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和屈揚走進第二家古董店,這家面積不大,賣的東西也比較單一,隨便看去都是珠寶飾品,比較多的是各種鑲嵌寶石的飾品,看款式和工藝似乎時間也不短了。
店不大,但顧客挺多,國內游客也有兩對,都是四五十歲的年紀,看他們穿著小有身價。李墨也沒浪費時間,異瞳開啟,透視目光依然籠罩過去。
尼瑪,居然都是坑人的貨色,那些鑲嵌的寶石,至少有一小半都是人工合成的假寶石。李墨徹底無語,自己本來對老字號的古董店挺抱有期待的,但是現在他的心都涼透了半邊,照這樣逛下去可能一件漏都撿不到。
他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有一對白人老夫妻和古董店里的人爭執起來,那對老夫妻情緒很激動,老婦人左手拿著一個像是金色鑲寶石的杯子,右手不斷的指著那個杯子,嘴里嘰里呱啦的說著聽不懂的話。
“老板,那個老婦人說手中的黃金珠寶杯是祖輩傳下來的,還是從我們國家帶回去的,說是真正的古董。”
屈揚連忙跟李墨說道。
李墨目光看去,那個鑲嵌珠寶的黃金杯子居然透射出灰色光芒,然后便是一道道灰色光圈擴散出去。是清朝中期時候的古董,價值不菲。
“老板,老婦人說那個古董杯子有兩只,每只要價五十萬歐元轉讓,如果兩只一起轉讓的話可以九十萬歐元。但是古董店的老板一對杯子只愿意出價六十萬歐元。”
李墨也不走了,就站在那里看戲一樣,雙方吵了幾分鐘后,那對老夫妻氣鼓鼓的把手中嵌寶石黃金杯放入木盒中,然后相互牽著手離開古董店。
“屈揚,你去問看看,如果那對老夫妻愿意八十萬歐元賣的話,我就買過來。”
屈揚聞言,立刻知道那對黃金杯真是個古董,看到老夫妻已經出來古董店,忙小跑過去跟他們對話起來。
那對老夫妻轉身看看一臉微笑的李墨,眼中露出質疑。這個來自東方的年輕人真的能出價八十萬歐元?
隨后他們有對話幾句,屈揚走過來說道:“老板,他們說這對古董轉手后的錢是用來養老的,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買的話就八十五萬成交。而且必須要到附近的一個正規中介進行交易,那里有合法的買賣合同,中介只收取百分之一的手續費即可。”
李墨臉上頓時露出猶豫之色,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想了會兒才說道:“那個費用他們承擔,那就八十五萬歐元。”
“好,我去說。”屈揚再次和他們溝通了會兒,那老夫妻這才點頭,臉上露出高興之色,看向李墨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感激。
來自神秘東方的年輕人愿意去正規中介去交易,那就是代表他是真的想要買下手中的黃金杯,而且出價與他們的心理價很近了,也是他們問了很多古董商中出價最高的一位。
有什么樣的需求,就會有什么樣的市場。經過半個小時左右,交易順利完成。
老夫妻一邊抱著李墨,親吻他的臉龐,一邊對他表示誠摯的感謝。
等他們走后,屈揚才小聲問道:“老板,這兩個黃金杯是什么寶物?”
李墨從盒中拿出一只杯子,仔細的看了幾分鐘。
杯金質,鼎式,圓形,直口。口沿鏨回紋一周,一面中部鏨篆書‘金甌永固’,一面鏨‘乾隆年制’四字款。外壁滿鏨寶相花,花蕊以珍珠及紅、藍寶石為主。兩側各有一變形龍耳,龍頭上有珠。三足皆為象首式,象耳略小,長牙卷鼻,額頂及雙目間亦嵌珠寶。
他強忍著激動的心情說道:“這是清乾隆金甌永固杯。”
乾隆年間,清宮造辦處制造了各式酒杯,其中不乏龍耳作品,且式樣頗多,但這種以象鼻為足的作品卻很少。這件金杯的設計及加工皆屬上乘,是皇帝專用的酒杯。
史料記載,乾隆皇帝每年大年初一專門用它們來飲酒祈福,寓意大清疆土政權永固。
李墨記得這種酒杯一共有四只,其中兩只被八國聯軍竊走,一直流失在海外,另外兩只現在被兩大博物館收藏。
“有人戲稱說這清乾隆金甌永固杯是千年第一祈福神器。”
屈揚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金甌永固杯,好一會兒緩過神來才小聲問道:“老板,那這個很值錢?”
李墨把金甌永固杯放好,對他笑著說道:“全世界僅僅四只,乾隆皇帝專用,每年大年初一才拿出來喝酒祈福,你說這值多少錢?”
屈揚想了想,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李墨光買它們折算一下就要將近600萬了。按照他的意思來推斷的話,這兩個清乾隆金甌永固杯怕是價值捅破天花板了。
數千萬?過億?
他不敢再想,估計老板不會轉手,要放在自己的古韻軒博物館中展覽。全世界總共四只,他獨占其中兩只,想一想都能讓人倍感榮幸。
李墨走出中介,他朝不遠處的棕熊招了下手,就見他迅速跑過來。
“這個放包里懸掛在胸前保護好。”
棕熊知道這盒子中的東西價值連城,怕是比昨天的那個什么虎符還要珍貴。
“老板放心。”
“讓兄弟們多注意點。”
李墨此刻心中真是爽翻天了,大英博物館老子才不稀罕去呢,以后每天就在各大古玩市場閑逛,把所有好東西都搬回老家去。
“棕熊,第二批兄弟最快什么時候到?”
“后天中午。”
“恩,我們繼續。”
李墨和屈揚進入第三家古董店,這家是專門賣畫的,主要賣的是油畫。也有一些人物素描,動物速寫。李墨曾經仔細研讀過屈教授給他的西方油畫鑒賞筆記,里面記錄了歐洲史上一些偉大藝術家作品的特點。
可是當他看到這么多的油畫時,還是有一種兩眼一抹黑的感覺。
好吧,自己對歐洲的藝術真的欣賞不來。
李墨直接動用異瞳,懸掛著的油畫都是普通貨色,或許是哪個美術學員中學生的作品。至于那些素描作品,更是毫無價值可言。
這哪是古董店啊,簡直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商鋪。
“老板,有好東西嗎?”屈揚小聲問道,他對李墨充滿了十足的信心,老板出馬,什么寶物都無處躲藏。
“我又不是神仙,當我什么都很懂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