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
池橋松依然勤學苦練,為了煉精化氣的事業奮斗。
松園里眾人各司其職,建設美好家園。
眼看著就到了十二月下旬,距離過年只剩下一個多星期時間,這個時候,距離省府收回贛南市才過去五天。
贛南市的大小官員任命都沒開始,省府便掀起了新一輪大戰。
大帥王新建,一人一劍,猶如擎天之柱在戰場上無往不利;督理朱光閃,手握長槍,瘋魔一般每戰必身先士卒。
甌閥、普閥一退再退。
潮閥孫玉滿養傷不出,再無人能牽制洪閥。
“大帥王新建一鼓作氣,江右一統進入倒計時。”
“甌閥、普閥已經難以為繼,若無外因干涉,江右或將迎來統一局面。”
“司法院長景鵬義稱,洪閩之戰經年累月,除了勞民傷財并無益處,雙方應該握手言和,化干戈為玉帛。”
“廣信拿下!洪閥高歌猛進!”
“申系大帥、淞滬督軍汪釗接受記者采訪,表示近期申系并無動作,不會針對甌閥出手。”
不管外界如何喧囂,都沒有絲毫動搖省府完成統一的決心,每天《江右晨報》都會帶來最新戰爭消息。
奪一縣,失一縣。
洪閥與甌普聯盟之間,來回拉鋸,誰都不愿意放棄。
“現在的情況已經明朗,王大帥要裹挾統一氣勢,引全省氣運歸于一身,從而踏入最后一步,若能成功,就能晉升宗師,若是失敗……再想沖擊宗師,怕是沒希望了。”
浮梁市金嶺山路,周府。
池橋松過來吃飯,他現在已經是周府準女婿,蔣琴經常打電話喊他過來吃飯,順便給予修煉道路上一些指引。
“我感覺甌閥、普閥不是我洪閥對手,畢竟他們只有半省之力。”池橋松說道。
吳越省只有兩大軍閥,就是甌閥、普閥,但是還有三分之一的地盤,落在申系手中,所以只能算半省之力。
“若僅限于洪閥與甌普之間,自然不是我們的對手,但就怕臨門一腳會有變故。”
“媽,什么變故?”周今瑤盤坐在沙發上,靠在池橋松身上,翻著最新的報紙,“報紙上來來去去也沒有實質內容。”
池橋松也好奇。
蔣琴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你爸倒是跟我提過一次,甌閥入侵江右,是有上面院委領導之間的博弈。”
隨即她又微笑道:“你們兩個小孩子,就別操心這個了,不管大帥能不能晉升宗師,江右的局面總不會變得更差。”
于是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吃飯。
廣信某縣。
寒風呼嘯中,江右省督軍王新建,盤坐在一塊蒲團上,面前拄著一柄漆黑寶劍。
不多時,朱光閃背著長槍趕來:“大帥,只剩下弋陽一塊邊角地,我們得趕在年前拿下,否則危險就要來了。”
王新建沒有睜眼,只是緩緩蘊養自己心中一股銳氣,淡淡道:“時間足夠了,費妙文那邊如何說?”
“這老東西,總算識時務了。”
“具體呢。”
“他答應退位,由他徒弟黃法成繼任掌教。不過我感覺這老東西還不死心,若我們失敗,他肯定翻臉。”
“所以我們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勝利!”
王新建睜開眼睛,仿佛有一道光芒射向虛空,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利劍,有股銳不可當的氣勢。
朱光閃被這股氣勢,微微刺痛了一下眼睛:“看樣子,大帥你已經做好了最后的沖刺準備……王兄,昌隆!”
“借你吉言!”
王新建將漆黑的寶劍提起,闊步向前:“走吧,揮師弋陽,一戰而下!”
不遠處的副官,聞言立刻吼道:“督軍有令,省府全軍,揮師弋陽,一戰而下!”
“揮師弋陽,一戰而下!”
“揮師弋陽,一戰而下!”
跟隨在王新建身后,是諸位大師巨擘,以及幾位法師巨擘,剩下就是武士境、勇士境骨干,集結成方陣,前往弋陽市區。
如此陣仗。
立刻被集結在弋陽市區的甌閥、普閥聯軍知曉。
整個隊伍士氣略微低沉,許多下士三境武者,在接連丟掉浮梁、廣信后,開始懷疑弋陽能不能守得住。
大帥徐向佛、陳志斌,以及麾下大師巨擘們,迅速碰頭開會。
徐向佛面色陰沉,但語氣卻很振奮:“此戰,靠我們自己的實力,是打不過王新建,他銳氣已經上升到頂點,難以匹敵。
但是。
只要我們拖住一刻鐘,自然會有人替我們解決王新建。
王新建的銳氣一破,洪閥蓄積已久的氣勢,便將一瀉千里,正是我們高歌猛進之時!”
“老徐,你確定會來人?”陳志斌臉色有些蒼白,顯然受了點輕傷,“孫玉滿掉了鏈子,其他人你能保證不掉鏈子?”
徐向佛激將道:“陳帥,你現在連拼都不敢拼了?”
