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大營之中開始生火做飯。
昨晚,楊清源給柳望舒準備了一個空軍帳以供她休息,還準備了些熱水梳洗。
柳望舒雖然不是特別在意這些,但是那個妙齡女子不想自己能貌美如花呢?
“柳女俠昨日休息得可好?”
賬外響起了楊清源的聲音,柳望舒便走出了賬外,便看到楊清源的手中端著一碗肉粥。
“多謝楊兄!”
柳望舒接過了肉粥。
“楊兄這是要帶兵去剿滅隱龍山上的山賊嗎?”
“正是。”
柳望舒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隱龍山后有面峭壁,普通人難以攀爬,但是以楊兄的輕功想要上去,沒有任何的問題。”
聽到柳望舒的這個重要情報,楊清源眼前一亮,原本楊清源也想找個熟悉隱龍山地形的人,但是隱龍山長期被土匪霸占,一般人根本不會上山。
而且這隆冬臘月,大雪覆蓋,周圍的山民也都躲去了城中,愣是沒找到向導。
現在柳望舒給的這個情報,很及時。
楊清源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隨后看向柳望舒,“柳女俠有沒有興趣和我在這隱龍山上劍試鋒芒?”
“楊兄的意思是!?”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你我二人從懸崖上山,直接誅殺了田虎等匪首,這伙匪徒自然不攻自破。”
柳望舒的柳眉微挑,臉上露出了意動之色,雙劍闖山,這么刺激的事情,她還沒試過呢!
“那就陪楊兄走一趟吧!”
楊清源見狀便前往了主帳之中,將軍中事務交托給了一個臨時提拔的校尉,趙從風。
此人武功不錯,一身槍法也有點門道,當個隊正也可惜了。
剿滅的官軍也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在山下持強弩等候便是,若是之后有人敢逃離,射殺即可。
“大人,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你身為一郡長官,豈可如此孤身犯閑?”
趙從風顯然是讀過書的,但楊清源可不是傳統的儒生,甚至連儒生都算不上。
“無妨!”說著,楊清源不再遮掩自己的修為。
趙從風是賬內武功最高之人,通了七脈,最先察覺到了楊清源的深厚修為。
一旁,胡成的兩個心腹此刻也是慶幸萬分,沒想到這個楊大人竟然有如此武功,還好沒跟著胡成那個撲街搞事情,不然這是自己二人應該也涼了。
胡成之死,在軍中引起了一陣波動,但是很快被平息了。
他雖然是城防軍的長官,但是對于麾下的將士不算好,除了他的心腹也沒什么記他的好。
楊清源用自身的武功說服了猶豫的趙從風,趙從風也聽從了楊清源的安排,按照計劃排兵布陣。
在安排完軍中事務之后,楊清源帶上了小楊過和柳望舒向著隱龍山的后山疾馳而去。
“楊兄何為還要帶上這小娃娃?就不怕等下動起手來刀劍無眼?”
柳望舒看著這個一旁的小楊過不以為然。
“這是我新收的弟子,帶上他見見世面。”
柳望舒大腦宕機了一下,楊清源是自己的師叔祖輩,這小娃是楊清源的弟子,也就是說,這個小娃算是自己的師叔,突然心情就不美好了。
輩分什么的,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楊過本身就機靈過人,又一人漂泊江湖,少年老成。
看著這個拿劍的漂亮姐姐和師父關系這么好,說不定就是未來的師娘,這時候不拍馬屁,更待何時?
“有師父和這位漂亮姐姐在,我肯定傷不著!”
楊清源看了楊過一眼,果然是個小機靈鬼,但柳望舒對此卻不感冒。
楊過的馬屁,無效。
三人疾行至隱龍山的后方,果然見得一面陡峭無比,難以攀爬的懸崖。
“楊兄,我先行一步,你帶著小娃娃慢慢走便是了!”
說著柳望舒身法翩然,在懸崖之上幾個起落,便向懸崖頂端掠去。
楊過看著這面懸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上去,只見自家師父輕輕提起自己,便一躍而起。
柳望舒回頭看時,楊清源第一躍將要力竭之時,竟然虛空接引,再生新力,身影再度拔高了五丈。
明明手中提著一個孩子,卻絲毫不比自己慢,楊清源的輕功還在自己預料之上。
武當梯云縱加上昆侖的云龍九現,就是柳望舒現在看到的場景了。
楊清源一躍而起,接連九次虛空生力,竟然僅僅只在中途借力一次,便上到了崖頂。
這身輕功看得柳望舒也暗中稱奇。
上到崖頂的兩人很快便向著山寨方向掠去。
田虎,從小就是個強盜,天生就是干這行的。
他父親也是干強盜的,最鼎盛的時候,手下有近萬嘍啰,稱雄一方,因為太囂張而被太祖剿滅了。
上萬人的山寨只有田虎的父親和幾個頭領逃了出來。
逃到了平山郡真定縣,因為看中此地的風水,田虎的父親便在此新建了一個山寨。
后來,田虎子承父業,當上了這山寨的寨主,在他的主持之下,山寨也算是發展得不錯。
加上隱龍山地勢險要,也保證了他沒有被官府剿滅。
原本以田虎的精明是不會動朝廷的賑災糧的,但是有人給他分析了一波利弊,然后告訴他,可以憑這批糧食威脅朝廷,獲得招安。
搖身一變,就可以從土匪變成官軍。
這下,田虎心動了,在確認了賑災之糧沒有大軍押送的情況下,田虎帶人埋伏一波團滅了官軍。
田虎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糧食,他們花了三天才將這些糧食完全運上山。
果然一切都發展得很順利,就在昨天,新任的平山郡太守帶著兵馬前來剿匪。
田虎打算先敗上官軍幾陣,然后再談條件,將軍當不了,撈個游擊、總兵總沒什么問題吧!
此時的聚義堂內也是氣氛火熱。
“大哥,你盡管放心,小弟今日就去教訓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官軍,讓他們也給大哥一個太守當當!”
“哈哈哈……”
人一喝酒就會膨脹,過不了多久,恐怕天下在酒桌上都要變成他們的了。
一旁的軍師心中不安,他一直反對劫取這批糧食,“大當家,你說這官軍要是攻破了寨門怎么辦?!”
“軍師多慮了,我們隱龍山易守難攻,這些官軍憑什么攻上山。除非他們長上翅膀,飛上山!!!啊哈哈哈哈……”
頭目的話,引得堂內一陣大笑。
但此時一個不合時宜的清冷聲音在聚義堂外響起。
“楊兄,這些匪類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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