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前輩的天刀的確驚艷,只是前輩專精內功與刀意,在體魄上還需下苦功。”
師妃暄見自己打出的如來獨尊勁竟然被擋下,對宋缺的實力也分外認可。
本以為之前那道掌力能夠將宋缺鎮壓,誰想對方卻在最后關頭突破極限,斬出了第十九刀。
當然,她仍有很多余力,甚至還能一口氣再打出幾十道掌力,但沒必要,因為宋缺已經輸了。
宋缺沒有言語,內心卻分外苦澀。
作為一名刀客,對力量自然分外重視,雖說沒有精修過外功,但卻也練過一些,體魄遠超同級別的武者。
可在剛剛的刀劍對拼中,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沖擊的連連后退。
他宋缺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被人在力量上壓制,丟人啊!
“前輩需早做打算,與化國對抗不是良策。”
看了眼躲在外圍觀戰的寇仲幾人,師妃暄善意的提醒一句,旋即沒做停留,縱身飛掠離去,前往陰后的所在。
之前陰后給她的感覺很不對勁,甚至有種威脅感,尤其是那柄猙獰的大刀。
必須得過去看看。
“我滴個乖乖,那位仙子也太勐了!”
寇仲打了個哆嗦,剛剛師妃暄看過來的時候可將他嚇了一大跳。
那女人太勐了,不僅用身體力量將成名多年的天刀宋缺擊的連連后退,甚至最后還將千丈方圓的空間打爆,都已經超越了破碎虛空的概念。
話說破碎虛空這么簡單的嗎?
“爹!”
邊上眼見師妃暄終于離去,宋玉致急切的飛掠上前,將父親搖晃的身子攙扶住。
看著父親那鮮血淋漓,血肉模湖的雙臂,心疼的眼眶中都泛起了晶瑩。
父親現今太慘了!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猶豫了下,同樣縱身過來,跋鋒寒沒多想,也跟著趕來。
先前是宋缺將他們帶出城的,顯然對他們沒有惡意,甚至還有些善意。
人家對他們有恩,自然不能一走了之。
“宋前輩,我們為你療傷!”
打量一番宋缺的雙臂,寇仲和徐子陵二人相互對視一眼,一人握住宋缺一只手掌,隨后空著的手掌相互貼合,讓三人形成一個大循環。
冰火兩種長生訣功力涌入體內,相互融合展現出精純的生機,更與蒼穹上的八卦陣圖相連,降下一股神秘的力量加持功力生機。
沒過多久,宋缺被刀氣撕裂的經脈竅穴恢復,筋骨上的傷勢更早一步痊愈。
這便是長生訣的玄奇。
“長生訣果然神秘莫測,遠非尋常功法所能比擬的。”
感應了下痊愈的雙臂,宋缺感慨道。
這等恢復速度,真不愧是上古時代最頂尖的練氣術。
而這還只是練氣術,據說氣血武道對身體的恢復力更強,真想見識下上古那一璀璨的時代。
“綰大姐,你可別想趁人之危。”
寇仲忽然轉身面向縱身飛掠而來的綰綰,對其無比的警惕。
素素姐曾多次提醒過他們,要小心魔門中人,那都是一群毫無底線的瘋子,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連徐子陵都對綰綰多了份警惕,跋鋒寒同樣如此。
甚至宋玉致都拔出兵刃,擋在自家父親身前,對之虎視眈眈。
“小氣樣!”
瞪了眼寇仲幾人,綰綰妙目落向恢復了些氣色的宋缺,行了一禮后,真誠的問道:“天刀前輩感覺妃暄妹妹剛剛用了幾成實力?”
她之所以留下來,就是想多問出點情報,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不清楚,不過她剛剛那一掌應該是爆發的極限,至于能再打出幾掌老夫看不出來。”
感應到綰綰并無惡意,宋缺也沒多在意,思索了下后給出一個不確定的答桉。
他能看出那一掌是師妃暄爆發的極限,可人家還能爆發幾次就摸不準了。
沒辦法,差距太大,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要知道先前他的攻勢中不僅有自身的功力,更有從八卦陣圖上牽引下來的力量,戰力遠超自身極限,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天災層次。
即便如此,也只是堪堪將人家打出的一擊磨滅。
“多謝前輩告知。”
秀眉微蹙,綰綰點頭致謝后縱身離開。
她先前也看出自家師父不對勁,必須得盡快趕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不做人的玩意到底給師父了什么邪門的功法?
“綰大姐,豐胸的秘法你不要了?”
寇仲在后面喊道,他可一直記著被那個妖女放了鴿子,傻傻的等了人家一晚上。
果然,魔門妖女的話不可信。
“你自己留著吧!”
回頭瞪了眼,綰綰身法速度更快了一分。
她早就被師父寧中則告知,化國的新武道能夠自行美容塑身,甚至能自主調控,乃至自行捏臉,人人都能做大美女。
可比寇仲那套豐胸秘術高明多了,甚至她都猜測寇仲的那套豐胸秘術可能也來自于化國,至少隋國中她沒聽說過有哪個門派有那種邪門的秘術。
“她也加入化國了嗎?”
注視著迅速遠去的倩影,徐子陵悵然若失。
如果人家只是一個魔門妖女他還能奢望一下,可對方卻加入了化國,與他們成了兩個陣營,并且還是對立的。
這就絕對沒有可能了。
察覺到好基友的異常,寇仲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以作安慰。
“你們真不應該結交。”
恢復了些元氣的宋缺打量一番寇仲三人,微微搖頭,不認同三人的友誼。
這話讓跋鋒寒皺眉,他聽說過宋閥似乎是四大門閥中唯一純漢的門閥,并且十分排斥異族。
自己這是被排斥嫌棄了?
“宋前輩,老跋跟別的草原人不一樣的。”
看出宋缺的排斥,寇仲趕忙解釋,說著還看了眼宋玉致。
不知道為何,在第一眼看到這名絕美女子的時候,他就有種特殊的感覺,跟當初第一次見到李秀寧一樣。
難道自己又一見鐘情了?
“老夫知道他跟別的胡人不一樣,但正因為如此才不認同你們的友誼,那只會讓你們未來越發的痛苦。
兩個民族之間的血海深仇足以壓垮一切,希望你們日后不要在戰場上兵戎相見。”
微微搖頭,宋缺并不否認跋鋒寒這個人,雖然其最初進入中原的時候的確很不懂禮節,但卻也多有學習。
對于這種能夠誠心接受漢化的異族,他并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