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操和劉備扶我登基  第一百八十四章 如魚得水

類別: 歷史 | 秦漢三國   作者:牛奶糖糖塘  書名:三國:曹操和劉備扶我登基  更新時間:2022-09-24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干。

冬天嘛,胡人也要過冬的嘛,天寒地凍的,怎么來騷擾?

白馬義從的第一堂實戰課,怕是還要順延了。

當然,對公孫瓚而言,順延就順延吧,反正柳觀主定下的日期是春季,也就是四月之前去反攻烏桓,也不差這幾個月。

倒是…

這些白馬義從們,一個個頗為興奮,每天像是激情無限,從早到晚,沒日沒夜的訓練,好像是胡虜與他們有天大的仇恨的一般!

至于緣由,公孫瓚心如明鏡啊,還是南陽氏族們給的——太多了。

以“鄧某”為首的南陽氏族,頒布了“正一商盟”的獎賞令。

直接把胡人的腦袋與“金子”掛鉤,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胡人的腦袋可以換“大房子”,可以換“耕地”。

白馬義從中都議論開了,只要能割下三個胡人的首級,那就能搬到南陽城里住大房子了,若是割下五個胡人的首級,連帶著能獲得二十幾畝的良田。

二十幾畝良田是什么概念,相當于,他這一代,他兒子這一代,他兒子的兒子這一代,可以衣食無憂了。

這典型的,搏一搏,逆轉人生的節奏啊!

故而…

白馬義從們拼命的訓練,就為多割下幾個胡人的首級。

白馬義從以外的將士們也熱情高漲,他們也日夜加練,只為白馬義從擴編時,能被選進去…

似乎,不知道從何時起,當兵竟能與致富畫上等號!

當然…

對于金脈,公孫瓚也是有些了解的。

礦洞很深,有些金礦需要下地百米才能挖到,并不那么輕松啊。

有一次,他去視察礦洞時,親眼看到幾個礦工一失足掉落下去,若非身上捆綁著繩索,怕是命都沒了!

甚至公孫瓚覺得…這礦洞里,連空氣都呼吸不上來。

可哪怕如此,一個個礦工依舊是前赴后繼。

且南陽來的礦工越來越多…

這些淘金者…渾然忘了,團圓才是臘月的主題啊!

挖礦的過程,只能說也充滿了兇險…

并不比白馬義從訓練時輕松。

有那么一個瞬間,公孫瓚甚至覺得,這些礦工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開弓,練就的是銳利的眼神與敏捷的身法、雄渾的力量,保不齊…隨便拎出去一個,尋常的胡人還未必是對手呢?

人言雍涼尚武…

可如今,幽州的戰斗力也是激增啊!

好在…

這里的飯食還不錯,考慮到金脈巨大的利益與居高不下的風險,這些南陽的族長們并不敢在吃住上克扣工人們分毫。

可以說…

整個盧龍寨附近的挖礦有條不紊的進行,連帶著整個白馬義從訓練也有條不紊,錢、糧、物質上的供應十分充足。

很多時候,公孫瓚會會想起柳羽,正是因為他…將自己調到這里,也是因為他,將這么多陌生人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形成合力,公孫瓚只覺得自己來到這里是“如魚得水”!

這一日,公孫瓚照例頂著寒風在平原上訓練白馬義從的騎射。

寒風凜冽,可許多將士們卻是汗流浹背,滿滿的揮汗如雨。

就在這時…

有人來報。“公孫將軍,陶刺史有請!”

陶刺史?陶謙?

作為涿郡太守,這位幽州刺史他自然是接觸過的,可…因為公孫瓚一門心思都在“胡服騎射”、“白馬義從”上,似乎雙方的交集并不多。

不多歸不多,刺史召見,公孫瓚自然不敢怠慢,于是快步趕去了陶謙的館驛。

館驛之中,陶謙一身儒生袍,正襟危坐…

一旁是幾個丹陽的將領…其中一個,公孫瓚記得名喚曹豹。

陶謙的老家便是丹陽…曹豹算是他的同鄉,也是嫡系…

看到公孫瓚走入,陶謙還沒說話,曹豹當先道:“公孫將軍,出大事兒了!”

公孫瓚訝異的道:“不知是何事?”

陶謙目視北方,“近來,咱們的人發現了些鮮卑人,不知道從哪出動,已經秘密趕至遼西一代…看樣子,有所圖謀啊!”

遼西是烏桓人的地盤…

鮮卑與烏桓的關系很微妙,既非友,又非敵,故而…鮮卑很少會出現在遼西地界。

公孫瓚警惕了起來。

“可有具體的位置?”

“從幾股馬隊前進的方向去看,似乎目的地均是你北上占據的那盧龍塞方向!”曹豹解釋道:“這次的鮮卑人可是足足有千人之多!”

