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一出現,不管下面是不是藏寶庫,不管有沒有圣殿騎士團寶藏,至少目前來說已經賣出了尋寶最關鍵的一步,至少直播前的觀眾都已經沸騰。
每個人都有一個尋寶夢,可惜他們國家太小,老祖宗并沒有傳下什么寶藏,唯一知名的就是圣殿騎士團寶藏,民間和官方都有人在找,但幾百年來沒有任何發現。
現在不同了,琺國官方找來了來自華夏的神秘尋寶專家,居然在教皇宮舊宮的馬棚里找到了一個地洞入口。
現場的那位身材火爆,顏值一流的記者此時也激動的對著鏡頭說道:“來自華夏的尋寶專家,頂級古董鑒定權威專家,頂級考古專家,華夏頂級名校清大和京大雙職教授,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收藏家,企業家,慈善家李墨先生就在此刻,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神秘的大門。我們相信在李先生的幫助下,有很大的機會能夠尋找到傳說中的圣殿騎士團寶藏。”
已經避開鏡頭的李墨被她報出來的那一連串的頭銜都給搞愣住了。自己已經躲開,但她也給力過頭了吧。
“小師叔,這下你在歐洲這邊要大火了,恭喜恭喜。”
陳小軍笑笑,他跟在身邊也很有榮耀感。
“有什么好恭喜的,以后我還怎么在古董市場上淘寶?本來這里的事情結束,我準備在歐洲多停留一段時間去逛逛各大古董市場。在這邊藝術品交易非常火,所以可能會淘到數量不少的古董。尤其是油畫和凋塑,淘到一幅名人畫作那都是價值幾億元的。”
“那還是不要火了。”
李墨瞄他一眼:“你把精力多放在城堡那邊,我估計也就在這幾天的事情,琺國這邊就會發生天災。一旦真的發生天災,城堡中的藏寶才有機會運出去。”
“那楓丹白露宮那邊呢?”
“等起出下面的寶藏,我們看看他們用哪里的華夏古董文物進行兌換,到時候再決定要不要動手。”
兩人站在外圍小聲交談著,也沒人關注這里,畢竟圣殿騎士團的寶藏吸引力比李墨要大的多。
鐵板蓋子被抬了出去,有專業的人清理表面的泥土,剩下大部分專家都站在入口處,看著石頭步梯延伸下去,隱去黑暗中。
有人用手電筒照下去,能夠看到盡頭是巨大的地道,但是沒人敢立刻下去。一是不確定有沒有致命的陷阱,二是不確定下面的空氣中似乎含對人體有傷害的毒氣,第三就是不確定下方是否有毒蟲之類的可怕生物,咬上一口生不如死。
“李先生,我們還是等專業的人弄清楚下面的情況再下去如何?”
尤利對這方面沒有任何經驗,但是卻知道洞口剛打開絕對不是下去的好時機。沒出問題還好,一旦出了什么問題背黑鍋的肯定是他,因為他才是現場的負責人。
李墨看看那些外國的考古專家,又看看朱麗葉隨即笑道:“朱麗葉女士,既然他們不敢進,不如我們兩個一起先進入探探如何?”
“李先生,我樂意奉陪。”
大庭廣眾之下,現場直播鏡頭前,連一個外人都敢直接進入地洞,更何況一個擁有野心的人更要把機會把握住。
“李先生,我陪你一起下去吧。”
尤利拉不開臉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不必,你留在上面保護大家就行,萬一他們中誰有個意外那就得不償失了。”李墨從他手中結果手電筒,嘴角露出一絲澹澹的笑容當先順著石階朝下一步步走去。
朱麗葉緊隨其后,其他人因為沒有戴同步翻譯耳機,因此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從他的行為來看,這個來自東方大國的年輕人先他們一步進入地洞中。
雖然也想爭個頭功,名留歷史,但對他們來說性命更重要。
“李先生,這下面會不會有危險?”
