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訶般諾波羅蜜多心經》在前,再次悟道《金光大寶誥》,池橋松已經有相當多的經驗,不緊不慢走到蟠桃樹前。
一朵鮮艷的大紅花盛開。
“《感應篇》圓滿……《雜阿含功》凝聚9……《摩訶般諾波羅蜜多心經》悟道圓滿,《金光大寶誥》悟道0.1……”
沒有拖延。
他直接撒下一包肥料,肥料化作一道只有他看得見的光芒,落在蟠桃樹上:“《金光大寶誥》悟道0.6……”
“唔,一包肥料0.5進度,比《心經》要貴一些。”
養成《心經》時,一包肥料能換來0.8還多的進度,但是養成《寶誥》時,一包肥料只有0.5進度。
“也就是說,將近兩百包肥料,才能養成。”
現在肥料庫有三百四十五包肥料,綽綽有余,于是池橋松毫不手軟,一包一包肥料往蟠桃樹上撒下。
兩百包整的肥料撒完。
碩大的蟠桃成熟,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摘下蟠桃,一只手都拿不下,池橋松嘿然一笑:“第二門氣功經典,雖然沖擊不了實丹階段,但又會多一臺‘發動機’,一起推動金丹運轉。”
咔咔啃光,只剩下一枚玉質感桃核,被他收起來。
隨即又回到悟道石上盤膝坐下,閉目消化所得,洪鐘大呂一般的經文念誦涌入,好似化身一名苦修士不斷研習《金光大寶誥》。
一遍又一遍。
直到把《金光大寶誥》全部通透,一切異象才如潮水一般退去。
他睜開眼睛,并指如劍,在面前虛空畫符,隨即伸手一點,這符箓破碎,綻放出萬丈金光,化作一把光劍直奔蒼穹。
若有云彩,都能一斬兩段。
他從悟道石上站起身,真氣無需引導,直接在腳底下凝成一道符箓。
符箓破碎之后,金光幻化出一只巨大手掌,將他托舉起來。這巨手不斷向上延伸,將他一路往天際托舉。
此乃《金光大寶誥》中的遮天手。
雖然法術只是皮相級別,但氣勢上面與神通幾乎無異,在黑夜中綻放出巨大光明,把松園眾人都驚醒過來。
“松松。”周今瑤睡眼惺忪。
一道黑煙呼嘯而來,是涂山孑站在上面,驚詫問道:“池哥,你悟道《金光大寶誥》了,這一記遮天手我太熟了!”
它在嗣漢天師府偷聽了好幾年道,自然見過法師巨擘施展遮天手。
一只巨手遮天罩下,什么邪祟都被巨手拍成飛灰。
“不錯,我已經悟道《寶誥》,是時候向外界宣布我如今的法師巨擘身份了。”池橋松從天際飄然而下。
姿態灑脫,宛如仙人。
神識內視,可以看到完美金丹上面,異象紛呈。
黑底金邊的《心經》經文化作一道星環,環繞金丹轉動;與此同時,又多出了紅底金邊的《寶誥》經文,同樣如星環一般環繞著金丹轉動。
兩道星環,呈現十字交錯結構。
《心經》在外,《寶誥》在內。
并且能清晰感受到,《心經》星環的推動力,要比《寶誥》星環推動力差許多——畢竟《心經》只需一百二十包肥料,《寶誥》足足施了兩百包肥料。
“法寶如同衛星,氣功經典如同星環,不知道橫練經典又會呈現何等景象。”池橋松心中暢想。
他現在兜里有錢,所以修煉《魁斗槍》的緣分,可以不間斷,遲早會將這門氣功經典領悟,到時候便可知道是何景象。
“池哥,準備出山了?”
“正是,準備爭奪氣運。”
涂山孑拱拱手:“此去,池哥必將名動天下。”
池橋松意氣風發回應道:“名動天下只是小目標,將來還要平定天下,老涂,你要也做好準備,隨我進擊!”
涂山孑撫須:“避世之道我已經修煉到終點,接下來便修一修紅塵,助池哥平定天下!”
池橋松自然沒忘記,答應過涂山孑的保證:“老涂,你什么時候欲再渡人胎之劫,便與我言語一聲。”
當夜。
眾人也都不睡了,直接讓任瓊丹張羅一桌飯菜,喝酒慶祝池橋松出山。
周今瑤、涂山孑、任瓊丹、靈壽子、兔兒姐、木下三郎、小直、桃奴新,還有大柳樹伸來枝條,是姥姥朱眉魂嘗一嘗酒水味道。
水麒麟、火麒麟沒來,小青帶著小金呼呼大睡,也沒趕來。
松園開了靈智的化形異類,濟濟一堂,頻頻向池橋松舉杯祝賀,鬧騰了一個不眠之夜。
省府。
督軍王新建與督理朱光閃,對月小酌。
“洪老已經來信,審計委的阻力大致平息,入夏我便進京,為洪老的革新提供一份助力。”王新建淡然說道。
朱光閃強忍著眼中喜意,沉聲問道:“大帥進京,江右局勢又要生出波折。”
王新建淡淡一笑,瞥了一眼朱光閃,說道:“不僅江右局勢生變,恐怕江南局勢也要變化,兩江有如今局面不易啊。”
“江南也要變化?”朱光閃訝然,“大帥的意思是,趙督軍也要進京?”
