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唐兒歸  番外4-戰爭狂婦的大馬士革

類別: 歷史 | 五代十國 | 瀚海唐兒歸   作者:人到中年紙老虎  書名:瀚海唐兒歸  更新時間:2023-09-25
 
大周咸雍元年,公元986年,極西五省諸夏國齊聚康居城共和議會宮。

這些年經過不斷的冊封,河中已經有九王三公了,分別是:

統治后世整個土庫曼斯坦、烏茲別克斯坦東部、伊朗東北部和里海沿岸的安藩國,大王乃是張鉊次子張賢瑀一系。

統治后世烏茲別克斯坦西部的金藩國,大王乃是李圣天長子李從德。

統治烏茲別克斯坦東北部以及南哈薩克斯坦的鄭藩國,開國大王乃是元從大將白從信,現今在位的大王是白從信次子白宣義。

統治后世塔吉克斯坦以及哈薩克斯坦東南的皇五子張賢熙之宋藩國。

統治后世吉爾吉斯斯坦,阿富汗喀布爾以北,整個蔥嶺也就是克什米爾地區的徐藩國,大王是皇十七張賢澤,母親乃是來自松潘的吐蕃婆子朗依。

統治后世大半個阿富汗的梁藩國,大王是高行周長女高娥娘所出的皇十三子張賢敏。

統治后世伊朗東南以及南部的齊藩國,齊王張賢濟母親是張大王的養成蘿莉,趙蓉娘趙醫士。

統治后世伊朗中部和西北,包括一部分阿塞拜疆的皇八子曹王張賢載。

他是皇后曹延禧誕下的次子,當了快十年的太子替補,直到太子張賢景地位穩固之后,方才外出就藩。

由于曹藩負有威懾伊拉克的波斯大王國和高加索山區的郭婤兒中山國使命,加上曹延禧心疼兒子,就藩時幾乎掏空了一半的儲蓄,外公曹元忠也在去世前給張賢載留了大筆遺產。

因此曹藩是極西諸夏國中除了安國以外武力最為爆棚的,步騎足足有三萬,其中半數披甲。

而為了養這些甲士,除了曹藩正處商路要道以外,曹王張賢載在神都、東京、長安各有半條街的商鋪,光是每年的租稅都有三十萬貫之多。

此外,被劃歸極西五省諸夏國中的,還有統治后世大半個巴羊羊和小部分克什米爾的皇三子張賢肇之趙藩國。

他是楚王張賢存的親弟弟,小姨媽李若柳的二兒子,小時候就很得寵,因此趙藩國那是相當富庶。

至于統治大半個高加索地區的中山國,則是張鉊賞賜給郭婤兒的,國土小又不在交通要道,主要靠輸出雇傭兵和河中行省接濟糧食。

其余張賢炅的遼藩,張賢太的蜀藩,統治中天竺的表妹李文秀之子張賢禮的唐藩。

以及李存惠次子李澤義的在天竺的申藩,李存惠三子李澤延的西平大公國,魯克圖的定海大公國都不在此極西五省諸夏國之列。

共和議會宮中,來自河中諸夏國安、金、鄭、宋、徐、梁、齊、曹、趙九國國王,以及唐、蜀、申、遼、中山五國的王使,召公院八十七位國士,武衛院四百三十三位國士全部到齊。

意氣風發,天生的戰爭狂婦,完全當得起巾幗不讓須眉的衛國公主張鳶,在上千雙眼睛的注視下,于共和議會宮高臺上,發表了慷慨既讓的演說。

她高呼,中土神洲應該掌握在禮儀文明之邦手中,那些不開化的蠻夷,必須要中土人去教導他們知曉什么是禮儀,什么是三綱五常、君臣父子。

作為人間最后一位天啟者的子孫們,有責任用手中的刀劍,使神洲大地上所有人知曉無上天的智慧。

嗯,我偉大的無上天張鉊張皇帝在五年前,做出了左后一次預言。

他神叨叨的表示經過他對寰宇地理的分析推理,東勝身洲應該有南北兩塊大陸,南部瞻洲也有大小之分,小者荒蕪,大者冰雪覆蓋。

西牛賀洲則不在正西,而是位在西南,北俱蘆洲在極北之北,是一片冰天雪地。

隨后,張周的遠洋艦隊自東洲鎮虜總督區(尤卡坦半島)出發向南探索,很快就發現了新殷人群島(西印度群島)。

然后順著這些仿佛是指引道路一般的群島,終于到達了南東洲,還遇到人數更多的殷人后裔。

同時另一支船隊由會安(越南峴港以南)出發,先是經過已經測繪了大半的南洋諸島南下,很快就發現了小瞻洲(澳大利亞),果然非常荒涼,沙漠戈壁橫亙東西,只有少數土人茹毛飲血。

