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很豐盛。
王秘書多喝了兩杯酒,在郝伯昭的招待下,說話也隨意不少:“老郝,你徒弟這功勞擺著,衛戍部隊的人都看到了,縣里絕對衡量的清楚。”
“唉,雖然說玄寒子住持給了固本符寶,
回來后也焚香泡浴了,可是武道根基終究還是受到損傷,他原本已經達到力士境極限……”
“小池才十六吧,天才啊。”
“可惜現在怕是要緩幾年,才能晉升勇士境了。”郝伯昭為池橋松叫屈。
于是順理成章,兩人開始討論起嘉獎方案。
王秘書也是借著酒醉透露道:“老郝,
這個獎金不妨少要一點,縣里面財政也吃緊,
都計劃再收兩年的稅了……”
“獎金多少合適?”
“十萬,你報十萬,應該能批下來。”
郝伯昭代為做主:“那就十萬獎金,其它方面能有什么補償,你也知道,一道坎是小池家里承包的,借錢承包的。”
“這個簡單,縣里面的荒山,隨便換一座承包……要我說,趁這個機會,直接要求補償一座山頭就是了。”
池橋松眼睛一亮:“私產?”
王秘書哈哈笑道:“當然是私產,農村土地又不值幾個錢。”
大夏民國規定土地可以由私人持有,同時土地可以轉讓,國家也可以有條件的征收私人土地,劃為建設用地。
人口十萬萬之數,面積兩千多萬平方公里,說一句地廣人稀不為過。
所以農村土地不值錢,只是稅比較高,
導致一般人并不敢多兼并土地。否則哪位軍閥頭子忽然沒錢了,收個十年二十年的稅,能把人嚇死。
此外建國百多年,工業化發展不快,城鎮化程度不高,加上當權者可以隨意征地,導致城市用地同樣賣不上價。
可以說土地在大夏民國的價值,遠遠比不上池橋松的地球老家。
“你確定要山頭?”郝伯昭問道。
池橋松點頭。
于是郝伯昭轉而詢問王秘書:“山頭的稅呢,可以減免幾年?”
“十年,跟大家的進度保持一致,往后再要加收年稅,小池家的山頭一樣要配合交稅。”
“二十年怎么樣?”
“這……可以。”
“小池預備社員轉正呢?”
“他還有半年預備期是吧,這次記一個二等功,同意轉正。”
“轉正之后,小池暫時準備留在講武堂,繼續修煉,等他準備換工作時,至少要留個鄉鎮二把手的位子。”
郝伯昭獅子大開口。
王秘書連連搖頭:“二把手不行,哪怕最偏遠的鄉鎮,
副鄉長也得是勇士境,這個規矩不能改。”
“那就三把手,
另外小池一旦晉升勇士境,就要給他挪位置。”郝伯昭爭取道,“另外還有他家里沒地方住,縣里也要給安排。”
“招待所附近有個老小區,免費租兩套夠了吧,都租一年的時間。”
“三套吧,我家、二叔家和小姑家,一共三家人。”池橋松插一句,兩套小區房確實不太夠住,主要孩子太多。
郝伯昭道:“要不然干脆送三套房子得了,又不貴。”
“老郝,別了吧,縣里面哪有錢送房子……說實話地方上三把手也不好安排,不如這樣,我給小池找一個清閑單位,先把級別調上去?”
“什么清閑單位?”
“清淤辦,主任老衛要退了,爭的人有不少,好在暫時還沒有勇士境參與。小池完全可以在清淤辦上班,慢慢熬到勇士境,到時候有過單位一把手經歷,再尋找辦法調出去,容易不少。”
“老衛幾時退?”
“再過四個月。”
“四個月變化太多,你幫我約老衛出來喝頓酒,我勸勸老衛早點內退,回頭直接把小池的關系調過去。”
“唉,老郝啊,你這頓飯我吃的真難。”
“喝酒喝酒。”
“師父,讓我去清淤辦?”
池橋松知道清淤辦這個單位。
墨坎縣瀕臨彭蠡大湖,而彭蠡大湖是個季節性湖泊。
為了保證湖泊的面積,每年枯水期都會由清淤辦牽頭組織清淤,將湖底淤泥清走,并疏通各支河道的河床。
枯水期一過,清淤辦就沒事干了。
而在枯水期間,也就組織苦役,能撈一點油水,所以清淤辦基本上就是個清水衙門,比較適合清閑養老。
“不想去嗎?”
“我倒是無所謂,去哪都不影響,但我現階段還是以武道為重心。”
“你這樣想就對了,你還年輕才十六歲,把武道提升上去,以后別說一個清淤辦,就是縣知事也不是沒機會坐。”郝伯昭欣慰說道,“行了,你繼續養傷,剩下的交給師父去幫你辦。”
他自去外面跑關系。
池橋松則一邊養病,一邊等待消息。
抽空去一趟站臺賓館,把十萬獎金、補償山頭、免租一年房子的消息,告訴了家人。
小姑父非常滿意:“這樣安排挺好,招待所附近的清香家園小區我去過,雖然比較老舊了,但環境不錯。”
二嬸美滋滋的說道:“當初小松說在城里買房,我還想著一場空呢,現在政府免費租房子給我們住。”
池母也很高興:“以后孩子們就不用跟著滿山跑了。”
一道坎的家業被舍棄,并沒有讓大家失落,比起屢次被邪祟、邪修光顧的一道坎,家里人還是希望住在城里。
“你準備要哪個山頭?”池父問出了重點。
老池家人丁不少,必須要有產業,不然遲早坐吃山空。
二嬸小聲嘀咕:“要啥山頭啊,不如換成錢,回頭做點生意呢,獎金就有大十萬咧,做啥不能成呀。”
毫無疑問,被二叔瞪眼呵斥。
池橋松沖二嬸笑了笑,說道:“山頭我計劃在縣城周邊找,盡量靠近縣城,另外,種田的同時,可以開一個藥材店,生意規模小點不妨事,先賺點回頭錢。”
五畝大棚光種蔬菜瓜果太浪費。
干脆都種上藥材。
先前他沒有自保能力,怕泄露了大棚的秘密,連蔬菜瓜果都不敢亂賣。
現在他有師父郝伯昭罩著,自身也博得天才之名,并且預感自己進階武士境不遠,有足夠能力保護家里產業。
再說了打不過完全可以跑。
稜睜神入侵時,他將薄田收回帶走,靈根一棵不少,都在腦海中封印著。
誰要來搶他的薄田,他就帶上家人離開彭蠡地區,到一處沒人認識的地方,繼續蟄伏種田習武,等待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