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米比賽靠的是耐力,那5000米比賽靠的就是意志。而且也不是一般的人有膽量參與的,整個人文學部就兩個人報名了,李墨是其中一個。
而體院那邊人數要多些,李墨站在跑道上就看到十多個體院學生在相互擊掌鼓勵,還不時有好多道目光瞄向他這邊。
今年的校運會注定是值得令人懷念的。
在操場欄桿外依舊有許多人在觀看,尤其是考古專業班級的,除了韓立沒到外,其他都到了。
此刻他們都小聲的交談著。
“等會要給李墨加油嗎?”
“算了,給其他學院的選手留點面子,等比賽開始后大家都安靜點。”
“李墨同學簡直是高手寂寞啊,加不加油結果早已注定,我們待在這就當消磨時間。等他跑過幾圈,就把提前準備好的葡萄糖水給他喝點。”
“無敵最是寂寞。”
輔導員賈雯扭頭看看身邊的同學,一個個臉上都顯得淡定很多,看來親眼見證李墨的實力后,對于最后一項比賽,心里已經認定結果。
5000米比賽開始。
李墨這次沒有拖拉,他想早點結束,所以就用平時晨跑的速度一馬當先。他的步伐穩重,呼吸有節奏,整個人以近乎一種勻速前進著。
一圈,兩圈,三圈后,那些沒有經過鍛煉的選手紛紛退賽,能夠堅持的基本都是體院的那些學生。可是所有人都很無語,李墨已經把他們甩到百米開外。
果然他一人跑了個寂寞。
“看的沒勁。”高臺上觀戰的朱昌平教授一聲輕嘆,這兩天就光看他一個人在表演了,似乎有點平淡無味。
“朱教授,要不我們回辦公室喝茶去。”吳教授提議道,他也看的有點發困。
“回去喝茶,結果早已注定。朱教授,你中午跟我們提到李墨又在哪個地方發現了新石器時代的蛋殼黑陶杯,我們回去再一起討論下。”
“討論什么?”
“當然是討論等新石器時代遺址被發現后,我們學校該派哪些人過去。我們都老胳膊老腿了,應該要給更多年輕人機會。”
“用李墨話說,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們怎么都對他那么有信心,以前無聊的時候都在商量著退休后該做些什么,現在怎么巴不得那小子天天給整點動靜出來呢?”朱昌平笑著說道,“不過此事我已經和學校領導溝通過了,他們的想法和你們一樣,讓更多年輕一點的副教授,講師都參與進去。反正我們不擅長新石器時代的考古工作,讓他們都跟著清大的張浩教授打打下手去。”
歷史系的幾個教授一邊朝辦公樓走去,一邊討論起那個蛋殼黑陶杯的細節。
操場上,李墨的領先優勢還在持續擴大,跑到第八圈的時候已經整整領先一圈。
他渾身大汗淋漓,運動服濕透。可他的目光依然那么有神,臉上僅僅才露出一絲疲態。
裁判臺上讀秒的老師嘀咕說道:“京大校運會史上第一個八冠王誕生了,連續破了八項校記錄。明天要是再開校運會,都沒什么期盼了。”
“明天我就讓院長去找李墨聊聊,這樣的好苗子不去為學校爭光簡直是太浪費了。”
“你想的太多了,李墨還需要靠運動來為學校爭光嗎?人家現在是如日中天,上達天聽的存在,隨便撿個漏都夠我們努力三輩子了。”
“唉,真是我想多了,好家伙最后沖刺了。”
李墨在指示員的引導下,他跨出最后一步,完成了校運會史上的第八次絕殺。
“李墨,喝點葡萄糖水。”黃治小跑過來,他還拿著干凈的毛巾。
“黃治,等會我就先離開,今天連續參加五項比賽有點吃不消。”李墨接過毛巾擦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他肩頭的刀傷早已經好,但此刻隱隱有點酸痛,所以急著先回去沖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下。
“那傍晚的頒獎典禮你不參加了?”
“讓賈老師代表上去領下吧,你和賈老師說下,就說我身體不適。”
“行,辛苦了。”
李墨喝完半瓶水,朝操場外走去。
他回到宿舍脫掉衣服,對著鏡子看了下肩頭,刀傷位置留下一條清晰的傷痕,此刻就像充血一樣變成一條紅色痕跡。
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李墨換一身干凈的衣服就離開學校回到自己家里。
躺倒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沒看幾分鐘就沉睡過去。
等到他睡到自然醒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半,這一睡足足有十幾個小時。身上的疲勞盡去,他看了看手機,居然有三十多個未接電話,看來昨天沒有參加頒獎典禮讓很多人都著急的很。
他發了條短信給黃治:我剛剛睡醒,已經沒事。
冰箱里有雞蛋,下了一碗雞蛋面吃飽后精神更足。
和高中同學聚餐也要到晚上六點,他準備開車先去詩老的四合院。坐進車里還沒啟動,陳小軍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小軍,情況怎么樣了?”
“小師叔,那個崔正青失蹤了。”
“失蹤了?是什么意思?”
“我們到了東山后失去了他的蹤跡,通過關系也找到了火車站的警務室,但是沒有他出站的記錄,很可能他是在中途的某個站下車了。”
李墨想了下才說道:“先回京都吧,在京都守著他。”
“好。”
李墨掛掉電話開車出了車庫,到達詩老四合院的時候,他們家正好準備吃午飯,除了二老和詩蕓黎外還有個年過五旬的魁梧男子,相貌堂堂,威武不凡。
他雖然穿著便裝,但李墨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無形的威嚴,尤其是目光,仿佛化為利劍一樣能看穿一個人的內心。
“哈哈哈,我就說這小子今天會過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快過去上桌一起吃飯。你詩奶奶做了醬香魚頭,下手慢了可都要被你詩伯伯的吃掉了。”
“八冠王,真看不出來你的運動水平這么強,你先坐,我給你拿雙干凈的筷子。”
詩蕓黎小跑向廚房。
李墨先朝那個中年男人喊了聲‘詩伯伯’,然后淡定的坐在詩老旁邊的一張空椅上。
“哈哈哈,憶人,你看這小家伙如何?”
“比小斌更加優秀,不錯。”
中年男人名叫詩憶人,李墨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特別,但沒多想。
“斌哥是武器專家,我擅長的是鑒寶,要論誰的本事更大,這不好比較。”
李墨接過筷子向詩蕓黎道了聲謝謝。
“小墨,昨天的頒獎你不在,可是急壞了很多人啊,我看著都干著急。”
“詩奶奶,我也不是故意缺席的,昨天連續五場比賽,所以5000米結束后整個人狀態非常不好,就回去休息了,一覺睡到今天十點多。”
李墨夾了一魚肉塊吃起來,醬香味十足。
“累的,多吃點。”
詩老小酌一杯酒:“今后沒什么大事的就過來,太極拳剩余的招式我盡數傳授給你,這拳法需要孜孜不倦的修習,否則拳法不入骨子眼是練不出精髓的。”
“校運會結束后,除了繼續忙項羽寶藏的事情外,其余的沒什么大事,今后時間應該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