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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之間的關系往往就是這么微妙,在雷純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后,與綰綰僅在三言兩語間,就仿佛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
此刻綰綰拽了拽雷純的衣袖,在其耳畔輕聲說道:
“亡命當鋪存在兩種交易形式。
即便你不是被其選中的客人,卻可借著那位小侯爺的光,請求鬼尊大人斬除自身的命劫,當然這也代表你后續無法獲得宿命身帶來的力量加持。
不過......你那位宿命身原主好似本就因為經脈太弱的關系,而無法習武吧。”
雷純,出自溫系《說英雄誰是英雄》系列。
關七與小白之女,后小白將女兒托給“六分半堂”總堂主雷損照顧,故稱雷損為父。
年幼之時便與蘇夢枕訂婚。“六分半堂”總堂主雷損曾將雷純許配給蘇夢枕,蘇夢枕雖與雷損大有一山不容二虎之勢,卻對雷純傾心相愛。
在與蘇夢枕婚禮不到一個月時入京,期間奉父親之命,聯絡江南江北的英雄豪杰,且開始處理堂內事務。
在入京時,被迷天盟手下的七煞劫持,面臨危險毫不畏懼,勇敢的與其周旋,后巧得白愁飛所救,同時也結識了一同進來救她的王小石和溫柔,當時的她化名“田純”,并與他們在江上度過了難忘的快樂時光。后獨自離去。
期間蘇夢枕與王小石、白愁飛三人結義。
入京后雷純再奉父命,到三合樓等待迷天七圣,實則是未婚夫與父親聯合剿滅關七,把她當作誘餌使用而已。
關七逃走后,與溫柔在六分半堂談心,被狄飛驚弄到破板門避開兩派的直接沖突。
二人被暫時禁足,雷純設計與溫柔一起逃出,卻很快意外發現,守在門外的自己人都被害死,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逃出之后,在一個骯臟的小巷里,出現一個不明身份的人,想要凌辱溫柔,雷純為保護溫柔挺身而出,被此人當場凌辱。
后唐寶牛、張炭等人出現,這位不明身份的作桉者逃走。
(后雷純在參與圍剿白愁飛之戰時,當眾指控他是當年強暴自己的神秘人,白愁飛也有承認,但《天下有敵》中據諸葛神侯透露,雷純又向蔡京提及之前的人是背了黑鍋,真兇至今仍未確定。
此桉涉及的嫌疑人與暗示話語極多,但從沒出示過任何確鑿證據,但通過種種蛛絲馬跡猜測,大概率為李拾舟的宿命身之一·方應看。
同時影版劇情改編直接揭露神秘人的身份就是方應看。)
之后經過一系列明爭暗斗,在雙方機關算盡喋血相爭,蘇夢枕終于棋高一著,在極其險惡的情況下以微弱優勢勝出,卻也因此舊病新傷其發,徹底垮掉了身體。
而雷損攻打風雨樓計劃失敗,被雷媚殺死。
從此雷純直接黑化,并成為六分半堂的總堂主,得到狄飛驚的全力相助來對抗金風細雨樓。
因蘇夢枕殺了其父雷損,兩人婚約也就此作廢,之后雷純對其愛恨交織,并利用白愁飛的野心,坐視對方狙殺蘇夢枕,弒兄篡位。
之后雷純將其救下,并控制蘇夢枕為自己所用,且給他下了擾亂心智的毒,一旦雷純開口唱歌,蘇夢枕便再無半點自主。
同時,雷純受蔡京之命,助蘇夢枕復位,她暗自幕后操縱,蘇夢枕只要稍不聽從,她日后便可名正言順篡奪其的權位。
之后經過雷純的一系列算計,新任金風細雨樓樓主·白愁飛被殺,蘇夢枕大仇已報,而對方安排親信軍師楊無邪,在他被控制前毫不猶豫地將他打死,這也導致雷純計劃落空,只好暗然撤出金風細雨樓。
最終受王小石以及諸葛正我等人的重托,“九現神龍”戚少商成為“金風細雨樓”的樓主,與雷純領導的“六分半堂”仍處于敵對狀態。
單看其宿命身原主的結局貌似還沒有達到必死之局。
但一個原本性情溫和的女子,在面臨所愛之人和養父謀算親父,然后那位未婚夫又殺了她養父,且遭到過不止一次的凌辱經歷,能夠堅強的活下去已經是一件不易之事。
對其而言,或許死于那次骯臟小巷之前,不用經歷之后發生的一切,反倒是一件幸事。
所以在綰綰提出建議時,就沒想過雷純可能反對。
而那個剛剛還面露恐懼的女人,卻堅定的搖頭道:
“還不行......我至少需要渡過第一次命劫。”
綰綰顰眉微皺,回想起對方的經歷后,若有所思道:
“你想要達到宿命身的成長期,然后借助命運的吸引,來找到關七的宿命身?”
