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千先生的真跡!”
秦嘉業之前的郁悶頓時一掃而空,精神抖擻。王家的那小子早就看不順眼了,居然還妄圖和自己的女婿相斗,簡直是自取羞辱。
李墨將這幅畫卷起來遞給秦老說道:“爺爺,這幅畫你留著收藏吧。”
“大千先生的真跡隨便都能拍出四五千萬的價格,你還是自己收藏吧,不過這幅畫是真跡的事情暫時不能讓別人知道。”
秦老怎么好意思沾孫女婿的便宜,說實話這些年秦家已經沾光的太多了。李墨當初和思睿定親時給出的聘禮價值折算下來就有七八億,更別說他平時送這送那的。多的百十萬,少的十幾萬也就算了,可這幅畫價值要數千萬,再收下的話自己的老臉也感到發熱。
“思睿,那這幅畫你先收好,回頭大伯家的思軍和思琪誰先成家就送給誰當賀禮好了,是個不錯的傳家寶。你也可以跟他們兄妹倆說一聲,免得一個個都不著急。尤其是思軍,人家那個方警官挺好的呀,談了兩年還沒來電?”
秦思睿輕輕一笑,露出一口貝齒,然后給他一個漂亮的白眼說道:“我可是聽說你和方姐姐早就認識了,還幫她破過大案。要不你去和方姐姐說一聲,催催她,說不定她還能聽你的話呢。”
這話說的,怎么聽起來怪怪的。李墨咳嗽聲轉移話題說道:“我每天都忙死了,哪里有閑工夫管他們的事情。爺爺,王老來京都真的只是想撮合思琪和那個王宗勛?”
“只是想加一道保險而已,他的兒子在和另外一位在競爭,如果能夠和秦家聯姻,那王家的那人百分百可以上位。到了現在他們這個高度,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誰都在發力。不過你對王家小子的反擊,也讓我看到了另外一面,王家似乎在試探我們的底線。”
“太深奧了,理解不了,我還是過過簡單快樂的生活吧。”
李墨聽到這些就頭大。
“那邊坐喝茶,你的古韻軒東南亞館這段時間很不安寧,之前聽你姑姑隨口提了一句沒有細說,現在情況如何了?“
“就是東南亞博物館那邊來了幾個國家的考古團隊,他們都在動腦筋打我的那些寶物主意呢,每天都和我斗智斗勇的。”
“怕他們個鳥。”
秦老輕哼一聲,現在華夏已經崛起,是一頭會咬人的雄獅,只有別人看自己臉色的,怎么可能還被別人拿捏。
“我不是怕他們,我在想辦法讓他們幫我多干點活。錢花了,總要盯著他們干活吧。等他們把我的東南亞博物館里的所有寶物都理順了,都整理清楚了,他們想干什么就隨他們去,我才懶得搭理他們呢。”
“小墨,那些人還是交給姑姑他們去對付好了,畢竟他們是以官方的名義過來的。”秦思睿提醒說道,“你是古韻軒東南亞博物館的主人,只要你不露面,隨便他們怎么作妖,姑姑那邊都可以理直氣壯的拒絕他們所有不合理的要求,你就隱藏在背后指揮就可以。”
“行,我聽你的。”
李墨嫻熟的泡了一壺新茶,茶香很濃。
“爺爺,艦艇那邊改造的進度怎么樣了?”
“速度還是很快的,已經改造完成,近期已經下水在測試。你想要具備的功能都俱全,為了這次運寶順利,到時候船上配備的水手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海軍,暫時借用你兩個月。出海后,還會派一艘遠航軍艦護航,你打算什么時候出海?”
“爺爺,你是說我不需要等到五月份,現在就能隨時出發?”
