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戰場上,因巨猿王最后的怒吼聲,無數兇獸仿佛知曉它們的王已經身死。
報仇?不存在的,從某種角度來說,兇獸要更現實,所以如今它們做出的決定是撤退,當然要用樹倒猢猻散來形容更加確切。
不過某個人,或者說某方勢力卻不允許他們能借用的最強大的力量,就此離開戰局!
所以于戰場的各處,一個個卸下偽裝的萬毒宮門人弟子露出他們本來的面容,隨著其周身一股強大的氣勢迸發而出,一道道詭異的毒氣開始向著四周瘋狂蔓延!
秦凡所料的沒錯,自譽為聰明人的巫涌做出了很多準備,他考慮過冥尸教失敗的可能,也推算過最糟糕的結果。
所以在發現秦凡和夏金雨并不在乎他的第一個計劃后,他毅然決然的捏死了一個蠱蟲。
此蠱名為同命蠱,母蠱死則子蠱亡,本來應該是用以控制武者,但于戰場上它將作為一個消息即時傳遞的工具。
而這一只蠱身死的指令是,讓埋伏在各處的萬毒宮弟子開始執行第二個計劃。
至于這第二個計劃由巫涌命名為亂中取勝。
之前能夠讓阿大、燕狂山和巨猿王這種強者陷入殺戮欲望的毒氣品階極高,不僅無色無味,更是能夠完美的蒙蔽先天境以上的高手對危險的部分感知。
他們會無法自拔的沉迷于戰斗,直至身死方能罷休。
可也因距離太遠的關系,三者吸入的毒氣量并不太多,不過也讓他們都拼了個重傷垂死。
但等到用于守在缺口處的玄陽衛和部分兇獸時,品階已經下降了一個層次。
所產生的效果只是無色無味,并一定程度上激發武者或兇獸潛藏的兇氣,甚至能夠影響到思維判斷。
從結果上來說同樣很成功,逼退了玄陽衛和那一萬赤袍軍,也讓巫涌有了長驅直入的機會。
若不是暗中還有秦凡等人,他估計現在早就把巨猿王包括阿大和燕狂山打包帶走了。
而那些萬毒宮弟子所運用的毒氣品階更低,它雖然顏色鮮艷氣味刺鼻,但同時也代表藥效極強。
此刻的戰場上,無論武者也好,玩家也罷,看著一個個跳出來的萬毒宮弟子,那是有多遠躲多遠。
這種無差別的毒氣釋放簡直比起玩家的毒翔計劃更加沒人性,只見原本準備撤退的一頭頭兇獸雙目已經被赤紅色所充斥。
隨著戰斗欲望的不斷高漲,它們發了瘋一樣的撲向所能看到的任何人形生物!
僅存的一絲理智只能讓其隱約判斷出敵方目標,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兇獸無疑是會陷入自相殘殺之中。
本來借助毒翔之威,逐漸穩下的西方戰場和東方戰場也因此又出現了崩盤的跡象。
畢竟此刻這些兇獸不再顧忌被甩一身翔,看其架勢就算一副重傷的模樣,都要從目標的身上咬下一塊肉!
同時一股股無可阻擋的兇勢也在開始匯聚!
東方戰場。
羅星魂眉頭微皺的看著這一幕,從剛才巨猿王的吼聲中,他隱約判斷出了什么,可就是如此他也愈發搞不懂如今的形勢。
但他知曉的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現在的兇獸就是又橫又不要命。
于戰場上,士氣這種東西又是真實存在的,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恐怕要不了多久自己這邊的人就會四散而逃。
雖然他有意削弱黑暗聯盟的力量,以便于之后秦凡更方便掌管,但他卻不想見到黑暗聯盟全滅。
隨即他長舒了一口氣后,盤膝坐于山澗處,一把紫玉長琴橫放在兩膝上,就在他手指撥動琴弦的剎那,一聲聲充斥著殺伐之意的琴音開始向著四方大范圍擴散!
而被發了瘋的兇獸打了個措手不及,有些勢力之主已經開始尋思怎么保命為先時,當聽到琴音的那刻,心底卻涌現出一股無所畏懼的勇氣。
甚至有些發酸的手臂,此刻都感覺充滿了無限的力量。
更關鍵的是被琴音籠罩的每個人的氣機仿佛逐漸牽引到一起,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憤然爆發!
守在羅星魂身旁的公孫信眼神一亮,他能察覺到這是一股勢正在凝聚,通過琴音的鏈接,每一個武者的氣息開始匯聚成一條滔滔江河!
“我公孫信以副盟主之名發令,戰——!”
磅礴真氣從其口中涌現,短短瞬間籠罩了整個東方戰場,而公孫信本人則是身體一晃差點摔倒,作為堂堂先天境高手,剛才那一下子差點將其搞個半死!
