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
“明石君好陰險,下手好黑啊!”
“又來了,感覺好痛!”
球場下數名剛才已經和明石飛鳥對決過的球員,看見春日隆平在明石飛鳥屢下毒手,頓時感覺自己剛剛被肘的地方,又開始幻痛起來。
場上的春日隆平臉都綠了,他現在感覺對面的明石飛鳥簡直就是一個刺猬。
當對方想要進攻的時候,他要是上去防守,就會被肘。
但要是不去防守,對面就會直接突破。
而他自己進攻的時候,要是成功突破過去,背后就會遭受攻擊。
要是突破不過去,前面就會遭受肘擊。
總而言之。
不管他怎么做,仿佛永遠也逃不掉這頓毒打。
眼看時間即將超過24秒違例,明石飛鳥驟然加速,似乎想要突破上籃,看見這一幕,之前春日隆平受到的毒打,仿佛一瞬間化為怒火,讓他陡然失去理智。
下一秒。
春日隆平竟直接朝著明石飛鳥強硬的撞了上去,打算以這種同樣粗暴的方式阻止對手。
兩具身體狠狠相撞,伴隨著一道令人牙酸的撞擊聲。
緊接著眾人便看見春日隆平站在原地沒動,反而是身體明顯更高大也更壯碩的明石飛鳥,就像是一只斷翅的小鳥,直接倒飛出去三四米,然后倒在地上便開始哀嚎起來。
場下眾人:“”
與此同時。
只見明石飛鳥原本手中的籃球,不知何時已經投了過去,并且在一秒鐘后,穩穩的落入籃筐之中。
“嗶”
臨時充當裁判的松元郁憲毫不留情的吹響口哨,并且給出了一個犯規的手勢。
宣告道:“春日隆平防守犯規,明石飛鳥進球有效,加罰一球。”
場下眾人:“”
剛剛還在倒地哀嚎的明石飛鳥,聽到松元郁憲宣布判罰結果的一瞬間,咕嚕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順便還給對面的春如隆平比了個剪刀手。
場下眾人春日隆平:“”
所有人一臉懵逼。
不得不說。
明石飛鳥這波操作屬實是讓正邦的球員們開了眼了。
他們活了這么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么賤的打球方式。
就連松元郁憲也怪異的朝著明石飛鳥看了一眼。
作為前國手,松元郁憲的見識自然比這群高中生豐富的多,他不會因為明石飛鳥假摔詫異,但讓他好奇的是:
他為什么這么熟練?
春日隆平看著對面明石飛鳥那副賤賤的樣子,實在有點壓不住內心的火氣,不甘心的朝著松元郁憲開口道:“教練,這也算是我犯規嗎?”
松元郁憲點點頭:“當然,還記得比賽前我是怎么說的嗎?裁判的判罰講究證據,而不是事實。雖然之前明石飛鳥小動作不斷,但他每一個動作都是擦著犯規的邊界,如果沒有切實證據,很難被裁判吹犯規。”
“但是你剛才沖撞明石的時候,不僅動作很明顯,而且明石還迅速做出了對應舉措,這種時候作為裁判就不得不吹哨了。”
春日隆平嘴角抽搐了幾下,似乎想說些什么,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從哪里吐槽為好。
最終只能自己發悶氣
“可惡啊!這個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惡劣的家伙?”春日隆平自然不是在說明石飛鳥,畢竟現在明石飛鳥只是在進行訓練,他所討厭的是花宮真那個混蛋。
“冷靜一點,這種時候你越生氣,就會越中對方的詭計。要知道,對手這么做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傷人,同時也是一種心理戰術。”
松元郁憲教育道:“越是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們反而越要冷靜下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找到破敵的對策。”
“教練說的沒錯!”
就在這時,只見巖村努走了過來,拍拍春日隆平的肩膀道:“冷靜一點,別忘了,現在明石君只是在模仿別人。我們的對手只會比明石君的動作更惡劣,如果連這一點困難都無法客服的話,我們還談什么晉級全國。”
“比明石更惡劣?”
聽到巖村努的話,松元郁憲的眼皮子悄然跳了幾下。
說實話。
即便以他的眼界,松元郁憲感覺自己在籃球生涯中,似乎也沒遇到過幾個下黑手比明石飛鳥更熟練的對手了。
畢竟那么隱蔽且迅速的黑手,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外行人能做出來的。
他現在甚至都在懷疑,明石飛鳥國中打比賽的時候,是不是專門干這行的,否則怎么會每次動手時,分寸都拿捏的那么恰到好處。
“咳咳”
雖然心里有些懷疑明石飛鳥的真實身份是不是拳擊社團的成員,但現在作為籃球部教練,松元郁憲顯然不可能拆明石飛鳥的臺。
于是他輕咳兩聲,接過巖村努的話茬道:“巖村說的一點也沒錯,剛才的訓練中,明石君已經非常手下留情了。”
“要知道,在籃球比賽中,下黑手最狠的動作從來不是沖著上半身動手。下半身,尤其是腳踝部位才是那些家伙最容易攻擊,也最容易得手的部位。”
“相比那些真正惡劣的家伙,明石君現在只能算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外行,因此接下來的訓練,所有人必須打起一百分的警惕,都明白了嗎?”
眾人神色一肅,大聲回應道:“明白!!!”
“繼續訓練!”
松元郁憲丟下一句話,正邦高校的球員們便繼續投入到《身體管理和自我保護》的訓練之中。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正邦的晉級賽進行的很順利,因為明石飛鳥這一次抽簽的手氣實在太好,整整前四輪比賽,正邦高校連一個像樣點的對手都沒遇到。
甚至作為正邦‘底牌’的明石飛鳥,已經連續兩輪比賽,都沒上過場。
而且不僅是明石飛鳥,就連很多三年級主力,在這幾輪比賽中,都也是分別參賽,幾乎沒有全員出場的時候。
這一屆全國大賽的預選賽。
已然成了正邦高校的練兵場