至于西牛賀洲,它早就進入了張周人的視野,畢竟黑人的相貌還是挺有特點的。

自此,整個華夏文明對于世界的劃分就基本確定。

后世的南北美洲就是南北東勝身洲,簡稱南北東洲。

非洲就是西牛賀洲,簡稱賀洲。

大洋洲乃是小南部瞻洲,簡稱小南洲,南極洲則是大南洲。

簡稱蘆洲的北俱蘆洲,就是后世的格陵蘭島。

歐亞大陸則合稱中土神洲。

其中東亞被稱為中土。

東南亞稱為南洋。

東西中三個西伯利亞被分為東西中鮮卑荒原。

中亞與伊朗稱為極西。

不算西伯利亞的俄國及烏克蘭、白俄羅斯等東北歐國家這塊被稱為遠西。

不算伊朗的中東被稱為盛西。

除開舊俄國的歐洲被稱為泰西。

南亞則是維持舊稱天竺。

不要小看這種地理劃分,區域一定,特別是中土神洲的名號一下,大量的周人就開始覺得,一統神洲,在各地建立以周人為大王和勛臣的小國家,似乎成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其中的代表,就是衛國公主張鳶,她在新時代成長起來,目光所及全是張周強悍無匹與生機勃勃。

他們這代人接受唐末五代武瘋子的武德傳統,卻沒有遭受過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因此極為自信,有極高的使命感。

是以,衛國公主張鳶的演講,在河中諸夏國中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極西的漢人們認為,自己的父輩是第一批夏君夷民的先鋒,到了現在,就輪到他們發起第二次夏君夷民神圣戰爭了。

就在張鳶演講完畢之后,極西五省九王三公國就立刻開始了動員。

天竺的唐藩和申藩也開始大量囤積糧食,準備走海陸兩方面支援,同時開始大規模抓捕尚未臣服的天竺諸國之民,預備未來去填充極西五省。

神都洛陽,離家三十載,五十三歲的皇長子,楚藩大王張賢存再次回到了家中。

張鉊為他的長子舉行了盛大的儀式,已經繼位的咸雍皇帝張煚也親自到皇城外迎接,上演了一副父子兄弟忠孝悌讓的和諧畫面。

見過母親李若柳之后,張鉊就召集皇帝張煚,楚王張賢存,以及皇太孫張能堃召開了一個內部小會議。

張賢存對于張煚能同意他回來陪伴母親最后一程還是很感激的,因此主動開口說道:

“楚藩此次擊破天竺西北的一堆小國,前期開拓天竺的大理遺民阿吒力派,也被重新收服。

兒臣目前正在調集人手前往開拓郢陽平原,日后楚藩新都郢南,就會建在郢陽平原上了。”

張賢存口中的郢陽,就是后世的恒河三角洲,大致相當于孟加拉國和印度的西孟加拉邦。

此地現在還是滿地沼澤,河流橫沖直撞,大鱷魚、孟加拉虎滿地亂跑的原始模樣,但即便這樣,未來的富庶還是一眼就能看得見的。

張賢存還在繼續說:“云南之地,人種與中土類似,習俗相近,兩漢魏晉都是國家之地,至今尚有數十漢人大姓遺留,乃是金甌之一,不是人臣能長期占據的。

因此臣請三十年中分三步將云南之地交回國家,楚藩之后就以郢陽平原為腹心,定都郢南吧。”