聽到這兒,公孫瓚瞇著眼,他略微思索。

“該不會是…”

他本想說,該不會是鮮卑人打聽了到了這盧龍塞方向的礦脈吧?

可話…還沒脫口。

陶謙張口道:“誠如公孫將軍想的那樣,多半是鮮卑人覬覦這礦脈了!盧龍塞如今屯駐的兵馬雖多,但終究騎兵不多,又是新建的城扈,城墻防御都并未完善,鮮卑人多半以為有利可圖!”

聽到這兒,公孫瓚眼眸凝起。

他甚至有一種錯覺,才想著怎么讓白馬義從實踐一番,這敵人…就這么來了?來的恰到好處啊!

他顯得有些興奮,眼眸閃動,“多謝陶刺史,下官知道該怎么做!”

留下這么一句話,公孫瓚本欲離去。

哪曾想…

陶謙又補上一句。“近來盧龍寨附近可不太平,依本官之見,還是暫緩幾日挖那金礦,避免…胡人突襲,死傷慘重啊!且當務之急,是防范鮮卑人的劫掠,萬一我等預估錯誤了,讓這些鮮卑人劫掠到幽州,那…老百姓可就要遭殃了,一切以防范為主啊!”

陶謙的意思很明顯…

今年的幽州可謂是多災多難…

再經不起劇烈的摧殘了,挖礦什么時候都能挖,可…胡虜真要劫掠了幽州,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多少人妻離子散!

公孫瓚頷首。“陶刺史所言極是,胡人最擅長的就是突襲,在這遼西平原之所,他們仗著快馬來無影,去無蹤,千人的軍團可以分成二十幾股騎隊,讓我們顧此失彼,的確不得不防!不過,柳觀主既推舉我來鎮守幽州,那這些胡虜不來也就罷了,若是真敢來,我公孫瓚可饒不得他們!”

公孫瓚打鮮卑是有經驗的。

擔任遼東郡國長史時,公孫瓚常常帶著幾十人去追殺幾百人的鮮卑胡騎,直至最后,這些胡人丟盔棄甲。

倒不是說,這幾十人真的就能干過幾百鮮卑胡騎,而是胡人真的遇上硬仗,只要是兩個部落聯合起來的,那就肯定不愿意自家損失太大,這么一來,反而不如一個部落!

換句話說…

只要確定敵人來劫掠的是幾個部落一起,就算是上千人,公孫瓚帶著幾十個人也敢沖殺上去,因為不同部落的胡人湊在一起只會是烏合之眾,可若是只來一個部落,公孫瓚也就是襲擾一下,不會真的沖上去,因為一個部落的情況下,這些胡人真的會拼命!

“陶刺史放心,末將必不會讓這些胡虜踏過邊陲!”

公孫瓚說的信誓旦旦…

眼底深處卻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剛剛走出此間館驛。

一名小吏看到公孫瓚趕忙迎了上去。

“公孫將軍,鄧族長有請…”

公孫瓚微微一怔,心里滴咕著,多半也是這胡虜的事兒!

當即,他擺擺手。“就說本將軍公務繁忙,不見了,若是鄧老爺要告訴本將軍,邊陲之地發現了胡虜,那回稟他,就說本將軍知道了!”

洛陽,皇宮,千秋萬歲殿!

一名小黃門正將來自雁門的奏書稟報——“臣雁門太守丁原奏曰:茲有鮮卑胡虜千人,越過并州至遼西之地,似有意自遼西向南劫掠幽州,臣擔此雁門之險,不敢私自派兵攔阻,故而致信陛下,請陛下明斷!”

這封奏書之下…

千秋萬歲殿內的所有人都驚住了。

鮮卑來犯!

而且是出動千人…

考慮到鮮卑人劫掠時的分散,這千人怕是足夠分成幾十股騎隊,襲擾數十村落了…

所過之處,勢必又是一陣血色殘陽!

偏偏…鮮卑不同于烏桓,三年前,由夏育、田嬰協同南匈奴單于…共計率十萬將士征討鮮卑,最終,幾乎全軍覆沒,魂歸塞外!

可以說,從那一仗起,鮮卑更加的有恃無恐,而大漢在提及鮮卑時,往往會聞風喪膽!

更莫說提及他們的單于檀石槐…

這是一個懂軍法、擅統略、武藝冠絕塞外的強人!

