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纖細的手掌放在凱爾的身體上,磅礴的黑暗能量向下輸送:
“一體雙魂,只改造其中一個難度不小。”
“不用顧忌那么多,星靈之魂以正常的方法難以改變。我們想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喚醒那個沉睡了數百年的靈魂。”
瑞恩面色認真,一筆一劃在研究筆記上書寫著什么。
在前幾天的時候,莫甘娜告訴了他們一個很有意思的信息。
在凱爾率先拔出圣劍后,就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神性仿佛在瞬間壓制住了人性。
而后拔出另外一把圣劍的莫甘娜,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要想喚醒,就必須賦予她能與星靈之魂抗衡的能量。而且她是主動沉睡,比其他的情況還要麻煩。”
辛德拉望了眼上方有些暗淡的黑暗法球,其中所蘊含的能量,全部吞噬自莫甘娜的星靈之力。
妹妹為了姐姐,算是用心良苦了。
“快了,我們對星靈的研究差不多了,剩下有足夠的時間等待。”
瑞恩揮筆不斷落下,將筆記的最后一頁寫滿,合上了筆記,又翻開一本新的繼續書寫。
在法師塔頂層的圖書館中,已經多了一個書架,上面擺滿了剛寫好的筆記,全是關于星靈的各項研究。
不過很可惜,他們對完整星靈是如何還是未知。
凱爾只能算是星靈后裔轉化的半星靈,不算是真正的星靈本體。
星靈本體...
瑞恩眼眸中閃爍著期待和求知的亮光。
那才是星靈秘密的關鍵!
魔法系這邊做著展示時,另外幾個系的展示課程也正如火如荼的舉辦著。
戰爭系的德萊文擺下角斗擂臺,讓大家隨意組隊單個和他戰斗。
“真是亂來。”奎列塔眉頭微蹙。
她今天身穿紅黑色的戰袍,在擂臺旁站的筆直。
“噢!上啊!上啊!打死那個小胡子!”
在她旁邊,是一個正在嘶聲裂肺喊叫的矮個子。
也不知道克烈是怎么找著這里,在德萊文打第一場的時候就來了。
尤其是有人受傷時,他喊的最為興奮。
“噓!下劈的攻擊都是垃圾,上挑才是男人的浪漫!”
克烈看著一位壯漢下劈不成反被擊飛,嘴里發出了噓聲。
他就從來不用下劈攻擊,刀得從下往上挑,這樣才能命中要害!
“西妮,讓人給他治療。”
奎列塔頭疼的揉了揉腦袋,朝著一旁的醫務員吩咐道。
又是一次9打1,又是一次被團滅,反倒是讓德萊文殺了個爽。
曾經那個跟屁蟲,現在也是能大殺四方的行刑官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哈哈哈哈,還有沒有。來多點人啊,我會留手。”德萊文兩把飛斧插在地上,得意叉腰發出大笑。
今天可讓他打過癮了,也不知道伊澤瑞爾兄弟那邊咋樣了。
他估摸以那些人的小身板,應該就是在一起喝茶論道。
但就憑伊澤瑞爾兄弟那張嘴,應該能比較討喜。
歷史系這邊,伊澤瑞爾確實坐在茶座前。
不過他現在卻是滿臉的苦色,如坐針氈,一點兒也不想多呆。
歷史系的課室內,下方坐著烏壓壓一片人。
有年幼的孩童,也有白發矍鑠的老人。
他們是諾克薩斯的史者,和一些想要成為史者的人。
在不小講臺上,此刻正擺著一張茶座,伊澤瑞爾和一名膚白貌美、身材火爆的年輕女子對坐。
伊澤瑞爾不自在的端起酒杯,為了掩蓋心虛,微抿了一口。
鮮紅的酒液流入他的喉管,讓他一瞬間就感受到了火焰灼燒的痛感,甚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伊澤瑞爾副教授,你之前的回答很有意思。順帶一問,您知道手中之酒的來歷嗎?”
女子輕呼出一口熱氣,嬌艷的紅唇開合,不緊不慢說著。
“呃...”
伊澤瑞爾面色微僵,放下手中的酒杯,下意識說道:
“靈魂烈焰,城西的酒館有賣,20金幣一杯。”
他說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心疼。之前請德萊文兄弟的時候,他們喝的就是這種酒。
“伊莉絲教授,你為我們科普一下?”
伊澤瑞爾心知表現不對,趕忙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他在10分鐘前還不是很服對方,不過是個年輕女人。
他是誰?熟讀諾克薩斯、皮爾特沃夫、恕瑞瑪和祖安歷史的伊澤瑞爾!
他怎么可能甘愿屈于一位年輕女人之下。嗯,雖然對方長的確實妖嬈漂亮。
“剛剛我們提到了諾克薩斯建國以來的各個家族,這杯酒就于其中一個有關。”伊莉絲嘴角微微彎起。
她剛從暗影島回來,沒想到就遇上了這么有趣的事。
這個小少年居然想找她把酒講史切磋,真是可愛呢!
剛開始他們確實旗鼓相當,伊莉絲更了解比爾吉沃特和暗影島,伊澤瑞爾更了解雙城和恕瑞瑪。
但是...
“各個家族?斯維因家族?基西拉家族?”伊澤瑞爾故作不解。
在他們說起諾克薩斯的時候,伊澤瑞爾徹底跟不上了,他整個人都呆了。
為什么有人能對幾百年前的事了解的一清二楚啊!
哪怕是口口相傳,這都不知道多少代了。
什么基西拉家族被暗中算計沒落,什么扎阿范家族因為變故的興衰,甚至大統領斯維因家族的事都知之甚祥,說的跟親身經歷過一般。
這些知識,他也就了解了一點,還都是看書學的。
最關鍵的是,下方那群諾克薩斯史者聽的如癡如醉,甚至有幾個老頭當場大聲叫好。
這讓伊澤瑞爾陷入了自我懷疑。
明明...對方也不大啊!
額...好像確實挺大。
偷瞄了伊莉絲一眼,伊澤瑞爾內心誠懇稱贊。
伊莉絲嘴角帶著玩味,細嫩的手指轉動著酒杯,嬌柔的聲音自她的紅唇中發出:
“靈魂烈焰,由一款毒酒演變而來,寓意是灼燒靈魂的火焰,永生接受折磨。”
“這么狠?”
伊澤瑞爾微微咋舌,不動聲色將握杯的手挪開。
“它第一次被用上,是在幾百年前,一名貴族丈夫想要殺害妻子的酒宴上。”伊莉絲玩味道。
“這丈夫真不是人!”伊澤瑞爾認真道。
他覺得議會長給伊莉絲安排教授是有道理的,就講故事的能力,他就自愧不如。
對方那幽怨的語氣,就好像是那個被殺害的妻子,讓人聽了都不自覺的嘆惋。
他哪怕是經歷過,都說不出來這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