快要走到地洞底部的時候,朱麗葉還是忍著心中的一絲恐懼問道。手中雖然有燈光,但四周卻是漆黑的,好在地洞中的空氣是流動的,并沒有感覺到空氣潮濕渾濁。
“當然有危險,不過有我在,包你不會有事。”李墨站在最后一步臺階上,用手電筒照著四周觀察會兒才說道,“這個地洞空間很大,不知道連通到什么地方。朱麗葉女士,我們右轉看看。”
“有點像我們現代修建的防空洞,難道在古代修建這條地道也是為了躲避戰亂?”
“是不是為了保命所用我不確定,但我現在能確定的是我們撿到好東西了。你看,前面地上散落著幾個金燦燦的東西,像是金幣。”
李墨手中的聚光照在前方三步遠的地上,果然有六枚金幣反射著金芒。
“這玩意是個古幣,但我對你們國家的歷史不熟悉,所以也辨別不出這些金幣是屬于哪個時代的。”李墨從地上一一撿起六枚金幣,兩面有不同的圖桉,一面像是個皇冠的圖桉,另外一面像是麥穗的圖桉。
朱麗葉好奇的接過來仔細一看頓時激動的說道:“這是穗金,是腓力二世期間流通的一種貨幣,一開始只是在貴族之間流通,后來逐漸流入到民間,在當時以銀幣為主的年代,金幣可以算得上是稀少的。我爺爺手中就珍藏了兩枚穗金,平時只讓我們看看,從來不讓我們上手摸的,稀罕的很。”
“那現在你是你揚眉吐氣的時候了,這六枚古金幣你自己好好收藏著。”
朱麗葉沒有任何的心動,她看了眼李墨身邊的幾個東方男人笑道:“不如給你們每人一枚做個紀念吧,聽我爺爺說這樣的金幣上了拍賣還挺值錢的。”
能不值錢嘛,堂堂一個騎士組織的話事人之一都特別稀罕這樣的金幣,說明其價值不是一般的高。至于寶藏出世后,腓力二世流通的穗金是不是依然價值不菲暫時就不能確定了。
“大家別愣著,快謝謝朱麗葉女士。”李墨用腳踩了下陳小軍。后者這才連忙道謝,其他人自然不會拒絕這樣的好事紛紛道謝,這算是老板給他們發的福利吧。
“如果你們不缺錢花的話就自己收藏。”
李墨這是在提醒他們,金幣不會壞,收藏多久都沒問題。
一群人正準備繼續前進,就見到有好幾道聚光從上面照下來,然后聽到有人在說話。看來待在上面的人還是沒能堅持住,想通后跟著下來了。
“李先生,我們要等等他們嗎?”
“不等還能怎么辦,既然他們跟下來了就一起吧。”
先來到地洞底部的是一群拿著照明工具的工作人員,他們架好支架后,兩個燈光左右兩邊同時亮起,漆黑的地洞中頓時亮起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李先生,我們的后勤支援到了,這下面的燈光架起,也不需要冒著危險在黑暗中慢慢探索。”
尤利快步走到李墨跟前,然后目光就被幾米外的一個關閉的鐵門給吸引住了。
這家伙來的倒真是時候,李墨心中鄙視他幾下,然后笑道:“既然都已經下來了,那我就不喧賓奪主了。尤利先生,請。”
說完,李墨側過身,示意那些考古專家先走一步。
“我們先退到后面,別妨礙他們工作。”
現場直播依舊在進行中,李墨有意的不露正臉,也很干脆的退的遠遠的,讓那些好奇寶寶先上去打頭陣。
“李先生,這樣的好機會怎么能錯過呢?”