“陛下,這一次鮮卑沒有南下并州,反倒是東進遼西,妄圖染指幽州,委實可恨至極!”司徒楊賜第一個張口。

皇甫嵩想張口表達些什么,可話還沒脫口,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作為關西將門的一員,他沒臉開口…

要知道,這些年…關西將門對鮮卑的戰況始終處于被動,幾乎年年失守,年年戰敗…更別說三年前那場討伐鮮卑的大戰…更是關西將門永恒的恥辱。

果然…

天子劉宏面色冷凝,狠狠摧擊著桉牘,“鮮卑可恨,可關西的這些邊防軍又何嘗不可恨?朝廷供養他們,本是為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可這些年,每一次與鮮卑的對抗均是不堪一擊,這一次鮮卑沒有劫掠并州,他們是不是覺得高枕無憂了?”

劉宏恨哪…恨鐵不成鋼!

袁隗顯得憂心忡忡,“是啊,正是關西將門的不利,才讓這些鮮卑人有恃無恐…如今,都敢從遼西進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過…”

袁隗似乎另有所指。“臣有個疑問,為何鮮卑今年沒有寇并州,反倒是妄圖寇幽州呢?難道…這與幽州新挖掘出的那金脈有關!”

袁隗是故意的…故意把鮮卑人的目的點明!

他也知道,這金脈乃是柳羽手下“正一商盟”的聚寶盆,若有可能,袁隗想趁機一鍋端了!

“袁太傅什么意思?”

劉宏反問袁隗…

袁隗頓了一下,繼續道:“依臣所知,那玉林柳郎用功勛換取的公孫瓚,如今在幽州組建了一支白馬義從,哈哈,若是此人真有本事,不妨讓這支白馬義從試試看…”

說打這兒…

皇甫嵩不能忍了,作為關西人,他可以忍受這些關東氏族對他們關西戰況不利的羞辱,但不能容忍,他們如此趾高氣昂的說風涼話。

“白馬義從組建不過一個月?就是沒日沒夜的訓練,又豈能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鮮卑胡騎的對手?如今要動用白馬義從,怕是這些時日的訓練就都變成一方枯骨了!”

皇甫嵩張口道…

袁隗輕敲腦門,“原來如此啊…”

“那也好辦,鮮卑的目的不就是那金脈么,反正是遼西的地盤,索性,讓出去就好了。”

“如此,鮮卑在烏桓人的地盤上占據這金脈,烏桓人豈會善罷甘休,保不齊明年,他們兩者就會互相攻伐,我大漢反倒是能坐收漁翁之利!”

有理有據…

袁隗一把年齡,說話是直擊要害!

駁的皇甫嵩啞口無言…

倒是司徒楊賜,張口道:“袁太傅、皇甫將軍莫要爭執,大家都是為了大漢好,不過袁太傅說的對呀,鮮卑人的目的極有可能是那金脈,這一千余人也極有可能是先頭部隊,用以試探,試試這些幽州新晉的邊防將軍、邊防軍的本事!”

“依臣之見,此前烏桓南下,堅壁清野…取得了奇效,不如,再次下令讓幽州堅壁清野,如此一來,金脈保住了,幽州也保住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一年…封兩次城?

劉宏思慮片刻,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總不能讓羽兒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白馬義從,還沒成型就死在這戰場上吧!

當即,劉宏就想采用楊賜的提議。

哪曾想…

“陛下…”沉默許久,觀察許久的荀或張口了,“陛下,如今盧龍寨方向有南陽軍兩萬人,白馬義從三千人,若是如此規模的兵馬…卻被一千人的鮮卑嚇得堅壁清野,那檀石槐怕會更加的有恃無恐,加派兵馬,如此…反倒是不善!”

荀或的話,讓劉宏醒轉。

“那依荀卿…當如何?”

“還請陛下與諸位公卿放心…”荀或的語氣無比篤定,“公孫瓚乃是玉林柳郎舉薦的人選,這礦脈又是玉林柳郎教授南陽將門開采的資源,既玉林柳郎如此部署,那他必是有所謀算!”

“或許,真的該擔心的是那些妄圖染指幽州的鮮卑人吧?臣愿以項上人頭擔保,此戰公孫瓚必大獲全勝,以報三年前征討鮮卑大敗之仇!”

荀或這話,讓劉宏一怔。

以項上人頭擔保,這荀或就如此篤定,如此信任那公孫瓚么?

劉宏醒轉,荀或不是信任公孫瓚,而是信任羽兒呀!

他都如此信任,作為父親的他劉宏,為何會懷疑呢?

呵呵,都被這群公卿帶偏了。

“就依荀卿的話辦,朕給予幽州公孫瓚靈機專斷之權,所有幽州軍務,公孫瓚可全權調遣!”

“陛下…圣明!”

荀或連忙拱手!

倒是袁隗,他的眼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錐光,白馬義從?區區訓練一個月的白馬義從?他們的騎術能與胡人較量?

這怎么可能!

是啊…正常騎術的訓練,需要一日日的積累,似乎…沒有速成之法。

但…那也只是似乎…

白馬義從速成之法,還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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