此時的楚藩地域十分廣大,包括后世的云南全境、黔西、川西南以及越南西北,老撾全境,泰北,緬甸大部,印度東北和孟加拉全境還要加上藏南。

共有一千二百多萬人,號稱六侯十七伯四十三君,富甲天南。

但楚藩的精華部分,還是在云貴和川西南的壩子上,張賢存的這個決定,是相當于要把最核心的地盤都交還給朝廷。

皇帝張煚猛然瞪大了眼睛,楚王張賢存的楚藩有一千二百萬人,國力與比燕藩還強大,是諸藩國中最大的坐地虎。

同時,張賢存的親弟弟皇十五子陳王張賢遠又被封在了安南。

這個位置本來是趙王張賢肇的,張煚害怕他們兄弟聯合太強大,硬是把能力很強的張賢肇打發到天竺去當了趙王。

但誰知道陳王張賢遠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些年把安南治理的相當富強。

張煚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兩兄弟合流,那樣的話,就是一個兩千萬人口的大國了,真要鬧事,恐怕十年都不一定能平定。

所以此時將張賢存主動提出將楚藩移藩到郢陽去,先是震驚后是感動,他還沒說話,楚王張賢存又接著說道:

“陛下不用擔心老臣走后此事無人主持,來神都時,我已經交代建哥兒了,他也是同意了的。”

建哥兒就是今年二十四歲的楚王世子張能建。

張煚這時候才是真服氣了,自己的這位兄長從來就是事無巨細都安排的妥妥當當,還很有大局觀。

想起之前的猜忌,臉上不由得一熱,心里想的借此機會拆解楚藩的念頭,頓時有些羞愧的不好提議了。

“兄長叫我四郎就可以了,這都是一家人在,叫什么陛下嘛。”臉上露出笑臉之后,皇帝張煚搖了搖頭。

“郢陽之地現在還是一片荒蕪,貿然移藩,哪怕就是分三十年也不免人心動蕩,再說楚藩是父皇恩賜建立的,豈可隨意移藩。”

鍋甩到了張鉊這,這也是不好回答后最好的選擇,我張圣人人老成精,早就想好的應對之策。

“誠如大郎所說,云南之地乃是金甌之一,是不能長期裂土的,但我們張家,講究的是能者多勞,你辛苦打下的地盤,豈能隨便剝奪。

依為父來看,不如這樣,待大郎百年之后,將楚藩一分為二。

其中云南之地的部分如同安南一般,只封王,不開府,只管鎮壓之事。

云南以外則與其他藩國無二。”

這算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張賢存和張煚都無意見,樂呵呵的答應了,但張鉊隨后話鋒一轉。

“楚藩實力強大,周遭無強敵,一分為二也是為子孫積福,但你二哥的安藩,必須還要加強。

極西五省距離中土實在太遙遠了,沒有一個主心骨是不行的,記住我的話,安藩只能加強,不能削弱。

一定要盡力保持在極西五省中有一個強力的領袖之國,而這個領袖之國,又必須要依賴朝廷的支持才能穩居諸國之上,如此才能保證華夏文華,在盛西、遠西的地位甚至輻射泰西。”

張煚思考片刻,明白張鉊的良苦用心,上萬里之外,以此時的交通條件等處處受制的條件,根本不可能直接控制極西五省。

實際上,就是只控扼當地的藩王都做不到,所以張鉊才設計出了共和兩院,再給張賢瑀藥師佛身份和西王的身份。

而張煚這么多年來,也意識到了共和議會存在和加強安王一系實力的重要性,只有這兩樣都存在,才能保證極西五省一二百年的穩定。

至于以后,那就留給后人吧。

于是,當咸雍帝張煚同意之后,已經執行了快五年的極西五省共和議會終于能繼續下去了。

張鉊也不用擔心他走之后,張煚回去插手極西五省的日常事,或者針對張賢瑀了。

咸雍元年七月,衛國公主張鳶在康居共和議會宮的演講傳到了中土,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民間那股徹底完成西周以來第二次夏君夷民的使命感,男兒大丈夫當揚威異域、鎮撫蠻夷的渴望徹底被激發了。

