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三蝦和兄長海二蟹兩人手挽著手走在西市的大街上,此時兩個男人手挽手把臂同游,還不具有后世那樣惡心的意味,很是稀松平常。
但也可以說并不尋常,那是因為海三蝦身上穿的是紫袍。
燕國大王慕容信長規定,在燕國中,大王著青色鑲銀白邊或者銀白鑲金邊袍服,君侯著銀白色袍服,方伯著紫袍。
君子、君男和巡檢使都著紅袍,只不過君子、君男所著紅袍為火紅色,巡檢使則是暗紅色。
此時在燕國中,朝日與蓬萊兩省的侯爵只有仙臺君侯趙匡,越中君侯王景兩人。
前者統治陸奧、出羽兩府,后者統治越后、越中兩府,除此之外,就是十六個單獨控制一府的方伯了。
由此也可見海三蝦立功之大,運氣之好。
他從一個放棄朝鮮巡檢使的自愿兵,能混到燕國十八個高階勛貴之一,能和李漢瓊、羅彥瑰這樣的勇將齊名,實力和運氣那真是缺一不可。
見到這樣的大貴族進來,周圍本來是跪坐在一塊破布上倭女,立刻就蜂擁了過來,一個個用標準的唐音,急切的想要把自己推銷出去。
不一會,差不多大半個西市都動起來了,那場面,把戰場上縱橫無敵的海三蝦都嚇得腿軟了那么幾分。
不過,還沒等事情變得不可收拾,一隊帶著銀白色紗帽,胸前袍服上寫著大大捕字,腰挎橫刀,手里鞭子揮的啪啪作響的巡捕沖了過來。
最前面的巡捕隊正,連打帶罵就把圍上來的倭女給驅散了,那手指粗的鞭子,是真的往這些倭女身上打啊,打的一片凄厲慘叫,連海三蝦都有些不忍了起來。
勉強驅散了圍著的倭女,巡捕隊正看到了身著紫袍的海三蝦,立刻就換上了一副極度諂媚的笑臉,隔著老遠都在點頭哈腰的。
“不知道是哪位大君蒞臨,西市第三巡捕隊隊正吳伯郎,請為大君護衛。”
雖然在平城京城破的時候,慕容信長下令殺了倭國所有從七位下,大約相當于從七品以上的所有官員。
但是從七位下以下的小官和一般的吏員,還是有一些幸存了下來。
隨后等到秩序開始恢復的時候,這部分人立刻就被挑中繼續進行他們原來的工作。
由于上面的官員已經全部死光,他們當中大部分人不但保住了原有的工作,甚至大部分人都還升了職。
吳伯郎就是其中一人,他原本不過是西市一個兵衛的幫閑,但是在這之后,吳伯郎迅速提拔了起來,成為了管著五十個巡捕的隊正。
原本叫大郎的他,迅速因為自己在西市有間屋子讓自己姓了吳,還請人幫著起了伯郎,這么個似是而非的奇怪名字。
而他們這些人上位之后,對來自大周的征服者有多諂媚,對原本那些高高在上不正眼看他們的貴人之女,就有多狠。
海三蝦還有些不太習慣,身份變化太快了,三年前他還是個在泉州艱難求存的白水郎(疍民),隨便岸上一個農夫都能鄙夷的看著他。
而如今,他以前需要高高仰望的官人,都開始拼命巴結他了。
