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明所展現出來的無比強橫,讓所有人為之震撼不已!
蘇有朋的徒弟,為何如此強,強的這么不講道理!
“你很強,而且強的有些奇怪......”宋卿眉關緊鎖,他望了一眼臺下沉默的眾人,最后還是做下一個決定。
他拿出將一枚藥丸吞入口中。
“啊!!!!”他嘶吼幾聲,修為猛漲,來到了化神境大圓滿。
‘催狂丹?’
許天明一挑眉,想不到宋卿還藏了一手。
催狂丹是四品丹藥,能暫時拔高使用者修為,但代價是像個廢人一樣躺在床上喘息數月。
宋卿的氣息已經來到了化神境后期,他喘著粗氣,看著許天明說道:“現在,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許天明冷笑一聲,繼續用意念催動薄刀,砍向宋卿。
“去死吧!”宋卿催動碧水劍再次向許天明發動進攻。
兩人打斗數十個回合,依然是許天明占了上風。
待得兩人分開,宋卿已經面露疲色,而許天明仍然一臉輕松。
“你上當了。”
許天明淡淡說了一句。
宋卿呵呵一笑,指著自己身周這些符箓,問道:“你是指這些嗎?”
“哈哈哈哈......”宋卿得意的大笑,“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了,你將兩張符箓疊在一起,我看見后面的那張符箓上,刻上了疑云八陣圖的陣角。方才在打斗的時候,我早在暗中刻下了疑云八陣圖的破陣圖案!”
疑云八陣圖,陣法里算比較高級的一種,可以讓闖入陣法中的人產生幻覺,失去方向感。
宋卿松開右手,可以看到,他的手心里畫著一個☲的血符。
乾(☰)、坤(☷)、坎(☵)、離(☲)、震(☳)、巽(☴)、艮(☶)、兌(☱),在八陣圖分別對應著八個方向。
同時也對應著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驚門、死門。
古人有歌曰:吉門被克吉不就,兇門被克兇不起;吉門相生有大利,兇門得生禍難避。吉門克宮吉不就,兇門克宮事更兇。
一般來說,開、休、生三吉門,死、驚、傷三兇門,杜門、景門中平。
宋卿畫的這個符號是離(☲),恰好就是疑云八陣圖的開門。
開門在手,這個陣法對他而言就無效的。
化解了對方費盡心思設計的陰謀詭計,宋卿只覺渾身舒暢,他睨視著許天明。
“制作陣法可是相當耗費靈氣的,你現在定然支撐不住可吧?如何,你現在認輸的話,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然而出乎意料的。
“所以我說你上當了。”
許天明再次淡然地開口說道。
宋卿不解地看著許天明:“你在胡說什么?我破了你的陣法,你無計可施了!”
許天明沉默著從懷里掏出一張赤紅色的符箓,看著宋卿的眼神里充滿了一股強烈的殺意。
他的語氣低沉下來。
“可惜啊,你以為我在第一層,你在第二層,但實際上,我在第五層。不錯,開始的那幾張符箓確實是幌子,但這疑云八陣圖,同樣也是個幌子。”
宋卿看著手中的血符,雙目一凝:“難道?”
許天明冷笑著撕開了那張赤紅色的符箓。
“我預判了你的預判。那個疑云八陣圖只有筆畫,沒有注入靈氣,只是一張廢紙。真正的陣法,藏在這兩張符箓之間。”
夾心層!
糟糕,我中計了!
宋卿的冷汗直往外冒,想要逃離符箓的范圍。
但為時已晚,被撕開的赤紅色符箓在空中自燃,像蝴蝶一樣煽動翅膀墜落……
以宋卿為中心的,散落在地的其他符箓,瞬間發出了亮光。
一個帶著鎖鏈的八陣圖的暗影,在宋卿腳下緩緩轉動著。
銅雀八陣圖!
同樣是陣法中較為高級的一種。
這個陣法和疑云八陣圖相同,一樣有乾坤坎離震巽艮兌八門。
唯一的不同是,離門,就是銅雀八陣圖的死門。
而離門(☲),此刻正被宋卿捏在手里。
霎那間。
宋卿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著四肢百骸,動彈不得。
“該死,你這狡詐之徒,快放開我!”他沖著許天明厲聲喝去。
此時,三個選項出現在許天明的面前。
選項一:都是同門,做的不要太絕,還是放了宋卿吧。獲得獎勵:金剛不滅(天階下品)
選項二:逼迫宋卿認輸后,再放開他。獲得獎勵:流云步(地階下品)
選項三:殺了他。獲得獎勵:隨機屬性+1
許天明此時簡單地揮出了一刀。
最后的一刀
藍紫色的刀光,沒有片刻阻礙,便來到宋卿的身前。
刀光照亮了宋卿蒼白的臉。
刀光不帶任何一絲聲響地與他交錯而過,只留下殘影遠處在閃著光。
宋卿來不及呼痛,來不及震驚于對面這個年輕男子為何擁有如此強橫的靈氣,他只來得及發現自己剛剛凝結的劍意因為腦中的劇痛而煥散。
宋卿被那道刀光斬成了兩半。
兩半身軀暫時沒有分離,只有一道清晰的血線。
宋卿簡單利落地死去了。
許天明的動作太快了,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
驚恐、沉默。
是天衍宗弟子此時大部分人的心聲。
他們想不到許天明居然敢直接殺了宋卿......那個被譽為天宗楚驕的宋卿!
許天明殺完人,低頭掃了一眼這群弟子,他們被那墨如深淵的眸子盯的發毛,紛紛移開了視線。
“大膽逆徒,敢殺我愛徒!”
此聲過后,一記氣勢驚天的掌法從天而降,許天明抬頭看著這記大威天龍,露出了凝重之色。
他接不住......
就算是現在,他能打得過化神境,但絕對無法越三個大境界接下這一掌。
而且掌法已經鎖定了他,逃已經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
一名中年男子不知何時來到場中,出現在許天明的身前。
雖然許天明不認識他,但看了他華麗的著裝,和胸口那枚云在青天水在瓶的徽章,就知道此人是宗主趙崇云。
趙崇云輕輕一抬手,那記迅猛的掌法便被被一股罡風吹散。
緊接著,又一位面色悲痛、腰桿筆挺的老者,來到了比武場中。
他看到宋卿后,頓時抱著宋卿的頭顱悲慟地哭了起來:“我的好徒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他就是墨語。’
許天明緩緩站穩身形,死死地盯著這名老者看。
仿佛要把這個人永遠地烙印在腦子里。
“許天明,我要你給我愛徒陪葬!”墨語起身,將枯槁的手臂伸出寬袖,指著許天明,從他嘴里吐出幾個字來,音調就和他的面容一樣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