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儒童的工作效率,讓他有些不滿,只能打三炮,這威力未免太小了些。看見他一臉的疲憊,李智云想了想,沒怎么處罰他。
“繼續研制吧,別讓朕失望。”
“是。”
不論如何,火炮出現,讓李智云心里面暴爽。
有這玩意,將來便能橫推西域!
唐騎擅野戰,火炮打堅城。
西域人,你拿什么和朕斗!
當晚回去,李智云連干四碗飯,同皇后胡鬧了大半夜。
長樂殿,香榻之上。
“陛下今夜何以這般勇猛?”楊皇后面色醉紅的伏在皇帝胸膛上,一雙美目,望著皇帝,滿臉的愛意。
“朕以往不猛?”李智云挑眉反問。
楊皇后咯咯嬌笑,“沒得今晚猛烈,以往是大雨,今夜是狂風暴雨。臣妾似乎能感覺到,陛下很高興。”
“嘿嘿,吾妻知吾。”李智云大喝一聲,“來,咱們再戰三百回合!”
“陛下!”
男女靡靡之音,令的服侍在側的宮女們面色酡紅。
今夜的皇帝,格外猛烈,殺的楊皇后丟盔卸甲,潰不成軍,決堤而一瀉千里。
順帶著,皇帝還辦了兩個宮女,方才稍稍盡興。
火炮的誕生,讓皇帝心底極為暢快,沒什么比這樣的消息,更值得他高興激動。
雖說炮管的問題還是難以解決,但是好歹真的打出了一炮,這樣一來,將來改進改進,還是不成問題的。
涼州。
黑夜之下,一行馬隊在瘋狂追殺前面逃竄的軍隊,那旗幟上飄舞的符號,很顯然是唐軍大纛旗幟。
“快!”李幼良嚇的肝膽俱裂,瘋狂催動戰馬,一刻也不想留在這里,他只想逃,逃的越遠越好!
護衛著李叔良的李大亮眼中閃過一絲鄙視,旋即大喝道:“眾將士聽令!”
“在!”
“保護長樂王,隨本將殺敵!”
“遵命!”
在李大亮的拼死保護下,李幼良逃過一劫,但也僅僅是一劫,因為沙匪襲擊涼州都督府的事情,傳回長安,讓李智云震怒不已。
堂堂大唐軍隊,居然敗給了沙匪?
李幼良,你在搞笑嗎?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李幼良這個人怎么能這么廢物,簡直就是一個畜生。
就是一直守著堅城,那也不至于被沙匪追著殺吧。
廢物,純純的廢物!
若非李智云有先見之明,讓李大亮去涼州幫幫場子,他毫不懷疑李幼良現在可能都丟了涼州。
他娘的,不動你,真以為朕尊老愛幼是吧?
以前他不動李幼良,主要是為了拉攏李叔良,現在他可不必再顧及這些。
“皇叔,你自己看吧。”
政事堂,李智云將來自涼州的奏疏扔在李叔良面前,面色鐵青的立在窗邊。
他心里知道,那所謂的沙匪沙盜其實是吐谷渾人,但是他偏偏現在不能說出來。
歸根究底,現在還不是時候動兵。
不過快了,快了!
等今年過去,大唐恢復元氣,他第一個拿吐谷渾開刀,剁了伏允那個煞筆。
李叔良看完奏疏,面色泛白,心里罵娘,暗恨李幼良是個沒用的廢物。
上次貨物被劫,他就寫信告訴李幼良,讓他想辦法肅清境內的沙盜,別影響皇帝發財。
沒想到,他竟如此無用!
“陛下,老臣以為,長樂王駐守涼州不利,應當重罰。”
擱在以往,他還會舔著臉向皇帝求情,但是現在他不敢了,因為皇帝大權在握,惹得皇帝不高興,他毫不懷疑皇帝會弄死自己。
皇叔又怎么樣?
當今皇帝對宗室可遠遠沒有先帝那般的大方,那般的寬容。這一點,作為宗正卿的李叔良,他比誰都清楚。
現在他家業豐厚,位極人臣,實在是沒必要和皇帝對著干,否則他賺的錢怎么來的,皇帝也能怎么收回去。
別看李叔良以前挺蠢,但是自從在政事堂工作,整天和一群聰明人待在一起,多多少少也能漲點智商。
“臣附議。”杜如晦立馬拱手。
他倒不是對李幼良有什么意見,只是涼州可是接近西域的地方,如果鎮守大將無能,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必須盡早鏟除這個隱性的禍患。
緊跟著,其他幾位相國也表示同意。
皇帝下令,革除李幼良涼州都督職,降為雕陰郡公,接到命令立即返回長安。與此同時,任命涼州道行軍總管李大亮為涼州總管,全權負責防御事務。另外,調遣衛州刺史岑文本為涼州長史。
圣旨下達,朝野震驚。
皇帝這次對待宗室,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啊。
讓他們詫異的是,岑文本這個人,居然還能被皇帝啟用,倒是有些出乎預料。
不過,他們也都知道,岑文本到底是皇帝潛邸大臣,被重新啟用也屬于正常情況。
知道當年洛州瘟疫內幕的李智云對岑文本有的只是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要知道,他當年可是準備把岑文本放進政事堂的。結果岑文本自己沒用,防不住暗箭。
故而,李智云只能將他先放在衛州,讓他好好的反思,好好的積累。
這兩年,岑文本在衛州做的相當不錯,李智云也覺得,該給岑文本一個晉升的機會了。如果一直冷落下去,這位宰相之才,說不定真得沉淪了。
圣旨很快傳到涼州。
李幼良看了一遍圣旨,又看了一遍,連續看了三四遍,最終深深一嘆。
其實在接到圣旨之前,他已經接到兄長李叔良的信件。面對兄長的斥責,李幼良是什么牢騷話也不敢說。
畢竟,他兵敗是事實,做不得假。
“罪臣接旨。”李幼良接下了圣旨,離開了涼州。
臨走前,不忘囑咐李大亮要好好干。
李大亮明面上表示一定好好干,心里則暗罵不已。若非李幼良你這個廢物,涼州境內沙盜豈會這般猖獗。
你走了,我才能施展自己!
目送李幼良離去,李大亮轉頭便對著左右下令,下午立刻整頓三軍!
皇帝把涼州防務交給他,那他就要干出一番成績,只有這樣,才不辜負皇帝陛下的信任。
衛州。
岑文本顫抖著接下圣旨,高呼陛下萬年。
自貞觀元年洛州瘟疫以來,他等了四五年,終于等來了陛下的注意。
這一刻,岑文本眼眶都有些濕潤。
內侍走上前,扶起他,低聲道:“陛下讓奴婢帶了一句話給岑公,請岑公靜聽。”
“臣恭聽。”
“昔日抱負,尚在否?”
聞言,岑文本忍著心酸,定了定心神,鄭重道:“請公公轉呈陛下垂聽,文本,未有一刻忘卻初心!”
“好,奴婢告辭了。”
“送公公,公公請。”
送走內侍,岑文本兩只手捧著圣旨,目光中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淚花。
在衛州的這幾年,誰能知道他過的有多苦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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