朱麗葉急了,在那鐵門后面或許就是一個藏寶的地方,眼看唾手可得,李墨竟然直接讓出來了,這讓她急得不行。
“朱麗葉女士,還請澹定一點。如果鐵門背后真有藏寶,你覺得那鐵門就那么輕易的被打開?不行,我們再退退。華夏有句老話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打開鐵門的時候有危險呢。”
李墨一退,陳小軍他們想都沒想都跟著退的遠遠的。朱麗葉回頭看看那些人擁擠在鐵門前,咬咬牙還是跟上了李墨的步伐。
鏘鏘鏘,那邊有人用鐵器在敲擊著厚重的鐵門。
李墨聽不懂他們嘰里咕嚕的說些什么,但是從他們所做的事情來看,那座鐵門被生生的推開了一條縫。
“危險,快趴下。”
李墨突然摟著朱麗葉的腦袋直接把她按倒,陳小軍他們條件反射般的跟著趴下。
慘叫聲在地洞中突然接二連三的響起,李墨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一道道飛箭在腦袋上方飛過。有一些飛箭深深的射進人的身體,有一些撞擊到地洞兩邊墻體上發出強烈的撞擊聲,當然也有一部分飛箭飛過十幾米的距離才落在地上。
李墨感受到懷中的女人身體在微微顫抖著,顯然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嚇住了。
“朱麗葉女士,你沒事吧?”
“謝謝你李先生,我只是慌了神。沒想到那鐵門背后居然還暗藏機關,傷了不少人。”
“還是別說那么多話了,先救人要緊。”
寶藏還沒見到影子,進洞的考古團隊就有七人不幸的遭到機關暗算,而尤利大塊頭更是首當其沖,雖然他對危險有一種高于常人的敏感,感應也快,但還是被三支飛箭射中,小腹一支飛箭,手臂一支,還有肩頭靠近脖頸的地方被一箭貫穿。
如果再偏一點點,尤利的脖子就會可能會被一劍封喉。
朱麗葉連忙上去喊人,一時間現場的氣氛緊張無比,真是擔心什么就越會發生什么。
“大山,看著金幣的份上,你們也搭把手,希望別出人命。”
如果尤利他們沒跟下來,他自然有破解機關的辦法。可他們既然跟下來了,自己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他們說鐵門后有大殺機,所以只能退的遠遠的。
跟拍的工作人員站在最后面,所以不但將畫面拍的一清二楚,更是幸運了躲過了飛箭的一波襲殺。一時間人人都慌了,驚叫聲,慘叫聲混成一片。
李墨也不得不跟著暫時退出地洞回到地面,看著一個個身上帶血慘叫不已的人被緊急抬送出馬棚。
“老板,那個尤利昏迷過去了,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大山過來瞧瞧的問道,這場面有點血腥,他們擔心這筆血債會被記在李墨身上。很有可能的,這邊的政客總要給事故找個借口,再找個背黑鍋的倒霉家伙。
“別擔心,先等等。”
李墨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過了會兒緩過神來的跟拍團隊這才把鏡頭轉移到李墨身上,畢竟他先進地洞的,結果他躲過一劫,其他人倒霉透頂。
“李先生,你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危險嗎?”
觀看直播的人早就跳起來,剛才那一撥飛箭襲擊簡直太震撼了,此時他們都緊張的等待著接下來會怎么做,難道尋找寶藏要暫時中斷?
“很遺憾發生了這么可怕的事件,不過我現在更有把握,而且可以肯定的說,就在被鐵門背后有藏寶。否則當初不會布下這樣的殺招,而且足足堅持了六七百年還能有這么恐怕的殺傷力。為何要如此處心積慮,只能說明寶藏近在眼前。我準備再下一趟地洞,你敢不敢隨我一起?”
李墨盯著眼前身材火爆的記者一本正經的問道。
“既然有第一波陷阱,那說不定就會有第二波機關陷阱,李先生,你真的敢繼續行動嗎?”
“我也不希望發生人命關天的意外事件,但我更不希望因為意外事件而終止了對寶藏的探索。我既然來到了這里,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現在有人受傷,我更應該迎難而上。”
李墨眼神鑒定,他走到洞口前深呼吸口氣:“你們害怕的話就留在上面吧。”
“李先生,我不怕,我跟你一起下去。”
朱麗葉深深領教了李墨的厲害,這個時刻她要站出來,給所有觀看直播的人傳達一個信息,她雖然是女流之輩,但也是個能扛得起大旗的強大女人。
那個女記者和攝影的人對視一眼,他們也郁悶,到底要不要冒著生命危險跟著下去呢。
李墨走到鐵門前,已經被推開約四十五度的角空間,地面上殘留著血跡,讓人聞了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