不過也是因為他的這句話,受到琴音的牽引后,黑暗聯盟的成員開始聚集,因戰意的暴漲,那股后天之勢的威力也愈發強大!
面對已經紅了眼的兇獸,他們心底再無任何畏懼,抄起武器便與之廝殺到一起!
而玩家的反應則是更加激烈,這個時候已經沒人去管噴翔獸了,一個個紛紛拿起自己的兵器便與兇獸們血戰。
刀狂劍癡看向自己的個人界面,此刻多出了一行行小字。
十面埋伏曲:你受到此曲的力量加持,短時間內綜合戰力提升200!
十面埋伏陣:同受此曲加持者,無論玩家還是NPC聯手對敵的話,戰力將臨時提升150!
死戰不退:《十面埋伏曲》的琴音效果一,擊殺敵對目標可短暫恢復一部分生命值和體力值!
勢不可擋:《十面埋伏曲》的琴音效果二,可免疫部分精神力傷害!
刀者之心:因《十面埋伏曲》的影響,屬于你的刀者之心正在被喚醒,你需要以更多的鮮血灌注它!
刀狂劍癡長舒了一口氣,他默默關閉個人界面后,握住刀柄的右手還在微微顫抖,此刻他已經逐漸領略到戰斗的魅力。
隨即在他踏出一步,正準備大殺特殺時,一些玩家卻跳了出來。
“丫的終于找到你了!”
“先看昵稱,確定是刀狂劍癡沒錯了!錄像快點打開,這次怎么說也不能無功而返!”
刀狂劍癡微微皺眉,看著面前一個個穿著新手套裝,要么拿著木枝,要么拿著磨尖的石頭,仿佛剛從原始部落逃出來的玩家們,隱約間想到了什么。
“你們是選擇兇獸陣營的玩家?怎么連個像樣的武器都”
帶頭者啐了一口唾沫,原本因興奮而發紅的臉色瞬間轉青,看向刀狂劍癡那一身瀟灑不羈的裝扮,更是說不出的嫉妒!
“丫的,還不是你們無憂山莊!老子跟幾個弟兄去伏擊秦凡的時候,被特么巡邏隊殺了不知道多少次,后面又莫名其妙的身死。
好不容易攥錢買的武器更是被殘忍的直接碎掉!
本來尋思趁著亂戰撿漏,你們搞得毒翔計劃又壞掉了我們唯一的機會,那一個個江湖中人要么被噴死,要么就活蹦亂跳的!
這根本就沒有我們補刀的機會!”
這個玩家越說眼睛越紅,特別是看向身邊毅然決然跟著他投入兇獸陣營的十幾個兄弟,那灰撲撲的小臉,那落魄的裝扮,以及手里寒酸的樹枝!
他只感一股悲傷涌向心頭,甚至已經不能自已。
比起面前光鮮亮麗的刀狂劍癡,他們如今混的連乞丐都不如,好歹乞丐還有個棍子!
“丫的,都是玩游戲!憑什么”
話未說完,刀狂劍癡就強勢打斷道:“所以你們心理不平衡就來找我麻煩?”
帶頭的玩家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眼中流露出一絲興奮道:
“沒錯,因為就你這家伙傻乎乎的落單,而且一旦殺了你的話,我們在玩家中的聲望也會”
這一次他的話不是被刀狂劍癡給打斷,而是一抹驚艷的刀光瞬間充斥了他的視野!
本來準備壯壯聲勢的其他玩家,看著自家大哥身首分離又化光而去后,一個個愣在當場。
“不可能,我們選擇兇獸陣營的全屬性都提升了三倍,就這個血量”
唰——!
刀狂劍癡已經沒有興趣聽下去,更沒有時間跟他們繼續耗,他需要以兇獸來磨礪自己的刀,而不是面前這些弱渣。
隨即他一步踏出,閃爍著血光的長刀揮斬而至,帶起的一顆顆人頭完美的拋向上空,在落地時又化光而去。
這十幾個玩家就跟被割的麥子一樣,除了給刀狂劍癡貢獻了十幾點積分外,再也沒有留下其他的東西。
當刀狂劍癡解決完這些人之后,也沒有回頭再看一眼,憑借這場還算可以的熱身,他只覺心中仿佛有某樣東西正在被喚醒!
他需要更多的戰斗!
而在無憂山莊陣營玩家的臨時駐地內,一道道白光出現后,復活而來的玩家根本顧不上休息,抄起自己的武器便急急忙忙的趕去一塊巨石下。
同樣受到十面埋伏曲加持的臥枝傷恨低直接整個人燃起來了,開始不計算自己的體力值,瘋狂的彈奏《飛燕凌波》。
此刻他覺得將自己搞瞎簡直是無比正確的決定,其實之前他也聽到一些玩家說,自己的師傅并非是真瞎,而是裝瞎忽悠他。
原本他還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一次深深地傷害,已經暗地里尋思是不是該叛門來一波正義背刺了。
但如今他認為一定是自家師傅在用一種特別的方式教導他!