海二蟹倒是比海三蝦更適應,因為他本就是個很勢利的人,這種人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比一般人跟容易適應過來。
他冷哼一聲,狠狠瞪了吳伯郎一眼,“在你面前的,是土佐大君,方伯海獻忠。
算你來的快,要是讓那些賤女人沖撞了方伯,你就該去仙臺和蝦夷人作戰了。”
海家三兄弟都富貴了,自然不能再用魚蟹蝦這種名字,去年在釜山港將要啟行的時候,兄長海大魚花了一石白米,請一個剛到朝鮮的儒士給他們重新起了大名。
三兄弟都用獻為中字,表示他們愿意為圣人和慕容大王獻上所有,尾則以節義忠三字為結束。
因此海大魚現在叫海獻節,海二蟹叫海獻義,海三蝦叫海獻忠。
聽到面前的就是土佐伯,吳伯郎把頭又低了好幾分。
方丈島(四國)上只有土佐和伊予兩個伯爵,其余都是一堆的子爵、男爵和巡檢使。
這就意味著,以后在方丈島上,就是面前這位土佐伯和另一位伊予伯說話算話了。
而就在這隊巡捕揮動鞭子肆意抽打之后,圍著的倭女只是散開了一些,但并未走遠。
她們看著遠處的海三蝦,不斷用唐音高呼自報家門,有的還就在大街上脫掉粗陋的外袍只留內衣,將她們健康動人的體魄展示出來。
海三蝦看著遠處一個小巧強健的倭女很有幾分風韻,他剛要過去看看,但立刻就被吳伯郎給攔住了。
“大君還請隨小人入內,國相特意吩咐過,君子以上者,可以入內挑選。”
海二蟹也看中了海三蝦瞧見的那個倭女,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個小娘要模樣有模樣,奈子和屁股又大又圓,是個好生養的,看著還挺健壯,操持家務肯定是一把好手,為啥不能選?”
吳伯郎低著頭,淡淡一笑,對海二蟹說道:“那是前仁德殿上兵衛之女,出身將門,確實是良配,君可以選,但大君不能選。”
一句說完,等到海家兩兄弟都投來詢問的眼神,期待他說出答案后,吳伯郎才接著解釋了起來:
“君乃是巡檢使,秩比應該是兩千石以上,三千石以下,所以需要一個健壯美麗的娘子,為伱多多誕下健壯的后代,并把他們教養的聰明強健。
但大君乃是秩比十萬石以上的十六方伯之一,要健壯美麗的娘子,隨便就能得到,并不值得作為正妻。
大君的正妻,應當是一個充滿學識、見識和情調,于閨房之內能讓人大君感到極度愉悅。
在閨房之外,能替大君管理家中姬妾仆役,保證子嗣延綿,主持中饋理清收入支出,協助處理大君與臣下關系的才行。
有這種能力的女人,一般的家族可培養不出來。”
海三蝦聽得一愣,隨后突然想起,大王和國相王樸好像確實對他們說過同樣的話。
他自己也覺得,去了土佐府事情復雜無比,確實需要一個這樣的賢內助。
當即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低著頭只敢看向他雙腳的吳伯郎問道:
“汝家中還有什么人?可熟悉土佐風土民情?愿意給某做個兩千石的奉行嗎?”
