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中雷電閃爍。
體長一百米的小青,疑惑的看著面前“小人兒”:“哞?”
即便在夢境中,小青還是不會說話,不過它牛叫聲中的意思,池橋松已經可以準確把握:“是我,你沒做夢……不對,你做夢了,但是我在給你托夢。”
“哞!”
“不錯,與涂山孑的托夢手段一樣,我也能給你托夢了,驚不驚喜。”
小青點頭:“哞!”
“不過小青你原來是這樣的小青,心心念念的就是當一個百獸之王?”池橋松看著怪異的夢境環境,忍不住吐槽。
夢境的環境,并不是施展嫁夢之法的人能隨心掌握,必須借助對方的念頭來布置。
老狐涂山孑的仙風道骨打扮,以及仙霧繚繞的道場環境,都是借助池橋松的認知念頭,成功布置出來。
是池橋松心底里,就認為他與涂山孑論道,應該有這么一個氛圍。
但是小青的心底里,只有它呼嘯山林、身長百米的幻想,所以池橋松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能構建如此夢境。
“哞!”小青晃動身體,得意洋洋。
“百米長度又如何,還是脫離不了蛟的范疇,你的夢想難道不該是化龍嗎,真龍,九天之上若隱若現。”
“哞?”
小青疑惑不解,它并不知道真龍到底是什么樣子。
池橋松也沒見過真龍,但不妨礙他加以描繪:“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云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于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
見之,天下太平……”
隨著池橋松的描述。
小青身體一點一點變化,漸漸向他描述的真龍幻化。
“還要再精致一點,鹿角、駝頭、兔眼、蛇頸、蜃腹、魚鱗、鷹爪、虎掌、牛耳……精修一下,這就是真龍!”
不多時。
小青已經在池橋松的指點下,幻化成一頭只有十米長,但是與傳說中神龍差不多的形象。
“妙!”
池橋松拍手贊道:“瑞氣妙不可言,小青,這就是真龍,是你今后為之奮斗的目標。將來我成仙你化龍,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小青抖擻身體,昂首咆哮:“哞!”
激發了小青的昂揚斗志,池橋松對于《嫁夢術》感到滿意,至少今后再教育小青時,可以教育的更加具體。
不用連蒙帶猜。
他翻出雷霆都司印,召出運財童子,一道金光飛上山頂。
然后找一處位置,悄然施展《嫁夢術》,一縷念頭飄進竹屋內,才想尋找涂山孑的念頭,就聽到一聲尖嘯:“嘰!”
隨即一團黑煙飛出,向他的一縷念頭襲來。
池橋松趕忙收回一縷念頭,喊道:“老涂,是我!”
“嘰?”
黑煙倒退回竹屋中,老狐涂山孑裹著道袍跑出來。
“咳咳,我剛學會嫁夢之法,所以過來試一試給老涂你托夢,沒想到你警覺性這么高。”池橋松從暗處現身。
“嘰!”無毛老狐的臉上,寫滿了驚訝。
不過很快,涂山孑就似乎發現什么,伸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臉,扭頭就沖進竹屋里。池橋松跟了進去,發現涂山孑正在找自己的胡子。
“至于嗎,老涂?”
“嘰。”涂山孑轉過身來,兩撮胡須已經粘好,它整個氣質也溫和起來,“嘰。”
這一撮胡須,是它見人的最后底氣,萬萬不得遺忘。
一人一狐對視一眼。
很快心領神會。
涂山孑躺在凳子上假寐,池橋松開始施展《嫁夢術》,一縷念頭分出,見到涂山孑周圍全被密密麻麻念頭所包圍。
他輕輕松松就以念頭為材料,構建了一派仙家勝景:“老涂,如何?”
涂山孑在夢中,又恢復仙風道骨的風采,撫須笑道:“池哥天賦驚人,前一刻還在詢問我嫁夢之法的竅門,這一刻已經熟稔托夢,大天師可期也。”
“大天師……我連《抱一函三》都還沒見到。”
“等我避了這樁禍事,再外出為池哥找尋經文。”
“不用。”池橋松擺手,“我已經宣布晉升居士境,等進修結束就去星子觀,將居士證考到手。”
縣里國考辦只負責武道外功的考核。
武道內功考核,則屬于嗣漢天師府一脈掌握,在墨坎縣境內,這個考核權力,下放在星子觀手中。
哪怕祥云觀的內功修士,都要來星子觀考核。
“居士證到手,我再去找劉春老師或者韓翠芬老師,都能學習到后續經文。”池橋松對此并不擔心。
如果是普通人,想要接觸這些氣功,肯定難度巨大。
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普通,只要舍得緣分,除了《金光大寶誥》學不來,其它都是可以用緣分來換取。
緣分換不來的《金光大寶誥》,他又早早就得到。
可以說內功一途,再無阻塞。
“明天我就回國術館,老涂,還是那句話,有事發生給我打電話。”
“池哥放心,我給你守好池家山。”
富商園林別墅。
如畫一般的女子,對著鏡子梳妝。
門吱呀一聲推開,臉上紅撲撲、樣子滑稽的小直走進來:“小姐,我回來了。”
“山君占卜到線索了嗎?”
“山君說那根毛發上的邪祟之氣,已經不能指引方向,要么沒良心的被雷劈死了,要么它躲在深山古剎隔絕了氣息。”
“最后一絲線索也斷了嗎。”畫一般的女子站起身來。
白色連衣裙勾勒出她的曼妙身材,五官精致、氣質妖冶,屁股后面卻露出一個蓬松的黃中帶黑大尾巴。
“小姐,你還要找他嗎?”
“找。”
白裙女子微微一笑:“找到他,將我的東西拿回來,否則我無心修道。”
小直抱怨:“可是真的找不到……而且,只是一只小鬼頭嘛,小姐,要不然我們再去抓一只小鬼頭煉化。”
“你跟著我有多久了?”
“小直跟著小姐四十有九年了。”小直扳著手指計算,她樣子滑稽,語氣稚嫩,可是臉皮又像四五十歲的老婦人。
“你見我做事,豈有半途而廢?”
“好吧,小姐,那我們要怎么做,又找不到那個沒良心的,而且,他萬一真的死了呢?”
白裙女子的大尾巴甩了甩,她妖嬈一笑,室內仿佛生春:“我們去他老家,江右省千里翠隴陵。若他死了,我為他添一炷香;若他沒死,拿了我任瓊丹的東西,統統給我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