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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小心的將那個保護的特別好的方盒轉移到第二張長桌上,這個盒子用的木料不是那種名貴的料子,但應該是經過了幾道油蠟工藝,所以給人的感覺就是比較堅固。
而且這個木盒沒有用明鎖,而是傳統的木隼結構,更加穩定。
俞教授也看出這個木盒的不同之處,她站在旁邊仔細的觀察會兒說道:“木隼結構,開啟的入口在哪里?”
“誰有比較細一點的工具?”李墨回頭看了眼那些同學,還是那個比較活躍的女生從隨身包里掏出一個小的工具盒,從里面拿出一根錐子。
“李老師,這個可以用嗎?”
“可以。”李墨接過錐子,然后在側面,從一個小孔中頂進去。啪嗒一聲,盒蓋松開,出現一條細縫。打開盒蓋,里面還鋪了一層白色的絲綢,微微有點發黃。
一層層揭開后,露出下面的一個碗。
李墨輕輕的將碗拿出來,擺放在桌面上。碗口直徑約十二公分,高七公分,表面畫的是月季,花朵完全綻放,嬌艷生動。翻開碗,底部是大清標準款式,六字兩排,正楷體,大清乾隆年制。
時間一點點過去,李墨神色越來越凝重。
“李老師,這個碗?”俞教授也看出了此碗的不凡,但瓷器鑒定不是她的專項,無法用肉眼直接鑒定此碗是真還是高仿。
“俞教授,你通知下校領導,最好安排一些保安過來。這個碗很不簡單,比起京大倉庫中翻出來的明洪武釉里紅玉壺春瓶絲毫不落下風。我初步判斷,這個碗是清乾隆琺瑯彩月季圖碗。我記得在十多年前港島的一場拍賣會上,一件乾隆年間琺瑯彩杏林春燕圖碗曾拍出了高達1.5億多的天價,現在恐怕更是高的一塌糊涂。”
“還真是乾隆年間的琺瑯彩,難怪我看著不凡,我現在就聯系院領導和校領導。”
俞教授走到一邊開始聯系各個領導,過了好幾分鐘才回到桌旁,見李墨愛不釋手的鑒賞著這個碗,也十分心動的說道:“李老師,能讓我也上上手嗎?”
“俞教授請。”
李墨忙把碗放到桌面上,這才看到好多同學都想湊到這邊瞧個清楚。剛才他和俞教授的對話可是有好些人都聽到了。
“最好別靠的那么近,否則出了意外,你們誰也擔當不起。”
是啊,一點五億以上的天價,這么多人都想靠近看看,萬一引起扎堆擁擠,說不定真的會發生意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尤其是那幾個考古系的同學,主動的招呼所有人不要靠近。
“真是精美絕倫,李老師,對個琺瑯彩月季圖碗有什么說法嗎?”
“俞教授,你用手摸摸碗口,一直往下摸,就會發現琺瑯彩碗口很薄,越往下越厚,這樣給人一種很穩重敦實的感覺。而且凡是琺瑯彩工藝的瓷器和普通官窯燒制出來的不一樣,每件琺瑯彩瓷器都是由jdz工匠特殊手工定制,瓷胎成型后送到造辦處,再由如意館的專業畫師來做繪畫,最后上釉燒制成功的。”
“所以每一件燒制成功的乾隆琺瑯彩瓷器都非常的精美,非常名貴,價值很高。”
俞教授將碗輕放到桌面上,謹慎的說道:“先收回木盒里吧。”
李墨點點頭,將清乾隆琺瑯彩月季圖碗重新收好,蓋好盒蓋,一手輕輕的按住,不留縫隙,然后在另外一個側面找到一個小孔,用錐子輕輕一頂,這個木盒就從里面給鎖上了。
“俞教授,我們繼續。”
李墨開始新一輪的鑒定,不過接下來的運氣不是那么好,一連五個都是廢品。剛要再鑒定一個真品時就看到很多人匆匆趕過來,先是校園保安有十多人直接組成一道人墻,讓圍觀的同學往后退。然后就是系領導,院里領導,還有一個看樣子是校領導。
李墨過來執教,只和系里和院里的領導見過,他朝兩人微微點頭示意下,然后低頭再次打開一個長盒。
兩位領導看到李墨渾身都是灰塵,差點沒認出來。
“俞教授,李老師,情況怎么樣?”
俞教授輕輕拍下桌子上的木盒說道:“李老師鑒定過,是清乾隆琺瑯彩月季圖碗,價值至少1.5億以上,非常名貴珍稀。不過這個木盒用的是機關鎖,從里面鎖上的,這里人太多,還是等回到辦公室再看如何?”
“對對,不急,不急。”
最后一個到的中年男人走到桌邊,看了看渾身臟兮兮的李墨,眼中滿是敬佩之色。這年輕難怪能夠有如此驚天動地的成就,瞧瞧人家這做事的態度就能夠明白。
“時校長你好。”
“俞教授,今天你和李老師可是給我們清大立了大功,回頭校領導層會給你們表彰。”
“時校長,我可不敢擔這半點功勞,都是李老師和幾個同學的功勞。”
俞教授只是抓住李墨過來一趟而已,其他的事情她可沒做什么,“各位領導,李老師還鑒定出一幅對聯,是清光緒年間的桂地最后一位狀元劉福姚的真跡,算不上精品,但還是有一定的歷史價值。”
“光緒年間的狀元,這還是有點意義的。”
清大三位領導臉上堆滿了笑容,昨天上午開了石達開寶藏發布會,現場還公布了寶藏里最精華的部分,連他們都看的久久不能平復心緒。上級的嘉獎那是一個接一個,這些可都是李墨給他們帶來的榮耀。
李墨已經把手中的畫鋪展開來,這是一副荷花圖,整幅畫面有一種真實感,用墨層次分明,荷韻生動。再看畫的中間部分有墨筆,行筆間很自然,有濃淡的變化,沒有一點僵硬死板的東西。
李墨對這個荷花圖不是太關注,他關注的反而是字,書法非常好,里面有隸書,有篆書,有行書,還有魏碑,作者將幾種美好的東西融在一起,寫出了自我的獨特筆法。
仔細體味,這篇書法中含有金石味道,非常好,非常棒。
李墨欣賞完書法,目光才轉移到下方的那些印章上,書寫‘陶博吾’三個字。
他對這個人不熟悉,但從異瞳的反應來看,這幅字畫應該民國后完成的,在書法上有很高的造詣,至少是比他的畫更強。
“李老師,這幅畫怎么樣?”俞教授見李墨鑒賞這幅字畫好長時間,心中微動,難道這幅字畫也是誰的真跡?三個校領導立刻圍上來,伸頭看看桌面上的那幅畫。
“這個人需要查詢下,這幅字畫完成時間大概有四五十年。此人的書法功力比起畫法功力_法中融合了多種書法體,還能完美的融合到一起,實在是少見,非常厲害。”
幾人看看,然后很自覺的縮回腦袋,他們對此沒什么研究,看不出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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