咸雍皇帝張煚趁機宣布,將要以皇太孫敦煌郡王張能堃為帥,組建西征大軍的消息。

整個中土一片歡騰,勛臣豪商、官員士紳、民間文武才學之士紛紛響應。

不過三個月時間,西征大軍就征召完畢,共計步騎四萬。

其中中原精騎六千,草原輕騎一萬,關中銀槍義從四千,寧夏、河東步跋子一千,女真、室韋重步兩千,江淮弩手三千,朝鮮、朝日輕甲弓兵兩千。

此外還有一萬二千從憾山都和各親軍中抽調的精銳,主要是最精銳的騎兵和攜帶各種火炮的新軍。

九月,中土與極西的漢軍還未集結完成,法蒂瑪王朝哈里發阿齊茲竟然先行發兵十五萬主動進攻。

波斯大王安蘇信心十足的帶領六萬步騎前去迎戰,然后就狠狠的現了一回眼。

數萬大軍在天眷城(巴格達)西北兩戰兩敗,被殺萬余人,只能狼狽逃回天眷城死守。

嗯,安蘇這些年有點飄,特別是第三次大馬士革圍城戰差點打破了大馬士革城之后,安蘇就自詡頗有軍事才能,對于波斯核心主力是張鳶帶來的一萬步騎,有些不以為然。

結果就是到了戰場上,沒有衛國公主張鳶壓陣,數千上了戰場的漢人步騎不愿使出百分百的戰力,而安蘇自己的波斯兵將,這些年過慣了好日子,根本就不是法蒂瑪王朝馬穆魯克的對手。

特別是波斯步兵,他們發揮了自薩珊王朝以來一以貫之的拉胯,被人數遠比他們少的大食騎兵吊起來打。

接戰不過半個時辰就數萬大軍崩散,若不是數千漢軍護著,安蘇差點就沒能退回天眷城。

這一戰以后,安蘇徹底死了心,一面緊守天眷城,一面飛馬去向康居的衛國公主張鳶求救。

十月,收到消息的張鳶身邊也只有一兩千護衛,只能去求安王張賢瑀和離得最近的曹王張賢載。

張賢瑀于是立刻命擁有三萬精銳步騎的曹王張賢載發兵救援,張賢載親率兩萬五千大軍自同枝城(德黑蘭)出發,以勝遠君侯王耀武為先鋒,出兵解圍。

十二月,曹國藩軍到達了天眷城外南十余里,張賢載命大軍扎下營寨,解除天眷城南門外的圍困,安定了城內人心。

而且他也不急著進攻,法蒂瑪王朝足足有十五六萬大軍,其中精銳至少有七八萬,沒必要拿兒郎們的性命去博一個以少勝多。

十二月十六,法蒂瑪王朝哈里發阿齊茲親自督軍八萬,前來進攻張賢載。

因為他要是不解決了曹國藩軍,就無法將天眷城圍死,那么就沒有圍城的意義了。

十九日,戰斗打響。

曹國藩軍扎營在高處,張賢載以拒馬阻止大食騎兵突擊,布以步克騎弓弩大陣,居高臨下以箭雨猛射大食軍。

又命王耀武統三千精騎暗藏陣中,等到大食軍氣力衰竭后搬開拒馬突然殺出。

就是這個一個簡單粗暴的戰術,硬是打的大食軍沒有脾氣。

硬往上沖吧,弓弩太密集了吃不住傷害,后退的時候還要被對面騎兵居高臨下打一波。

想要挖坑引誘對面騎兵下來然后包圍吃掉吧,曹國藩軍身在高點,很輕易的就把大食軍的小計謀給識破了。

打到最后,阿齊茲哈利法干脆放棄了圍困天眷城,轉而以大軍圍困曹國藩軍,他反正覺得天眷城的波斯軍不敢出城來攻。

這一招確實管用,大食軍用人數困住了曹國藩軍,還切斷了曹國藩軍的取水的通道。

但天眷城中,實際上是有六七千波斯漢軍的。

他們可以在戰場上給安蘇一個小小的教訓,以爭取在波斯大王國中最頂級的待遇,但是他們絕對不會也不敢看著曹國藩軍被吃掉。

于是大食軍全力圍困曹國藩軍的時候,城內的波斯漢軍幾乎是逼著安蘇組織了一兩萬扈從兵,隨他們出城牽制。

阿齊茲沒想到天眷城內竟然還有幾千戰斗力不錯的漢軍,因為他打了幾個月,都沒遇到這批人出死力,以為他們只是魚腩呢。

結果一上戰場就給了大食軍一個狠的,曹國藩軍經常在夜里于遠處以煙花為信號,招呼波斯漢軍往一個地方突擊,導致大食軍的圍困,根本圍不死。

咸雍二年,公元987年,三月,大食軍苦熬了數月,損失了數千人,但是拿城外的曹國藩軍和城內的波斯漢軍毫無辦法。

雨季就快要到來了,關鍵是極西五省諸夏聯軍應該快感到了,筋疲力盡又有些絕望的阿齊茲哈里發,長長嘆了口氣,只能選擇了撤軍。

曹國藩軍面對八倍之敵一抗就是近半年,充分展現了極西五省諸夏前二強藩的實力,為聯軍反攻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五月,極西五省諸夏聯軍終于趕到,共出兵十一萬。

