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的力量連練功的木樁都能一擊轟出裂縫,更何況在生死危急關頭,每一拳一腿都是雷霆萬鈞般的攻擊。
剛才一擊八極鐵山靠,李墨知道他的胸前肋骨斷了幾根,那人摔到地上直接昏死過去。
而另外那個受李墨一擊鞭腿的男人強忍著劇痛,在地上翻滾兩下雙手就要摟抱李墨的雙腿。
這是一種纏身柔術,一旦被纏住那匕首肯定會成為李墨的致命兇器。
李墨對危機有一種超乎尋常的敏感,他縱身一跳一個空翻跟頭躲過對方一抱,落地后連退三步。
那人搖搖晃晃想要站起來拿著匕首還想對李墨攻擊,可惜他腦袋眩暈的越發厲害,手足無力。
李墨冷哼一聲,沖上前抓住右手猛然一扭,只聽咔嚓一聲響,將他的右臂扭脫臼了。
右肘回身一擊,狠狠的擊在那人的下巴處。
不愧是亡命之徒,在這樣的打擊下還有余力反擊,他左手直接抓向李墨雙眼。
“找死。”
李墨右臂一擋,雙手抱拳當空一錘,轟在他的肩頭上。這一錘威力更大,直接將他錘翻在地上,左肩頭明顯塌了,應該是肩骨斷裂。
三人交手看似很長,其實就短短一分鐘左右就分出勝負。
李墨擊倒兩人,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后背那種寒意陡然升起,似乎隱藏在暗中的毒蛇終于彈射出來,抓住機會從身后發起攻擊。
沒有考慮的時間,此時此刻就是在搏命。李墨想都沒想回身側踢,這一腳踹在偷襲者的肚子上,借助昏暗燈光,李墨看到是一個身材消瘦的老頭。
腦海中冒出一個人:九指。
九指受其一踢似乎沒受傷,他搖晃幾下就沖向李墨,右手指縫中有一抹寒芒,那是薄薄的刀鋒。
攻擊的是李墨的咽喉。
他狠,李墨更狠,右手將肩頭的匕首拔出來,毫不猶豫的一刀扎向九指右手,看看到底誰會先受傷。
大概被李墨的果斷震住,九指不得不避其鋒芒,這里動靜已經引起游客注意。他轉身就沿著棧道往深處跑去,大概是想借助夜晚山的復雜地形脫身。
李墨還想追擊,突然眩暈感涌上頭,眼看九指逃出三四米,憑著一絲感覺,使盡最后力量甩出手中匕首。
快要隱入黑暗中的九指悶哼一聲,跌跌撞撞失去背影。
李墨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肩頭胸口已經被鮮血濕透,這樣流下去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他拽過掉落一旁的背包,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很幸運的立刻接通。
“李墨。”
“秦隊長先聽我說,我現在在湯山一號環湖棧道這,受了傷。偷襲我的是九指和他的兩個同伙。目前兩個同伙已已經昏死過去,九指應該也受了上,正向山里逃去。你立刻派人進山追捕,千萬別讓他跑了,他絕對是個不擇手段的亡命之徒。”
李墨一口氣說完。
“我立刻聯系人救你。”
李墨報警的同時,遠處游客也有人在報警,引起了一小片的騷亂。
“這次玩大了,差點連小命都交代在這里。”李墨眼前發暈,他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順著棧道跑過來。
“李墨!”
昏迷前,他聽到那人在喊他的名字。
……
湯山度假村附近有一個醫院,晚上九點鐘,搶救室外面已經戒嚴,有警察站崗。
警戒線之外,秦家兄妹三人正坐在長椅上靜靜的等待著。不遠處一身警裝的方文靜和幾個同仁也在等待著,她不時望望搶救室。
不多時一個醫生走了出來,后面推車上躺著一個人,吊著水。
“醫生,情況怎么樣?”
方文靜沖上去急切的問道。
“他只是肩頭被匕首捅傷流血多了才昏迷,現在已經沒事,讓他安靜的休息就行。”
“醫生,其他兩人什么情況?”
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神色微變說道:“那兩個人才叫一個慘,其中一人鼻梁斷裂,雙眼出血,胸口斷了五根肋骨。另外一個更加慘不忍睹,左半邊臉就像被鐵錘砸過一樣,顴骨有裂痕,左眼出血,眼膜都震得脫落。右臂被外力扭脫臼,尤其是左肩骨塌陷,就算搶救過來也成了廢人。”
幾個警察聽的倒吸口氣,看向還在昏迷的李墨眼神都變了,這他媽的戰斗力嚴重爆表,被他一人打成這樣。
站在警察后面的三人也露出驚駭之色,尤其是秦思琪身體居然不自禁的哆嗦下。兩個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都被他打的慘不忍睹,要是對她出手,那后果不敢想象。
“送他去病房。”
秦思軍迎上去說道:“我們是李墨朋友,把他送到單人間病房休息吧,費用我們來出。”
“誰出都可以,去吧。”
“你們在這盯著,有什么情況隨時聯系我。”方文靜一起幫忙推著李墨進了最好的一間病房。
“警官,這到底怎么回事?”
秦思睿坐在床邊,那張俊俏的臉多了一絲擔憂。
“李墨在協助我們警方破一件案子,嫌疑犯是想報復他吧,至于詳情還不能透露。”方文靜看看秦思睿,目光流轉試探問道,“你是那個大明星秦思睿小姐嗎?”
“嗯。”秦思睿點點頭。
“你們是很好的朋友?”
對于這個問題,秦思睿沒有回答,他們之間是朋友關系嗎?像是朋友,可又不像朋友。
“你別擔心,醫生說他沒事。”方文靜安慰她一句,“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在瓷器鑒定上有很高的造詣,沒想到他發起狠來戰斗力也強悍的一塌糊涂。”
“這個我知道,當初他用一招什么八極拳將我們劇組練功用的纏布木樁都打裂了,人的骨頭還能比木樁還硬?”
“小妹,他真這么可怕?”秦思琪坐立不安,臉色嚇得蒼白無色。
“現在知道害怕了,以后管住你的那張嘴,否則遲早要吃大虧。”秦思軍趁機教訓她,也讓她長長記性。
“反正我們也不會求他鑒定那副畫,明天就去金陵博物館找那邊的專家。”
“鑒定什么畫?”方文靜好意提醒他們說道,“明天估計那些專家都沒空,我聽清大俞教授說這兩天他們都在閉門研究鑒定一個手鐲,還邀請了不少史學家共同參與。”
“反正聽她口氣,那個手鐲來頭不小,你們最好再等一兩天過去,免得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