的秀額上,田昊仔細感應著。
可這番親密的接觸,饒是以言靜庵的心境都不免心跳加速,想要掙脫出去,一股電流卻忽然涌入體內,經脈中的真元被強行打散。
這一幕讓她心生絕望,自己還是沒能逃過這等下場。
“你識海中有魔種,是龐斑讓你過來的?他想將我作為道心種魔的爐鼎?”
過了好一會兒,田昊坐直身子,大致猜到了言靜庵的來意和龐斑的圖謀。
早在言靜庵現身的時候,他就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想了好一會兒方才想到道心種魔大法。
上次在北宋國雁門關外,他被龐斑用一顆半成品魔種暗算,之后對之多有研究,對那玩意自然很熟悉,這才隱約感應到言靜庵體內的問題。
“你怎么知道的?”
妙目圓睜,言靜庵怎么也沒想到這一秘密會被對方察覺。
要知道此事除了她和龐斑外,就再無第三人知曉,連爐鼎法也是她與龐斑聯手開創出來的。
按理說此人絕無可能知曉才對,但卻偏偏就是知道了,到底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