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考試的那一天,江則誠開著貨車送陳城去考試。
“不用緊張啊!”江則誠一邊開解一邊說,“其實考過去并不難的……”
“沒事!”陳城一臉輕松地說,“放心吧,我肯定沒問題的。”
江則誠一笑,倒是自己多慮了。
里面的陳城在考試,外面的江則誠在等。
一直考到了下午,終于算是考完了。
“怎么樣?”江則誠緊張地發問。
“老江你怎么比我還緊張啊!”陳城笑了起來,“放心吧,我已經過了。”
江則誠大喜:“真過了?”
“當然是真過了啊。對了,今天叫上老崔,咱們一起吃個飯。”
“行行行!”
國營大飯店,陳城,老江跟老崔,還有王建國他們都在。
都是熟人,所以也能聊得上天。
“我說城哥,你真考上了?”王建國看著有些激動,“哎呀,我現在可擔心了,我就怕我到時候考不過啊,你說你怎么回事啊,我也沒有看你練過幾次車啊,你怎么就能過啊。不對,你都能過,那我這么努力肯定也能過吧。”
“你少來了!”王貴一邊打擊王建國說,“你跟城哥那能一樣嗎?構造都不一樣好吧,人家城哥是城哥,你是你,要可別把自己算到城哥這一掛啊。”
“你少來,你連車都不會開。”王建國說。
“那是城哥沒給我機會啊!”王貴有些不服氣地說,“要是城哥給我機會,我也能上啊。”
說完大家看向陳城。
陳城笑了起來,“阿貴,你學聰明了啊!”
一直都沒說話的劉翠鳳笑著開口問說:“城哥,我們能學嗎?”
“當然能啊!”陳城點頭說,“必須能!”
“真能啊?”劉翠鳳有些激動。
“老江,你們一人兩個名額對不對?”
“對!”江則誠點頭說。
“那這樣!”陳城想了想才說,“這用不了多久就過年了,建國爭取年前給我考出來,明年的話就讓翠鳳,大河,阿貴三個人去學車。特別是翠鳳,以后可是要跑生意的,更應該學車。”
“城哥,我們都能學呢?”李大河有些激動。
“那肯定啊,要是以后我不在廠子里,得讓你們辦事,有車多好啊。”
大家大喜。
在那之前,不要說是學這種四輪的了,他們就是連三輪車都不敢想。
現在好嘛,陳城給他們學車。
“哎,陳老板,那我的兩個名額……”老崔有些受傷。
這兩個名額他年年都能賣點錢呢,雖然得被高進收點,但進自己口袋里也不少啊。
“我說老崔,我們之前一天給你多少錢啊,你從我們這里賺不少了!”陳城開口說,“還惦記你那仨瓜倆棗的?”
“就是!”王貴高興地說,“我說老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我們沒虧待過你吧,你這樣是沒有朋友的。”
老崔立刻就不說話了。
可是很快卻又抬頭,嘿嘿一笑說:“行啊,那這樣吧,讓王貴跟我學。”
王貴一怔:“老崔,你什么意思啊?”
老崔嘿嘿一笑:“你說什么意思啊?”
“老崔就等著訓你呢!”王建國幸災樂禍。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吃過飯后,大家都高興的走了。
回到家里,燈光還在。
陳城走了進去。
今天是實在高興,所以就多喝了點酒。
沈知華一上身就聞到了酒味,“你怎么喝酒了啊!”
在沈知華的印象中,自從陳城改邪歸正以來,很少喝酒的。
“高興!”陳城笑著坐在了沙發上,“念念,抱抱!”
念念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爸爸,你身上臭!”
“聽到沒有,嫌你身上臭呢,下次不準再喝了。”沈知華一邊嘮叨,一邊卻又給他泡醒酒茶。
可是陳城瞬間就將她抱住,意識有些模糊:“別怕,我不打你了,你是我老婆,我喝再多酒都不會打你了,我就是高興,我就是高興……”
沈知華聽著這話,溫柔地看著陳城:“我知道,我知道……”
“念念,爸爸今天駕照過了,下次爸爸買小車,帶你去春游……”
說完陳城就倒在那里呼呼大睡了起來。
“爸爸又喝酒了……”念念嘟著嘴。
“對!”沈知華將陳城的頭抱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地說,“爸爸今天又喝酒了,但他已經不是之前的爸爸了……”
次日醒來,陳城感覺腦子還有些疼。
看來,許久沒有怎么喝酒了,這突然間多喝了點就上頭了。
“還喝不?”外面,沈知華給剛剛洗漱過后的陳城來了一杯醒酒茶。
“不喝了!”陳城嘿嘿一笑,接過茶喝了一口才說,“對了老婆,咱們搬過來這么久了,這……你肚子怎么沒動靜啊?”
沈知華臉色一紅:“你說什么呢,沒……沒那么快吧?”
“沒那么快?”陳城想了想才說,“咱們該做的都做了啊,你說我這車都快要買了,不得添個孩子?車子能坐五個人呢,最起碼咱們得坐滿吧?”
“你把我當豬啊!”沈知華飛霞滿臉。
“這話說的,人家豬是一胎多少只,你這哪算啊。”
沈知華哭笑不得,“不跟你說了。”
“晚上好好準備一下啊!”陳城囑咐一聲。
“準備什么啊?”念念今天不用上學,正坐在在餐桌上吃著雞蛋喝著牛奶,好奇地問。
沈知華的臉色更紅了。
“別聽你爸胡說……”
“我說準備給你要個弟弟,你覺得好不好啊?”陳城走了出來問。
“好啊好啊!”沒想到念念卻拍起手來,“我喜歡弟弟。”
沈知華拉了一下陳城,“別在孩子面前胡說。”
陳城哈哈一笑,“行了,不說了,你們在這里吃吧,我就上班去了啊。”
出了小區,陳城神清氣爽。
現在修理鋪子他是不怎么去了,但是廠子是每天必須得去的。
剛剛來到廠子門口,發現肥平站在那里等他。
“肥平哥,有事找我?進去坐啊!”
“沒事沒事,我就在外面站著。”肥平把煙屁股一扔,還踩了幾腳,才開口說,“對了,那個……梁曉中梁老板說想要再見見你,他很有誠心跟咱們談這一單的。”
“是嗎?”陳城笑了起來,沉吟了一聲說,“他怎么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