就像現在看不到眼前的一切,完全沉浸于自己的琴音中后,他感覺自己的心靈仿佛受到一定程度的升華,關于《飛燕凌波》這首琴曲也愈加得心應手!
他此刻只想無止境的彈下去,就算體力耗盡,生命耗完,他也要讓自己的琴音回蕩于這方天地之間。
而在西方戰場,戰況卻愈發糟糕,毒翔計劃的威力被大幅度減弱,又沒有羅星魂這種專業輔助全場CARRY。
甚至江湖中人里面還有一些別有用心的真混子,這就導致西方戰場一崩再崩,最后那些江湖人士要么血戰到底死于兇獸的爪下,要么就逃的沒影了。
至于玩家們則是死了數次之后,完全放棄了反擊的打算,能跑多遠跑多遠,畢竟就這個形勢戰下去,無疑是被殺到白板。
也就在此時,巫涌捏死了第二個蠱蟲,同時也讓三顆赤血珠成為指引那些兇獸前進方向的明燈!
而收到指令的萬毒宮門人卻再次潛伏起來,并停止繼續大范圍的釋放毒氣。
“很奇怪對吧。”張孤塵看向身后的幾位勢力之主,以及一些聚集起來決定要去幫助秦凡的江湖中人。
徐榮有些不解:“張先生,這哪里奇怪了?”
張孤塵隨手拍死一頭撲來的兇獸,回答道:
“這些兇獸明明都殺瘋了,可剛剛卻又同時朝著中心戰場的位置而去。”
“莫非有人在算計秦莊主?我們也快點去幫助秦莊主吧!”一個看起來淳樸的大漢有些焦急道。
張孤塵搖了搖頭:
“我們去了可不是幫助莊主,而是給莊主添亂。”
“張先生你什么意思!”那個淳樸的大漢頓時不滿道,同時身后一些江湖中人也開始吵吵嚷嚷的叫囂著。
張孤塵嘆了口氣:
“就是我所表述的意思。
你們這加起來一共七位先天境,二十五位通脈境,還有一位竟然連我也看不透,這么多實力不凡的人湊到一起,總感覺太可疑了。”
那個淳樸的大漢臉色一變,隨即冷笑一聲后,也不再隱瞞。
“張先生,我們只是有些事情要問秦莊主,請你代為引薦一下如何?”
站在張孤塵身后的徐榮和牛貫都懵了,隨即他們更加懵逼的看向其他的幾位勢力之主,那幾人都是一臉淡定,顯然早就知道這些人的底細。
“張先生,我對莊主的忠心是可昭日月啊!”
“您相信我,我絕對完全不知情啊!”
張孤塵無奈的看了二人一眼,他知道秦凡本來選出他們是因為兩人在徐家和血刀門有著一定的威望,同時眼力見兒還算不錯。
但這次很顯然他們是被人當刀使了,不過幸好自己發現的夠早。
隨即他的目光看向人群里一個平平無奇,只是右手一直握住劍柄的中年男子。
“你是我唯一看不穿的,這也表示要么你有一門隱匿境界的秘術,要么你是大宗師。”
“大宗師?!”那個淳樸的大漢此刻也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他們都收斂了氣息,可是這被稱為張先生之人,卻能清楚的點明他們的境界。
這要么是其精神力格外強大,要么是一尊大宗師。
而持劍者卻沒有回答張孤塵的話,只是將斗笠壓低了一些。
張孤塵見此輕笑一聲,接著視線看向跟隨自己而來的勢力之主中的四人。
“沙寨主、佟寨主、洪寨主以及盛寨主,小羅已經跟我說過你們四人的身后是朝廷的背景,那位薛捕頭也間接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你們此刻站出來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哎,這次的決戰真的很亂。”
張孤塵捋了捋他的山羊須,神情依舊無比淡定。
淳樸漢子這時不開口了,反而有些警惕的看向持劍者。
而那壓低的斗笠下,也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
“這么詭異的毒功,恐怕只有萬毒宮內的兩個老怪物才能比擬,因此你的身份也不算太難猜了,更關鍵的是你姓張。”
“毒?什么毒?”這個時候不僅淳樸漢子慌了,那被張孤塵點名的四大寨主也是一臉驚恐。
張孤塵見此微微搖頭道:
“果然都是棄子啊,不過也因為這樣我對你更加好奇了。”
說完這番話后,一個實力最弱的通脈境突然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直接融化,這詭異的景象更是讓其他人的神情愈發恐懼。
隨即他們開始調動真氣,結果這反而像是加快了毒素的蔓延,一個又一個通脈境紛紛倒地,最終化作一灘血水。
除了一直躲在張孤塵身后瑟瑟發抖的徐榮和牛貫,以及壓低斗笠沉默不語的持劍者之外,短短片刻只剩那七位先天境還在勉強支持。
“該死,你不是為了墨韻嵐而來的嗎!所以你是在利用我們對嗎!”淳樸漢子這個時候沒有去跟張孤塵叫囂,而是很聰明的看向持劍者。
持劍者見此微微搖頭,語氣里帶有一絲遺憾道:
“沒用的,現在撇清身份什么的,你覺得就能活下去嗎,面前這一位可是毫無一絲憐憫之心的毒手無常。”
“毒手無常”淳樸漢子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隨即他竟好似放棄了一般,低下頭不斷苦笑。
張孤塵見此神情愈發無奈,只見其打了一個響指,本來躲在其身后的徐榮和牛貫也瞬間化作兩灘血水。
“本就是兩個不怎么重要的人,何必要逼死他們呢?”
