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
蘇遠凝視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在遠處忽明忽暗的燈火照映下,加上他此刻不人不鬼的裝束,便給人了一種極度悚然和扭曲的感覺。
“告訴我其他的人在哪里?”
“如果我告訴你了,你會放過我?”
蘇遠微微一笑,并不答話。
或許是已經意識到了什么,男子忽然間笑了,笑的很瘋狂,眼中充滿了血絲,神情癲狂。
看他這副模樣,蘇遠皺了皺眉。
這家伙瘋了?
或許是吧,這個世界的靈異事件有很多,馭鬼者也不少,有一些個別的瘋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比如說在承受了極大的壓力的情況下,這人忽然間發瘋,也并不奇怪。
“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要我身體里的鬼么?雖然不知道你要來做什么,嘿嘿,既然你想要,那就都給你,還有他們的地址,他們在……”
這下子,似乎已經知道了蘇遠不會放過自己,還是說已經自暴自棄了,男子索性就把自己知道的通通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
只是在說完了這些之后,他又神情癲狂的對著蘇遠發出了詛咒,眼神之中盡是怨毒。
“你會后悔的,他們會殺了你,絕對會殺了你,他們會殺你全家,嘿嘿嘿哈哈哈哈……就算他們殺不了你,你也早晚會死于厲鬼復蘇,這是我們馭鬼者的宿命。”
“嘿嘿嘿,我死了不要緊,我會在地獄里等你,等你……”
“聒噪!”
蘇遠面色一冷,隨后直接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么這家伙就在這里也就沒用了,乖乖的變成了提供簽到機會的工具人吧。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群人的來頭果然是有點問題的。
竟然是王家古宅的那一群人。
這些家伙膽子很大,竟然連手都敢伸到大京市來,甚至還意圖指染隊長的名額。
這其中要是說沒有什么幺蛾子,打死蘇遠都不信。
多半也和王家那個第三代有所關聯。
想起王家的那個以前用來關押厲鬼的古宅,蘇遠不禁微微皺眉。
那家伙的確有點麻煩……
王察靈,總部內定的對長之一,所駕馭的厲鬼數目不詳,但是絕對不少于四只鬼,并且那個古宅里還具備有了一種奇特的詛咒。
擺鐘詛咒,那詛咒很特殊,也很詭異,疑似能夠讓人在一定的時間段重啟。
其實王家三代和蘇遠自身所駕馭厲鬼的手段都是有些類似的,不過區別是在于蘇遠所擁有的厲鬼是通過簽到拼湊而成的。
而王家三代所駕馭的厲鬼卻是由自身的長輩變化而成。
讓人變成鬼的手段,還真是可怕啊……
王家的那棟古宅里,絕對蘊含有很多的秘密。
原著里的坑太多了,沒填上,甚是讓人遺憾,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
不過話又說回來,王家的那些人還真是可憐啊,全都變成鬼了,只剩下了王察靈一根獨苗在,也不知道王察靈什么時候會死,到時候他要是也變成了鬼的話……
搖搖頭將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后,蘇遠回過神來。
因為男人已經死了的緣故,這時候地上的那具尸體并不是很安分,開始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抽搐了起來。
環境似乎受到了影響,地面逐漸變得平整,像是要變為一副畫,附近的景色則好像是要變為畫中的背景一樣。
然而隨著一枚銹跡斑斑的棺材釘落下,一切的異狀戛然而止。
棺材釘yyds!
“系統,給我簽到!”
“簽到成功,獲得物品:鬼妝”
咦,鬼妝?
蘇遠微微一愣,這玩意聽著并不像是靈異拼圖,而是物品來著。
總部是有一位內定的隊長叫阿紅他是知道的。
當然,她之所以能成為內定的隊長,并不是因為她的實力能有多強,而是因為她所駕馭的厲鬼的能力有著足夠的特殊性。
能成為隊長,全靠她那一手化妝術。
如果她給人畫上厲鬼的妝容,那么那個人在短時間內,就能夠成為真正的厲鬼,并且具備厲鬼的靈異,能夠使用鬼的能力。
嚴格來說,這是一種很無解的能力。
舉個例子,假如說阿紅化妝成為了鬼差的話,恐怕絕大部分的馭鬼者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因為在化妝為鬼差的那一刻,她是真實的具備有鬼差的靈異,那種近乎到無解的壓制。
所以現在是給了我一盒鬼妝的原材料?
蘇遠面色古怪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個化妝盒大小的靈異物品,他知道,里面便是承載著靈異顏色的染料。
蘇遠很有理由懷疑這玩意是系統不知道通過某種途徑從鬼郵局的那個大染缸里偷出來的。
還有這只鬼也是……
能夠在油畫里行動,甚至能夠把人拉進畫里,把周圍的環境變成畫……
多半有可能和鬼畫有所關聯,說不準就是從鬼畫里跑出來的。
只是那個男人并沒能很好的發揮這只鬼的靈異,而且也太蠢。
看了看手中的化妝盒,蘇遠想了片刻之后,便將其收起。
鬼妝雖好,但是他卻不會化妝。
先放著吧,說不定以后也用得上。
隨后身上黑光一閃,將地上男子不動的尸體拉進了自身的鬼域里,緊接著便轉移到了鬼井之中。
鬼井的井水具備有壓制厲鬼的靈異,也許哪天把鬼湖的水裝進來,也就更完美了。
說起鬼湖,蘇遠便想起了先前簽到獲得的紙船。
那玩意多半也就是原著中出現過的紙船了,使用方法都差不多,很有可能是系統在暗示著自己去鬼湖走一趟。
不過鬼湖中的鬼太過于無解,就連后期楊間和幾個隊長聯手,都同樣沒能夠解決,即便是有棺材釘也奈何不了的鬼,蘇遠可沒有太大的信心去應付那玩意。
他還不想被沉在湖底。
所以在沒有把握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去摻和鬼湖的事件的。
這般想著,蘇遠倏得抬起頭,看向了前方的道路。
等了那么久,總算出現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