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住所,楊六花看到身受重傷、站都站不穩的許天明驚呼一聲。
“哎呀,師兄,你怎么傷成這樣了!”
楊六花連忙攙扶他進屋躺下。
慕劍茵和李嫣也聞聲走了進來。
驚魂未定的許天明喝了幾口水,吃下兩顆自己煉制的回春丹,定了定神后,將剛才在朱雀街遭遇暗殺的情形,告訴了慕劍茵、李嫣和楊六花。
三人聽到居然有渡劫期強者想殺許天明,皆是非常震驚。
“長安城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高手啊!?”楊六花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難道是魔尊的化身?”李嫣眉頭一皺,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是最能解釋眼下這種情況的了。
“有可能。”許天明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咬牙拍了自己周身幾掌,散去淤血,開始運功。
“那怎么辦?渡劫期咱們根本打不過啊!”楊六花神情慌張的說道,“要不咱們先回宗門躲起來吧!”
“不行,我不能跑。如果我跑了,一旦魔尊突破三仙境界,那這里的百姓都會遭殃。”許天明緊閉雙目,雙手云著大周天,如此說道。
許天明不是一個心系天下的人,但事情擺在他的面前,逃避并不理智。
蘇有朋常常教導許天明,做人要勇于擔當,要為人正義,要問心無愧。
他既然已經知道魔尊要在這里復蘇,他跑了,那不就相當于是為了自己的性命,而舍棄全城的百姓?
如此臨陣脫逃的行為,許天明做不出來。
李嫣也是看著如此俠肝義膽的許天明,流露出了佩服崇敬的心理。
‘許師兄面對渡劫期強者的危險,居然能不為所動!依然要為民除害,簡直是我心目的大英雄啊!’
楊六花也是對許天明升起了肅然起敬的心理。
‘想不到許師兄還有這么一面啊’
慕劍茵思索片刻后,對許天明說道。
“魔尊這個麻煩是前人遺留下來的,但我等正道年輕一代的有識之士,確實也有義務將其徹底抹殺。不如這樣吧,貧道聯系一下師父,請她來保護你一段時日。”
許天明當即睜開眼睛,看著慕劍茵笑著說道。
“慕道友,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涵虛仙子雖然還不到渡劫期,但憑她的實力,阻止一下魔尊應該沒有問題。
慕劍茵輕松寫意地擺了擺手:“害,咱倆誰跟誰啊。”
而后許天明神色一正,看著慕劍茵和兩位師妹說道,“現在形勢嚴峻,往后沒有什么必要,你們就不要隨意出門了。我先調養一下傷勢,過幾日在這間屋子布置一個陣法,來確保我們的安全。”
慕劍茵和兩位師妹點點頭,表示同意。
之后,慕劍茵火速趕回道宮,請她師父去了。
許天明這邊即刻入定,運轉無相神功,調養生息。
天階的功法就是強的離譜,許天明受了這么重的傷,好幾處粉碎性骨折,肌腱斷裂,都在極短的時間內愈合了。
當許天明又生龍活虎的從床上爬起來后,他開始對這間臥房進行陣法布置。
這次布置的陣法,叫做乾坤一心,屬于小型高階陣法。
除了許天明以外,任何人進入這間屋子,陣法會迅速對其進行撲殺,同時將入侵者闖入的信息反饋給陣法的主人許天明。
隨后許天明給楊六花和李嫣開了進入屋子的權限,不過即便如此,她們進入屋子的時候,許天明也會有所感應。
許天明對自己的陣法水平很有信心。
他敢保證,就算是渡劫期的大佬來了,也不能毫無聲息地破解他的陣法。
慕劍茵很快帶著她的師父涵虛仙子回來了。
涵虛一臉嚴肅地詢問了許天明那日遭遇暗殺的情形,思索片刻后,蹙眉說道。
“這個人,應該不是魔尊”
許天明疑惑地問道:“前輩何出此言?”