洪閥與甌普一役中,王新建名動天下,晉升宗師,與此同時他與江南省督軍趙新師的關系,也被披露出來。
兩人實乃同門師兄弟。
王新建面向北方抱拳:“洪老主持天下財稅,如今正在革新賦稅,此乃惠及全國老百姓的壯舉,身為弟子,自當鼎力相助!”
朱光閃顫了顫身體,狀若激動道:“洪老心系天下蒼生,賦稅革新定能成功!”
王新建恢復淡然,說道:“成與不成,事在人為罷了……朱督理,我進京之后,會向內閣推薦你接任督軍一職。”
“多謝大帥!”
“先別著急道謝,我答應過你,今后由你接班我的位置,立你為洪閥魁首。但督軍之職,若內閣不允,我也無法。”
“我明白。”朱光閃沉聲應道。
矮胖的身體中,壓抑不住的興奮:“若是內閣空降一位督軍,我定要與他死斗一番,確保洪閥基業穩定,為今后洪老賦稅革新之百年大計,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王新建震聲道:“好!記住你的承諾,洪老與我,都會持續關注江右局面。”
聊完了正事。
兩人又恢復先前的悠閑,一杯一杯對月小酌。
嗣漢天師府。
陳妙果、牛法洪師徒,宴請李妙書。
“李師叔,我并非要與黃師弟爭奪掌教之位,黃師弟是費師伯親傳,由他接班執掌嗣漢天師府,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牛法洪說著,敬一杯酒:“只是如今嗣漢天師府,被祈福萬壽宮與萬壽崇真宮壓制,擠進彭蠡地區這一畝三分地里搶食。
而黃師弟性格木訥,實在不是守成之主,費師伯心中只有道統次第,選擇黃師弟繼承掌教真人之位,令人扼腕!
李師叔,如今這個局面,我也并非要怪費師伯。
哪怕他假公濟私,為那池橋松煉制一柄上等靈劍,花費多少材料,我也不想多說。
但是嗣漢天師府的危機若不解除,府上今后又將何去何從,此誠乃危急存亡關頭,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李妙書只顧著喝酒,并不打算接話。
陳妙果見狀,冷哼一聲:“妙書師弟,法洪所言句句在理,你我皆是府上中流砥柱,總要有所表示吧?”
“唉。”
李妙書不得已,只是嘆氣道:“府上困頓,我等正當齊心協力,度過難關啊。”
“齊心協力自然是對的,但主心骨若是偏了,大家還能使得上什么力氣,妙書啊,你也不忍見府上衰敗對不對。”
“怎會,怎會呢,頂多困難幾年。”
“在黃師侄的帶領下,怕不僅僅是會困難幾年,你也知道黃師侄天賦有限,即便執掌了府上大位,又能有何裨益。”
陳妙果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徒弟:“法洪雖然也不是絕頂人物,但天賦不亞于人,若是將府上氣運留給他悟道,今后必然有一番大作為。”
李妙書仍然不接話。
陳妙果便進一步逼迫,目光直視:“妙書師弟,實不相瞞,我與萬壽崇真宮交好,若是法洪執掌府上,萬壽崇真宮絕不刁難。
屆時我再與仙居括蒼洞串聯,子弟互相交流,定能將祈福萬壽宮趕出彭蠡地區。
所以,重議府上大位,我需要你的助力!”
李妙書聞言,面色難堪:“怎能這樣,豈不是兄弟鬩于墻。”
“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正要借助當下局勢,完成府上局勢革新。”牛法洪擲地有聲道,“李師叔,我若登臨大位,必為府上帶來全新局面。
屆時我會妥善安排好與費師伯與黃師弟的關系,不讓你難做人,而且我會團結三山滴血字輩,壯大府上!
至于李師叔,您和您的子弟,各個都有好安排,絕對勝過現在。”
李妙書沉吟良久,長長嘆息一聲,才道:“黃掌教收了池橋松為弟子,耐心幾年等他崛起,府上自然而然能回到正軌,你們又何必……”
“哈哈!”牛法洪直接打斷李妙書的話,“李師叔,你當真要把府上前程,賭在一個黃口小兒身上?
今日看他池橋松,的確有幾分武道天賦。
但悟道可不是小孩打拳,且不說他能不能凝結大藥,便是他能凝結,說不得也要十幾年之后,屆時黃花菜都涼了!”
陳妙果緊隨其后道:“法洪說的不錯,府上前程,寄托在區區小兒身上,簡直可笑!費師兄早年英明,如今卻是步步糊涂。
以至于犯下這等荒謬可笑之事。
即便要巴結省府,也要選擇好對象,那周力算什么人物,蔣琴更是府上一介小管事,有什么資格撬動大局。”
師徒兩人開口閉口,動輒大局,把李妙書逼迫得難以招架。
最后只好無奈點頭,詢問道:“你們要重議府上大位,選擇什么時候開始?”
陳妙果與牛法洪互相對視一眼,頓時喜道:“擇日不如撞日,便在明日早課時動議,一夜之間,足夠賓客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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