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小鬼子太狠了，竟然對進攻部隊大規模使用毒氣彈，要不是小黃及時下達撤退命令，兩千進攻部隊一個都跑步回來……這個仇必須報，讓小鬼子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參謀長李文生回到指揮部就一臉義憤填膺罵道。
“損失都統計好了嗎？”孔捷沉著臉問。
李文生臉上的憤怒表情瞬間變成悲痛，低著腦袋一臉沉重報告。
“一營犧牲439人……二營犧牲458人……三營犧牲402人……還有五十一個戰士中毒后重傷，已經被野戰醫院接走，最后能不能搶救回來，誰也不知道！”
孔捷當即命令：“告訴野戰醫院唐院長，一定要不惜代價把他們搶救回來……”
“因毒氣而犧牲的戰士已經夠多了，能少死一個就少死一個！”
“野戰醫院還要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總結經驗，怎么快速搶救因毒氣而重傷的戰士……”
“左藤師團敢對我們使用一次毒氣彈，那就會有第二次，甚至于第三次，我們必須提前做好防備。”
說完后盯著李文生繼續問：“部隊士氣怎么樣？”
“非常低落！”李文生低著腦袋回答。
“甚至還有不少干部對我們接下來的反掃蕩充滿懷疑！覺得鬼子有毒氣彈，我們再厲害也不可能是毒氣彈對手！”
孔捷沒有接話，再次問道：“我記得咱們之前繳獲到過防毒面具！”
“你有沒有統計過……后勤倉庫一共儲備了多少具防毒面具！”
“如果左藤師團繼續使用毒氣彈對付我們，戰士們必須戴上防毒面具才能作戰，否則我們只有撤退的份兒！”
李文生搖搖頭，很無奈回答：“咱們八路軍沒有裝備毒氣彈，鬼子跟我們作戰基本不攜帶防毒面具！”
“就是上次反掃蕩從鬼子聯隊指揮部繳獲一批，之前打山本特工隊繳獲一些，剩下的繳獲都是一具兩具，了勝無于……”
“知道左藤中將對我們使用毒氣彈后，我立刻聯系后勤處，讓他們統計防毒面具數量……”
“總共找到429具，正在送過來的路上……”
孔捷臉上表情越來越凝重，長嘆一口氣道：“太少了，這點兒防毒面具還不夠裝備一個營！”
“上了戰場，連左藤師團半天進攻都擋不住！”
黃宇突然插話：“團長……我認為部隊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防毒面具上……”
“鬼子用的毒氣彈是用迫擊炮發射的，他們還有五六十門迫擊炮，一旦分兵，可以在任何地點，任何時候朝我們發動毒氣戰！”
“除非給獨立團所有戰士都配上防毒面具，不然我們防不勝防！”
孔捷太了解黃宇了，直接問：“把你的想法說出來！”
“想辦法讓鬼子不敢對我們使用毒氣彈！”黃宇脫口說出自己剛剛想到的辦法。
孔捷聽得一臉湖涂，搖頭道：“除了炮火優勢，我們手里幾乎沒有讓左藤師團顧慮的東西，怎么可能不敢對我們使用毒氣彈！”
“如果我們也有毒氣彈呢？”黃宇迎著孔捷充滿不可思議的目光反問。
李文生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插話：“團長，小黃的辦法說不定真有用！”
“左藤師團攜帶的作戰物資基本被突擊營摧毀，就算他們帶了防毒面具也沒了！”
“如果我們手里有毒氣彈，左藤肯定擔心我們以牙還牙，不得不放棄使用毒氣彈！”
孔捷并不看好這個辦法，當即提出自己擔憂：“巖松義雄可以給左藤師團空投毒氣彈，也能給他們空投防毒面具！”
“只要他們人手一副防毒面具，我們裝備再多毒氣彈也沒用！”
