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
砰砰,休休,霹靂啪噠!
鞭炮聲、煙花聲之中,小報童們走街串巷的散發幾家報社的號外,順便還能給人家拜個年,抓兩三個小糖吃。
“南越省督軍越境狙擊江右省督軍池橋松,偷雞不成反被殺,尸首高清大照已發布!”
“除夕之夜黃昏大戰,宗師授首天師傲立!”
“昨日弋陽市發生一場小巨頭之間大戰,少年法師池橋松陣斬老牌宗師文鳳林,江右局面穩定,南越橫生波折。”
“佗閥大帥文鳳林橫死,洪閥大帥池橋松雄起!”
“獨家放送除夕之戰細節:文鳳林千里送人頭,池橋松傲立風雪中!”
“少年池橋松,已成小巨頭!”
早晨發行的報紙,如《狐報》等報紙,全部把頭版頭條給了池橋松與文鳳林的大戰,并且在后面幾版,全面梳理了江右省的變局。
中午發行或者下午發行的報紙,則加急刊發號外,鞏固自己的讀者人群。
不管是報紙,還是號外,全都刊登出了文鳳林的尸首照片——尺度小的報紙只放了黑白照,尺度大的直接放高清彩照。
一代梟雄,一方巨頭。
活著時候風光無限,死了卻要被記者們狂吃人血饅頭,不可謂不是笑話。
上師三境巨擘之中,大天師、大宗師,幾乎都在內閣任職,所以一般多以內閣巨頭來稱呼;宗師、天師要么在院委主持工作,要么在地方參與軍閥爭霸,所以又被冠上小巨頭的稱呼;至于大師、法師,就是普通巨擘代稱。
大師、法師之間的戰斗,每天都自發生,但是宗師、天師這樣的小巨頭戰爭,卻甚少發生。
故此每一次小巨頭之戰,都是重大新聞。
央視的《早間新聞》節目,更是花費了十分鐘時間,來報道這一則消息。
五分鐘介紹池橋松的成名之路。
從最年輕武士,到十八歲悟道,再到一劍斬首陳志斌,未及弱冠之齡便坐上洪閥魁首,現如今更是亂槍捅死文鳳林,短短幾年時間,成長速度堪稱傳奇。
再花五分鐘,介紹文鳳林身死之后,對江右、南越的影響,乃至于對大夏的影響。
足可見如今的池橋松,已經是能撬動大夏局勢的存在,大夏國家氣運,當有池橋松所能影響的一股。
報紙、號外一出,再加上央視報道,還沉浸在過年氛圍中的大夏民眾,又是津津有味的吃上一口瓜,紛紛談論起這場大戰。
其中《狐報》報道最詳細,不僅頭版全部介紹此次大戰,后面還有三個版面事無巨細介紹。
這自然是《狐報》的總部青雘府,聯系胡婆婆之后,得到了許多池橋松點頭放出的戰斗細節與戰斗起因。
事實上《狐報》這邊也聯系了南越省府,不過那邊并未給出任何答復。
“千里送人頭啊,真一點不錯!”
“這文鳳林以大欺小,覺得自己能抹殺天才,結果謫仙人就是謫仙人,直接將文鳳林弄死,看看這尸體上的窟窿眼!”
“嫉賢妒能的下場,見不得天才崛起。”
“這個孫玉滿不是潮閥的嗎,怎么請了佗閥的文鳳林當外援?”
“呵呵,孫玉滿,不不不,這人叫孫無頭。等著看吧,池橋松下一個要砍頭的就是孫玉滿!”
“厲害了,這可是宗師啊,洪閥這下子又要崛起了,真厲害啊,走了一位王新建,又來一位池橋松。”
“乖乖,不得了啊,現在池大帥怕是沒人能擋住了,這遲早有一天要晉升大天師啊!”
“我感覺他現在都有大天師水平了。”
“娘希匹,昨天還說相當于天師,今天就相當于大天師!”
“這些軍閥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死得好啊,這照片拍得真好,什么文鳳林,什么軍閥魁首,腦袋都要被戳成稀巴爛!”
