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竹圖》是清朝畫家沉振麟畫的一副杰作,慈禧太后看過他的畫后下旨賜給他四個大字:傳神妙手。
這個人畫的題材比較廣泛,人物,花鳥,犬馬蟲蝶,山水畫皆能。而這幅貓竹圖畫庭園桃竹交映,芳草如蔭,畫中有三只暹羅貓,大貓蹲在竹叢旁的湖石高處,望著下面草地上的黃白各一的兩只小貓相撲戲耍。
白色小貓一爪上翻,好像正要對一旁的小黃貓出招,三只貓都有串有大紅穗子和金色鈴鐺的項圈,神情生動傳神,這在畫貓的作品中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筆法。
李墨確認這幅《貓竹圖》是真品,但臉上不動聲色的微微搖頭。
“李先生,這幅畫有問題?”
“恩,這幅畫的作者是華夏清朝晚期時候的名家叫沉振麟,對于他的作品連慈禧老佛爺都十分欣賞。不過那幅名畫現在收藏在灣島故宮博物館里,你想想,這幅畫會是真跡嗎?”
店里的老板有點著急,雖然聽不懂但也能從他表情中看出點什么來,連忙問一旁的朱麗葉,后者把李墨的一番話翻譯下。那老板頓時露出詫異,一臉怪異的打量著李墨,好像要看穿他的來歷一樣。
老板和朱麗葉交流一番后,李墨從朱麗葉那里的得知,這幅畫不是老板收藏或者淘到的,而是一個賣家寄存在這里出售。對方保證說這幅畫是華夏的古董真跡,是從灣島博物館中購買過來的。
毫無疑問,這幅畫肯定是從灣島博物館流失出來的過萬件古董中的一件。雖然不知道這過程是怎么樣的,但現在就是被自己給碰到了。
李墨心中明白這背后的齷齪事,但此刻也不能有任何的表情,他一撇嘴,給了老板一個鄙視的目光,譏諷說道:“那你就留著慢慢的賣吧,朱麗葉,我們走。”
轉身的時候,李墨異童在長盒中剩余的幾幅畫上一掃,然后童孔緊縮,好家伙五幅畫居然都是真跡,難不成都是從灣島博物館里流失出來的?
李墨要走,朱麗葉自然快步跟上去。
“真想不到居然拿還有人拿著贗品要湖弄你。”
李墨扭頭看她一眼笑著說道:“那老板可沒瞎說,那幅畫的確是真跡,也的確是從灣島博物館里流失出來的藏寶。”
朱麗葉身形一個踉蹌,原來李墨是動小心思了,估計這會正在考慮著怎么將那幅真跡搞到手呢。
“既然那個老板說是有人寄在那里轉賣的,我剛才也說了那是贗品,老板肯定要和寄賣的人聯系確認下這事,畢竟真跡和贗品的售價可是天壤之別,這湖弄人的方式也不一樣。”李墨見她聽得很認真的模樣,笑道,“用我們行內的說法,淘寶人最喜歡的便是撿漏。如果那老板認定那畫是真跡,我們也只能按照市場價去購買,或許會低一點,但都不劃算。”
“可要是老板心里不確定那是真跡,那我們就有機會用很低的價格將那真跡買到手,這個過程就叫撿漏。”
“我感覺你說的很有趣,我以前怎么就買想到這點呢。看到喜歡的,不管多少錢都直接買下就行,聽你這么一說,突然覺得錯過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這就是歐洲有錢人的任性。
隨著太陽高高升起,來這邊淘寶的人越來越多,李墨駐足停留在一個路邊攤位前,這里擺放著好多繪畫作品,主要是油畫和素描。油畫如果靠的太近,很難辨認出到底畫的是什么主題,但是素描沒有任何的障礙。
而且這里的素描很是大膽,主要是以女人為主題,很多部位若隱若現。也就是在開放的歐洲,這些素描要是在國內,恐怕剛擺出來就會被沒收干凈,而且還要追究你的責任。
在攤位地上還擺放著三個紙皮箱子,蓋子都打開,能夠看出里面放著的都是各種素描作品。老板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他躺在一張古典款式的躺椅上,手邊一個茶幾,上面擺放著一瓶威士忌酒和一個玻璃酒杯。
那老頭不時的喝一口,咂咂嘴很是享受。至于來往的人,他正眼都不看一下,估計認定不會有人在這里手腳不干凈。
要鑒別歐美藝術品是否有價值,只能靠異童來斷定。他異童一掃,擺出來的油畫和素描都沒有任何反應,然后透視目光落在那三個紙皮箱子身上。
忽然,一道道乳白色的光暈從中間一個紙皮箱子中透射出來,然后化為無數道光圈在半空中層層擴散。
李墨驚咦一聲,怎么也沒想到在那個不大的紙皮箱子中居然還有頂級的藝術品存在,而且還不止一幅。
“李先生,怎么了?”
朱麗葉見他滿臉的驚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原來他對那些女人身體的素描感興趣。
“問問老板,這幾張素描怎么賣的?”
李墨隨意的點出五張素描,上面是五個不同女模特的素描,看她們的五官都十分精致,身材傲人婀娜,舉手投足間都給人一種很妖媚的姿勢。
朱麗葉對他的印象大大改變,和他相處了好些天還以為他很正經呢,沒想到卻被幾張年輕女人的裸素描給吸引住了。然后她又有點失落起來,自己這么一個大活人就站在身邊,他都保持著一定著的距離,難道自己還不如幾張素描畫?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你問下老板。”
李墨見她一臉失落的樣子,有點奇怪的看了她一下。
“哦。”朱麗葉打起精神跟老板交流起來,也不知道那老板大白天烈酒喝多了,還是人年紀大了,交流起來有點費勁,兩人甚至還用手勢相互比劃著。
“老板說,這些素描畫的女模特都是從各個頂級名校中邀請到的美女,所以價格不菲,你要是喜歡的話,每張素描兩千歐元,低于這個價格沒得商量。”
李墨卻聳聳肩頭說道:“跟他說,兩百歐元一張,我再從其他紙箱中再挑選出來一些。賣就賣,不賣我去別的地方淘,有這些作品的肯定不止他一個攤位。”
朱麗葉朝他翻個白眼,然后有老板交流幾句。那老頭睜開惺忪的眼睛打量幾下李墨,又看看他身邊的美女朱麗葉,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隨即點點頭,指指地上的三個紙箱,示意他隨便挑。
“李先生,老板同意了,你請隨意。”
李墨這才先動手把擺放展示出來的五張女人裸素描拿下,仔細的疊放好,很小心的樣子,生怕破壞掉一邊一角。然后他又蹲下,從第一個紙皮箱子中拿出厚厚的一疊素描,看紙張的嶄新程度,應該都是近期的作品。
朱麗葉走到他身邊伸頭看著他專門挑選那些美女的裸素描,眼中略帶失望,看來這個來自東方華夏的神奇男人也有庸俗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