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朱光閃這個人,池橋松還是比較認可的。
至少在他茍發育的那幾年里,墨坎縣各方面環境都比較安定,而自己又可以算得上是彭閥元老,朱光閃的老部下。
結婚的時候,還是朱光閃來致辭。
后面盡管因為爭奪洪閥魁首,彼此之間生了一些齷蹉,但隨著朱光閃離開江右當了寓公,一切便迎刃而解。
直至如今。
雖然他給朱光閃起的綽號朱跑跑,依然響亮,但在抵抗榕閥一役中,朱光閃也算是勞苦功高了,支撐到他出山。
故此。
他略作思考,便將海西省督軍一職,許給了朱光閃——洪閥————洪閥—干主力中,也唯有朱光閃是金丹巔峰大師,有資格勝任督軍職位。
李通也是金丹大師,不過距離金丹巔峰還差一些時間沉淀。
輕輕抬手,神念便將單膝跪地的朱光閃托起,池橋松看向其余眾人,吩咐道∶「爾等都有功勞,省府會為爾等請功。
接下來你們自與省府聯系,配合李通南北齊發,將海西省平定。」
朱光閃拱手應道:「是,大帥!」
現在他喊池橋松大帥,再無一絲絲凝滯,乃是發自內心的真心實意,池橋松的實力,他已經難望項背。
一切事了。
池橋松看了一眼左手托著的道寶神塔,第七層中金翅大鵬鳥安靜睡著。
三尖兩刃刀、金冠鎧甲,還有那面繡著「定形」二字的小旗幟,都已經被瓊尊收回,沒煉化金翅大鵬鳥之前,暫時拿不到手。
于是對眾人緩緩點了一下頭。
隨即在眾人眼中,池橋松的身影好似幻影一般淡去。
在眾人的感覺之中,仿佛池橋松本就不該存在這里,現在幻影淡去,才更加符合天地運轉的綱常與道理。
」朱督理,不,朱督軍。」陳同澤拱了拱手,「祝賀朱督軍喜獲高升,貧道這就回返七星洞,略備薄酒,隨時恭候朱督軍到來。」
朱光閃微笑著還了一禮:「大帥吩咐我克定海西省,就不送陳掌教與諸位了。」
陳同澤帶領蘭藥七星洞的法師們,轉瞬離開現場。
朱光閃則將洪閥大師、榕閥大師合并一起,開始向榕莆地區前進,準備與李通溝通后,一夜之間完成對海西省的轄制。
頃刻之間。
原先的戰場已經空空蕩蕩,除了被戰斗波及的狼籍地面之外,再無其他氣息。
不知過去多久,一只紅屁股猴子蕩著樹枝,快速的蕩了過來,落在戰場中央,一雙眼睛快速的眨巴眨巴。
于是很快它的臉上就布滿褶皺,耳朵上方與下方又各長出一只耳朵,等于一共有了六只耳朵。
「嘶!」
「那只傻鳥竟然敗了,連逃跑都沒能跑掉,簡直要把我老猴子嚇出心臟病啊!」猴子用力摳了摳耳屎。
幾乎把耳朵都鉆出了血。
將耳屎扔在地上,然后罵道:「這身外化身神通,一點不好用,他奶奶的,方圓幾十里地竟然一只靈猴都沒有,非得讓我選擇一只毛猴當化身!」
罵完之后。
它左看右看,六只耳朵齊齊顫動,收集這戰場上的一切信息。
一邊收集,一邊一驚一乍的咋呼道:「法天象地,五雷正法,嚯,還有五行大遁,不不不,還有三頭八臂!
我的老天爺,還說池橋松不是謫仙人,這都四個神通了!
當年開國的齊尚大總統,也不過才四個神通吧,難怪傻鳥落入他手,唉,我早就提醒他不要千里送鳥頭了!