“是啊,何必呢,只是知道了你在江湖上的綽號,你就這么果斷的下手。”持劍者發出一聲冷笑。
“無所謂了,那么你何時出手?”
“你為何不出手?”
“我啊——”
只見張孤塵右手呈爪狀,左膝微微彎曲,腳下一踏的瞬間,身影已經逼近持劍者,同時凌厲的右爪毫不留情的撕向對方的喉嚨!
九陰龍爪功!
持劍者抬起劍鞘格擋,一道至陽至剛的罡氣從周身迸發!
旋即一道道無形毒氣四散開來,被其淹沒的那七位先天境高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洗去一身血肉,只留一具森然白骨摔落地面。
“這次你的運氣不錯,我的運氣也不錯,秦凡的運氣更加不錯。”看著張孤塵藏于后方的左掌猛然拍出,持劍者閉氣凝神,竟借助其掌力直接挪移至百米之外!
張孤塵神色微凝,就這樣看著持劍者隨意的將四周向其撲來的兇獸一招凈空后,身影就此消失無蹤。
“應該是中了毒,可那種危險的感覺卻未降低太多,難不成又是一個跟老黃一樣的怪物”
張孤塵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他知道自己的情況暴露了,但面對此人他又沒有必勝的把握,甚至若將動靜鬧得更大的話,目睹到其招式路數的人也將更多。
那也代表他朱雀七宿的身份將無一絲隱藏下去的可能。
隨即張孤塵掏出懷里的一個小瓶,當將一點粉末撒在空氣中后,只見一根清晰的藍色長線向著遠方遙遙而去。
接著他長袖一揮,這道藍線再次隱沒,仿佛本來就不存在。
“祛毒需要時間,更何況是我的毒,這也能讓我做出一些準備,盡快將此戰結束,然后通知莊主和老王。”
張孤塵深吸了口氣,向著中心戰場而去,而凡是路過他的兇獸都對他視若無睹,之后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一頭頭兇獸卻又莫名的化作一灘灘血水。
原本中心戰場的缺口處,玄陽衛已經與赤袍軍匯合,從發現兇獸都開始朝著中心戰場聚集后,他們便知道分割戰場的計劃已經失敗。
幸運的是這些陷入混亂廝殺的兇獸,因時而會攻擊同伴的行為,反倒讓其凝聚的兇獸大勢不算太強。
但不幸的是,聚集起來的兇獸越來越多,一個個就算重傷垂死也表現出了一股子誓要同歸于盡的瘋勁。
而雖然大戰持續了半天,但針對兇獸的有效殺傷也就達到三成到四成。
畢竟雙方數量上的懸殊對比,就算殺一百萬頭豬,估計都要耗上一段時間。
“莫軍長,我們玄陽衛會誓死守在此地。”鶴先生目光堅定的看向莫昊林,其實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未嘗不是在逼迫莫昊林給出一個答案。
作為燕狂山的首席幕僚,他并不介意此時用這種略顯小家子氣的方式讓莫昊林表態,因為這關系著燕狂山的性命。
隨即他有些擔心的看向后方還在蔓延的黑紅色霧氣,其中有兩股極強的力量正在拼殺,每一個的氣息感覺都超過了燕狂山。
這也是他沒有讓玄陽衛進去尋找燕狂山下落的原因,因這二者交戰的余波就形成了一道無法跨越的屏障。
更麻煩的是,若玄陽衛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很可能會影響燕狂山的性命。
這短短瞬間他想了很多,但目前能做的貌似只有死守在此地,擋住前去搗亂的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