海三蝦只是出身低,智商、情商可不低,不然也不會有放棄到手的巡檢使來倭國搏命的膽氣。
這吳伯郎說了這么多,不就是等著一個進身之階嘛。
吳伯郎噗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他祖上本是大江氏的子弟,只因生母地位地下而被收回了姓氏,不過雖然落魄,但還是有說唐音,習唐文的傳統。
這要是在以往,別說他這種只是通習唐音的庶民,就是那些能提刀斬人,為朝廷平亂剿匪立下功勛的武士,也很難出頭。
但現在不同了,中原天兵到來,殺光了整個倭國的中高層,現在是他們只居于上層,但原本被打壓的倭人階層,就有了一躍而登高位的可能。
吳伯郎拜伏到地上,激動的淚流滿面,然后給海三蝦行了三個叩首大禮。
從這一刻起,他就是土佐伯國的奉行,土佐方伯的兩千石家臣了。
海二蟹有些難受,弟弟三蝦也曾勸他辭了巡檢使的職位換一筆賞賜,然后跟著他去土佐府,在未來的土佐伯國中當一個六千石的家臣,但海二蟹想著寧為雞頭不做鳳尾給拒絕了。
而現在,看著三弟一句話就能封出去一個跟他差不多的兩千石家臣,心里終于明白兄弟兩之間,已經有了明顯的階層差距。
他也明白了秩比十三萬石的方伯,對于他這么個秩比兩千多石的巡檢使來說,意味著什么了。
海二蟹看著身著紫袍的三弟,第一次對弟弟鄭重的一拱手,“三郎,某看那小娘確實不錯,你要看不上,我就帶走了。”
海三蝦楞了一下,握住了兄長的手,兩兄弟也到了快分別的時候了。
“二哥到了美濃府后,一定要來信告知具體地址,日后有甚情況,就直接讓人傳信過來。”
海二蟹點了點頭,轉身就朝那個健壯倭女走去,他身上的紅袍瞬間就吸引了眾多倭女的目光。
雖然她們剛剛挨了鞭子不敢過來,但還是主動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海二蟹。
海二蟹走到這個健壯的倭女面前,伸手掐住她下巴用力一捏,倭女吃痛的張開嘴,還好牙齒并不是很黑。
海二蟹滿意的點了點頭,慢慢把手往下一探。
溫暖細膩的觸感,讓海二蟹心頭一蕩。
倭女略帶恐懼的一聲驚呼,想要按住海二蟹的手,但伸到一半就猛然打住不敢再動,只是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求饒般的看著海二蟹,嘴里輕輕求饒道:“還請郎君憐惜。”
海二蟹大笑幾聲,要是在泉州,他連條自己的破船都沒有,三十歲以后能娶個黑黢黢皮膚粗糙,還帶著幾個拖油瓶的寡婦,就算運氣不錯了,哪能隨便拿捏這樣的健康小美人。
“就是你了!”大笑聲中,海二蟹摟住雙腿一把扛起這個倭女,像是扛著一扇豬肉一樣把她扛到了肩上,手還滿意的在倭女渾圓的臀部上抽打了幾把。
而倭女乖巧的在肩上一動不動,周圍跟她一起的倭女追了幾步在喊著什么,倭女也小聲回應著,像是在告別。
一個西市的小吏點頭哈腰的湊了過來,海二蟹大方的扔出一把倭國銅錢,這是大王的規定,在西市抗走一個通曉唐音的倭女,是要付一點點錢的。
小吏得了銅錢,還很貼心的將海二蟹的馬車遷了過來,隨后帶著海二蟹往西市盡頭走去。
在這個西市與東市交界的地方,跪坐著密密麻麻一大片的倭國男子。
這些人也一樣,一看有穿紅袍的人過來,也是一陣騷動。
他們本是從各郡國來的國衙軍也就是州縣兵,現在還能在這里的,都是運氣好沒在戰場上沒被打死的。
不過既然成了俘虜,等待他們的命運也是很殘酷的,未來不是在某個礦場累死,就是被打發到關東平原去服勞役到死。
唯一能回到家鄉,可以保住小命,甚至還能小小得一些富貴的機會,就只有被紅袍子們挑中,成為這些紅袍子的護衛。
“哪些是美濃府池田縣的,趕緊來過拜見君上!”小吏猛地一揮鞭子,趾高氣昂的大喝一聲。