咦,似乎還有神通,只是……模糊,氣息好模糊,我看不清楚。」
紅屁股猴子在戰場上上竄下跳,不知道收集了多少信息,收集到的信息越多,它表情越是凝重,咋咋呼呼的語氣也變得沉默起來。
最后。
它幽幽一嘆:」天道終究還是人道主導,每個時代都有天才蓋壓當代,我真得好好考慮一下,該怎么去抱大腿了!「
頓了頓。
紅屁股猴子復又嘆道:「異類成道,少之又少,不知我老猴子能否成為得道一員,僥幸長生久視。
世人贊我‘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萬物皆明,,又豈能了解我心中惶恐!」
感慨完后,紅屁股猴子忽地渾身僵直,褶皺的猴臉迅速恢復平順,六只耳朵也快速縮回去四只,然后啪嗒一下癱軟在地。
等紅屁股猴子恢復一點力氣,立刻前后左右觀察一眼,然后差點嚇得蹦起來。
不知自己怎么跑來這里。
不過。
它恍恍惚惚之間,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靈光了一些,再不復以往的渾渾噩。
松園村中。
金色的十二品蓮臺,緩緩從悟道石上凝現,隨即盤膝而坐的池橋松,露出一抹微笑,左手微微托舉。
下一刻。
道寶神塔便出現在他左手中,寶塔第七層里,一頭金翅大鵬鳥呼呼大睡,身上起息已經比之前要有所衰頹。
正在二十四畝上上田中除草的木下三郎,被忽然出現的池橋松嚇了一跳:「老、老板,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想走就走,我想回就回。」
池橋松說了一句有點禪機又有點中二的話,隨即將道寶神塔落在池府別院后院中,自己起身活動一下手腳。
身體還有些發虛。
主要是剛才與瓊尊一場大戰,神通之力與真氣全都耗干,連六根威靈仙也都嚼光。
他行走在上田之中,邊走邊思索剛才的戰斗∶「歸根結締,我的神力還不夠多。雖然我是圓滿神力,但畢竟只有五個神通竅穴之中,擁有神力,而且一個竅穴都沒修滿。那些大宗師、大天師、異類尊者,都修煉年深日久,不知多少竅穴之中有神力。
不過。
并非神力越多就越強,神力也需要有對應的神通才能激發。
池橋松的神力少是少了點,但神通多且強∶「尤其是我的現在法神通,七個呼吸的時間暫停,簡直是單挑神技!「
連大總統泰仲文、內相海壽紅青、吏相明公兆三人,都留之不住的瓊尊。
被他一個人逮住,依靠七個呼吸時間的爆發,直接收入道寶神塔中煉化,可見現在法神通有多么強大。
與之相比,過去法神通,雖然也是神妙無雙,但只是一門輔助神通,對戰斗力幫助不大。
頂多讓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揮全部實力,無懼死亡威脅,隨時可以抹去這段過去時間線,然后重頭再來。
「三頭八臂神通也不錯,不過這個神通需要更多法寶配合。」
池橋松摸了摸下巴,忽然又開始覺得,自己身價不夠豐富,才兩件先天法寶,主戰兵器錕鈺劍甚至只是普通法寶。
」不過,很快就豐富了,三尖兩刃刀、金冠鎧甲!」
他看向已經化作正常寶塔高度的道寶神塔,當中金翅大鵬鳥十分顯眼,塔上第七層中,時不時閃過一道彩色氤氳。
為金翅大鵬鳥提供更多極樂夢境。
「人愛做夢,鳥也不外如是。「他正感慨。
周今瑤已經帶著弟弟妹妹們趕過來:「池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把道寶神塔放出來了,小武他們吵著想爬上去玩耍呢。」
「那可不行,塔中鎮壓著瓊尊。」
「啊!」周今瑤愣住,扭頭看向寶塔,從這個角度終于看到了第七層的金翅大鵬鳥,「那只大雕就是瓊尊嗎?「
」大哥,你從哪抓的鳥,烤了吃嗎?」池橋武好奇問道,小孩子們還不明白,瓊尊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等等,這鳥肉老,等我給他蒸一蒸再說。」