其中安藩兩萬五千,梁藩兩萬,鄭藩兩萬,齊藩一萬五千,趙藩、徐藩、宋藩、金藩各五千,民間義從一萬。

加上已經出兵兩萬五千的曹藩,一共就是十三萬五千大軍,步騎各半,且步軍基本都有戰馬、駱駝等,算得上是騎馬步兵。

六月,大馬士革南,拜拉達河畔,極西五省諸夏聯軍加上波斯大王安蘇征召的士兵民夫浩浩蕩蕩二十萬,陸續開到了戰場上。

拜拉達河是大馬士革的生命之河,兩岸灌溉的土地,養活了大馬士革的百姓,造就了他人間天堂的美譽,不可能不守。

阿齊茲哈里發很聰明,他放棄了沿途重重攔截的添油戰術,轉而以逸待勞的在拜拉達河等著諸夏聯軍。

而諸夏聯軍雖然疲憊,但士氣高昂,更有大馬士革的天量財富在激勵著他們。

法蒂瑪王朝哈里發阿齊茲看著遠處尚在呈一字長蛇陣行軍的諸夏聯軍大喜,他以為他在天眷城外已經摸清了諸夏聯軍的戰斗力,因此制定了當頭痛擊的計劃。

六月十一,大食軍集中四萬五千精銳,猛撲向剛剛進入拜拉達河畔的諸夏聯軍一萬先鋒。

但大食人失算了,這一萬先鋒乃是西方藥師琉璃光王佛,安國大王,大周西王張賢瑀的立身之本,是安藩作為諸夏第一強國的本錢。

素有極西第一名將的臨海君侯韋應彪。

十六歲起就有萬人敵名頭,追封碎葉忠武王虎廣的養子,白水君侯虎擎天都在其中。

其中核心的騎兵兩千人中,韋應熊那個弓馬無敵的兒子韋唯昭,天水郡公李遵的兒子李延希,萬歷君子陳放天等年輕一代熊羆也在列。

他們在大食軍還未接近的時候就偵查到了,韋應彪當機立斷,一萬精騎不是找高地防御,也不是掉頭就跑,而是迎著大食軍猛沖了過去。

虎擎天身先士卒,前排重甲驍騎兵先以角弓弩猛射,隨后引弓攢射,等沖到近前,再以馬槊猛擊。

大食軍猝不及防,步與騎,投射兵種與肉搏兵種還沒來得及展開,就被聯軍當頭把‘天靈蓋’給打碎了。

大食軍指揮在第一時間就陷入了混亂,四萬五千精銳披甲完成的不足百分之十,倒處都是慘叫和狼奔豕突的身影。

戰約大半個時辰,大食軍被切為了大小三四塊,首尾不能相顧,左右不能協調,潰敗只在旦夕之間。

緊急中,大食軍主帥,法蒂瑪王朝大將賈法爾試圖豎起法蒂瑪王朝的綠色大旗,收攏亂軍靠攏。

關鍵時刻,韋唯昭敏銳感覺到了這一點,他率麾下百位懲戒騎士放棄與混亂的大食軍纏斗,猛沖綠色大旗所在。

結果賈法爾旗幟剛豎起來,亂軍沒招來多少,卻把韋唯昭給招來了!

“圣人在神都等待著我們的捷報!”

“無上天眷顧著我,他知道他的赤子,是天下最勇猛的戰士!”

