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蕭瑟注視自家那位無良的師父良久,最終長嘆一聲,心中再次有了份悔意。
也許自己不應該拜師的,甚至不應該在那里建立雪落山莊,那樣就不會遇到這么個坑死人不償命的師父了。
“在下蕭瑟,領教姑娘高招!”
重整心緒,蕭瑟行了一禮。
雖然他一身實力八成都在棍法上面,但輕功也不弱,再加上半步逍遙天境的修為,應該可以保證不敗。
“逍遙天境!”
感應過蕭瑟展現出來的功力氣息,月姬二人盡皆震撼。
那年輕人看著不過二十歲的年齡,但卻達到了逍遙天境的層次,著實駭人聽聞。
而身為弟子都是逍遙天境,那么當師父的呢?
“不,還沒有完全邁入那個層次,你小心!”
一直沒有開口的冥侯忽然提醒道,看出蕭瑟并未完全邁入那個層次,而且太過年輕,功力并不算渾厚。
再加上沒兵器,以月姬實力應付不難。
“你也小心!”
同樣向冥侯叮囑一句,月姬縱身沖向蕭瑟,手中束衣劍如同靈蛇一般點出。
蕭瑟并未硬接,腳步一踏迅速閃開。
他最強功夫有兩種,一個是棍法,一個便是輕功。
只要輕功在身,便可先天立于不敗之地。
“多謝前輩為晚輩療傷!”
與此同時,唐蓮感應到體內傷勢基本痊愈,趕忙感激的行禮道謝。
而另一邊的雷無桀看了看冥侯那超大的金巨刀,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殺怖劍,忽然嘿笑著跑到自家便宜師父身邊。
“師父,您有沒有拳套之類的武器?”
“你不是有殺豬劍在手嗎?”
挑了挑眉,田昊不太明白這個弟子的想法。
有兵器在手你還要兵器,搞什么鬼。
“弟子覺得師父說得對,我們老祖宗也是難得的智者,留下的祖訓必須得遵守,從此以后弟子不再用劍。”
撓了撓頭,雷無桀深刻認同自家老祖宗所立下的規矩。
自家父親違反了不入軍伍的祖訓,結果被自己人坑死了。
師父雷轟違反了封刀掛劍祖訓,結果在雷家堡自閉了那么多年。
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遵守先祖祖訓比較好,而且拳法其實也挺好的。
“你確定?要知道你姐姐便練劍,并且劍法還算可以,到了雪月城后她肯定會傳你劍法,而且你本身也有練劍的天賦。”
田昊勸解道,說起來雷無桀的確有一些練劍的天賦,哪怕不如其姐姐李寒衣那種天生劍胚的強大,但也算一流了。
“弟子已經做出了決斷,今后只修拳!”
雷無桀更為堅定,前所未有的堅定。
開玩笑,姐姐也算半個雷家人,可練劍后也命運苦逼,顯然老祖宗的話是絕對正確的。
他們雷家人還是老老實實的練拳比較好。
“既然你堅持,我臨時給你捏上一對拳套。”
看出雷無桀的堅決,田昊將其手中殺怖劍拿過來,著手捏造拳套。
“捏一個?”
雷無桀有點懵,他只是想問有沒有拳套那類武器擋住冥侯大刀的鋒芒,沒有的話繼續用劍打一場也沒什么。
您這捏一對拳套是什么意思?
很快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卻驚得眼珠子都差點給瞪出來。
只見殺怖劍忽然被田昊一折兩半,然后劍尖的那一部分快速變紅,如同泥巴般被捏成了一個拳套的形態。
然后是另一半,最后成了一對樸實無華的全套,色澤跟先前的殺怖劍一模一樣。
“你先用著,明天為師給你打造一整套的戰甲。”
將捏造好的拳套甩給雷無桀,田昊表示先用這個半成品將就著。
因為時間關系,再加上殺怖劍材質非凡,他單憑雙手也沒辦法捏造的太過精巧,只能按照雷無桀的手型捏出一個殼子套在手上。
這種整體的殼子自然無法活動手指,甚至連手腕都無法活動,但用來抵擋金巨刀卻足夠了。
反正用那種兵器的武學肯定講究硬碰硬,拳套有沒有靈活性都一樣。
“噹噹!”
回過神來后,雷無桀趕忙將雙手握拳套進去,體驗著拳套對撞了兩拳,倍感滿意,與手骨完美的契合。
“多謝師父!”
樂呵呵的道謝,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雷門雷家堡門人,莽夫師尊座下弟子雷無桀特來領教冥侯高招!”
踏前數步,雷無桀興奮地抱拳行禮。
這將是他雷無桀出道以來的第一戰!
“我不會留手!”
忌憚的看了眼那尊比自己還要魁梧的身影,冥侯目光轉向雷無桀。
他冥侯戰斗從來不留手,每一擊都是全力。
言罷,縱身上前,掄著手中金巨刀便是一招橫掃千軍。
雖然沒有華麗的特效,但威能卻極其可怕,就算是逍遙天境的強者面對如此蠻橫的一刀也得暫避其峰。
不過雷無桀沒有!
“火灼之術!”
“無方拳!”
雙眼中燃燒器烈焰般的功力,一拳打出,炙熱的功力在拳套的加持下更加狂暴,更多了一種爆炸的特性。
“轟!”
轟隆聲響過后,雷無桀倒飛出去砸塌一面墻壁,但冥侯卻也被轟退了一步。
“再來!”
縱身躍出,雷無桀再次一拳轟出。
他們雷家的男兒最擅長的便是硬打硬攻,在這方面還沒怕過誰呢!
兩方戰場可謂將遇良才棋逢對手,雷無桀這邊跟冥侯走的都是剛猛路子,每一擊都在硬打硬抗。
如果換了以前,雷無桀肯定是被一刀秒的份,但這段時間在田昊的調教下身體素質翻了數番,氣力也跟著增大許多倍。
再加上拳套的加持,戰斗力飆升了一個層次,能夠與中毒的冥侯對抗。
雖然被壓制在下風,但的確是一種對坑。
相比起這邊的簡單粗暴,另一邊的戰斗就要優美的多了,雙方好似在舞蹈一般,充滿了美感。
甚至月姬都用上了幻術劍法月影劍和仿影術,更顯美輪美奐,可惜依舊拿不下蕭瑟,只是在其衣衫上留下數道口子。
“踏云?”
唐蓮若有所思,旋即看向被田昊插在地上的無極棍,回想過田昊剛剛的那一番言語,對蕭瑟的真正身份有了些猜測。
“師父,那就是你讓我在雪月城等待的人嗎?”
他當初前往雪月城除了拜師學藝以外,還有一個任務,那便是等待一個人。
已經等很久了,終于要來了嗎?
只不過他有種不安的預感,因為那人并未用真名,而是一個假名,或者說那就是一個真名,他現在的真名,更可能是以后的真名。
如果真的如此,師父的囑托可能無法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