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包廂門被人敲響,李墨他們正好吃完午飯,估計秋陽一家人已經把那些真品瓷器收藏好。秋陽推門走進來,后面跟著他的父母。老板娘已經見過,那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和秋陽長相有幾分相似,身材高大,應該是常年勞作的緣故,顯得很是魁梧結實。
面對李墨,夫婦兩人顯得有些拘謹,眼前這位可是京大最年輕的副教授,這個身份對他們老說那就是最有學問的人才有資格勝任。
“李副教授,這位是我父親秋魁。”
這個姓比較少,名字也比較有意思。李墨忙站起來說道:“秋叔您好。”
“不敢當,真不敢當,秋陽這小子是您的學生,我們同輩,李副教授你就叫我老秋好。”
這人一看就是很實在,李墨笑了笑說道:“秋叔,嬸子你們請坐。”
夫婦兩坐下后,秋魁才感激的說道:“如果不是秋陽跟我說起您的本事,我們哪里會知道那些瓷器都是真品,總價值怕是要上千萬。聽秋陽說,李副教授對這些瓷器的來歷很感興趣?”
“是的,秋叔如果方便的可以和我說一說。”
“沒什么不可說的,只是時間過去了十年左右,很多事情我記得不是太清楚了。李副教授想知道的話,我就盡可能的多說一點。”秋魁想了想說道,“我父親是在秋陽十二歲那年得病去世的,他臨終前將十二件瓷器交給了我,當時是被他一直埋在屋后的深土里。那時我也問過他老人家這些是什么?”
“我父親搖搖頭說不知道,然后就提到了一件事情,算起來距離現在有二十多年了,有一天他碰到了五個從南方到長白山旅游的人,因為我父親是老獵手,對長白山地形地勢也非常熟悉,所以那五人就給了我父親一大筆錢讓他帶路進山。”
“當時他們的說法是,想要進山玩玩,所以我父親帶著他們在長白山里走了兩天多,然后他們就說到此為止,臨走前又給了我父親一筆錢,我父親沒多想就出山了。按理說那五人目標還挺大的,要出山也只有原路返回,可是我父親一連十天都沒看到他們出來,于是不放心的又進山找他們,后來在一片山谷里找到了他們,但那時他們都已經沒了生命。”
李墨越聽眼睛瞪得越大,秋魁講的事情和隋云欣講的事情居然不謀而合。
“后來呢?”
“那時候生活也不像現在這么好,我父親雖然嚇得不輕,但知道他們身上有錢,所以一時有了貪心就把他們身上的現金都掏了出來,然后發現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背著一個包袱,里面放的就是那十二件瓷器,他也沒多想就把瓷器都帶出了山,后來擔心自己受到牽連就把瓷器都深埋在屋后。然后就去派出所報了案,就說自己進山打獵的時候發現了五具尸體。”
“發生這事的時候我們夫妻在外面打工,所以后來只是聽說山里出了人命案,是吸入了太多的有毒瘴氣而亡的,一直到我父親臨終前他才說出這些秘密。”
秋魁說到這里,臉上露出糾結之色:“李副教授,按理說這些瓷器也不屬于我們的,只是過了這么多年....”
“秋叔,那十二件瓷器不是你們的,那是誰的?”李墨笑了笑,擺擺手道,“如果你們不缺錢的話,十二件瓷器就自己好好收藏,隨著時間推移,這些古董只會越來越值錢。如果你們想脫手,我給你們介紹個拍賣行,可以將利益最大化。”
“謝謝李副教授,這事我們三人好好的商量下。”
“那行,我給你們留張名片,想要脫手就聯系我。”李墨站起來說道,“這草雞養的真不錯,熬出來的雞湯都非常的香,秋叔你看下多少錢?”
