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能想到,一個不起眼的煉氣境弟子,在觀滄海之后,一朝入元嬰,還領悟了刀意!
若是把這件事往外說,可能沒人會相信。
但是今天他們親眼見證了這個奇跡。
無涯峰上,那群方才嘲笑許天明的弟子現在臉色都有點難看,他們為自己無端指責許天明的行為感到十分羞愧。
他們原以為許天明只是一個偷奸耍滑、沒有天分、普普通通的人。
以為許天明只是一個憑借著蘇有朋的威望,胡作非為的人。
他們現在知道錯了。
許師兄是個不顯山露水的高人,他不辯解,因為他用不著,事實會證明一切。
有句老話說得好。
當一個人長得好看,別人說你的時候,你一定不會生氣,因為你就知道對方是在嫉妒你;如果你真丑的時候,大家都說你丑,你肯定生氣,因為這是事實。
仇昊明此時就嫉妒許天明,嫉妒到質壁分離了。
許天明徹徹底底搶走了所有人的視線,出盡了風頭,而這個機會原本應該是屬于仇昊明的。
而且從趙師妹的反應來看,明顯她是很關注這個許天明的......
‘可惡,我從來沒看到趙師妹對別的男人如此感興趣。此獠當誅!’
仇昊明生了會悶氣,但是很快又看開了。
“哼,就讓他先蹦跶幾天。過陣子,就是本末峰的峰主之位的比試了。他突破速度如此之快,根基定然不穩,到時候把他打敗,趙師妹就會重新回到我的懷抱中了!”
如此盤算著的仇昊明,帶著敵意往山巔看去,卻不見許天明的身影。
“他人呢?”
其他弟子也發現許天明不見了,四下張望尋找起那襲白衣。
“許師兄呢?”
......
此時的許天明早就偷偷從無涯峰上下來了。
他去無涯峰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借著突破的機會,領悟劍意。
并不是特意去人前顯圣的。
只是沒想到經驗值高出了預期,他直接踏入了元嬰高手的行列。
也沒想到劍意沒領悟到,整出來一把刀。
不過話說回來。
‘這刀還蠻輕的。’
許天明看這把刀的刀身很是輕薄,揮動起來卻是虎虎生風。
“再過幾天就是本末峰重選峰主的比試了。好像所有弟子都能參加......”許天明響起了這檔子事。
天衍宗的弟子,除了記名弟子、外門弟子、核心弟子之外,還有一些非常厲害的超級宗門弟子。
他們有的傳承了數種血脈之力,有的一身奇遇,有的更是直接是修真世家,各種靈丹妙藥入體,把修為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總之這群人的實力,都非常可怕。
如果他們對這個峰主之位不感興趣還好,但若是真有興趣,許天明肯定會遇上一兩個難纏的對手。
不過這些都在許天明的預料之中。
既然是要爭這個位置,他自然是有所準備的。
符箓、丹藥、法器什么的......也已經全部做好了備份。
許天明回到已經變成廢墟的明鏡堂。
這里還是一片荒蕪,目幾之處沒有一點早春的氣息。
只有枯萎的大榆樹上,停了五六只黃鸝,它們看著許天明走進院子里,嘰嘰喳喳歡快地叫著,好似一點也不在意這里曾發生過的一切。
“這鳥怎么還飛過來?”許天明朝樹上瞥了一眼,撓了撓頭,不解地喃喃了一句,“這里也沒啥綠植了......”
“師傅,你回來了。”周蕓芊從大理石凳上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迎面走了過來。
她看上去心情不錯,面帶笑意,大長辮一甩一甩。
因為她不久前突破了筑基,已經可以參悟先天功的第二章了!
這對于一個從前丹田缺失的修行者來說,是做夢都想不到的事。
周蕓芊每每看到許天明這三個月來無休無止的修行,內心也深受感觸,自己也更加刻苦修行。
她想幫許天明分擔一些痛苦,但無能為力。
修行一道的殘酷,就是弱者只能被支配。
強者說,誰有罪。那誰便是有罪......
“哎?師傅,你的氣息怎么回事!”周蕓芊忽然發現許天明的氣場變得異常的強大,光是感受一下,就讓她心跳不止。
許天明風輕云淡地擺了擺手:“哦,就是突破了一下,現在是元嬰了。”
“啊?”周蕓芊呆住了。
什么叫突破了一下?
就元嬰了?
你明明今天早上出門還是煉氣七層啊!
許天明看著周蕓芊這幅樣子,很是不滿地皺了皺眉頭,語重心長地教導道。
“小周,心靜即聲淡,其間無古今!一點點小事有什么好驚訝的,我也是修煉了整整三個月,突破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你個頭啊!
周蕓芊很想當面出言不遜,但還是管住了嘴巴。
三個月就能從煉氣突破元嬰。
那是什么上古怨種魔神?
“師傅,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周蕓芊面色復雜地搖搖了頭,嘆了口氣,“我已經不太理解你的修行方式了。”
“不理解就不要理解。”許天明攤了攤手。
系統你能理解嗎?
我都不理解。
周蕓芊無趣地撇了撇嘴,忽然想到什么,從身后掏出一本冊子遞了過去。
“哦,對了,師傅,我已經突破筑基了,這功法上說,需要你給我滌沖一下靈氣。”
許天明接過先天功,翻到了第二章,閱讀了一會。
“由于接種的丹田在本階段靈氣上限提升,且需要長期的滋養,需要靈氣供給者每月給宿主提供一次靈氣涵養......”
‘哎呀,好麻煩啊!’
許天明很想這么說。
一個月一次,這也太麻煩了。
不過話說回來也沒辦法,女人嘛,一個月總有幾天是那個樣子的......
“好,那我現在就給你傳靈氣!”
許天明將功法還了回去,將周蕓芊帶進了小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