池橋松活捉了強敵,現在心情不錯,難得與弟弟妹妹們逗樂。
已經快要長成大姑娘的池小芽,詢問道:「大哥,松園村什么時候可以開放啊,小芽還想跟著月娘姐姐學習折紙術呢。」
池橋松笑道∶「馬上開放了。」
這時池父池母也聽到動靜,從隔壁別墅中走過來∶「小松啊,什么時候回來的,外面情況怎么樣了?」
「瓊尊已經被我干掉,就在塔上鎮壓著。」
「啥?」池父有點詫異,「不是說瓊尊很厲害,跟大宗師、大天師一樣厲害嗎,你這是怎么抓住它的?」
池橋松哈哈一笑道:「爸媽、師姐,這是因為我晉升天師之后,實力已經與大宗師、大天師齊平,甚至放眼大夏整個內閣,單挑能勝過我的巨頭一位都沒有。」
池父池母互相對視一眼,兀自不敢相信。
周今瑤則目泛小星星:「池哥,伱的意思是,很快你就能進京問鼎了嗎?」
「以往九大內閣巨頭,怕是要改為十大內閣了。「池橋松說著,忽然頓了一下,然后淡淡笑道,「不,也許只剩八大內閣了。」
「這是為何?「池父不懂。
池橋松隨意解釋道:「內相、吏相屢次阻我成道,甚至布局謀害我,如今我大道已成,自然要送他倆上路!「
「怎么又要打打殺殺?「池母擔憂道。
」禮尚往來而已,爸媽,你們不用為我擔心,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是我的對手,再沒有人能威脅到我!「
見不少幻形為人的異類趕過來,池橋松便高聲說道:「從今天開始,松園村大門將穩定開放在龍虎山頂,大家可以自由進出。我會二十四小時坐鎮其中,護衛大家安全,讓松園村成為一處真正的修行圣地」。
過去法神通,使他的過去身即便身處萬里之遙,一旦收到信息,便可頃刻間回歸松園村。
故此開放松園村,便成了題中之意。
內閣巨頭們,都猜到他有小世界,云碧瓊更是親口說了出來,可見再將松園村藏著掖著一點意義沒有。
看著眾多異類,池橋松忽然發現少了一人∶「丹姐呢?」
「丹姐在陋室山脈里。「周今瑤說道。
池橋松立刻明白過來:「我去看看丹姐。「
隨即如同閃現一般,神念卷著他飛去陋室山脈,找到了待在一座山頭上盤膝而坐的任瓊丹。
「老板,您來了。」
「你要渡劫了?」
「是,就在這幾日。」
池橋松直接將紫黃葫蘆、紫綠葫蘆和紫藍葫蘆統統扔過去:「借你使用,若有第二道雷劫,便遁去小虛無界。」
「多謝老板。」任瓊丹沒有客氣。
池橋松神念一展,迅速回到小廣場上,與眾人說了幾句話,便離開松園村,直奔龍虎山頂,再放下松園村大門。
嗣漢天師府位于龍虎山的半山腰位置,三清小鎮在龍虎山的山腳位置。
松園村大門落在山頂代表地位最高。
原本山頂有觀日小亭,有羊腸小道,松園村大門所在位置,便在觀日小亭邊上。
示意眾人可以外出后,池橋松先將池父池母、二嬸、弟弟妹妹等人,直接一道神念卷起,飛回三清小鎮的院子里。
「爸媽,以后就在三清小鎮正常生活吧。」池橋松說道。
大夏武者之間的戰斗,比較講究規矩,不會禍及家人,畢竟大家都有親人,所以父母親人的安全足以得到保證。
「小松啊,我跟你媽幫不上什么忙,你自己要多注意,多跟你岳父岳母,還有幕僚商議,別仗著有本事了就冒進。「池父叮囑道。
池橋松笑著應下:「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數。「
隨即神念一卷,又返回到龍虎山頂———神念的速度比運財童子快幾倍,從山腳到山頂幾乎只需要眨眼時間。
不少松園村異類,已經出現在觀日小亭周圍。
池橋松直接將營造管事黃九郎喊過來:」回頭你與嗣漢天師府對接,在山頂營造一座大廣場,沿著松園村大門輪廓,直接蓋一座圣地大門作為入口。然后還要修建盤山公路,方便從松園村運輸貨物下山。」
黃九郎應道:「老板放心。」
