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下眾生，此上無人，這評價也太高了吧！”
“不過以李一山的見識，想必不會無的放矢，即便有所夸大，也說明南宮白狐天賦的恐怖！”
“容貌已經是胭脂榜第一，風華絕代，武道天賦還恐怖如斯，真是不讓人活了！”
“世上有這么完美的人嗎？”
“邀月宮主不就是嗎？”
“深宮邀月色，秀外張三娘，邀月宮主絕代風華，在這武道皇者不出的年代，武功已是獨步天下，少有敵手！”
“他日登臨武皇，更是威臨八方，即便再修行十年的南宮白狐也未必如邀月宮主！”
眾人心中震撼，聽得如癡如醉。
高臺上。
李長生侃侃而談，他講得并不是太細，而是粗略概括，主要目的是吸引人的興趣，為發布雪中做鋪墊。
所以。
他講得很快，講到了徐奉年逛青樓，遭遇作為花魁的西楚遺民魚幼薇絕命一刺。
低頭不見腳尖的魚幼薇讓得一眾江湖豪客眼睛放光，拍案叫絕。
讓一眾江湖俠女羞澀低下頭。
看腳尖。
九樓客廳中，小黃蓉低頭看著自己腳尖，又看了看峰巒如聚，波濤如怒的紅袖，眼神幽怨起來，低聲罵道：
“登徒子！”
“怪不得那么喜歡紅袖姐姐！”
紅袖溫婉笑了笑，低頭看了看，腦海中不由浮現李長生那雙魔爪，臉頰微微泛紅，有些滾燙。
五樓之中。
劍雄本能的低下頭，望著自己腳尖：“應該看不到吧？呸……我想什么呢！”
劍雄俏臉一紅，平日里她女扮男裝，為了不被發現，她都用裹胸緊緊束縛了起來。
想到這里，劍雄眼神黯然，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夠恢復身份，穿自己喜歡的衣服，做自己喜歡的事，不用每日小心翼翼把自己偽裝起來。
她真的累了！
不得不說這句話仿佛有種神奇的魔力，長生書閣中女子皆本能低下頭。
即便邀月憐星、祝玉研、梵清惠這樣的人也不列外。
而在眾女看腳尖時，臺上李長生已經講到了老黃與湖底老魁大戰。
“我就是說老黃是個高手吧？果不其然！”
“作為世子，徐曉怎么可能不派高手保護徐奉年？”
“老黃的武功看起來很高啊！”
“老黃絕對大有來歷！”
書閣中無數江湖豪杰議論紛紛，美女、劍客都是江湖中人最喜歡的話題。
李長生輕輕喝了一口玲瓏玉茶，望著興致勃勃的眾人，朗聲道：“這老黃確實大有來歷！”
眾人精神一振，充滿期待。
“老黃本名黃振圖，又名黃老九。”
“因為創出劍一到劍九的九式劍法，又被稱為劍九黃。”
“亡國西蜀人士，無名小卒劍匠出身，鑄劍三十年，隋斜谷教會其三劍！”
“他單槍匹馬行走江湖，收集天下名劍入劍匣，天下名劍有十，獨占其六。”
“早年曾挑戰坐鎮武帝城、無敵天下六十年、自稱天下第二的王仙芝，留下其中之一黃廬。”
“嘶！我就說老黃大有來歷，果不其然！”
“王仙芝真是奇人，無敵天下六十年，卻自稱天下第二？”
“莫非是我為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不知道這王仙芝是何許人，真是厲害！”
“三好公子，你給我們講講王仙芝唄？”
有人望向李長生。
“王仙芝不在今日的講談中，待會兒雪中發布，有興趣的自己去書中看！”
“今日我也只講老黃了！”
“老黃講完就發書！”
李長生望著眾人安靜下來，繼續道：“老黃和湖底老魁一戰后，為了激勵徐奉年，決定前往武帝城再戰王仙芝，取回當年留下的名劍黃廬。”
“徐奉年送老黃到城門口，老黃將劍一到劍九的劍譜贈給徐奉年，讓他代收徒弟，可以保護自己。”
眾人默然，他們都知道老黃怕是在交代后事了。
面對坐鎮武帝城無敵天下六十年的王仙芝，老黃這一次顯然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臨走前，老黃讓徐奉年給劍九取個名字。”
“徐奉年想到他們三年游歷六千里路，于是取名六千里。”
“老黃終究還是牽著馬，腰間懸著壺走了。”
“徐奉年登上墻頭，看著老黃的孤單身影，扯開嗓子喊道：“老黃，若半路上想喝黃酒了，花光了銀兩買不起，回來就是，我給你留著！””