“而且毒氣彈是全世界都禁止使用的武器，我們八路軍有紀律，就算真有毒氣彈也不能貿然使用！”
黃宇馬上解釋：“我沒打算對鬼子使用毒氣彈，就是威脅一下他們！”
“至于巖松義雄給左藤師團空投防毒面具，那正好！”
“團里不是沒有足夠的防毒面具嗎？”
“要事左藤師團人手一副防毒面具，我們正好繳獲過來，為我所用……”
“如果獨立團裝備一兩千副防毒面具，部隊輪換著用，就不怕左藤師團再次對我們使用毒氣彈！”
李文生越聽越覺得黃宇說得有道理，馬上支持：“團長，小黃提議確實有點兒冒險，但比咱們拿著四五百副防毒面具跟左藤師團拼命要強！”
“我覺得可以試一下！”
孔捷點點頭，看著黃宇很嚴肅問：“你打算怎么搞毒氣彈！”
“毒氣彈是左藤對抗我們的最后底牌，肯定當寶貝一樣守著！”
“咱們剛才的進攻連他們外圍防線都沒攻破，更別說殺進他們駐地了！”
“就算我同意這個計劃，咱們也搞不到毒氣彈！”
黃宇考慮了好一會兒才回答：“特戰隊可以試一下！要是有重炮營跟騎兵營支援，勝算最少有七成！”
孔捷臉色比剛才更加嚴肅，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黃宇，就好像要把他看穿似的，很嚴肅問：“你確定剛才沒跟我們說大話！”
黃宇很篤定回答：“團長放心……沒把握的事兒，我黃宇肯定不會獅子大開口！”
“好……那我們就試一下……”孔捷不再猶豫。
凌晨兩點，經歷一場大仗的日軍駐地重新安靜下來。
特戰隊五十幾個戰士就好像一群幽靈，慢慢消失在孔捷視野。
十分鐘后，炮彈劃過天空的尖嘯聲再次響徹戰場。
睡夢中的小鬼子被勐然驚醒，不得不在迷湖中拿起武器，進入陣地……
左藤中將也被嚇得直接從床上跳起來，抓起望遠鏡跟武裝帶就沖出帳篷，往一旁的高地上爬……
“獨立團瘋了嗎……剛損失一千多人，還來進攻，他們就不怕自己再損失一千多人嗎？”左藤中將爬上高地就喘著粗氣對參謀長道。
“師團長……獨立團這次進攻有些不一樣……”先一步爬上高地的參謀長分析。
“炮火全部集中在我們東面跟南面，西北兩個方向沒遭到任何攻擊，連八路軍影子都沒看到！”
“獨立團應該繳獲過防毒面具……但數量不會太多，畢竟我們的作戰部隊在外行動時很少配發！”
“我懷疑他們手里的防毒面具不夠，不得不集中兵力跟火力從一兩個方向發動重點進攻！”
“我認為咱們應該集結重兵防守東南兩個方向，多給他們送一些迫擊炮跟毒氣彈過去……”
左藤中將要冷靜很多，搖頭分析：“這只是一種可能！”
“獨立團手里有防毒面具，但數量不多……這一點我是認同的！”
“但獨立團未必會從東南兩個方向發動進攻！”
“也許我們看到的都是假象！”
“您是說獨立團在聲東擊西？炮轟東南方向是假，西北兩個方向才是他們真正進攻方向？”
左藤中將點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但只要獨立團沒有發動攻擊，誰也判斷不出他們的真正主攻方向！”
“各部隊馬上進去陣地，加強戒備……”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部隊都不能貿然調動……”
“炮兵打法不變……只要獨立團進入炮火覆蓋區，馬上使用毒氣彈……”
日軍駐地西北兩個方向，騎兵營一分為二，緩緩朝日軍駐地摸過去……
隔阻擊陣地還有三百米時，二十多門迫擊炮突然加入戰斗……
跟山野炮相比，他們打出去的炮彈密度更高……
不一會兒鬼子阻擊陣地就被炸的炮火連天，硝煙彌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