池橋松又對眾人說道:「回頭與嗣漢天師府的掌教、長老商議一下,就讓嗣漢天師府代為管理松園村的接引標準,對外開放松園村。你們抓緊時間討論一下,商榷出松園村作為成道圣地的準入章程和入村規矩。」
「是!」異類們紛紛應道。
「大帥。「嗣漢天師府的當值長老李妙書率先趕來。
隨后蔣法琴、胡婆婆、費妙文也趕了過來————其他幾位長老還在外地,暫時無法立刻趕過來。
池橋松對蔣法琴和胡婆婆說道:「媽,胡婆婆,瓊尊已經解決掉,我決定開放松園村。你二位幫我負責起來這項事務,順便也帶師祖和李長老進村子里逛一逛,感受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修行圣地。「
蔣法琴詫異道:「瓊尊這就解決了?「
「我已經晉升天師,自然能將瓊尊解決,現在瓊尊就在我道寶神塔中接受煉化。」池橋松沒有多說,交代完事項,便先行離開。
蔣法琴當仁不讓的成為松園村臨時負責人。
先讓金霞姑、胡婆婆帶領一群狐貍精,充當松園村大門的臨時守衛,再親自帶領費妙文、李妙書參觀松園村。
踏過兩個空間交匯的大門,費妙文和李妙書互相對視一眼,都感受到了新奇的體驗。
更別提撲面而來的二十多倍靈氣濃度,簡直讓人不敢相信,走路的時候幾乎都能感受到,靈氣化作靈液浸入皮膚的質感。
一頭一頭綠色的龍髓靈精,時不時在空氣中飛騰,一閃而過。
靈獸水牛八百里駁安靜的吃著田埂上的野草,巨大的體型很有沖擊力;一群靈獸公雞、母雞帶著小雞大搖大擺的晃悠;嗡嗡嗡的拇指大蜜蜂,忙碌的飛來飛去采蜜;不遠處的水渠中,靈獸鴨子歡快游泳,發出嘎嘎叫聲。
二十四畝上田被圍欄圍住,暫時不允許參觀。
蔣法琴指著池府別院后面的七層寶塔:「費師伯、李師叔,那座寶塔最高層里面,便鎮著異類尊者瓊尊吧。」
李妙書看著金翅大鵬鳥,深呼吸一口氣道∶「那可是異類尊者啊,我也是最近才知曉,異類竟然能修煉成尊者,如同人類之中大宗師、大天師。咱們大帥竟然連異類尊者都輕易拿下,大天師恐怕也不足以形容了。」
費妙文搖著頭,沒有說話。
他同樣難以置信,從池橋松繼任嗣漢天師府真人以來,幾乎每一樁事情都在沖擊他的三觀,讓他難以理解。
不理解為何池橋松如此年輕便能悟道法師,不理解為何池橋松剛悟道法師就戰力驚人,不理解為何池橋松敢去爭奪洪閥魁首之位。
不理解為何池橋松真能統一洪閥,甚至爆殺老牌宗師文鳳林。
以至于現在同樣不理解,為何池橋松能輕易晉升天師,要知道他在嗣漢天師府掌教真人位子上蹉跎幾十年,依然止步于金丹法師而已。
更不理解的是,池橋松剛剛晉升天師便連異類尊者都擒拿鎮壓,幾乎可以說直接無敵于全世界。
盡管瓊尊之名,他聽說才不久。
但卻聽說過,連大夏武功使云碧瓊這位大天師,都拿瓊尊沒辦法。
甚至瓊尊堂而皇之支持榕閥,在海西省興風作浪,內閣九大巨頭也對此無可奈何,只能聽之任之由之。
可就是這樣一位實力強大的異類,忽然間就被池橋松拿下,關押在道寶神塔之中煉化。
這豈不是說明,池橋松的實力比內閣巨頭更強大,自然而然,池橋松就是全世界最強之人,沒有之一。
似乎有些理解費妙文所想,李妙書感慨道:「師兄,時代變了啊。」
蔣法琴則呵呵笑道:「是啊,誰也沒想到,會這么快便進入池橋松的時代,我以為還要十幾年沉淀呢。」
李妙書便贊道:「法琴你慧眼識珠,今后池大帥進京問鼎,必然會成為大夏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擎天之柱你家瑤瑤,有第一夫人的命啊!「
大宗師、大天師都能活到一百五六十歲。
池橋松如今才二十一歲,不出意外的話,還真有可能執掌大夏民國上百年的權力中樞————當然明面上只能連任兩屆大總統。
得到恭維,蔣法琴心情大好,帶著兩位師門長輩,將松園村逛了一圈。
拜訪了水麒麟、火麒麟、小青、赤蛟、白蛟、鵷鶵、鴻鵠、天祿貔貅,甚至連龍靈湖中露個頭的夔牛,都打了聲招呼。
也與帶著金須鰲魚小金玩耍的靈壽子,聊了一會天。