“背匣牽馬老黃駐足轉身，深深望了眼徐鳳年，喊了聲兩人的共同口頭禪“風緊扯呼”，然后滑稽可愛又傻乎乎地跑路了。”
李長生的聲音徐徐回蕩在眾人耳中，卻沒有人笑得出來，心里莫名有種堵得慌的感覺。
老黃這一去，究竟能不能勝？
還能不能回來？
其實無論老黃、徐奉年，還是在場聽眾，他們心里都明白，老黃多半是回不來了。
“老黃背匣掠上墻頭，距王仙芝二十丈立定，匣中五劍盡出，八劍式盡出。”
“王仙芝單手應對，共計六十八招。”
“末，劍九出。”
“王仙芝右手動。”
“劍九，如一掛銀河傾瀉千里，毀盡王仙芝右臂袖袍。”
“王仙芝傾力而戰，老黃單手單劍破去四十九招，直至身亡。”
“經此一役，天下無人敢說老黃遠遜劍神鄧太阿。”
“觀海樓內曹官子贊譽劍九一式出，劍意浩然，天下再無高明劍招。”
“劍九名六千里，為老黃親口所述。”
“老黃經脈俱斷，盤坐于城頭，頭望北，死而不倒。”
“留下一句遺言：“來，給公子上酒！””
“老黃死了！”
“我以我命做拜帖，恭迎世子入江湖！”
聲音落下。
全場死寂。
“老黃果然還是戰死了！”
“但老黃雖敗猶榮，真乃我輩劍客之楷模！”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老黃對世子一片赤誠，讓人感動！”
“劍九六千里，城頭豎劍匣，不知道世子能不能為老黃取回劍匣？”
“世子沒有武功，如今想練武也遲了，更別說打敗天下無敵的王仙芝了！”
“想要取回劍匣，怕是只有以大軍壓境，以勢壓人了！”
經過短暫的死寂后，書閣中一片嘩然，無數江湖豪杰議論紛紛，老黃這一戰讓他們深受震動。
他們紛紛望向李長生，見李長生優哉游哉品著茶，卻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不由急了。
“三好公子，然后呢？”
“世子怎么做的？是入江湖練武還是帶著北涼鐵騎踏平武帝城，給老黃報仇？”
“欲知后事如何，請關注雪中。”
李長生站起身，大聲道：“感謝諸位今日大駕光臨捧場，免費贈送大家雪中一卷！”
話音落下，早有準備的侍女紛紛將準備好的雪中第一卷，贈送給長生書閣的客人。
“多謝三好公子！”
眾人拜謝后。
有的迫不及待看起來。
有的卻是惦記著胭脂榜的事。
“三好公子，雪中有胭脂榜，可見公子對美女很有心得，不知道可否給我們說說這天下間的美女？”
“要是能排出一個胭脂榜就更好了！”
“是極是極！”
說到美女，眾人眼睛放光，都來了興趣。
雖然很多人不相信李長生了解天下美女。
但李長生知道逍遙子和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信息渠道顯然很廣。
肯定知道不少美女。
反正是吹牛打屁。
真不真無所謂。
聽聽而已。
“天下美女如云，不說大明、大宋、大元、大隋、大秦等各大王朝，即便咱們十方域也數不勝數。”
李長生手中折扇一展，緩緩道：
“比如女神龍上官燕、天下會雄霸之女幽若、第二刀皇之女第二夢、無雙城明月、雪月城雪月劍仙李寒衣、食神居女食神劉依依、鑄劍城也有一位，名字不方便說，其他還有不少！”
“至于各大王朝，大明王朝邀月憐星、東方不敗、秦夢瑤、慕容秋荻、鐵心蘭、蘇櫻、上官海棠、沈璧君、風四娘、林詩音、孫秀青、孫小紅……”
“大宋王朝黃蓉、小龍女、王語嫣、木婉清、李清露、阿朱、阿紫、李莫愁、李師師、息紅淚、李清照、穆念慈……”
“大隋王朝蕭美娘、祝玉研、梵清惠、婠婠、師妃暄、石青璇、尚秀芳、張麗華、宋玉華、宋玉致……”
“大唐王朝女帝水云姬、楊玉環、李秀寧、姬如雪、陸林軒、蚩夢……”
“大秦王朝焱妃、月神、紫女、弄玉、潮女妖、紅蓮公主、驚鯢……”
“大漢王朝貂蟬、甄宓、大喬、小喬、蔡文姬、郭女王、孫尚香……”
“其他還有很多，就不一一列舉了。”
“今日累了，一周后再說！”
話音落下，李長生已飄然而去。
只留下眾人目瞪口呆，腦袋一片漿糊。
“李長生是魔鬼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