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民國武者需要考證,就像地球上考四六級證書。
畢竟職務升遷,都要有據可查,總不能臨時表演一番拳腳,再決定誰升遷誰退位。
當然這個證書僅限于武道外功下士三境——力士境、勇士境、武士敬;與武道內功下士三境——居士境、道士境、羽士境。
至于上師三境,不管是內功還是外功,都是縱橫一方的大人物,無需發放證書來證明什么。
雨下個沒停。
平房里還沒通電。
池橋松已經去城關鎮的電力所,申請拉線過來,對方所長見面十分客氣,但是辦事效率卻非常低下。
拖了又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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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材料難買,就是變壓器負荷不夠,總之要等兩月。
沒電的晚上池橋松只能點油燈看書,好在他武道大成,再加上油燈點得多,并不怕把自己眼睛熬壞了。
收音機也換成電池的。
習慣了山上生活,他已經把穿越前的都市體驗遺忘,開始享受這種恬淡、寧靜的氣息。
對狐參禪,伴蛟練劍,蟾鳴讀書,狗叫打獵。偶爾摘點菜葉喂小松鼠,撒一把米粒引來小雞小鴨小鵝圍來。
山上生活簡單但不枯燥。
總之沒電影響不大。
大清早池父和二叔就結伴而來,穿著雨披,膠鞋深一腳淺一腳踩著泥水上山。
池父手里拎著一個保溫桶,站在門口遞過來:“紅豆稀飯,肉包子和蛋炒飯,還有兩根香腸。”
“小姑父呢?”
平常都是他們三人結伴。
“你小姑可能有了,他陪著去醫院檢查一下。”池父說道。
“小姑有了?”池橋松倒也不意外,一邊打開保溫桶,一邊笑著調侃二叔,“二嬸這可落后太多了。”
二叔也不進房門,就站在外面說道:“一個小孩就難養了,要那么多干什么。”
話雖如此,但是聽二叔的語氣,很明顯有些言不由衷。
池父說道:“二子,不行你就帶玉萍去星子觀上上香,聽說那邊香火靈得很,小松的老師劉春,就是星子觀的道士。”
“我知道呢,玉萍失心瘋還是劉春道長給治的。”
池橋松聞言說道:“要不然等天晴了,我帶二嬸去講武堂,找韓翠芬老師。星子觀降妖除魔比較厲害,但符水治病方面,還是祥云觀在行。”
祥云觀建在深山,注重內功修行,很少出山除魔衛道。
但是它能傳承下來,自然少不了進益,靠的就是符水治病掙錢。有錢人在醫院治不好,都會找門路去祥云觀求救。
有點那種高級私人醫院的味道。
二叔點頭:“那行呢,我跟你二嬸說。”
說完話,二叔就去干活了,喂雞喂鴨、放水清溝,池家山上總是有忙不完的活。池父脫了膠鞋,在屋子里整理竹竿。
六間平房,只有兩間住人,剩下都作為倉庫。
池父在里面囤積了大量細竹竿,準備等大棚里的藥材、蔬菜長大,為這些需要爬架子的苗木搭架子。
池橋松吃完早飯。
便抓了一把堅果,去到走廊下面,爬梯子喂食兩只五道眉。
五道眉的新窩放在房檐下,還是池父的手藝,不過這一次用竹子編成的窩。
“嘰嘰,嘰嘰。”聽到動靜,兩只五道眉各自伸頭探出窩,可以看得出來它們依然瘦弱,比正常的小松鼠還要瘦。
吃食也不怎么積極,顯然稜睜神的邪氣影響,還沒徹底消除。
池橋松摸了摸兩只小家伙的腦袋:“節食還是要節食的,好不容易瘦下來,再不能胖了……太胖的話,行走森林容易被盯上。”
在他想來。
這兩只五道眉之所以被法面輪王劉長遠盯上,肯定是因為它兩不同尋常的肥碩,一看就知道是被人養肥的。
能把靈獸當寵物養,大概率是修行武道之人。
于是劉長遠就打起大膽五和小慫五的主意,這才有了后續的波折。
“今天不去點卯了?”池父看到他還在磨蹭,便出聲詢問。
“不去了。”
他是清淤辦主任,上班點卯這種事,都是他說了算,自然不用每天按時上班——自古領導都忙,遲到早退那是家常便飯。
“你現在上班,比在講武堂還要閑。”
“清淤辦本來就清閑,況且,師父推薦了老陳當副主任,日常那點瑣事,老陳都能處理過來。”
“不會被架空吧?”池父想到了一些說書段子,“官場上面的斗爭,下屬把領導架空的,多得很呢。”
池橋松開玩笑說道:“那就讓老陳架空我好了,等我回去,一拳把老陳打半死,一切不就解決了。”
“那個老陳,也是力士境吧。”
“力士境下下等。”
“哦。”池父不擔心了。
他不清楚兒子已經半步武士境,但很清楚兒子說過,過段時間就去考勇士境證書。如果連老陳這樣的武者都制不住,那混的也太差了。
小姑父中午過來送飯。
并帶來一個不意外的喜訊,小姑又懷上了。
繼溫墨山、溫婷、溫墨水之后,可能又要出來一個溫老四。
“哦對了,大哥、二哥、小松,我在岔路口遇到了村長,村長讓我跟你們說下,他準備在村里面立個土地廟。”
“立土地廟?”
“對,說是要集資立一個,保佑池家村接下來安安穩穩。”
池父聽完,不覺點了點頭:“可以哦,立一個土地廟我覺得應該,原先住的一道坎不安穩,我估計就是沒有土地廟保佑。”
二叔更是支持。
“可不是嗎,早該立土地廟了,我見不少村里面都有土地廟。原本以為縣里面有星子觀,縣城周邊沒事呢。結果玉萍就出事了,還是被夕狗、年童這種臟東西魘住,有土地廟這兩死東西絕對不敢來山上。”
二嬸出事,讓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池父、二叔都同意集資立土地廟,池橋松自然不會反對,盡管池家山有無毛老狐涂山孑坐鎮,比什么土地廟管用。
但池父他們不知道,為了讓他們安心,出點錢倒也值得。
雨過天晴,池橋松自帶著二嬸去找韓翠芬,看一看她的身體是不是自那次被穢氣魘住,還留有后遺癥。
池父和二叔,則拋下池家山的活,與村里人一道,商議起了立土地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