如此一圈下來,費妙文終于感慨萬千的開口道:「我對徒兒法成諸多不滿,但唯有一點,將掌教真人之位傳給池橋松,乃是府上千年傳承,最重要的一次選擇。」
江右省府。
池橋松坐在辦公室中,政務小組的成員進進出出,一項項事務與任命,都從這里簽字蓋章,然后向江右、海西兩省以及甌江地區傳達。
很快。
一則通電發向全國。
「江右省府∶我們在此愉快宣布,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海西省順利完成統一,與江右省一起接受洪閥治理。相信在洪閥的治理下,兩省都將獲得持續且安定的發展環境,讓百姓享受到安定、幸福生活。」
不等全國上下的媒體反應過來。
另一則通電隨即發布。
通電內容十分簡短:「海西省府:茲由朱光閃同志督理海西省軍務。」
隨后便是朱光閃以海西省督軍名義,發表的全國通電,通電內容無非就是三點。
一點感謝洪閥魁首池橋松的信任,二點表達個人誠惶誠恐的態度,三點立志建設富強、安定的海西省民生環境。
幾則通電仿佛一套組合拳,將關注江右、海西局勢的大大小小人物錘暈。
報紙趕緊加班加點刊印號外,廣播電臺則匆忙修改稿子,江右省臺、海西省臺忙著錄制節目,央廣這邊也在迅速確認消息真偽。
「怎么會這樣,瓊尊堵門,池橋松是如何統一海西的?」普閥大帥徐向佛,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吃齋念佛。
得到通電消息之后,直接愣在當場。
他還在期待榕閥崛起,然后與洪閥鷸蚌相爭,自己再拉扯申系的虎皮,看能不能借勢漁翁得利,誰曾想榕閥直接崩了。
他趕緊給申系在吳越省的督軍陶言打去電話:「陶督軍,洪閥統一海西,到底什么情況?」
陶言語調急促:「我也在了解情況,等我有消息,再知會你一聲。」
說完便直接將電話掛斷。
聽著電話里的嘟嘟忙音,徐向佛心態大亂,幾個月時間吃齋念佛修養的境界,全都被這幾則通電攪亂。
不過時間沒過去多久,他便接到了陶言副官打來的電話:「徐專員,督軍讓我轉告悠。池橋松晉升天師,擒拿了瓊尊,海西省大局已定,洪閥崛起已經勢不可擋。您與普閥也到了該做決定的時刻,切勿再抱有幻想。」
「怎么可能,瓊尊啊!「徐向佛氣急,「他媽的你主子陶言,前番怎么跟我說的,口口聲聲保證瓊尊實力驚人,池橋松半輩子毀了!
副官不緊不慢的反駁道:「那是池橋松沒突破的情況下,瓊尊可以壓制,但池橋松意外突破,誰也沒有料到。「
「他不統一海西,怎么沖擊天師!」
「這就不得而知了。「
鑒于池橋松的特殊情況,以及天師的修行經驗,所有人都以為瓊尊扼住海西氣運,便將池橋松堵死在江右境內。
僅靠一省氣運,想要沖擊天師,至少花費十幾年時間水磨工夫。
誰也沒想到,池橋松這么快晉升天師,然后又砍瓜切菜一般,直接將瓊尊硬生生正面干爆,擒拿鎮壓。
「徐專員,普閥外擴勢頭已經斷絕,納入申系庇護,是您最好的選擇。「副官說完,客氣的掛了電話。
卻氣得徐向佛直接摔了電話。
其實他徐向佛生氣,申系眾人何嘗不在氣悶。
淞滬督軍任廣志,乃是申系領軍人物,宗師之中的牌面人物,也曾下過地府得到過神通,號稱未來大宗師,是申系下一位內閣人選。
此時任廣志面色陰沉的掛斷電話。
立刻有心腹幕僚詢問道:「大帥,外交史大人怎么說?」
」讓我們靜觀其變,現在吏相下了地府,高奎英主持不了局面,只讓我們干等!」任廣志面沉似水,「如今池橋松擒拿了瓊尊,內閣席位已經板上釘,諸位,我申系布局如何調整,才能避免洪閥崛起帶來的影響」
幕僚們一時間陷入集體沉默,主要是消息太度然,眾人都還沒來得及打腹稿。
池橋松擒拿瓊尊,洪閥占據兩省之地,直接打亂了整個大夏的局勢,上到內閣巨頭,下到地方軍閥,一時間全都抓了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