“那當然,等這次運寶回來,你的隱藏身份會上調一級軍銜,已經是校級,到時候人事關系會掛靠在中央警備局里,是老領導的意思。”
秦老目光中充滿了欣慰之色,這個隱藏的身份可是了不得,比起在部隊里歷練的秦思軍和詩斌進步速度都要快。最關鍵的是,那個身份也是得到不少領導認可的,是給他的最大保障。
“如果能夠隨時出海,那我就早點行動,免得夜長夢多。爺爺,我現在就回京大,看看能不能帶上一些得力的人手。”
“這么急做什么,明天再說。”秦嘉業看看時間,現在回學校就趕不上在這吃晚飯了。
“爸,東西到了手中的才是自己的。”李墨站起來看向思睿說道,“晚上早點休息,太晚的話我就住到豪門府邸那邊了。”
“嗯,你開車慢點。”
艦艇已經改造好,那還等什么。李墨來到京大,最后一節課還沒結束,他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高副校長,這事比較大,畢竟要借調幾個有經驗的老師兩個月左右時間,這需要學校和院里的支持。
會議室里正在舉行高層領導會議,高副校長正在做筆記,忽然感覺到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掏出來一看居然是李墨的來電。沒有掛掉,而是輕輕起身走出去接通。
沒兩分鐘高副校長就激動的走進會議室中大聲說道:“閔校長,有件緊急的事情需要跟你匯報下。”
閔校長已經六十多歲,他暫停會議進程笑著說道:“看你滿臉笑容就知道是好事。”
“剛才李墨李副教授打來電話,說是向學校求援的。他失蹤的兩年間在印度洋一座孤島上發現了十四世紀到十五世紀的海盜寶藏,還有明朝三寶太監鄭和下西洋時留下的寶藏。他的艦船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運寶,他想從歷史系借調一些有經驗的老師跟隨。”
這件事情前期知道的人沒有幾個,所以此刻高副校長提出來時整個會議室都陷入短暫的安靜中,隨即是一片沸騰。
李墨本以為校領導會讓自己過去把事情講清楚,可沒想到校領導根本沒問,而是直接商議怎么解決這事。最后一致決定,先發出通知,讓有意向的老師自己先報名。
第二天,李墨騎著小毛驢剛停到辦公大樓外的車棚里,就看到十多個老師一起朝這邊小跑過來。
“李副教授,我申請跟你出海,我擅長古文字解析。”
“李副教授,我也愿意跟你一起出海考古,算我一個。”
“李副教授,我還單身,我時間精力最足,帶上我吧。”
這些都是歷史系的老師,其中三個還是副教授。就連鄭斌也在人群中,一副非他不可的架勢。
“各位老師,我們去辦公室好好的溝通下行不行,在這里談事也不方便。”
李墨哭笑不得,出海可不是旅游度假,第一次出海的人如果適應不了的話那簡直是活受罪,甚至是生不如死。雖然這次出海考古回來后,每個人都會有巨大的好處,但同樣也要擔負這巨大的風險。
而且他只準備帶上五個老師,這報名的人數翻了三倍。
在辦公室中,李墨大概了講解了出海時可能會出現的困難,可能要面對的風險,然后讓大家好好的考慮清楚。
這么一說,最后留下六個人,其中就有鄭斌。
“既然大家都考慮好了,那六個人都跟著我出海。等考古回來,我也不問學校會給你們什么獎勵,但我個人會給大家每人支付十萬的獎金,當然為了不引起別的老師誤會,這事你們自己放在心上就行。”
一聽跟著出海考古還有十萬的獎金,六人更加的驚喜。
時間到了四月十八號,古韻軒博物館那邊越來越熱鬧。陳鳳依照李墨的指示干脆閉館,就讓那些人隨便折騰好了。而且她還調集了一百多個安全盾的安保人員,口頭上說是為了保護大家的人身安全,可實際上那些外國專家心里很清楚,人家這是在光明正大的盯著他們一舉一動。
而這一天下午三點多,幾輛豪車停靠在深城港口附近。李墨他們一個個的下了車,每人都背著一個旅行包,放的是平常的換洗衣物。
“萬事俱備,東風已到,諸位,我請你們吃兩個月的海鮮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