簡短的吟唱,加上了BUFF之后,韋唯昭一馬當先,一百騎猛沖數百大軍重甲步卒,麾下士兵山呼海嘯以一當百,很快就突破了敵軍軍陣。

韋唯昭眼見賈法爾身邊甲士環繞,料想必定是大人物,當即策馬上前突擊,戰馬被射倒之后,干脆直接手持雙鞭步戰猛打。

賈法爾曾經是法蒂瑪王朝傳奇名將昭海爾.綏基利的副手,悍勇無匹的成名之時已經是二十年前了,現在年過半百,身手大不如前。

而韋唯昭年僅十七歲,武力值直追當年的頓珠,看著賈法爾就如同猛虎看見了肥羊。

血水伴著慘叫震天響起,韋唯昭一人就打散了賈法爾的十數親衛,隨后在數百雙驚恐的眼神注視下,將大食軍主帥,名將賈法爾砸成了肉醬。

轟隆一聲,就在賈法爾殞命之時,他豎起的綠色大旗也被轟然砍倒,看起來這不像是在凝聚人心,倒是像是在給賈法爾招災。

而隨著大旗轟然倒下,大食軍徹底崩潰,四萬五千人在一萬諸夏聯軍超級精銳面前,竟然連兩個時辰都沒撐到,被陣斬六千余,死傷過半,狼狽往大馬士革逃去。

諸夏聯軍趁機追擊,直接沖破了大食軍在拜拉達河上的阻攔。

六月二十,諸夏聯軍開始圍困大馬士革城。

在這第四次大馬士革圍城戰中,出動的軍隊就不是幾萬人的小打小鬧,而是接近二十萬大軍。

九月,諸夏聯軍數次擊敗自耶路撒冷方面來的援軍,眼見求援無望,根本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快陷入絕境的阿齊茲哈里發,在絕望中只能孤注一擲,他決定全軍出城與諸夏聯軍決戰。

因為法蒂瑪王朝占據大馬士革城不過一年多,統治并不穩固,繼續圍城下去,城內的人搞不好就會將他賣了。

九月底,雙方在大馬士革城外展開決戰。

張賢瑀以安、徐、宋、金四國藩軍為中軍。

曹、趙藩軍為左翼。

齊、梁、鄭藩軍為右翼。

中山、波斯軍為后備,三軍齊出,直接一錘子買賣上。

戰斗中,鄭藩和宋藩的騎兵先后突破大食人的陣線,擁有大量吐蕃甲士徐藩重步也在付出一定傷亡后,將大食軍的中軍步兵直接給打凹了進去。

挨到第二日下午,大食軍又累又餓,恐懼開始在軍中蔓延,沒等諸夏聯軍發動最后突襲他們就自行解體了。

數萬軍人哭喊著想要跑回大馬士革城去,諸夏聯軍趁機鼓角震天開始猛擊,哈里發阿齊茲無法阻攔,絕望中拔刀自刎。

法蒂瑪王朝全軍崩潰,只有少量人翻越黎巴嫩山脈從貝魯特出海逃往北非。

十月初三,大馬士革城中,實業派大教長、大阿紅,原哈姆達尼王朝大法官以及大商人代表出城投降。

他們宣布實業派接受六法宗的天啟五圣賢概念,同意馬哈茂德只是五圣賢之一,來自中土的孔丘與無上圣神皇帝張鉊乃是第一位和最后一位天啟圣賢。

十月二十二,諸夏聯軍攻克耶路撒冷及其周圍,開始打造戰船準備渡海進攻亞歷山大城。

十月二十四,曹國藩軍攻陷貝魯特。

十月二十六,宋、徐、鄭三國藩軍攻陷阿勒頗,并擊退了來自小亞細亞高原的拜占庭干涉軍。

十一月十一,衛國公主張鳶在諸位兄長的迎接下進入了大馬士革。

她改敘利亞總督區為張衛行省,改大馬士革為朝歌,并上書兄長咸雍皇帝,準備將波斯大王國改為衛藩國。

自此,波斯大王國的權力全部捏到了衛國公主手中,她賞賜丈夫安蘇各族美女百名,將大馬士革的大清真寺改為安蘇的逍遙宮,讓安蘇去做他的逍遙王。

對于兄長們,張鳶也極為大方,在她的統籌下,敘利亞、黎巴嫩、巴勒斯坦、約旦、阿勒頗等地的大食人,拿出了超過三百五十萬貫的財貨和年輕女子上萬名犒軍。

大量遠征的各藩兵將只要愿意留下,都得到了大片土地的冊封。

一個新的時代,終于在盛西地區開始扎根了。

而幾乎同時,皇太孫張能堃率領的西征軍也到達了河中。

時間剛剛好,他可不是來參加第四次大馬士革圍城戰的,而是來轟塌君士坦丁堡城墻的。

新書已經上傳,還在審核中,預計今晚或者明天就會與大家見面,期待書友們的吐槽、斧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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