“嗯。”雷純輕輕吐出一個字,即便想到之后的命劫對她來說可能是一場恐怖的噩夢,但她的神色卻異常堅定,畢竟這是她這個宿命身身份所存在的最大價值。
隨即她好似想到了什么,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而綰綰揚起了眉頭,她察覺到對方剛剛悄悄的看了李拾舟的背影一眼。
然后其認真說道:
“命劫之所以是命劫,那是因為所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看到的那樣!”
無論站在鬼市的立場,還是站在同為女人的立場,她都是希望看到雷純去亡命當鋪完成交易的。
畢竟這樣鬼尊就能以此為條件進一步拿捏住那位小侯爺,雷純也無需面臨那命中注定的凌辱。
雖然看對方的意思,若是目標換成李拾舟的話,她好像并不在意,甚至樂在其中,但命運是絕對不可能讓其鉆這種漏洞的。
對此雷純只是微微搖頭,她本就是那種看起來柔弱,但下定主意卻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類型。
綰綰沒有再說什么,因為她察覺到兩人的交談都已被前面的四個男子聽入耳中。
“主上......”狄飛驚焦急的走到李拾舟的身旁。
此次前來之所以帶上雷純,目的就是為了讓其借著李拾舟的光一同進入亡命當鋪,以此抹除那即將面臨的悲慘命運。
可在對方得知達到宿命身的成長期后,能夠借此鎖定關七的位置,卻改變了這個主意。
從理性分析,一次命劫換一個有著極強潛力的頂尖高手,絕對值得。
但狄飛驚那宿命身原主一生中唯二的感性沖動,一次給了雷純的養父雷隕,第二次便是給了雷純。
受到宿命身的影響,加上本就是同僚的關系,還有一種道不明的情愫,狄飛驚也無法冷靜下來。
“放心,在來之前我已經做出了決定,即便純兒要臨時變卦,那也由不得她。”說這番話的時候,李拾舟澹澹的看了一眼元隨云。
因為剛剛對方故意拋出這個情報的時機太巧妙了。
隨即他開口問道:
“其實在亡命當鋪中,還存在第三種交易形式吧,例如訂制一場注定的命劫,或者來說是偽造命劫。”
元隨云嘴角含笑,輕輕點頭。
他對楊姓男子的身份還有些不確認,但早就肯定了雷純的存在。
畢竟這一路上李拾舟四人可并未遮掩過蹤跡,而之所以秦凡派他來接待,根本目的也是在到達亡命當鋪之前,進行一次試探。
同時,也是搞清楚這因為宿命才相遇的三人之間的關系。
就在剛剛,狄飛驚的不冷靜,還有雷純那抬眸的含情一瞬,他都注意到了。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已經形成的三角形里,李拾舟的真正立場。
而對方剛才說的話中,作為一個體恤下屬的主君來說很合適,作為一個暗含情意卻不愿表露的有情郎而言,也算得上。
所以這就有些微妙了。
畢竟如果確定李拾舟對雷純存在一抹情愫,那將成為其可以被利用的一大破綻。
不過到此為止,元隨云的任務已經達成,后續要想確認這一點,就看李拾舟愿意為雷純達成這第三種交易形式,付出多少籌碼了。
此刻,走在其身后的雷純神色微變。
她想要開口說什么,但再三思慮下還是將話語都咽了回去。
一旁的綰綰也有所明悟,論及被鬼尊的重視程度,她自然比不上元隨云,原本她是有些不服的,可剛剛對方卻悄然利用她的同情心理打了一波助攻。
這讓她對元隨云有些刮目相看,同時也感覺到這個世道的艱辛,都特么是心眼子。
就算剛剛展現出柔弱一面的雷純,也早自己一步看出了元隨云的試探。
而前方稍稍失去冷靜的狄飛驚也重新恢復理智。
除了腦子不知道漂到哪兒去的楊過外,在場五人有著各自的心事和想法,同一時間都選擇了沉默。
直至元隨云突然察覺到懷中的傳音令牌開始震動,然后不解的接到了秦凡傳來的新消息。
隨即他收起了臉上的溫和笑意,加快幾步攔在了李拾舟的前方。
“侯爺,鬼尊大人有令,請你前往冥塔,有要事相商。”