“什么錢不錢的,我雖然是個粗人,可也聽說過幫人鑒定古董要收很多費用的。當年我們帶了一個瓷器找人鑒定,結果他們收費起步都要三千,而且還說是假的,要不是今天有幸遇到李副教授,那這十二件瓷器真品就要被我們給糟蹋了。這頓飯算我謝謝你,以后要是想喝雞湯隨時過來,包準是最好的草雞。”
“那謝謝秋叔,我們就先走了。”
“李副教授,我送你。”
回去的路上,思睿想不通的問道:“那五人進山的時候是沒有瓷器的,可怎么后來身上又帶著瓷器死在了長白山老林中呢?”
“事情就是這么巧。”
“什么意思,說的我一頭霧水。”
李墨于是就把柳盈盈的大伯和隋云欣的關系講了一邊,然后就提到隋云欣的丈夫,公公,伯伯和兩個堂兄的事情。
秦思睿聽的有點發愣,世上居然還真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小墨,這么說當年他們五人去長白山尋寶是真的找到了寶藏,只是他們為何只帶出十二件瓷器呢,難道寶藏里只有十二件瓷器?”
“在那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除了找到寶藏外,怎么可能會出現十二件清朝瓷器真品呢。”
李墨覺得自己應該要多花點時間精力去研究金百合掠奪計劃,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借隋云欣手中的那本筆記本看看。
當年金陵城被掠奪走了6000噸的黃金以及無數玉器珠寶瓷器,還有無數珍稀的古籍,從現在掌握的信息來看,當年島國人的確將部分的黃金珠寶等運送到了東北,然后試圖再海運回島國,只是因為戰場的事情瞬息萬變,最后沒有順利運走也只能埋到了深山老林中以圖將來有機會再取出來。
秦思睿不知不覺睡著了,李墨放慢車速,然后將副駕的椅背朝后放了下去,這樣躺著睡會更舒服點。
車子停到詩老四合院門口,李墨也沒下車,而是打開窗戶透點氣陪著思睿。
他拿出手機刷著新聞,上午在燕郊那邊發生那么大的交通事故,網絡上到現在還沒任何報道,看來是有人在有意的控制事情的發酵。
李墨打開許久沒有用過的聊聊號,然后一連串的信息提示跳出來。最多的就是高中同學群和初中同學群,他隨便翻翻,居然看到了很多和他有關系的聊天信息。
翻了許久才看完,嘴角帶著一絲絲笑容關閉窗口,被人當成偶像來崇拜還是有點不適應啊。
這時有信息進來,是柳盈盈發過來的。李墨點擊進去,那是一張古裝照片,盈盈穿著大紅色的鳳冠霞帔,臉上有血,手中提劍,一副要砍人的架勢。
“拜個堂都不消停,非要逼著本姑娘大開殺戒。”
這是照片后面配的文字。
李墨摸摸下巴琢磨會兒回道:有點花木蘭的味道。
“花木蘭是替父充軍,征戰沙場,可歌可泣。本姑娘這是拜堂成親,遭遇情郎背叛,不得不以血一洗恥辱。”
然后發來一張一劍穿心的卡通圖片。
李墨滿頭黑線:你拍的是什么狗血情節的古裝劇?
“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男主喜歡女二,男二喜歡女主,然后男主移情別戀喜歡上女主,男二為了報復男主就喜歡上了女二。這時,出現一個女三,為了搶到女主,就想辦法讓女二和男主舊情復燃,她想先干掉女主,在對付女二,最后她這個女三再登至尊之位。”
李墨看了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這什么破劇本,什么劇組,什么破導演,這不是在誤人子弟嘛。
“我覺得你可以回來繼續完成你的學業了,這電視劇不會有好的收視率,劇本太臭。”
唰,柳盈盈又發來一張帶血的匕首。
“距離我的夢想又前進一步,堅持就是勝利。”
“加油!”
李墨關掉聊聊號,其實還有很多留言的,只是懶得搭理他們,如果真有緊急重要的事情,早就電話聯系了,肯定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