頓時,跪坐的男子頓時就像是被打翻了窩的白蟻,密密麻麻的就膝行到了海二蟹面前。
海二蟹在小吏的協助下,辨認出了七十多個美濃府池田縣籍貫的男子,隨后從中選了十個人。
這十個人將作為海二蟹的護衛,跟他一起到美濃府池田縣去上任。
海二蟹所掌握的十個莊園預計有地四五萬畝地,勢必能撥出一些地,來恩養這些護衛,然后再挑選最忠心和強壯的成為部曲。
被選中的十人,激動的淚流滿面,不停在干燥的地上飛快磕頭,磕的塵土飛揚,嘴巴里還在嘰嘰哇哇的說著海二蟹聽不懂的倭語。
海二蟹把眼神投向了規規矩矩的跪坐在馬車上的倭女,倭女趕緊對這海二蟹一個叩首禮,隨后用清亮標準的唐音說道:
“他們在叩謝君之恩情,發誓要效忠于君上。”
海二蟹再次大笑了幾聲,把手一揮,“去東市,去東市看看咱們的家業!”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海二蟹這時候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這倭女的名字呢。
倭女很是乖巧的一點頭,“奴是海君的人,自然要由海君起名。”
讓他給人起名?海二蟹愣了一下,他自己的名字,都還是兄長花錢找別人起的呢。
不過很快,海二蟹就想起了泉州大族留家,他們家中有個遠近聞名的美人據說叫珠娘。
“那你以后就叫珠娘吧,海氏珠娘,海珠,嗯,這名字不錯!”海二蟹搖頭晃腦的,好像很滿意自己的機智。
馬車上的倭女也是大喜,高興且珍惜的喊道:“喏!奴以后就姓海了。”
東市,海二蟹騎在一匹比中原驢子高一點點的倭國馬上。
身上穿著兄長海大魚海咔咔賣了上百石糧食為他裝備的環鎖鎧和鐵胄,腰間懸著精鋼橫刀,馬側還放著馬、步兩張弓和裝箭矢的胡祿。
整個人看起來相當威武,一看就是上國天兵。
他身后跟著十個手持長槍,腰間懸著毛抜太刀,領頭兩人甚至還穿著掛甲的衛士。
海珠娘則在更后面一點的馬車上,身邊還有個一個侍女,侍女手中,持著一桿有些倭國風格的認旗。
上面寫著‘敕封美濃府池田縣巡檢使海’的字樣。
看到美濃府池田縣的字樣,一群屬于池田縣的莊園主趕緊舉著木牌跑了過來。
不過他們的臉上,既有期待,又滿是擔憂和恐懼,好像是一群賭博的賭徒。
他們的擔心,是很有道理,果然等海二蟹仔仔細細的選好了十個挨在一起的莊園之后,一個燕國兵部的官員就走了過來,拿著一張名單對海二蟹說了些什么。
海二蟹點了點頭,從戰馬上瀟灑的跳下來,隨后抽出橫刀,從十個跪在地上如同鵪鶉一般的莊園主身前走過。
等著走到一個須發都有斑白的老頭面前,海二蟹冷酷一笑。
“你這老兒命不好,家里的子侄跟亂黨勾結上了,下輩子可得好好教育兒孫。”
海二蟹說話的同時,海珠娘也走到了海二蟹身邊,十分狗腿的把這句話翻譯給了地上老頭聽。
老頭聽完,絕望的嚎叫一聲,爬起來就要跑。
海二蟹不屑的笑了笑,好整以暇的等老頭跑了好幾步之后,方才爆喝一聲,三個大步趕了上去,手中橫刀閃過匹練一般的白光。
慘叫聲都沒發出來,一個蒼老的頭顱瞬間就飛上半空,無頭的尸體噴出一股老高的鮮血,兩腿還慣性一般的往前跑了好幾步,才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隨后,海二蟹慢悠悠插著橫刀上的血跡,看著只剩下的九個莊園主說道:
“爾等以后好好當朝廷的順民就不會有事,某其實平生不好殺人,在中原時可是大善人來著。
但誰要不識趣,某這寶刀,可隨時都能出鞘的。”
其實嘛,這倒霉老頭不一定是家中有人勾結了亂黨,但誰叫他的莊園最富庶呢。
我海二蟹海咔咔到了封地,自己一個直接控制的莊子都沒,還怎么養部曲,威脅其他人。