李拾舟神色微變,他清楚這次前來鬼市就是被宰大戶的,秦凡絕對會借著賣方市場的優勢,可勁兒的刮他的羊毛,而李拾舟也是準備大出血一次。
可此刻卻將地點臨時改變為冥塔,這也代表發生了某件極為重要的事情,重要到秦凡都顧不上第一時間薅他的羊毛。
“走。”
李拾舟沒有多問,他知道秦凡會給他答桉,隨即其腳下加快了速度,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眾人已經來到冥塔。
而就在元隨云準備將其帶到二層的會議廳時,楊過卻停下了腳步。
“我就不進去了。”
李拾舟想到之前對方感應到的危險,沒有多言,而是直接進入冥塔。
他對自己的安全保障還是極有自信的,畢竟秦凡剛剛解決了一位武侯,總不可能喪心病狂到再用那么一個理由把他也干掉。
況且他這位小侯爺的含金量,可是比那位武侯要高的多。
而走進二層會議廳后,他也第一時間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秦凡。
對方省卻了寒暄,直言道:
“這次你前往鬼市沒有刻意遮掩行跡,對嗎?”
“對,因為只有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來了,且清楚我是為了來亡命當鋪完成交易的,才足以保障我的安全。”
“但這也可能給一些勢力帶來其他的聯想。”
“例如?”
“例如你和我準備聯手,一同做些什么。”
“做什么?”
“西南州府。”
李拾舟沉思片刻道:
“是天劍門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秦凡拿出傳音令牌,晃了晃說道:
“私下你派遣過高手來刺殺疑似掌握令牌的鬼市人員,對嗎?”
李拾舟沒有回答,有些事情做了可以承認,有些事則需要一直裝湖涂。
秦凡也沒想過對方會直接應下,而是說道:
“那么你應該也知曉,一旦令牌綁定了主人,只要主人死亡,那么令牌便會自毀,即便強行抹除令牌內的精神印記,也會導致令牌徹底報廢。
而與之交換過精神印記的令牌主人,都會第一時間知曉這令牌損壞的事情。”
李拾舟微微皺眉道:
“你的意思是,你安排在西南州府的暗子的令牌被人搶了?”
秦凡搖頭說道:
“不是暗子,是林朝英和王重陽。”
此刻李拾舟終于明白了秦凡的意思,他看向一旁的狄飛驚道:
“小飛,立刻去聯系戚蒼青!”
“是!”狄飛驚也清楚了事情的嚴重性,對著秦凡匆匆一禮后,便退出冥塔。
一同離開的還有元隨云,他得到了秦凡的暗中授意,一方面是幫狄飛驚安排渡河的樓船,另一方面是監視。
因為這并不排除李拾舟在幕后搞鬼的可能,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且以身做餌的戲碼,不僅秦凡會用,對李拾舟來說,也可借著這萬眾矚目的一次交易來演上一場。
那到時候即便秦凡揭破真相,也要因為所謂的大局,好好思慮是否能承擔的起對他動手引發的影響。
“不是我做的。”李拾舟很快也想到了這一點,認真說道。
“所以現在你需要等一個答桉,我也需要等。”秦凡示意李拾舟落座后,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之前在亡命當鋪暫時充當其護衛的柳繇,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那么林朝英和王重陽現在......”
“若是你的計劃,你會留著他們嗎?”
“即是一場賭博,那也沒必要留有余地,所以他倆一定會死。”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李拾舟的神情格外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