“我們大帥要的是肯定答復,徐帥,總不能只聽你一家之言,便讓我們拿命來搏殺。”陳志斌麾下大師,出言道。
“不錯,至少讓我們吃一顆定心丸。”
甌閥大師們,紛紛出言,徐向佛不得安撫道:“王新建在院委的后臺,都已經被潮閥后臺攔住,申系不愿意洪閥做大,會攔住吳廣興……但這一次,我們還有一位宗師,會親臨前線,我來打電話確認。”
說著,徐向佛親自打電話,片刻后電話接通。
“喂,葉院長,是否動身?”
“我已準備動身。”
“好!”
徐向佛又說道:“陳帥想要與您聊兩句。”
“將電話給他。”
陳志斌瞇著眼睛,接過電話:“喂,是葉德宇院長?”
電話中葉德宇似乎說了什么,陳志斌緩緩點頭:“好,我相信葉院長,這一次拼得重傷,也要攔住王新建!”
徐向佛微微一笑:“陳帥,信了?”
陳志斌哼一聲:“希望葉德宇言而有信,否則,我甌閥再弱,也不是別人能隨便利用。”
徐向佛淡淡道:“沒有人利用你,我與你一樣,不過是爭一線希望而已,盤子就這么大,王新建得了,我們可就得坐蠟!”
“廢話少說,迎戰吧。”
“迎戰!”
兩大軍閥骨干,在陳志斌、徐向佛帶領下,迅速迎向洪閥大軍。
雙方在弋陽市郊區迎面撞上,沒有任何廢話,便開始捉對廝殺,整個戰場瞬間被無數流光溢彩籠罩。
劍影、虎嘯、火炮、掃射。
道影重重。
大師巨擘們在天際交戰,下士三境武者在地面混戰,附近百姓平民躲在房子里瑟瑟發抖,生怕交鋒的余波砸過來。
一聲吼。
王新建高舉漆黑寶劍:“陳志斌、徐向佛,過來受死!”
“狂妄!”徐向佛、陳志斌各自踩踏空氣一般升上半空,向王新建轟殺而去。
朱光閃沒有加入這三人之間的戰斗,而是帶領洪閥主力,圍剿甌閥、普閥高層,他乃是大師境頂尖存在。
一時間如虎入羊群,無人可擋。
“結陣自保,等待救援!”有普閥大師巨擘高聲呼喊,“拖到救援到來,勝利屬于我等!”
“你們等不到了!”
朱光閃大吼,一桿長槍揮灑,整個人化身瘋魔,不斷掃退對方大師巨擘的攻擊,一點一點將攻勢擠入對方陣型之中。
另一邊。
王新建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并且越戰越勇,甚至哈哈大笑起來:“吳越老狗,鑄我宗師之名!”
“大言不慚,葉德宇院長很快就來,王新建,你成不了宗師!”
“是嗎!”
王新建絲毫不受動搖,黑劍綻放出漆黑如墨的劍雨,將他襯托如同戰神:“即便葉德宇來了,他也攔不住我,何況,他來不了!”
省會柴桑。
一座小別墅中,隱居在此的吳廣興,拿起自己的桃木劍,穿好自己的法衣道袍,做好了充分準備。
這才打開門,準備外出。
但門口已經不知何時,站著一位瘦高的中年人,中年人緩緩開口:“吳兄,可否討杯茶喝。”
吳廣興見了,頓時長嘆一聲:“你們申系,手伸的可真長。”
隨即不再外出。
行駛往弋陽市的綠皮火車,剛剛抵達站臺,拎著皮箱、戴著帽子的壯漢,還沒走下站臺,就被兩名武者攔住。
壯漢見了,臉上滿是嘲諷:“景鵬義、韓楚年,兩位院長不在平京市呆著,怎么跑這里來搭火車?”
其中一名武者淡淡道:“這不是來接鄭龍委座你嘛。”
壯漢鄭龍解開上衣領口扣子,無所謂的說道:“那就聚一聚,我好久沒動手,骨頭都快銹住了!”
“那正好,幫你松快松快!”
如此景象,發生在好幾個地方。
洪閥后臺,與甌閥、普閥后臺,互相兌子。
外道院葉德宇院長,一步一步走近戰場,他已經可以看得到弋陽市郊區,那五彩斑斕的交戰鋒芒。
其中一道漆黑如墨的劍影,格外引人注目。
葉德宇搖頭嘆道:“真是人不可貌相,當初在院委四處乞討,才得到江右省督軍一職,如今卻要沖擊宗師境界。”
頓了頓。
他臉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可惜,盤子就這么大,哪有給你容身的地方,唉。”
“葉兄不必如此惋惜,大夏地廣人稀,總有王新建的去處。”聲音由遠及近,一位身穿白色襯衣的中年人踏空走來。
葉德宇臉上表情變幻,皺眉:“趙新師!”
“正是在下。”
“你來干什么?”
“我來護道。”趙新師朗聲道。
“江右一統,王新建宗師,與你江南省有何利益。”葉德宇心中快速思量,嘴上則勸說道,“不如退去,自有好處奉上。”
趙新師走到葉德宇前方,將葉德宇的去路攔住:“若把利益,置于兩江百姓之上,我趙新師不屑得之。”
“兩江?”
葉德宇似乎想到什么,驚呼道:“你跟王新建,都是洪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