而且不是海二蟹要這么干,所有要去到地方上的巡檢使和君男都要這么干。
至于君子以上,地盤大了,自有其他一套確保實力的辦法。
殺了人,收了莊園,帶了護衛,得了能當翻譯的倭女,海二蟹這才算是勉強做好了去當一個巡檢使的準備。
遠處,剛出東市的門口,五員騎著戰馬的悍卒,就來到海二蟹身邊。
這五人是軍中不夠功勛封爵的人,他們要么選擇在朝廷直接控制的地方做大府兵,要么選擇給海二蟹這樣的封臣去做護衛。
以海二蟹的實力,肯定養不起五個甲兵,因此這五個同袍,只會被他雇傭幾個月而已,等到海二蟹完全可以掌控當地了,他們就會離開。
而就在海二蟹做完上任前準備的時候,身為土佐方伯的海三蝦則是另一番待遇。
供他挑選的倭女可就不是在外面跪坐著的了,而是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選。
每一個屋子中,都有一個出身和能力幾乎無可挑剔的倭女,往往都是倭國大貴族家的女子。
她們雖然大多已經染黑了牙齒,但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也擅長打理內宅的事務。
同時,這個屋子里可不是只有一個這樣的倭女,而是足足有三十個,幾乎都是十三到十六歲這個年紀沒有黑齒的。
當前來挑選的高級封臣滿意了為首倭女的能力之后,才會開始挑選相貌。
這時為首的倭女會讓不包括她自己在內的其余所有倭女,除下身上的衣物,赤裸裸展示出美妙胴體。
這時,高級封臣可以隨意選擇享用多少個,要是不滿意,可以選擇去往下一個屋子挑選。
要是滿意的話,她們都會成為封臣的后宮成員,至于是做女御還是侍女,全看封臣選擇。
這可把我海三蝦海獻忠方伯給累壞了,不大一會就連續大戰了三四場。
等他走到第三個屋子的時候,發現了一對相貌幾乎一模一樣的十六歲雙胞胎小蘿莉。
矮矮小小、柔柔軟軟的,他一只手都可以輕松舉起來,呻吟動聽的像是在彈奏美妙的曲子。
海三蝦海獻忠方伯當即就滿意了,就是她們了!
至于莊園主和衛隊,這根本不需要海獻忠擔心,他確定了選擇之后,土佐府所有的莊園主都會過來,任由他生殺予奪。
同時朝廷還會為他派出一支五百人的甲士衛隊,他自己招攬的家臣,也已經將一支一千五百人的部曲衛隊選擇好了。
紹明八年,公元953年,五月,就在手下封臣在東西市盡情享受征服者紅利時,慕容信長再次下達了兩道教令。
一道是從位討取令,一道是甲刀并行令。
從位討取令規定,凡是沒經過現在燕國朝廷所封之官員和封臣,也就是說原本倭國的官員貴族,限定他們二十日內到平城京自首。
不自首的話,二十日過后,全國不管任何人,哪怕就是孩童和老人,都可以合法的討取他們項上人頭。
每擒拿或者殺掉一人,把他們的頭顱和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送到官府,就可以得到按官職大小不等的賞賜。
甲刀并行令則規定,除了朝廷特許,哪怕是君侯一級的封臣,也不能擁有超過規定數目的甲胄。
同時,大府兵以下的所有人,除非巡檢使以上封臣允許,都不許擁有包括任何武器。
連劣質的毛抜太刀、帶鐵槍頭的長槍,帶鐵鏃的箭矢都不行,自然跟高級的武器更不能擁有。
一旦發現,那就會立刻處死。
同時,大府兵見到封臣,必須解刀行禮。
平民遇到腰懸武器的武士階層,必須退到道路兩旁低頭行禮,若是武士要求,還可以命令他跪伏在地。
一個武士殺了無禮的平民,只需要與他的封君商議,酌情賠付一定的錢財,或者將自己手下的百姓賠付就可以。
嗯,歷史還是向前的,武士階層確實是倭國最佳的選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