涵虛道:“據我所知,魔尊并不喜歡用飛劍而且他逃亡下界,不過才十年,十年內,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恢復到渡劫期的修為。”
“原來如此。”許天明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這么說來,刺殺他的還另有其人。
“不過,此人很可能是魔教的幫兇。”涵虛頓了頓,說道,“你在查的那個案子,牽扯的勢力太多。他們想除掉你,也情有可原。”
許天明應聲:“晚輩也有這樣的想法。”
涵虛道:“往后一段時日,我會在你身邊護你周全,你不必擔心有性命之憂。”
許天明對涵虛一抱拳:“多謝前輩相助。”
“無需多禮,七大宗本就該勠力同心。”涵虛說著,虛拖了一下許天明,而后一甩拂塵,走出屋外,在院子里打坐起來。
一周后。
長安城有了新動靜。
皇帝老兒大病初愈,又上朝了。
這就有些戲劇化了。
那些原本盼著老皇帝駕鶴西去,好去哄堂大孝的皇子皇女,都只能將自己的羽翼收斂下去,等待下一次爭奪皇位的機會了。
朝堂恢復了往日的秩序,長安城也恢復了昔日的繁華。
臨安府。
長公主李師師和許天明相對而坐。
李師師今天身著一襲青紗燙金袖邊長袍,一臉肅容。
她對許天明開口說道。
“許大人,最近白鶴宗會派一名破魔使來我長安作法,父皇將保護破魔使的任務交給了本宮,本宮會增派兵力保障他的人身安全。”
“破魔使?那是什么?”許天明疑惑地問道。
李師師耐心地給許天明解釋,破魔使是一種能消耗自身元氣和壽命,來搜索魔教的特殊體質的人才。
只要破魔使能成功在長安城施展出搜魔大法,那魔尊的化身立刻會被標記,是絕對無處遁形的。
如此一來,就能輕而易舉找到魔尊。
“這,聽上去不錯啊。”許天明覺得這法子好,簡單粗暴。
“但是相對的,魔尊肯定會知道破魔使的下落,應該會千方百計設法除掉他。”李師師的面色嚴峻,“父皇給本宮的這次任務非常重要,關系到未來本宮的封地。”
老皇帝見識了子嗣們的野心后,決定不再將他們留在身邊,而是賞給他們每人一塊封地,遠離長安。
而每個人都有考核,關系到他們的封地是否富饒亦或是貧瘠。
而李師師的考核,就是這次的保護任務目標。
“即使如此,我會竭盡全力助你完成此次任務。”許天明頷首說道。
李師師含笑,微微頷首以示謝意。
“那本宮在此,便先謝過許大人了。”
幾日后。
破魔使來到了長安。
李師師立刻派重兵將其保護起來。
而另一邊,七大宗再次加派人手,在長安城駐扎的修士隊伍足足達到了三千余人。
七大宗那些修為較高的修士,隱蔽在了破魔使住所周圍的房屋里,監視著附近的風吹草動。
其他的修士,都守在長安城門和城墻各處,以防魔尊化身逃逸。
因為搜魔大法耗費的元氣巨大,破魔使要作法的前三天靜心休養。
這段時間里,長安城門緊閉,任何人都不得進城或者出城。
此刻的長安城,宛如一只巨大的鐵甕。
晾他魔尊再能耐,想必也插翅難飛了
就在破魔使作法的前一天,涵虛仙子收到了禪子的邀請,說兩人許久未見,不如來白馬寺喝喝茶。
“前輩,你認識那位大師?”許天明問道。
涵虛點點頭回答:“他與我師叔交情不錯,小的時候他還抱過我。”
涵虛仙子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慕劍茵說過,她師父是駐顏有術,現在估摸著也已經六十多歲了。
往回想那小和尚也不知是幾百歲了,長的還是那么稚嫩。
許天明覺著在修真界,外表果然是最具欺騙性的。
“前輩不用擔心我,長安城有數名大乘期修士駐守,那人不敢輕易來找我麻煩。”許天明表示涵虛不用擔心他的安危。
涵虛點點頭,再囑咐了幾句,讓許天明和慕劍茵好好在家,不要隨處走動。
而后只身前往白馬寺去了。
涵虛一走,慕劍茵和許天明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
許天明看到慕劍茵一雙鳳眸含笑,帶著勾人的誘惑,俏臉上浮現出一個嫵媚動人的笑意。
隨后慕劍茵直接撲到了許天明的身上,將雙臂掛在許天明的腦后,兩條大白腿伸出道袍,纏在他身上。
“許道友,這些日子,咱師父就盯著你,貧道連碰都不敢碰你,今天你可得好好對貧道訴訴衷腸。”
說著,慕劍茵向許天明投來一下“你懂我意思”的曖昧表情。
許天明點點頭,表示同意,其實他也正好想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那還等什么?肘,快進屋!”慕劍茵催促道。
許天明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
因為前幾次確實給慕劍茵的太極勁給壓制了,許天明才想讓慕劍茵收斂一下。
“知道了”慕劍茵嘿嘿一笑,如此說道。
見慕劍茵這么說了,許天明這才抱著她,放心地走進臥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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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后。
“我就不該信你的鬼話!”許天明狠狠瞪了慕劍茵一眼。
慕劍茵狡黠一笑:“抱歉啊,許道友下次,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ŴŴŴ.ßĨQÚbu.net
許天明當即就想給慕劍茵一個大耳刮子。
但是又舍不得,只能把眼淚往肚子里咽。
就在這時,系統忽然來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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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