“陳志斌死得不冤。”
家家戶戶、街頭巷尾,都在談論池橋松與文鳳林一戰。
悟道法師不滿一年的池橋松,直接越級將宗師亂槍捅死,這輝煌戰績實在太令人震驚,三觀震碎的震撼。
大夏民國建國一百一十七年,從未發生過這樣的戰斗。
香江市,青雘府。
青丘爻按照慣例,跑過來給太爺爺青丘羨念報紙,念的便是特別的號外版面。
文章并不長,很快就念完了:“太爺爺,就到這里了,文鳳林督軍身中一百零二槍,尸體只剩窟窿眼了。”
“嘖嘖。”
青丘羨三根手指撫摸自己的胡須,贊嘆道:“太爺爺果然沒看走眼,想不到啊,短短半年時間池橋松已經成長到如此高度。”
青丘爻好奇的問道:“太爺爺,你說池橋松真的是謫仙人嗎?”
“怎有此問?”
“若不是謫仙人,他怎么能年紀這么小,比爻寶還要小幾歲,卻能悟道法師,而且才剛剛悟道法師,就有了一身法寶,現在更是連宗師都被他打得稀巴爛。人類武者雖然實力強大,但從未有人這么強大吧?”
“好問題。”青丘羨用手捻著自己的胡須,片刻后捻下來兩根,他看了一眼胡須的形狀,搖頭嘆道,“天機雜亂無章,命運無法顯示,爻寶哎,太爺爺也不清楚他是不是謫仙人,總之別得罪,若能巴結就巴結。”
“太爺爺,你看得出來,他會成為大天師嗎?”
“看不出來,不過以這位池大帥現在的實力,成不成大天師還重要嗎……地府他來去自如,宗師他說宰就宰,他這就是大天師!”
說著,青丘羨忽然想起什么:“對了,爻寶,你跟你叔伯他們說清楚,以后關于池橋松的消息,直接按照大天師待遇保管,可千萬別為了一點錢,出賣了池橋松的消息。我青雘府傳承不易,風險能避就要避。”
青丘爻點頭道:“之前孫玉滿來青雘府打探消息,二叔就給拒絕了。”
“這做的是對的,但是該提醒還得提醒,爻寶,以后青雘府太爺爺是要交到你手中的,可千萬盯緊了。”
“我明白,太爺爺。”
“對了,胡小冪那邊,你以后多親近一些,這小娃娃以前沒看出來,現在越瞧越覺得她福緣深厚呢。”
“好,我會多親近胡婆婆。”
“那池橋松身邊,還有個醫仙任瓊丹?”
“是。”
“這個也要親近起來。”
“好。”
“總之,這池橋松巴結不上去,也要把他身邊的狐貍精都團結起來。”青丘羨摸著胡子,得意的傳授經驗,“太爺爺有預感,巴結好了池橋松,絕對是青雘府又一經典投資桉例,至少能保你一任府主萬事無憂。”
財相府邸。
王新建前來拜年,作為財相的記名弟子,又是財相賦稅改革的左膀右臂之一,他直接被管家引去書房中。
書房中已經有兩個中年人,在與財相談笑風生。
“新建來了。”財相招了招手,“快來坐下說話。”
“大人。”王新建拱拱手,又與另外兩人打聲招呼,“鄭主任、沉院長。”
工業院長沉新河,同樣是財相的記名弟子,笑著說道:“我們早來一步,正在聊你老家那江右玉樹呢。”
王新建自然看過今早的號外,聞言感慨:“這頭潛蛟,騰飛了啊。”
護憲委主任鄭龍,說道:“這可不是潛蛟,也不是走蛟,這是真龍啊。我鄭龍雖然也是天師,但自認跟文鳳林打個平手,頂多占個上風。可做不到把文鳳林打個稀巴爛,雖然報紙沒說,但文鳳林連元嬰都沒逃出來!”
王新建苦笑道:“別說鄭主任你了,便是我到現在都在發蒙,沒想到文鳳林竟然栽了跟頭。”
“此子身上有大秘密。”財相瞇了瞇眼睛,沒繼續深說,直接轉移話題,“已經可以明確一點,魏晉童肯定也栽在他手里。哈哈,吏相先吃個大癟,如今內相跟著吃個大癟,老夫今天要喝個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